第二天,我辭別了史進李忠,同時又告訴了史進王進在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手下為官後,便離開了渭洲前往河北的大名府找我的大師兄河北盧俊義。說起我這位師兄確實不凡:世居北京(大名府),出身富商之家,槍、棒、拳為河北三絕,一身好武藝,號稱:棍棒天下無對!北京人尊稱其為盧員外,江湖上人送綽號玉麒麟。麒麟,中國古代傳說中的神獸,代表著祥瑞,又被稱為“仁獸”,盧俊義相貌堂堂,目光炯炯,眉分八彩,身高九尺如銀,故被稱為“玉麒麟”。水滸轉中盧俊義出場的機會並不是很多,最精彩的一次莫過於活捉史文恭了,那史文恭可是力敵數員大將的好漢呐!可是遇到盧俊義隻一合就被打下馬活捉了。如此看來盧俊義的武功足可傲視天下。隻可惜命運太不公平:他先被宋江一夥人強拉上梁山,上山後不願入夥,被強留三月有餘方才下山,遇燕青得知家中變故而不信,迴家後被與妻私通的李固告發,被判充軍沙門島,家產盡被李固霸占。途中險被押解公人害死幸得燕青相救,旋複又被告發被判死刑,石秀劫法場不遂一同被關,幸有蔡福蔡慶照顧。梁山軍前後兩戰大名府,盧俊義方才獲救,殺奸夫淫婦之後上梁山。

    梁山泊全夥受招安後,盧俊義做為宋江副手,率眾兄弟轉戰南北,身先士卒,經數十常惡戰,最終功成而迴,被授予武功大夫廬州安撫使,最後被蔡、高、童、楊四奸臣設計,使人告其欲反被召進京,於天子賜宴中暗下水銀,返程途中因毒發溺水身亡。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歎息不已,還是想想辦法救救他吧。

    不知在路上走了多久,我終於到了大名府。盧俊義是當地有名的富商,他的家很容易找。很快,我就找到了他的家。到門口讓盧俊義的下人通報說他的師弟來找他了。不一會兒,盧俊義慌忙迎了出來,領我到前庭坐下。我取出師傅的信遞了過去。

    盧俊義看完了信暗自想:師傅好不曉事,既然知道此人心懷異誌,何必要收此人為徒,還要我多加幫助此人,難不成要讓我的億萬家產付之一炬不成。可是如果拒絕師傅的麵上須不好看。這樣吧,先好生款待此人過幾日送他一些金銀打發他走便是。注意拿定,盧俊義對我說:“原來你就是師傅新收的高足啊,你先在我這裏住下,這幾天我讓下人帶你到附近走走,也好讓我一進地主之儀。來日方長,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說完他轉過身對旁邊的下人說:“把小乙叫過來。”

    看來盧俊義上等人的生活過的太久了,不台想跟我一起奮鬥。也罷,人各有誌我不會勉強他的。“不麻煩了吧。”我對他說。“不麻煩,我也好久沒有去見師傅了,不知道師傅的身體怎麽樣?”

    “勞師兄掛心了,師傅他老人家老當益壯,身體很好。”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改日我一定抽時間去看看師傅。”

    正說著,從外麵進來了一個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紀;三牙掩口髭須,十分腰細膀闊,戴一頂木瓜心攢頭巾,穿一領銀絲紗團領白衫,係一條蜘蛛斑紅線壓腰,著一雙土黃皮油膀夾靴;腦後一對挨獸金環,鬢畔斜簪四季花朵。不用說,這位一定是浪子燕青了。著燕青雖然是水滸轉中三十六員大將排名最後的一位。可是直到幾百年後還有以他為祖師的燕子門,可見他也絕非凡人。

    盧俊義說:“這是我的心腹小廝小乙,大名叫燕青。北京土居人氏,自小父母雙亡,在我家中養大。我見他一身雪練也似白肉,叫一個高手匠人給他繡了這身遍體花繡,卻似玉亭柱上鋪著阮翠。如果是賽錦體,由你是誰,都一定會輸給他。不止是一身好花繡,說起吹拉彈唱,歌舞詩賦來也是無有不能,無有不會;同樣也說得各地的方言,通曉市井販夫走卒之輩的話。更有一身本事,無人能比,拿著一張川弩,隻用三枝短箭,到郊外去打獵,絕對不會放空箭。晚間入城,至少也要殺死幾十個獵物。若是賽錦標社,那裏利物肯定全都是他的。而且此人非常的伶俐,道頭知尾。(摘自水滸轉第六十迴《吳用智賺玉麒麟張順夜鬧金沙渡》)江湖人送此子‘浪子’之名。由他帶你去附近走走那是再合適不過了。小乙,這位是我師弟。”

    燕青聞言,推金山倒玉柱般朝我拜了下來。我連忙還禮。“小乙,我師弟第一次到大名府來,這幾你帶他到附近走走,千萬不要怠慢了貴客。”燕青道:“請主人放心。”

    就這樣,我在盧俊義家住了下來。期間每天陪我四處遊玩的主要是燕青,逐漸我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每日與他交流些武功,談些天下的奇聞異事,生活很是愜意。我發現我和師兄受師傅的影響武功以實為主,可是燕青盡管武功出自師兄,卻自成一體,套路中以虛為主。與師兄大不一樣。與他交流,使我二人的武功相得益彰。

    期間我也遇到了一個人對我好象不太友好。問了燕青才知道那是盧俊義的管家李固。哦,原來就是那個與盧俊義妻通奸後又告發盧俊義並侵吞他家產的人呐!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東西。

