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寫的很爛吧,但是如果能堅持到這裏,那恭喜大家,驚天動地跌宕人心的故事馬上就要開始了!)

    有種女人 雖然長的算不上美麗

    但五官清秀的搭配能讓人久久難忘

    直到在為她失眠中找到很久的迴憶

    比起給人絕對的視覺衝擊力的濃妝豔摸的女郎

    那種清秀純潔的女孩子更讓人迴味。

    這輛車是李默父母離異後母親送給他的最後一件禮物,從李默收到這份禮物後,就再也沒見過那個生她但從未盡到一天做母親的責任的女人。這輛來自法國的“銳肯”牌,外型類似與中國的qq奇瑞,但是內置卻是很豪華的。李默一般很少出門,隻有難得的好天氣才會帶著謝婷和吉米一同出去轉轉,今天是難得的外賣,李默很欣慰的啟動了這輛老朋友。

    a市是一座現代化到另人窒息的城市,政府寧願多蓋一家便利店都不願意多造一個公園。所以a市一般都是年輕人創業的天堂,至於上了年紀的老人,一般都會選擇去外地度過晚年,即便a市的福利高的嚇人,但比起有錢都無法享受的老年人,一個和諧完美的生活環境才是最重要的。

    開著這兩“銳肯”行駛在a市的大街上,李默覺得很舒服。人類的智慧真的很奇妙,能把鋼鐵,皮料和石油混合在一起,做成一輛速度驚人的交通工具。李默打開車內的收音器,裏麵傳出一個優美的女聲:

    “據可靠消息,著名導演張強近期將帶領他的團隊抵達a市拍攝年度喜劇《萬王之王》的片段,預計同行的會有該片的男女主角……。”

    “張強,著名導演!“李默輕蔑的重複了一便這個名字:“與其耗巨資於全世界那些充滿想象力與技術的電影大國做雞蛋對石頭的挑釁,還不如好好的拍幾部動畫片。”對於中國的電影市場李默一直很失望,他從2歲起看電視看到高中,每年的暑假不是各個版本《西遊記》就是跟《西遊記》有關的人物拉出來單獨做傳,弄的如今的孩子沒有一點想象力。所謂著名導演張強,也不過是拉些古老的題材找些古老的景點拍一些乏味的都市劇罷了。李默很少看電視,中國的教育一味的扼殺孩子的想象力,在這種“語文數學英語”屠殺一切童話的教育體製下,中國未來的電影市場永遠都隻止步與老套的思想,外國電影中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永遠隻是孩子們心中的向往,大人們眼裏的胡扯。

    李默開著車在a市的車流中轉來轉去,他驚訝的發現a市的發展實在太迅速了,他難得上一次街竟然有些不認識路。“闌桂坊”裏幾乎有一切他想要的東西,所以他很少進市區。今天一進市區就無奈的發現,車水馬龍的道路跟周圍的鋼鐵建築好象一個巨大的龍門陣,把自己搞的暈頭轉向。

    在這個現代化的大都市裏轉悠了好些時候李默才找到那個人所說的西街廣宇大廈,這是一家很高級的酒店,可以跟“闌桂坊”裏的“皇家寢宮”媲美了,李默匆忙的鎖好車門,拎著兩手的咖啡袋子跑了進去,在電梯前裏又花了差不多五分鍾的時間,等到李默氣喘籲籲的站在三樓五十六號房的門口,時間已經從他承諾的二十分鍾超過了十五分鍾。麵對豪華的房門李默有些猶豫了,在這間房子的旁邊赫然貼著一行字“總統套間”!

    再一次確認了門牌號後,李默敲響了房門。

    敲了很多下都沒有反映,李默急了,原來用手指,現在趕改成錘子了,用力捶了了好幾下,終於門開了,一個中年女人的頭露了出來,門隻開了一條小縫,還掛著鏈子,那個中年女人機警的打量著李默:

    “先生請問你找誰?”

    “送咖啡的,”李默晃了晃手裏的袋子,他可不喜歡被人像小偷一樣的打量。

    “送咖啡的?”中年女人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幾個人來的?”

