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出門前特意換上了長袖,即使再健壯的身體,與秋季的清晨相抗衡也是不理智的。

    早上的人比往常又少了,李默很輕鬆。天氣一冷人就喜歡把時間消磨在被窩裏。沐浴在晨霧下,李默加快了步伐,他心裏一直在想著寧丹琳。緣分真的很不可思議,幾年前救下的那個其貌不揚的女生幾年後竟然會變的如此有魅力。

    但是像到她身為演員,李默心裏就一陣酸楚,寧雪給他的打擊讓他徹底唾棄黑暗肮髒的演藝圈。如今又來了一位讓他著迷的天使,李默該如何抉擇。

    李默一邊迴想昨天晚上與寧丹琳跳的那支舞,輕快的步伐和她溫柔的眼神,真的讓他無法抗拒。李默不敢在往下想了,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對一個女人動心,但是曾經受到的傷害使得他在愛情方麵已經有了消極的陰影,也許渴望隻能在人後,在人前更多的還是要保持沉默,李默覺得當一個人徹底關上心門沉默了,就再也不會受到傷害。

    青春永遠充滿活力,太陽在李默跑完全程後才懶洋洋的升起,a市是一個特例,一般沿海城市都是四季如春,但惟獨a市屬於夏天特別短,冬天來的特別早。那些大學裏畢業的帶眼睛的“教授”在電視上振振有辭的說是因為“環境汙染”造成的,還羅列出一大堆駭人的證據。無法否認a市是一個絕對的“工業城市”,但李默怎麽也想不明白那跟“四季如冬”有什麽關係。

    李默挽起袖子推開了古老的木門,運動了一圈全身已經是汗漬漬的。李默喜歡出汗的感覺,好象能帶走身上的疲勞一般。

    謝婷已經起來了,正在抹著桌子。清馨裏比較亂,大概是昨天打烊的太晚,吉米沒來得及收拾。謝婷看到李默進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好象沒看見一樣又低下頭忙起了手裏的活。

    李默見謝婷連招唿都不跟自己打,知道她還在生昨晚的氣,於是笑著走到吧台前打開電腦,點開了一首美國的鄉村民樂billie jean,這首歌屬於典型的輕鬆音樂,然後李默送吧台上的花瓶裏抽了一支玫瑰花,走到謝婷身邊。

    謝婷今天穿著一身綠色的連衣裙,她屬於那種運動型的女生,很少穿裙子,今天這樣的打扮讓李默感到吃驚不小。

    “謝小姐,”李默把玫瑰花擺在謝婷麵前,欠了欠身說:“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謝婷本想跟李默打冷戰不說話的,但看到主動獻殷勤的李默和麵前的花,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又一次不知所措了。

    李默見謝婷呆呆地看著自己手裏的花,知道已經成功了一半,於是他把花放在桌上,牽起了謝婷的手,走到昨晚舞會空出的舞池裏,隨著音樂摟住了謝婷的腰。

    “昨晚對不起,那個是我以前的朋友,很久沒見了,所以隻顧著聊天,沒有請你跳舞。”李默俯下身子在謝婷的耳邊輕輕地說:“現在請你跳一支,雖然沒有辦法補償,但是希望你能開心一些。”

    李默富有磁性的聲音讓謝婷心裏的埋怨又一次化解了。她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眼神那樣溫柔。

    “我沒有生氣,”謝婷歎了口氣,按著李默的步子邁動了步伐:“隻怪我自己,沒有別的女孩子那樣有魅力。”

    “說什麽呢,”李默笑了,他伸手撫摩著謝婷的長發:“每個女人都有每個女人特殊的美麗,而上帝為了每種美麗都創造了一個男人去愛護。”