    日子就這樣過了月餘,一天盧俊義把我叫到前庭對我說:“師弟,最近我生意上的事纏身,沒有好好招待你,怠慢之處還請多多見晾。”

    “師兄你客氣了,我打擾你這麽長時間,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

    “哈哈,師傅知道師弟心懷大誌要我助你。本來我應該對師傅言聽計叢才對,可是我家大業大實在抽不開身。”

    “沒關係,師兄有困難的話這件事就不麻煩你了。”我固做坦然的說。

    “師弟真是快人快語。來人呐,取一盤黃金上來。”下人端了一盤黃金上來。盧俊義說:“這些黃金就作為我的一點心意送給你吧。”

    “多謝師兄。”我沒有客氣就全部收了起來。

    盧俊義叫燕青送我。告別了盧俊義後我與燕青走了出來,路上我告訴燕青要注意管家李固。燕青與李固關係本來就不太好,聽我這樣說也沒什麽異議。可是當我跟他說如果有一日有一個別處來的算命先生在街上賣卦,要銀一兩算一命,千萬不要讓他進來。燕青卻是一頭霧水,問我為什麽。我迴答:“天機不可泄露。”

    辭別了燕青,我前往滄州拜訪小旋風柴進。

    拖離來到滄州橫海郡,打聽到柴進的住址,找到他的莊園,與莊客施禮罷說:“相煩大哥報與大官人知道,就說周侗的底子淩天劍——求見。”

    莊客齊道:“你沒福,若是大官人在家,自然出來相見,今早出去打獵去了。”

    我說道:“如此是我沒福,不得相遇,我們去罷。”

    辭別了眾莊客,我一個人再迴舊路,肚裏好生愁悶。行不到數裏路,隻見遠遠的從林子深處,一群人馬奔莊上來;中間簇擁著一位衣著打扮比較好的人,騎一匹雪白卷毛馬。隻見那位官人三十四五年紀;頭戴一頂皂紗轉角簇花巾;身穿一領紫繡花袍;腰係一條玲瓏嵌寶玉環條;足穿一雙金線抹綠皂朝靴;帶一張弓,插一壺箭。會不會是柴進?又不敢問他,隻肚裏躊躇。

    馬上的那位官人對我說:“這位小哥好生麵生,敢情不是橫海郡人吧!”

    我慌忙答道:“我是周侗的第子淩天劍,久聞這裏有個招賢納士大有孟嚐遺風的好漢小旋風柴大官人,今日特來拜訪他。可是我沒想到今天他不在莊中,沒有遇到。”

    那位官人慌忙下馬,飛奔前來,對我說:“柴進不知周教師的高徒蒞臨小莊,有失遠迎,還請贖罪。”就在草地上對我拜了下來。

    我慌忙還禮。柴進拉著我的手,跟我一起走道莊前。莊客看柴進跟我一起來,慌忙打開莊門。我與柴進走到前庭坐定。我取出師傅的信交給柴進。

    那柴進原本使後周世宗皇帝柴榮的嫡派子孫,因在陳橋被逼讓位與宋太祖,宋太祖為顯示寬宏大量敕賜丹書鐵券在家中。而柴進就依靠此丹書鐵券收留流配的犯人,結交天下好漢,為的是有朝一日能夠從新登上皇帝的寶座。柴進看了師傅的信,心想:周侗在書中說此人武藝不凡,肩又精通兵法,更重要的是此人對當今朝廷不滿。即能入周侗的法眼想來此人肯定不凡,如能得此人相助我柴進其不是如虎添翼。當下命莊客速速置辦酒席來款待我。

    不多久,莊客們就安排了食果品山珍海味擺在桌上,抬在我們麵前。柴進當下坐了主席,我坐了客席,柴進的幾位隨從挨著我坐了下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們席間交流些武功,談論些天下的奇聞逸事好不快活。看看天色晚了,點起蠟燭。我看喝的差不多了,就說:“今天到此為止吧。”柴進說:“難得貴客來此,何不多飲幾杯。”我隻得坐下,飲直子時(晚上23:00——淩晨01:00)左右我起身小解。柴進讓一個莊客提盞燈籠引領我去東廊盡頭處去小解。便說道:“我且躲杯酒。”柴進家挺大,亭台樓閣也很多,七拐八拐的我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我當時已有八分酒,腳步蹣跚隻顧往前踏去。卻不知那走廊中躺著一個大漢,因為害瘧疾,覺得優點冷,點了一把火在那睡覺。我仰著臉,隻顧踏了過去,卻不小心正踏在火柴柄上;把那火裏炭火都砸在那大漢臉上。那大漢吃了一驚,驚出一身汗來。那大漢跳起來,一把抓住我,大喝道:“你是什麽鳥人!敢來消遣我!”我也吃了一驚,正沒有辦法跟他解釋時,那個提燈籠的莊客慌忙叫道:“不得無禮!這位是大官人最看待的貴客!”那漢叫道:“‘貴客’‘貴客!’我初來時也是‘貴客!’也曾最看待過。如今柴進卻聽那莊客胡言亂語搬弄是非,就疏慢了我,正是‘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正要打我。那莊客丟下了燈籠,趕快拉住那大漢。隻是那大漢膀大腰圓莊客怎麽拉的住他。正沒奈何間,隻見兩三盞燈籠飛也似過來。柴大官人親趕到,說:“我左右找不到淩壯士,你們為何在這裏鬧。”那莊客便把火柴的事說一遍。下麵的事情讀者應該猜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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