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見林和李霽虹剛離開不久，戚少軍的房間來了一位神秘客人。
秘書小宋推門走進來，他湊到戚少軍耳邊低聲道：“戚省長，剛接到林省長秘書的電話，林省長快到冊寧了。”
秘書說的林省長是西江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林森。
戚少軍雖說也是副省長，但他沒有進省委常委會，他在省政府領導中的排名靠後，林森是省政府二把手，是戚少軍的領導。
“林省長怎麽也來冊寧了？省政府辦公廳好像沒有這項安排啊！”戚少軍感到有些奇怪。
當然，林森是常務副省長，他想去哪裏應該沒人管得著，也許來冊寧是例行考察罷了。
“戚省長，林省長的秘書說了，他們到冊寧後直接來縣政府迎賓館，讓您就在這裏等他。”
戚少軍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忙道：“我知道了，你先去門口等著，林省長一到馬上打電話給我，我下樓去迎接。”
秘書出去後，卞長安問道：“林省長這麽晚了才來冊寧，不會是又發生了什麽事吧？”
冊寧縣老出事，卞長安心裏也沒底。
“行了，等會兒林省長到了就清楚了。長安同誌，玉冰湖沉船事故如果如木見林所說，可能會是個大案。撞翻船隻後不施救、不報警，當作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如果是常人敢這麽做嗎？”戚少軍分析道。
卞長安拿出手機，他看著木見林剛發過來的幾張照片，說道：“如此一位年輕女子，會有什麽樣的背景讓她敢視人命如草芥？”
戚少軍拿過手機翻著照片看了一會兒，臉色越來越難看，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難怪林省長會來冊寧，十有八九是為了她呀！”
“她？照片中這女孩嗎？戚省長，你認識照片中的這女子嗎？”卞長安問道。
戚少軍歎息一聲，點頭道：“長安同誌，實不相瞞，照片中的女孩叫林嬌嬌，是林森的小女兒，這可是個刁蠻任性主兒，到處惹事人非，看來，我們的林省長是來救女兒來了。”
卞長安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是林嬌嬌把船撞沉後逃逸，就算林省長來了也救不了她，五條人命啊，家屬也不會答應。”
戚少軍看了卞長安一眼，提醒道：“等會兒林省長到後，你我都裝糊塗，讓他自己說，他應該比你我都著急。”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四十多分鍾後，林森的專車開進縣政府迎賓館大院，戚少軍和卞長安親自下樓迎接。
林森輕車簡從，隻帶了個秘書，看來到冊寧真的是辦私事。
戚少軍和卞長安熱情地和林森打著招唿，而林森也客氣地和兩人握手寒暄。
“長安同誌，今晚我可來到你的地盤了，你不盡盡地主之誼嗎？”林森玩笑著道。
“林省長能來冊寧這個邊遠小縣城，那是我們的榮幸，我馬上安排。”
林森哈哈笑道：“別當真，就開個玩笑而已，走吧，去少軍同誌的房間聊聊！”
戚少軍忙道：“林省長，要不我們出去找個地方，邊吃點東西邊聊吧，您別說，我都有點餓了。”
“是呀林省長，不如我們出去找個幽靜點地方喝兩杯，也好讓我和冊寧的同誌聆聽您的教誨。”
林森歎息道：“算了，不增加冊寧同誌的負擔了，少軍、長安，我今晚從省城趕過來，是有點事想找你們幫幫忙，走吧，去屋裏談。”
三人相互客氣了一番，然後上樓進了戚少軍的房間。
縣政府迎賓館是專門用來招待上級領導的，外觀雖然有些陳舊，但裏麵的裝修比一般酒店豪華。
戚少軍住的是個大套間，外邊用來辦公會客，裏麵間用來休息。
三人進屋後，秘書把茶泡好後知趣的離開房間並帶上門。
林森喝了口茶，然後看了戚少軍和卞長安一眼，問道：“玉冰湖沉船搜救工作進展得怎樣了？”
戚少軍忙道：“經過一天一夜的努力奮戰，已經打撈上來五具遺體，遇難者身份己確定，有一名男性是船主，另外四人來自一個家庭，林省長，那是一個家庭啊！
林森一聽，端茶杯的手輕微地抖了一下，但他立即掩飾住這份不安，又問道：“這起事故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據我所知玉冰湖雖然是內湖，但靠北邊的那片水域延伸至寧江上遊，風險隱患實在太大了。”
