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拳頭直接招唿在了寧牧的臉上,將他打倒在了地上,緊跟著,無數隻腳瘋狂的踢踩在寧牧的身子上。


    來的人修為都不高,僅僅隻有凝氣一層的實力,還不會動用什麽法術,但架不住他們人多,寧牧隻能死死的用真元護住身體,任由他們狂踹。


    數息時間,寧牧就換來了一身狼狽,精神恍惚,感覺全身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王姓弟子最後一擊猛踹在了他的頭顱,將寧牧踢飛的滑行了數米,後冷笑著招唿眾人離開了。


    “嘔……”寧牧精神恍惚的作嘔連連,後搖頭晃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朝飛舟上的酒館走去。


    這是飛舟上為數不多的酒館,是由弟子自主開創起來的,隻需在門派內定期繳納為數不多的天靈草就行了。


    剛踏進酒館,一股濃濃的酒香就充斥著了寧牧的心神,他一身狼狽的到前台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這位客官,請問您要喝什麽?”前台是一個打扮十分清涼,身材豐滿的美女,正一臉恭敬的問道。


    “給我來一升最烈的酒!”寧牧還是第一次來酒館,不知曉酒類品種,但不妨礙他勾著頭如此說道。


    “好勒!”前台美女轉身去幫寧牧提酒了,很快就帶了兩瓶二鍋頭。


    寧牧第一次喝酒,隻當他是水一樣的揭開一瓶就灌了進去,一股辛辣嗆的他眼淚直流,但他還是艱難的咽了下去。


    兩瓶二鍋頭下肚,寧牧此刻隻覺得頭暈眼花,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越看越覺得前台的美女漂亮。


    暈飄飄中,他下意識的感覺自己被一個軟綿綿的軀體帶走了,之後就一無所知了。


    寧牧被一桶冰冷刺痛的水,驚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黑壓壓的房間中。


    “小子,你終於醒啦?”忽然,房間光線大亮,刺的寧牧的眼睛一陣不適,良久才看清了方向。


    “你是誰?”寧牧看了過去,那是一個胡子拉雜的大叔,頓時眉頭一皺,連問道。


    “嘿嘿……”大叔咧嘴一笑,臉上的大疤痕蠕動,看上去兇神惡煞:“我是這挺飛舟上酒館的總代理,聽說你喝了酒不給錢,特此過來看看!”


    “多少?”寧牧幹脆利落的迴答了一句。


    “酒錢不多,才一株天靈草。”大叔嘿嘿一笑。寧牧鬆了口氣,淡淡道:“我門派裏的月供還未領,正好一株天靈草。”


    大叔卻是搖頭晃腦:“但你睡了我們酒館的女人,可不止這個價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五株天靈草!”


    “什麽?”寧牧眉頭一皺,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畢竟他醉成了一攤爛泥,事後的事情都一概不知。


    “嘿嘿。”大叔冷冷笑了起來:“小子,莫非你想賴賬不成?”


    寧牧心中還是有點心虛的,怕自己真睡了一個女人,但他都醉得像條死狗一樣了,怎麽還能幹那種事?而且,這兩瓶幾個銅板的二鍋頭也太貴了吧!


    “這個,我才剛進門派,沒那麽多錢,可不可以拖欠幾天?”寧牧連問。


    大叔眉頭一皺,也知五株天靈草不是什麽小事了,沉吟少許:“把你的宗門令牌給我。”


    “嗯。”寧牧沉默地應了聲,從懷中摸出了宗門令牌。緊跟著,大叔丟了張紙過來,冷冷的道:“這是你的欠條,在上麵簽個字,就滾吧。”


    “好。”寧牧擦了下額頭泌出的冷汗,因為著急,僅匆匆看上了幾眼,也不知上麵寫了些什麽,就匆匆簽下自己的名字走了。


    隻留下那胡子拉雜的大叔賊賊一笑,拋了拋手中寧牧的令牌。兩瓶二鍋頭,就換了六株天靈草,相當於酒館上一天的盈利了!


    酒館的盈利可不多,僅僅隻能開上三天,而且,很少有人會傻啦吧唧的來這裏找女人,而浪費用大量積分換取的天靈草。


    再次見到了暖暖的陽光,寧牧鬆了口氣,在酒館外麵找人打聽了下酒館二鍋頭與女人的價格。


    那人對其曖昧的賊賊笑了笑:“裏麵的女人都很便宜,隻要你拿出一枚天靈草,就什麽仙女姐姐都服服帖帖的了,至於酒水,則都是免費的!”