    “那你喜歡我嗎?”謝婷突然問道,眼神裏滿是期待。

    李默的心裏一驚,麵對謝婷的問題,寧丹琳的臉又浮現了出來。

    “你說啊?”謝婷有些著急了,抓緊了李默的肩膀。

    “我…。喜歡…喜歡你,”看著謝婷焦急的眼神,李默真的覺得她有時候傻的像孩子一樣可愛。不禁笑的更厲害了。

    “就知道笑,肯定又要叫我小妹妹。”聽到李默的答案,謝婷心裏很高興,但又怕李默用“兄妹”情來扼殺自己的幻想。

    “婷,”李默突然停下了腳步,用手捧起了謝婷小小的臉:“你對我來說,是很特別的人,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關心你保護你,但是你不需要為了我放棄或拒絕什麽。”

    謝婷不知道李默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她隻知道瞬間世界是剩下了自己臉上那雙溫柔寬厚的手和那雙深邃溫柔的眼睛,李默就是這樣一個平時很大條神經但每到關鍵時刻總能給人驚喜的人,這一次,自己又無奈地折服在了這個男人手上。

    謝婷剛想說些什麽,李默捂住了她的嘴:

    “陪我跳完這支舞。”

    再也沒有過多的言語,此時謝婷隻想李默能永遠這樣摟著自己,在腳步的邁動下,永遠隻單屬自己一個人。

    摟著謝婷跳舞,李默感覺仿佛就是自己一個人在跳一樣,不同與寧丹琳,與寧跳舞時李默感覺有些緊張又很舒心,但牽起謝婷的手就好象她已經跟自己是一體一般,永遠那麽輕鬆。

    在旋轉中李默突然覺得很幸福,寧丹琳給自己新鮮感,征服欲,讓他那顆已經死在寧雪身上的心重新有了韓幺所說的“衝動”;而謝婷則更像是自己曾經養的小兔子,她的驕慢與任性讓李默忍不住去疼愛,然而在李默真正疲憊和傷心的時候,卻又有她在身邊默默的支持與陪伴。

    潛移默化,愛情,在潛移默化中發芽,但如果在潛移默化中成熟,就是很可怕的事。

    “你怎麽迴事,魂丟了?”張強瞪大了烏龜一般醜陋的眼睛氣急敗壞地衝寧丹琳吼到,此時的他跟報紙和媒體上那個風度翩翩的“著名導演”絲毫扯不到一起去。

    “對…對不起。”寧丹琳無奈地鞠躬道歉,周圍的劇務人員都吃驚今天張強的瘋狂程度,寧丹琳才ng第三次,他就開始瘋狂的發飆。

    寧丹琳心裏清楚,昨天晚上自己的反抗激怒了這個自以為是的“著名導演”,她多麽希望此時李默能再次出現在這裏。

    那是不可能的,作為明星的光鮮靚麗,背後需要承受的無奈與委屈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她隻能把眼淚哽咽在心裏,繼續演繹角色的悲喜怒罵。

    周末的上午,清馨格外繁忙。小小的清馨已經成了一個上流社會娛樂交流的場所,與保齡球,高爾夫不同,對於不喜歡運動的高層人士,到清馨來一杯咖啡,輕鬆地交談,也不失為打發時間休息身心的好去處。

    今天早上客人倒不是很多,大概是昨天的舞會讓那些老顧客都玩盡興了,今天都在家休息。李默碰著謝婷泡的拿鐵,坐在吧台裏發呆。

    謝婷今天特奇怪,一有閑功夫就拿出手機瘋一樣的按。

    “你幹什麽呢。”李默湊了過去,發現手機屏幕上正好有一行字“正在發送”。

    “發短迅呢。”

    “以前也沒見你發的這麽火熱啊。”李默有些疑惑。

    “哎呀你不懂拉,”謝婷指了指前麵的大電視。上麵正在放一台在國內很火的宗藝選秀欄目:“超級天才裏的高興,唱歌唱的可好了,可惜昨天被人pk下來了,還差3萬的短信票數才能獲得晉級的機會,不然就要淘汰了。”

    看著屏幕上那個正在唱歌的稚氣未托的孩子,和台下又哭又笑的瘋狂歌迷,屏幕下方還有一行小字:

    16號高興,目前票數176萬票,還差3萬張短信票數就可以晉級決賽,為你心目中的王子透一票吧。(發送短信sb250 到110112 每條一元!)