三人圍繞玉冰湖沉船事故聊了一會兒，林森看了一下時間，他對卞長安道：“長安同誌，我有點事要單獨和少軍同誌談，你看……”
“好，兩位領導聊，我也正好出去找冊寧的同誌了解點情況，二位領導，我就暫時失陪了。”卞長安站起身退出房間。
卞長安出去後，林森掏出煙扔了一支給戚少軍，“少軍，今晚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有些事想向你了解一下，同時想讓你幫個忙。”
戚少軍裝成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謙卑地道：“林省長，您有事打個電話就行了，怎麽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林森歎息道：“有件事我也不瞞你，小女嬌嬌在冊寧闖了禍，我是來了解情況的。”
“林嬌嬌怎麽啦！她在冊寧闖了什麽禍了？林省長，你說得我一頭霧水。”戚少軍裝糊塗。
林森意味深長地看了戚少軍一眼，冷哼道：“少軍，你少裝糊塗，你是公安廳長，又是省政府事故調查組的組長，你會不知情？”
“林省長，我真不知道，我也隻是在你前邊兩個小時到達冊寧，調查工作也剛展開，好多情況都不了解。”
林森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繞彎子，少軍，我是來保嬌嬌的，你就看著辦吧！”
戚少軍見林森己經把話挑明，再裝糊塗下去也沒意思，低聲問道：“林省長，這麽說玉冰湖那艘船真是嬌嬌駕駛的遊艇撞翻的了？”
林森麵容暗淡，狠狠抽了兩口煙，歎息道：“少軍，嬌嬌這孩子從小被慣壞了，以前是小打小鬧，我也懶得過問，但這次弄出這麽大事故，還死了人，我不得不管啊！”
“林省長，我也實話告訴你，我也是在你來之前才看到公安部門發來的照片，才知道嬌嬌闖了禍，但現在並沒抓到人。”戚少軍如實說道。
“少軍，我知道這事讓你很為難，但你必須得幫我，嬌嬌不能坐牢啊！”林森恐怕是第一次求人了。
戚少軍感到壓力山大，老實說，省政府二把手林森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秘書小宋推門走進來，他湊到戚少軍耳邊低聲道：“戚省長，剛接到林省長秘書的電話，林省長快到冊寧了。”
秘書說的林省長是西江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林森。
戚少軍雖說也是副省長，但他沒有進省委常委會，他在省政府領導中的排名靠後，林森是省政府二把手，是戚少軍的領導。
“林省長怎麽也來冊寧了？省政府辦公廳好像沒有這項安排啊！”戚少軍感到有些奇怪。
當然，林森是常務副省長，他想去哪裏應該沒人管得著，也許來冊寧是例行考察罷了。
“戚省長，林省長的秘書說了，他們到冊寧後直接來縣政府迎賓館，讓您就在這裏等他。”
戚少軍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忙道：“我知道了，你先去門口等著，林省長一到馬上打電話給我，我下樓去迎接。”
秘書出去後，卞長安問道：“林省長這麽晚了才來冊寧，不會是又發生了什麽事吧？”
冊寧縣老出事，卞長安心裏也沒底。
“行了，等會兒林省長到了就清楚了。長安同誌，玉冰湖沉船事故如果如木見林所說，可能會是個大案。撞翻船隻後不施救、不報警，當作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如果是常人敢這麽做嗎？”戚少軍分析道。
卞長安拿出手機，他看著木見林剛發過來的幾張照片，說道：“如此一位年輕女子，會有什麽樣的背景讓她敢視人命如草芥？”
戚少軍拿過手機翻著照片看了一會兒，臉色越來越難看，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難怪林省長會來冊寧，十有八九是為了她呀！”
“她？照片中這女孩嗎？戚省長，你認識照片中的這女子嗎？”卞長安問道。
戚少軍歎息一聲，點頭道：“長安同誌，實不相瞞，照片中的女孩叫林嬌嬌，是林森的小女兒，這可是個刁蠻任性主兒，到處惹事人非，看來，我們的林省長是來救女兒來了。”