    “一個人。”李默開始覺得不對了,一個住總統套房的人不在酒店裏喝,非要打電話叫外賣,一叫叫這麽多,還這麽警惕,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中年女人把腦袋換了好幾個角度觀察李默的身後,當確定沒有別人時她打開了房門。

    “快進來,”中年女人把李默拉了進來。

    李默一進到屋子,利馬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這間豪華的套房裏竟然足足有差不多三十人,還有各式各樣的攝象機,話筒,滿地都是電線,整個房間裏亂轟轟的,整個一電影片場!

    “好了咖啡來了,大家休息下吧。”中年女人把李默領進門後對全屋子的人拍了拍手,李默這才反映過來,原來這間套房裏有一個劇組在拍電影!!

    “把咖啡放到那邊的桌子上吧。”中年女人用手裏的一卷紙指了指房間裏麵的桌子,看樣子她是場務。

    李默這才迴過神來,趕緊向她指示的地方邁動了腳步,走進這個套房裏麵,李默對自己的推斷更加堅信不移了,房間的中間是兩個沙發和一塵不然的擺設,想必是排戲的場地,而邊上則是另一翻景象,到處都亂轟轟的,攝象機架的到處都是,房間右邊是一排梳妝台,還有一架太師椅,椅子前麵是一個滿是迷你電視的架子,不用說肯定是導演的位置,而此時坐在椅子上的更讓李默吃了一驚,那個帶著眼睛的禿頂男人,正是剛剛才在車裏廣播聽到的所謂“著名導演—張強”。

    這下李默全明白了,好一出暗渡陳滄,先向媒體放出話說最近要來a市排戲,其實人馬早就已經到了,為的隻是避免騷擾。

    看著滿屋子亂七八糟的儀器和東跑西跑的人,李默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裏,對於常人羨慕甚至夢想的劇組,李默可是毫無興趣的,在美國學表演的他經過了那次事件,對於電影甚至整個影視圈可是說是厭惡。李默低下頭小心翼翼的饒過滿地錯綜複雜的電線和人群,來到中年女人指定的桌前,這大概是他們放雜務的桌子,上麵堆滿了衣服,道具,香煙,方便麵甚至還有襪子和鞋子,觀眾們看到的都是銀幕上光鮮靚麗的明星,其實在拍攝中明星也跟常人一樣,甚至比常人更加隨便。李默把咖啡放在桌子上,連錢都忘記收了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看到了坐在化裝台前的一個女人。

    李默驚呆了。

    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女人,即使曾經的寧雪也不曾讓他的心有這樣的感覺。

    好象突然一下停止了跳動,又好象似曾相識。

    鏡子裏的她一頭烏黑的長發,臉白皙中泛著為微紅,一雙眼睛略微的眯著好象很疲倦,整個五官的搭配讓人感覺很憂傷,一邊的化裝師正忙著往她天使一般的臉上摸粉。李默就這樣直直的看著鏡子中的那個女人,好象忘卻了自己正身處何地,隻是覺得那張臉,好象很熟悉又好象很陌生,讓他的心第一次有了曾經與寧雪熱戀時的感覺,難道是“一見鍾情”??

    “哎 ,哎 ,那個送咖啡的,哎。”

    中年女人對著李默嚷了半天,李默絲毫沒有聽見,他的眼睛依舊停留在那個疲倦的天使身上,仿佛全世界都消失了。

    “喂,”中年女人有些氣憤地跑到李默身邊,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才把李默叫醒:“這是給你的錢,兩百塊不用找了,快走吧。”中年女人不可一世地把兩百快塞進李默地手裏,好象塞給他幾十萬一樣闊氣,還把邏輯重音用100磅的砝碼壓在“不用找了”四個字上,然後開始把李默往門口拉。

    “哎,等等,那個女孩,”李默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了幾米外的那個天使,他的眼睛已經被勾進了她雍懶迷醉的氣質中。

    “你搞什麽!”