    “你啊,”李默不禁大笑起來:“就為了這個孩子,你們發3萬票,加上前麵的176萬票,就是179萬塊人民幣,這裏7 個選手,每個人都差不多100萬票,這裏就有將近1000萬,這個節目的冠軍才能拿4萬,還有900多萬你知道到哪裏去了嗎?”

    “不…不知道,”聽了李默的話,謝婷也有些吃驚。

    “還有900多萬,都到了電視台和電信公司口袋裏去了!這個孩子得到的隻有一個冠軍的名號,或者被淘汰的命運!”李默笑著說:“電視台這樣從你們手裏搶錢,你還去上當!”

    李默的話著實給了謝婷不小的震撼,但為了保全自己的麵子,謝婷不服氣地說:

    “討厭要你管,我透二十票買個高興,不可以嘛!”

    看著謝婷的樣子,李默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如今的年輕人總是盲目地把精神寄托在電視上一夜成名的凡人身上,但他們哪裏知道,那些選秀節目裏風光無限的“明星”,充其量也隻是電視台利用來瘋狂賺錢的工具而已。

    李默曾經親眼看過國內的一檔宗藝節目,三個男主持人強行把怕的哭出來的女嘉賓架著關進一個玻璃盒裏,然後往裏麵倒青蛙,搞的那個可憐的女嘉賓昏倒在節目現場。而一切隻是為了一場遊戲的懲罰而已。後來李默就再也沒有看過國內的任何宗藝節目,那種令人作嘔的嘩眾取寵的遊戲與懲罰手段簡直有辱國人的眼睛!

    李默伸了個懶腰,拿起一個客人放在桌上的晨報,頭條上赫然登著“遠航公司總裁偉方與妻子蔡琴離婚,起因為婚外戀,賠償巨額精神損失費,詳情請見本報訊”,看到這個標題李默就覺得有些眼熟,再看下麵的照片,一個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男人和與個女人麵對麵坐著,而背景,正是清馨!

    李默想起來了,前幾天張風在自己店裏說跟蹤的那對偷情鴛鴦就是這個遠航的總裁,沒想到這麽快就完事了,同樣在報上的還有他們倆出入“皇家寢宮”的照片,隻要男女兩人一進那種地方,就可以定論是不正常關係了。

    “這個張風也真是的,怎麽把在我這裏的照片也發出去!”李默搖了搖頭,把報紙扔到了一邊,對於報紙這種整天挖人隱私的機構,除了新聞版,那些八卦傳言李默從來不去關心。

    迴到吧台裏,李默打開了電腦,突然一時興起,在一個搜索引擎裏打了“寧丹琳”的名字,讓他吃驚的是竟然蹦出來一大堆關於她的鏈接,有“美國留學生加盟張導新片《萬王之王》”“《萬王之王》女主角寧丹琳寫真了”,竟然還能搜的到百老匯校論壇上的一則消息---“李默,看到信息請速與我聯係!”點進去一看,是幾年前寧丹琳在校論壇發的,李默笑了笑,思緒又跟著昨晚那雙眼睛飄渺了起來。

    突然一個想法在李默腦海裏蹦了出來

    自己是不是喜歡上寧丹琳了?

    李默曾經告戒自己,不可以再有愛情,親眼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背叛,李默自覺已經心灰意冷。雖然也有人開導自己,要走出陰影什麽的,但從那之後李默再看到愛情的影子,即便是謝婷,也會極力迴避。愛情原本的純潔已經在他的心裏消失了,但寧丹琳帶給他的衝動又讓他無法抗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迷上她什麽,隻覺得她那雙成熟中略帶嫵媚與憂傷的眼睛,借用韓幺的話,讓他不禁想去擁抱,親吻。

    “你老實告訴我,昨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謝婷的小腦袋突然從吧台前躥出來。

    “女人?”李默笑了;“她才跟你一樣大,21歲,小女生而已!”

    “小女生,好象你自己多大似的。”謝婷給了李默一個白眼。

    “不過跟在百老匯那時候的她比,真的是成熟了很多。”李默轉離了電腦,視線飄渺到門外的街市上:“那種成熟的氣質,可以讓每個男人著迷啊。”

    “嘖嘖嘖嘖,”謝婷看到李默這副沉醉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看那樣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吧?!”

