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天哥,不好了,粗事了!粗大事了!”正在這時,包廂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個粗豪的聲音跟炸雷一般傳了進來。


    炸天哥有個毛病,曾經有一次,他開發一個初女的時候,老婆忽然闖入,大鬧了一場。


    從此以後就落下了病根——做那事兒的時候,一旦有人打擾,就會一周之內,再也無法舉起。


    此刻,他被這炸雷般的聲音,炸天哥嚇了一跳,原本如同怒龍一般的龐然大物,瞬間龜縮成一顆花米粒大小,雄風不再。


    炸天哥看了看那花生米一般的一團肉,了無生氣,這下完了,恐怕至少半個月舉不起來,這個月開發一個初女的硬性指標,恐怕就完不成了!


    炸天哥那個氣啊,恨不得把天給炸了。


    他提起褲子怒氣衝衝地打開門,對著門外那個黑影就是一腳,接著暴跳如雷,一陣大吼:“老子殺了你們這些混蛋!怎麽迴事啊?想害我是不是?想讓我有血光之災是不是?”


    前來報信的蠻牛被一腳踹倒在地,不住呻吟,田雞剛才一直攔著蠻牛,這會兒見他吃癟,有點幸災樂禍。


    “炸天哥息怒,蠻牛哥實在事出緊急!我擋也擋不住啊。”田雞指了指旁邊擔架上的狂拽哥,苦著臉說道:“炸天哥,狂拽哥被人廢了。”


    “什麽,狂拽被人廢了?這怎麽可能?”炸天吃了一驚。


    可是,當炸天走出包廂門外,目光落在狂拽的身上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沒有瞪出來。


    隻見狂拽的一張臉嚴重扭曲,身上滿是鮮血,氣若遊絲,隻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恐怕距離徹底掛掉,也不遠了。


    炸天也是黃階後期巔峰的修為,見此情景,當即蹲下來,體察了一下狂拽的傷情。


    狂拽的情況讓刁炸天一陣陣心中發寒:黃階中期修為的狂拽哥,竟然經脈寸斷,氣海徹底爆裂,修為全失,這真是徹底廢掉了!


    任是神仙在世,也無法將他的修為恢複過來。何人這麽厲害的本事,竟然能把黃階中期的狂拽打成這幅模樣?


    炸天在一陣震驚和膽寒以後,心中就瞬間被一股怒氣充斥,幾乎肺都氣炸了,就是你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惹我們霹靂組啊!


    他嘴唇子直哆嗦:“麻痹的,反了天了!竟然有人敢動我吊炸天的人!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活膩味了!”


    小弟們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炸天惡狠狠地看著蠻牛,眼睛裏的怒火幾乎要噴射出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告訴我,是誰傷了我的好兄弟狂拽?”


    “迴幫主的話,是東海第五惡少葉凡!”蠻牛站起身來說道,將大致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除了狂拽哥,朱總也受傷不輕,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了。”蠻牛最後補充道。


    “幹!一個癟三小醫生也敢號稱惡少,李天狼怕你,席迪華怕你,魏敏軒怕你,我炸天可不怕你!”炸天哥一聽又是葉凡在惹事,氣得七竅生煙。


    自從葉凡出現以後,東海就沒有消停過。


    七狼幫被踩得一蹶不振,席迪華損兵折將,據說很多年輕的黑幫成員都退出幫會,去報考衛校了。


    炸天哥心想,這叫什麽事兒啊,簡直是東海黑道的奇恥大辱,混黑道這麽有前途的職業,是醫生這種**絲職業能比的嗎?


    炸天其實早就聽說過葉凡的囂張事跡,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過,他與葉凡並不交集,也隻是暗暗懷恨在心而已。


    現在,葉凡惹到他頭上,他恨不得一口把葉凡咬死。


    “召集兄弟們,請炫酷哥和他師父出馬,今天晚上就動手!把東海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把葉凡給我找出來!我就不信葉凡這個小小的醫生,能扛得住我們霹靂組!”刁炸天扣好腰帶,氣唿唿地說道。


    他根本沒有把葉凡放在眼裏,你家財萬貫權柄滔天又如何,老子有高手,把你弄死以後,隨便找一個缺錢的小弟認罪頂雷就是了。


    “炸天哥,不能衝動啊!這個葉凡,實在不能小覷啊!”


    這時候,霹靂組的白紙扇,胡力聞訊趕了過來,當他看到刁炸天這就要對葉凡動手,連忙規勸道。


    “老狐狸,怎麽了?我們一個霹靂組幾百號人,還弄不死他葉凡?”炸天有點不悅地問道。


    “老狐狸”是胡力的外號,這小子說好聽的叫足智多謀,說難聽點叫一肚子壞水,最喜歡陰招。


    老狐狸身材瘦小,一臉陰鷙之色,戴著一副黑框小圓眼鏡兒。


    都十一月了,天氣微寒,卻還拿著一副白紙扇不停地扇著,不像是個窮兇極惡的黑幫分子,反而像一個老學究。


    “幫主,咱們到僻靜處說話!”老狐狸引著炸天哥來到了一間安靜的包廂。


    “你說,那個葉凡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炸天顯得很不耐煩。


    啪,老狐狸將折扇合上,拱了拱手說道:“幫助息怒。現在東海已經要變天了,我們的老朋友、老幫手魏書記、陳局長已經處於弱勢地位,我們得到可靠消息,魏書記要挪位置,趙國棟要上台,他可是葉凡的鐵杆兒啊!這個時候,我們怎好與之明刀明槍地大幹一場呢?不說葉凡,官方會坐視不理嗎?”