    一個石破天驚的吼聲。

    全套房原本鬧轟轟的氣氛嘎然而止,突然變的連一根針掉在低上都聽的見的安靜,連一直粗魯的拉著李默衣服的女中年人也停住了腳步。

    那個帶眼睛的禿頂“著名導演”張強猛地從太師椅上跳起來把手裏的台詞稿往椅子上一甩,大跨步地走到李默跟前,無奈他的身高比李默要矮上整整半個頭,肥碩醜陋的身體和李默隱藏在外套下的肌肉相比也是那麽的可笑,但這一切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隻見他對著李默大吼到:

    “送咖啡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惡意騷擾我們的女演員,我可以告你,你還不走!!!”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全套房三十餘雙眼睛有大有小有寬有扁有單眼皮有雙眼皮有近視眼有老花眼但是目前全部匯集在張強身上,他們迫切的希望看到一場好戲,幸災樂禍的快感可比一切休息娛樂都來的讓人激動,連李默一直盯著的那個女人也迴過了頭。

    惡意騷擾!!

    這四個字像核武器一樣被黑鷹戰機裝載著從李默的東半腦一直轟炸到西半腦,然後燃起的熊熊怒火把李默從對那個女人的興趣上拉迴到眼前這個瘋狂的導演身上。

    張強發現不對勁了,眼前的這個比他高半個頭的男人一把目光聚焦在他的瞳孔裏,利馬讓他打了個寒戰,但是為了表現在全劇組最高統治者的地位,張強咽了口唾沫,依舊盛氣淩人的盯著李默。

    他不會知道導演對李默來說意味著什麽,導演,這個可以讓李默曾經燃起殺人的衝動的職位,目前他自不量力的扮演著這個角色,還向李默發起了挑釁。

    “你,剛剛說什麽?”

    李默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輕輕地按在張強的肩膀上,在他的手接觸到張強肉體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咽了口唾沫,張強也顫抖了一下。李默的眼神,除了近距離的張強沒有人能感受到,那黑色的瞳孔裏迸射著怎樣的仇恨。

    “我。。我…我說,你送完了。是…。是不是… 就可以離開了…?”

    跟剛才猶如救世主般怒吼的聲音不同,這次張強的迴答好象蚊子叫一樣。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全場的工作人員雖然沒看到李默的眼神,但是他們從李默剛剛說話的口氣中仿佛看到了海嘯來臨前的預兆。

    那個坐在化裝台前的女人也看著,但她看的是李默的左手,而且是好象李默剛剛看她一樣呆呆的注視。

    看著已經服軟的“著名導演”,李默強壓下滿腦子的怒火,幾年前那個夜晚的恥辱又一次湧上他的心頭。李默突然揚起左手,直指張強的鼻梁,嚇的張強往後退了個踉蹌。

    “明星的架子,不要在我李默麵前耍,在我眼裏,你們不過是-----”

    李默停頓了,他的左手依舊指著已經滿頭冷汗的張強,但眼睛全環視了整個套房裏所有已經驚鄂的人一邊(除了那個女人),然後從牙縫裏一字一眼的說:

    “ 跳—梁-----小—醜!”

    如果說剛剛的氣氛是連跟針掉下地都聽的見,那李默此話話音剛落,整個房間裏就連唿吸的聲音也沒有了。

    一向居高自傲的,聽慣了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人一旦聽到刺耳的真話,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羞愧與驚訝。

    李默說完了該說的話,在周圍的人善未清醒過來對他展開人身攻擊前,李默轉身向門口走去,在正準備邁步的瞬間他發現了身邊那個依舊扯著自己衣服的中年女人。

    他的目光一移動到這個剛剛也很狂傲的女人身上,她馬上放開了手。

    “這咖啡算我請你們的,”李默做出了更讓人驚訝的舉動,他把那兩百塊甩迴到中年女人的懷裏:“希望你們能拍出第二部斷背山!”

    說完,李默承載著全屋子的人詫異與懼怕的目光,邁著穩健的步伐離開了套房,臨走前巨大的關門聲差點讓張強坐倒在地上。

    門關上後整整幾分中,套房裏依舊保持死寂,所有人麵麵相窺,誰也不忍打斷這難得的平靜。張強雙眼無神,空洞的散射在前方。

    “我要剛剛那人的咖啡廳地址!”

    那個坐在化裝台前的女人打破了沉寂,她的眼裏依舊迴蕩著剛剛李默那伸出的左手。

    她看到了那左手上駭人的疤!