    “哈哈,”李默不禁開懷大笑,摸了摸謝婷的小腦袋:“你啊你說你什麽好,如果我對什麽都不感興趣,那我就去當和尚了!”

    “那你說,是我好看還是那個女的好看?”謝婷又傻傻地問。

    “這麽嘛,”李默裝作沉思到,然後邊點頭邊說:“一個是成年型的,一個是未成年型的,各有各的好吧。”說完,李默就端著拿鐵離開了吧台。

    “一個成年型,一個未成年型?”謝婷趴在櫃台上迴想著李默的話…。。

    “李默,你又取笑我!”等她反映過來要發難時,才發現李默已經不知去向:“給我抓到好你要看!”謝婷嘟起了嘴,典型“野蠻女招待”

    再吵再鬧,午餐時間謝婷依舊會把鍋裏李默愛吃的東西挑出來放在他碗裏,自己則跟碗裏的幾跟青菜較勁。

    “你啊你,”李默從鍋裏夾了塊排骨放在謝婷碗裏:“你又不當模特不當演員,還學人減什麽肥,身體都不要了啊!”

    “不當模特不當演員就可以隨便吃,然後胖的跟豬一樣,你娶我啊。”嘴上雖然這麽說,謝婷還是把排骨放進了小嘴裏咬了一口。

    李默伸手抹掉了謝婷嘴邊的一小粒飯,看著麵前這個小女生的吃相,李默真的覺得好象自己的小妹妹一樣。

    門又被“砰”的撞開了,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哎喲,”吉米一邊抱著剛剛撞到的膝蓋一邊用一條腿蹦了過來:“昨天晚上跟飛行他們玩的太晚了,所以來遲了,呀今天吃海帶墩排骨啊。”

    “就知道吃,”謝婷給吉米遞過碗筷。

    “你不知道,對於處於生長發育期的我,排骨裏的鈣是最補的!”

    吉米話音剛落,李默跟謝婷都笑了起來:

    “你還生長發育期,惡不惡心。”謝婷推了吉米一把。

    “吃吧,昨天你也夠累的了。”李默把鍋推到吉米麵前。

    “恩謝謝,”吉米的嘴裏又塞的滿滿的:“說真的,小菲的歌真是越唱越好了。”

    “作為樂隊,唱的好的太多了,關鍵是要有自己的作品。”李默接過謝婷遞來的咖啡。

    “哎,韓幺的精神狀態你也知道,他寫的東西總是太悲哀,好象世界都是黑色的。”吉米搖了搖頭。

    說真的這兩年來李默還從沒看過吉米有難過或犯愁的時候。

    “藝術家嘛,總喜歡走極端。”謝婷在一旁邊玩弄自己的指甲邊說道。

    話題一扯到韓幺,就好象他突然一下出現在旁邊一樣,一種冷竣沉悶的氣氛就蔓延開來。

    “韓幺與你們經曆不同,也許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在悲傷中長大,自然感受不到快樂,”李默抿了一口咖啡,眼前又浮現出那張憔悴疲憊的臉,頭發亂蓬蓬的,劍一樣的眉毛橫在紅腫的眼睛上,“但是他真的是一個很智慧的人。”

    聽到李默的話,吉米和謝婷都沉默了。

    他們都想起了一年以前,清馨周年慶的晚會結束後,李默跟平時不苟言笑的韓幺兩人坐在角落裏喝光了一箱啤酒,然後又哭又笑地聊到深夜。

    “李哥你平時跟韓幺都聊些什麽呀?你們好象很有共同語言。”吉米一邊咽下海帶一邊問。

    “我一直都在向他請教,”李默把目光轉向了韓幺每次來都會坐到的那張靠窗的沙發上:“像他那樣沉溺在思想中的人是很可怕的,但是他卻能看到比常人更多的東西,所以我總是在向他請教人生的態度。”

    每當談到韓幺,好象所有人都被感染了,變的像哲學家一樣。

    “反正我不喜歡那樣的人,”謝婷撇了撇嘴:“快快樂樂的多好!”