卞長安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是林嬌嬌把船撞沉後逃逸，就算林省長來了也救不了她，五條人命啊，家屬也不會答應。”
戚少軍看了卞長安一眼，提醒道：“等會兒林省長到後，你我都裝糊塗，讓他自己說，他應該比你我都著急。”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四十多分鍾後，林森的專車開進縣政府迎賓館大院，戚少軍和卞長安親自下樓迎接。
林森輕車簡從，隻帶了個秘書，看來到冊寧真的是辦私事。
戚少軍和卞長安熱情地和林森打著招唿，而林森也客氣地和兩人握手寒暄。
“長安同誌，今晚我可來到你的地盤了，你不盡盡地主之誼嗎？”林森玩笑著道。
“林省長能來冊寧這個邊遠小縣城，那是我們的榮幸，我馬上安排。”
林森哈哈笑道：“別當真，就開個玩笑而已，走吧，去少軍同誌的房間聊聊！”
戚少軍忙道：“林省長，要不我們出去找個地方，邊吃點東西邊聊吧，您別說，我都有點餓了。”
“是呀林省長，不如我們出去找個幽靜點地方喝兩杯，也好讓我和冊寧的同誌聆聽您的教誨。”
林森歎息道：“算了，不增加冊寧同誌的負擔了，少軍、長安，我今晚從省城趕過來，是有點事想找你們幫幫忙，走吧，去屋裏談。”
三人相互客氣了一番，然後上樓進了戚少軍的房間。
縣政府迎賓館是專門用來招待上級領導的，外觀雖然有些陳舊，但裏麵的裝修比一般酒店豪華。
戚少軍住的是個大套間，外邊用來辦公會客，裏麵間用來休息。
三人進屋後，秘書把茶泡好後知趣的離開房間並帶上門。
林森喝了口茶，然後看了戚少軍和卞長安一眼，問道：“玉冰湖沉船搜救工作進展得怎樣了？”
戚少軍忙道：“經過一天一夜的努力奮戰，已經打撈上來五具遺體，遇難者身份己確定，有一名男性是船主，另外四人來自一個家庭，林省長，那是一個家庭啊！
林森一聽，端茶杯的手輕微地抖了一下，但他立即掩飾住這份不安，又問道：“這起事故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據我所知玉冰湖雖然是內湖，但靠北邊的那片水域延伸至寧江上遊，風險隱患實在太大了。”
三人圍繞玉冰湖沉船事故聊了一會兒，林森看了一下時間，他對卞長安道：“長安同誌，我有點事要單獨和少軍同誌談，你看……”
“好，兩位領導聊，我也正好出去找冊寧的同誌了解點情況，二位領導，我就暫時失陪了。”卞長安站起身退出房間。
卞長安出去後，林森掏出煙扔了一支給戚少軍，“少軍，今晚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有些事想向你了解一下，同時想讓你幫個忙。”
戚少軍裝成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謙卑地道：“林省長，您有事打個電話就行了，怎麽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林森歎息道：“有件事我也不瞞你，小女嬌嬌在冊寧闖了禍，我是來了解情況的。”
“林嬌嬌怎麽啦！她在冊寧闖了什麽禍了？林省長，你說得我一頭霧水。”戚少軍裝糊塗。
林森意味深長地看了戚少軍一眼，冷哼道：“少軍，你少裝糊塗，你是公安廳長，又是省政府事故調查組的組長，你會不知情？”
“林省長，我真不知道，我也隻是在你前邊兩個小時到達冊寧，調查工作也剛展開，好多情況都不了解。”
林森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繞彎子，少軍，我是來保嬌嬌的，你就看著辦吧！”
戚少軍見林森己經把話挑明，再裝糊塗下去也沒意思，低聲問道：“林省長，這麽說玉冰湖那艘船真是嬌嬌駕駛的遊艇撞翻的了？”
林森麵容暗淡，狠狠抽了兩口煙，歎息道：“少軍，嬌嬌這孩子從小被慣壞了，以前是小打小鬧，我也懶得過問，但這次弄出這麽大事故，還死了人，我不得不管啊！”
“林省長，我也實話告訴你，我也是在你來之前才看到公安部門發來的照片，才知道嬌嬌闖了禍，但現在並沒抓到人。”戚少軍如實說道。
“少軍，我知道這事讓你很為難，但你必須得幫我，嬌嬌不能坐牢啊！”林森恐怕是第一次求人了。
戚少軍感到壓力山大，老實說，省政府二把手林森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