    握著方向盤,李默此時的心情可以用怒不可揭來形容。

    幾年前的那夜晚,寧雪被壓在那個美國導演身下的一幕仿佛夢魘般的重現在李默的腦海裏。如果剛剛不是自己強壓內心的怒火,早就一拳頭飛向那個“著名導演”了,除了少數幾個真正有建樹的導演,現在李默看到幹這行的人就想吐。

    來的時候李默轉悠了半天,迴去隻用了十分鍾,以超高速狂飆的他明天肯定會收到一大堆罰單。鎖好車子李默陰沉著臉迴到店裏,店裏客人蠻多,謝婷一見李默迴來了,趕緊跑過來,幫他接過外套。

    “去了這麽久啊,我還擔心你出事了呢。”

    李默沒有迴答,獨自一人上了樓,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坐在沙發上李默的視線空洞地散亂在房間裏,對那個“著名導演”的怒火已經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個坐在梳妝台前的那個女人的臉,李默無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那個女人的臉,清秀中流露淡淡的憂傷,也像某些電影明星一樣濃妝豔摸跟妖精一樣,那種感覺,簡直讓李默難以形容(難以形容就不形容了,引用武林外傳的話----人家觀眾早明白了!),也許是一見鍾情?但是那個女人又給李默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的心一下子變的很慌亂,前所未有的慌亂與難受…。

    突然房們被敲響了。

    “李默,你沒事吧,李默!”門外穿來謝婷焦急的聲音

    “我沒事,你去忙吧。”李默此時的大腦已被那個女人的臉占據,滿腦子都是那雙流露憂傷的眼睛。甩給門口的謝婷一句話,李默倒在了床上,用枕頭蓋住自己的頭。

    謝婷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她知道,李默從不會向外人袒露自己的心事,一味的追問隻能讓他更加煩躁。

    “飛行馬上就來了,你準備好晚上舞會穿的衣服。”

    謝婷貼著門說到,隔著一扇門,裏麵的是一顆緊鎖的心。謝婷不知道李默曾經經曆過什麽,她隻知道當這個男人獨處的時候,就像一本沉默的小說,那種淡淡的憂傷,會撕裂他無奈的微笑散發出來,讓謝婷感到心疼。

    李默在床上躺著躺著竟睡著了,也許是昨夜的夢侵占了大腦休息的時間。一覺起來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天色接近黃昏,無力的夕陽散漫地飄落在房間裏,一睜開眼,那個女人的眼睛又出現在李默的腦海裏。

    “救命啊!”李默猛地坐起來,雙手扯著頭發。他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女人會有這麽大的魔力,那雙眼睛會這樣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但別人是明星,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咖啡店老板,根本沒什麽可交點。李默掀開被子,自己一定是太閑了,大腦沒事亂想,找些事情做做,也許會好些。

    來到樓下,飛行已經來了。飛行是李默請來的樂隊,三個人,兩男一女,雖然人少了些,但每個都是正統的音樂學院深造出來的,各個都是“十八般樂器”樣樣精通,主唱小菲的歌聲更是無可挑剔。無奈在這個講究門路與機遇的社會,光有真才老實學是不夠的,沒有遇到伯樂的他們隻能棲身與a市一家電影公司裏搞配樂,因為吉他手邁斯跟吉米是朋友,經過吉米介紹,之後每個星期的恰恰舞會和大大小小的活動李默都會請飛行來撐場麵。

    飛行正在樓下擺動他們的樂器,恰恰舞會要用的樂器很多,鋼琴薩克斯吉他架子鼓等等都要樂隊隊長韓幺開車送來。韓幺今年二十五歲,是日本人,在中國留學久了就對中國產生了感情,便跟小菲邁斯組建了自己的樂隊,追求音樂夢想。他話很少,是個比李默更寡言的人,隻有當談論到音樂時他黯淡的眼睛才會變的有神。小菲說韓幺經常通宵搞創作,所以精神狀態不是太好,人也比較孤僻。也許搞藝術的都是這樣,在思考中變的怪異。

    “李哥,”吉米第一個發現從樓梯上走下的李默,他正幫邁斯架設鋼琴,吉米今天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還打著蝴蝶結,典型的歐洲紳士形象,想必是要在晚上的恰恰舞會上好好表現一番了。