    “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了。”吉米永遠是一鳴驚人。

    “討厭,吃也堵不上你的嘴。”謝婷舉起粉拳對著吉米一頓猛錘。

    哈哈哈哈哈

    兩個男人同時笑了起來。

    謝婷吉米都曾說過,如果包吃包住,他們願意不要報酬,在清馨呆一輩子。

    清馨就好象一個家一樣,有時很熱鬧,有時很沉寂,永遠都有很多的客人,但卻不相互幹擾。人作為群居動物,被防盜門防盜窗和高樓大廈囚圈久了,就越發迷戀清馨的氣氛。

    李默很少看恐怖片,在他的眼裏唯一稱的上恐怖片的隻有美國的《驅魔人》,那種探討人內心世界的邪惡與陰暗麵的片子與傳統的鬼魂靈異已經不在一個曾麵上了。上都市言情小說看了會兒小說,李默覺得有些困倦,便找個個日本拍的恐怖片看起來。

    李默最喜歡冬季的下午,雖然現在隻是秋天,但下午溫暖臃懶的陽光著實望他感到舒心,能蜷在吧台起的沙發上看恐怖片,的確是一種享受。

    “叮```````````````!”

    突然響起的手機把李默嚇了一跳,他趕緊摸出手機,是一條短信,寧丹琳發來的!

    “李默我是寧丹琳,請送十個中杯牛奶咖啡到昨天的地方好嗎。”

    李默看了看牆上的鍾,現在是下午一點。他剛要準備起身,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

    如果自己貿然去,可能不太好。

    “吉米,”李默叫過了在陪客人聊天的吉米。

    “什麽事李哥。”

    “有外賣,”李默一邊包著咖啡一邊說:“西街廣宇大廈三樓五十六號房,開我車去。”

    “好。”吉米馬上放下托盤,到後麵穿上外套,短短幾分鍾,李默就把十杯咖啡全部衝完包裝好,擺在了櫃台上。

    “李哥,看你平時不怎麽做事,真正做起來速度驚人啊。”吉米笑著接過鑰匙。

    “我可是老板啊!”李默也笑了:“開車小心點!”

    “知道了。”最後一句,吉米已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隻剩下搖晃的木門。

    “他急匆匆的去哪裏?”謝婷舉著托盤走了過來。

    “去送外賣。”

    “外賣?!”一說的外賣,謝婷心裏馬上湧起不詳的預感,想到昨天李默也是去送外賣,迴來以後就心神不定,然後晚上就出來一個漂亮的“校友”。

    李默繼續觀賞恐怖的情節,但是心的一半,又開始為同在一個城市的女人牽掛……

    這部日本片子叫《感染》,講的是一個醫院在經曆疫情時醫生思想的扭曲,在精神病的狀態下殺害了所有同事的怪異事件。日本一直是個動畫,恐怖,色情電影三角化的國家。相信沒有那個國家的電影能在這三個方麵超越日本的造詣。李默曾經在美國導師的陪同下觀看了日本的一部著名的集合惡心與殘忍的係列片《豚鼠》。從那以後李默幾乎很少再看日本電影,這個小小的大和民族真是養育著一大批的怪異藝術家。

    日本的恐怖片不同於中國和美國,中國的恐怖片一般都是給予大團圓的人戰勝鬼的結尾,美國的則是用各種高科技武器,飛機大炮坦克甚至核武器等等消滅成群結隊的僵屍以展現一個霸權主義國家的威猛。但日本的恐怖片則經常會在結尾含糊其詞,甚至會有鬼戰勝人的結尾,讓觀眾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迴味在那恐怖的情節裏。

    但李默不會,學表演的他也曾實習過恐怖劇,當你了解了它的拍攝過程,再迴頭看那些所謂經典的恐怖片,也不過隻是聲光影與尖叫混合的鬧劇罷了。

    又是一個不了了之的結尾,直到結束的字幕開始滾動李默在發覺片子結束了。看了看鍾已經過去了30分鍾。

    “吉米那小子怎麽還不迴來。”李默起身看了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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