    炸天也慢慢冷靜下來,他在黑道、商場上縱橫十多年,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資產數十億,在東海絕對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但是,此刻他雖然對葉凡恨之入骨,卻也不得不承認,葉凡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是他能輕易對付得了的了。


    他明白長江後浪推前浪的道理,葉凡已經崛起於東海,是他不得不重視不得不謹慎對待的一個存在。


    “那你說怎麽辦?葉凡如此囂張,簡直沒把我們霹靂組放在眼裏,我們就這麽忍氣吞聲?其結果一定是與七狼幫一樣,士氣大損,媽的,小弟們都去報考衛校了!”刁炸天苦著臉說道,“一定不能放過葉凡!”


    “那是當然葉凡如此囂張,搞得東海道上雞飛狗跳,人人得而誅之!”老狐狸連忙點頭表示認同,然後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說道:“我們當然不能放過他,但是,我們不能用強,而要智取啊!”


    “你說,你說!如何智取?”刁炸天知道這個老狐狸一向詭計多端,他出的主意十有七八靠譜,立刻來了興趣。


    “葉凡與七狼幫打起來以後,我就覺得葉凡這個人不可小覷,總有一天,會威脅到我們的存在。所以,我對他的資料進行了詳細的搜集和梳理。據我所知,葉凡有個姑媽叫葉茹,是寶善堂旗下華康藥業的老總,她有個女兒,叫唐靈芝。這個女孩,卻是在東海醫科大學讀書,而且,她和葉凡的妹妹葉瓔珞關係不錯。如果我們能通過唐靈芝,把葉瓔珞騙到東海……”老狐狸笑眯眯地揮舞一下拳頭,眼睛裏都是狡詐陰險之色。


    “哇哢哢,好一條妙計啊!葉凡功夫看來是不錯,但是,他能擋得住子彈嗎?咱們有火槍隊啊!”刁炸天高興得差點蹦了起來,重重地拍了拍老狐狸的小身板,差點把他一巴掌拍趴下。


    “是啊,古武門的武者,隻有達到地階,才能躲避子彈,對抗熱武器。據我在猛虎堂安插的線人傳來的消息,葉凡不過是玄階初期或者中期的修為,距離地階還差得遠呢!”


    老狐狸搖了搖折扇,麵色不屑,一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模樣:“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把葉凡引到郊區無人之處,我們殺掉他以後,毀屍滅跡,可謂神不知鬼不覺啊!這樣也不至於因得趙係的人馬對我們開炮。”


    “哈哈哈,上麵把霹靂組放到東海,就是為了統一東海黑道,但是,幾年來我們卻沒有進展。幹掉葉凡,我等於為東海道上除了一大害啊,威望肯定大增啊。這麽一來,席迪華李天狼肯定望風披靡,對我很是崇敬,咱們把他們收為麾下,也是分分鍾的事情了!”刁炸天笑眯眯地說道。


    “是啊,葉凡在葉家沒有什麽地位,就他弟弟妹妹對他好!如果控製了葉瓔珞,就一定能把葉凡引過來!有炫酷哥和他師父坐鎮,再加上火槍隊,那葉凡必死無疑!”


    老狐狸也很為自己這個陰招得意,搖頭晃腦地說道:“那要提前祝賀炸天哥一統東海黑道,為紅盟立下大功一件了!恐怕炸天哥會從組長、幫主,瞬間上升到長老階層了!”


    “哈哈哈,痛快啊,痛快。這個葉凡囂張到極點,惹了東海道上的不少人,反倒成了我們樹立威望的一個靶子,恐怕他從未想到會成為我們上位的墊腳石啊!”刁炸天仰天狂笑,得意洋洋。


    但是下一刻,他就皺眉問道:“不過,怎麽就能接觸到唐靈芝呢?咱也不認識他啊!”


    “嗬嗬,這個簡單,老朽早已經謀劃已久了。”老狐狸自信滿滿地微笑著說道:“唐靈芝有個男朋友叫羅念成,這小子雖然是個大學生,但是最花心了,經常到我們的幾個場子裏玩,想拿下他,輕而易舉。”


    “很好,很好。”刁炸天覺得老狐狸的這個白紙扇實在是足智多謀,連連誇讚,“老狐狸你真厲害。這件事兒成了以後,我發給你三個水嫩嫩的小姑娘,專門伺候你。”


    “謝幫主大恩!老朽一定忠心耿耿,盡力辦事,為幫主效犬馬之勞!”老狐狸高興得眉飛色舞,興奮得哈喇子差點沒有流出來。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別看老狐狸都六十多歲了,也是一個老色鬼。


    他常以清代名士紀曉嵐自比,必須“日禦數女”,否則就“兩睛暴赤”,“顴紅如火”。今天刁炸天賞給他幾名少女,在他看來,也算是一樁美事,有點像紀公那樣“奉旨納妾”。


    “不過,這幾天我也不會讓葉凡消停,找幾個殺手,先放幾下冷槍,他躲得過去也就算了,躲不過去,那是他活該!”刁炸天冷惻惻地說道。


    他雖然不敢與葉凡明刀明槍地幹,但是,卻可以讓手下伺機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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