    “李默,”邁斯也迴過頭打招唿,小菲跟謝婷在吧台裏調試音樂,韓幺則如同往常一樣坐在靠窗的座位邊喝啤酒。他跟李默一樣,都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外麵的行人。

    “李默,你今天怎麽了。”謝婷從吧台起站了起來。

    “沒事,”李默擺了擺手,跟一旁的小菲打招唿。

    “是不是開車出去遇到什麽人了?”謝婷鐵定李默出門期間遇到了什麽,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一迴來就窩在房間裏。

    謝婷不提還好,一提起那個女人的臉又浮現在李默眼前。

    “好了好了別說了,”李默猛然覺得心裏窒息般的難受,看來自己的心是真的被那雙眼睛迷住了。

    “怎麽了李默,”一旁的小菲也看出情況不對,吉米和邁斯也停下了手裏的活,四雙眼睛的準星都對著李默,他們很少看到這個男人有不耐煩的時候。

    李默沒有迴答,他本想像以往一樣笑笑,但他突然發現原來笑容也是限量供應的,即使是用來偽裝的笑,也有無力再扭曲的時候。黃昏的夕陽憂鬱地射進“清馨”,加劇了李默心中的沉重,他靜靜地走進吧台拿了一瓶啤酒,看著四個年輕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李默無奈地撒了個謊:

    “我沒事,早晨出去看到一場車禍,精神有些不好。”

    然後又勉強地擠出個微笑。小菲拍了拍李默的肩膀表示安慰,但是謝婷看著他的眼睛,她深深地知道,對於李默來說車禍代表的生命消亡隻是如同肥皂劇而已,他已經遇到了什麽特別的事。

    李默歎了口起,來到韓幺的對麵坐下。

    韓幺是那種已經把精神修煉到可以感染周圍一切的藝術家。

    他從不打扮自己,有時候穿的隻是邋遢的西裝,從他的裝扮上你絲毫看不出任何流行樂隊應有的朝氣與前衛。因為是日本人所以他在中國受到很多排擠。如今的年輕人總是盲目的瞎愛國,一看到日本人就用平生最惡毒的詛咒來唾罵以表示自己強烈的民族感,李默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韓幺的眼睛永遠半睜著,好象夢遊一樣,眼神也是那樣黯淡。他的臉很白,跟他的工作性質有關,他幾乎不在白天出門,總是到深夜才起來創作。亂蓬蓬的頭發和如同劍一般的眉毛橫躍在臉上。其實韓幺是個很帥的人,但是由於他從不裝扮自己,出門也是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當他在某一個地方逗留,那感傷的眼睛和內在散發出的藝術氣質總會吸引人的目光,比起如今在電視上又吼又跳的“小醜”歌星,李默更喜歡像韓幺這樣有藝術精神的人!

    直到李默把手裏的啤酒放到桌上發出碰撞的響聲,才把韓幺從呆滯中驚醒,他轉過頭,對李默笑了笑。

    “最近又經常熬夜吧,你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啊。”李默看到韓幺外套的左袖上有根棉線,幫他撚掉了。

    “對我來說,夜晚才是不受幹擾的時刻,把夜晚浪費在睡眠裏太可惜了。”韓幺的臉又迴複了漠然,喝了一口啤酒,他的目光又遊離到了玻璃窗外。

    其實李默很佩服這些真正搞藝術創作的人,在思考中他們會越來越接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然後失望,傷感就接踵而來。好象那些著名的自殺的畫家,韓幺在搞藝術創造的同時,也在逐漸封閉自己。

    “工作歸工作,偶爾出來走一走看一看,散散心吧。”李默的目光也追隨著來到窗外,看著那些在金錢中掙紮的人。

    “你失戀了?”

    ……………………。。

    李默差點沒把嘴裏的酒噴出來,韓幺的話讓他大大吃了一驚。他終於知道自己心裏這種難受的窒息感是什麽了!是失戀!

    “你。。你…說什麽??李默咽下酒,瞪大了眼睛問。韓幺的洞察力跟張風不像上下,一個藝術家一個偵探,是能李默感到恐懼的人。

    韓幺轉過頭,眼睛依舊很鬆散: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是失戀,就是愛上了無法得到的東西!”

    李默這下更加驚鄂了,他不知道韓幺是從什麽地方看出來的,難道人的眼睛真的能泄露心裏的秘密??韓幺的話一語中的,對於那個女人,也許李默永遠也無法得到,李默甚至不知道她姓甚名誰,隻是那雙眼睛和清秀的臉,讓李默的心徹底的被栓住了。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李默覺得不需要隱瞞了,麵對麵前這位偉大的哲學家,心理學家,藝術家,李默迫切的想從韓幺嘴裏得知自己目前的狀態。無法否認像韓幺這種每天沉溺與思想世界裏的人,即使外表與性格再怪異,他的智慧也是超脫凡人的。

    “愛情,是由性衍生的。一見鍾情鍾的是外表,當你被一個人的外表所吸引,才會有了解她,愛上她的衝動!”韓幺每次張開他那其貌不揚的嘴,都會有讓李默震撼的語言迸發出來。李默豁然明了,自己愛上了她的眼睛,她的臉,那勾起了自己曾經的記憶,但是那個女人可能自己永遠都無法得到,所以現在自己的愛情走上了沒有終點的道路,那種心裏的窒息與難過,是失戀的枯澀,也是愛上了無法得到的東西的煎熬。

    李默像看神一樣看著麵前這個樂隊的隊長,韓幺真的是個智慧的人。

    韓幺看著李默崇敬的目光,不僅笑了一下:

    “不用這樣看著我吧,我說錯了?”

    “沒。沒有,”李默徹底卸下了防備:“我今天送外賣,看到一個長的…。怎麽說。。長的很…怎麽說…很…。”李默搜腸刮肚繳盡腦汁地尋找形容詞。

    “很讓你有擁抱有親吻衝動的女人。”

    “對!”無法否認韓幺的話的直白,他的話可能在封建的國人心裏不能接受,但對於接受了四年歐洲教育的李默來說,句句都是真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受,反正自從我迴來以後,心裏就一直不安定,一想起她的臉,一想起她是演員,是演藝界的人,心裏就很難受。”

    韓幺又笑了,他淡淡地說:

    “一見鍾情,更多的是對身體的占有欲,既然無法得到,就想辦法忘記。”韓幺環視了一遍清馨:“你太閑了,所以腦子裏很空虛,如果找些事做做,會很快忘記這一時的衝動。”

    “衝動?”李默有些不悅這個字眼,自從寧雪讓他經曆那次打擊之後,他一直認為自己在愛情上已經心如死灰,但如今韓幺對自己的評價,好象依舊是一個衝動年輕人一樣。

    “再怎麽成熟怎麽寂寞的人都會有衝動的時候,衝動是自出生起就從肉體來的欲望,衝動作為愛情的前提,沒什麽可恥的。”韓幺詮釋到。

    李默點了點頭,對於韓幺的話他已經徹底歎服了,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理清頭緒,然後把那個女人從大腦裏趕出去。

    “你們在聊什麽呢。”邁斯跟小菲好象結束了準備工作,一人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小菲屬於那種很靚麗的女生,卷卷的長發,大大的眼睛,一看就很有明星氣質,加上今天穿的一身潔白的連衣裙和粉紅色的外套,更加楚楚動人,邁斯跟吉米一樣,也屬於很開朗很活潑的大男孩,有時候李默都懷疑,這三種性格的人在一起是怎麽維持樂隊的。

    “沒什麽,坐吧。”李默往邊上挪了挪,小菲很矜持地坐了下來,穿裙子的女生,那種憂抱琵琶半遮麵的美,特別是小菲身上那種沁心的香味,一瞬間讓李默有些不自然。

    “李哥哥,今天晚上找誰做舞伴啊,謝姐姐嗎?”小菲可愛的大眼睛看著李默,她隻比李默小一歲,跟比謝婷小三個月,但總是很俏皮地叫李默哥哥,叫謝婷姐姐。

    “呃…這個,”被這樣一個美女看著,李默真的有些不習慣了了:“還沒想好呢,到時候再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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