    “媽的,被騙了!”寧牧臉色一沉,就要往酒館裏麵衝去,找尋那個大叔。


    轟轟,飛舟忽然起了一震晃動,四周的景物靜止了下來。


    “到魔嶺了!”有多數弟子驚唿了起來,連迅速下了飛舟。


    “小子,我勸你還是別去找那個什麽大叔了,好好在魔嶺曆練一番才是正道。”方老的聲音忽然從腦海中傳來。


    “為何?”寧牧眉頭一皺,那可是六株天靈草,可不是什麽小數目。


    “桀桀。”方老怪笑了一聲:“因為你早早的著了他們的道了,便是那張你簽下的字條,就算鬧到長老手上,理虧的也隻是你而已!”


    “方老,你怎不提醒我一下?”寧牧有點埋怨。


    方老卻沉寂了下來。


    寧牧歎息了一聲。這事就隻能怪自己,如果自己小心一點,也不會欠下一屁股債了,便隨人流下了大舟,來到了一片森林。


    森林內,古樹參天,萬木爭榮。


    地麵上布滿枯枝爛葉,許多爬行類毒物如蜈蚣、毒蛇一閃而過,粗大的千年巨樹隨處可見,各種奇花異草遍地皆是,更有無數異獸猛禽時而相遇相互撕鬥。


    除此之外還有從那腐爛的樹葉以及生物屍體上散發出的惡臭氣味,這氣味日久天長漸漸積累,變成了可以殺人於無形的瘴氣。


    這裏終年被迷霧繚繞,蒼天巨樹詭異的生長,更有無數強大的堪比築基期的兇獸深居,可謂步步危機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


    寧牧聞所未聞,心中驚歎不已。


    忽然一絲冷意襲上了他的心頭,寧牧迴頭,所見不遠處的蘇子袁正冷冷的盯著自己。


    轟轟,飛船忽然又一陣晃動,開始緩緩上升,許多來不及的弟子連從空中跳了下來,一個個的很是華麗。


    “小子,還愣著幹什麽?往深處跑,趁人還多,多跑幾步。”方老的聲音將寧牧從失神中拉了迴來。


    寧牧神情一凜,裹足了力氣,朝森林深處奔去。


    “哼。”不遠處的蘇子袁見此一幕卻是輕蔑,慢悠悠地朝別處走去。


    殺寧牧太簡單了!他現在不是為這種瑣事而煩心的時候,魔嶺剛開,一些大機緣得爭分奪秒才行。


    “方老,他似乎沒跟過來!”一路狂奔,生怕被蘇子袁趕上的寧牧,此刻氣喘籲籲的放慢了腳步。


    方老淡淡道:“你被他輕視了唄,所以任你蹦噠幾天。小子,看來你命不該絕呀,還有諾大的機會!”


    寧牧苦笑連連:“方老,那我如今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方老鄙夷:“除了等死之外,你就隻能趁著這幾天時間,反殺那個蘇子袁了!”


    “反殺,幾天時間?”寧牧難以置信的問道。


    方老的神識虛影兩手一擺:“那你就隻能等死咯。”


    “不,方老,你一定有什麽想法的吧?”寧牧心中悶得慌的連問道。


    方老卻是連連擺手:“我可沒什麽辦法,”沉吟少許,他又道:“看來,我得找下一家了啊!那個什麽許子翰就挺好的。”


    寧牧心頭一沉。他現在一無所有了,來到修仙界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切都隻能靠自己的一雙手。


    寧牧問:“方老,有什麽可以快速晉級的方法嗎?”


    “桀桀。”方老怪笑了一聲:“如果你能殺死一頭黃階妖獸,取之內丹一通吸收,倒是可以在這幾天高歌猛進,一舉突破凝氣三層。”


    “那也還不是蘇子袁的對手?”寧牧頗為不解。


    “所以,你得獵殺兩頭黃階妖獸啊!”方老陰陰怪笑:“不過,黃階妖獸可相當於人類築基期的修為,而且,並不是所有妖獸都會凝出內丹來的。小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寧牧心頭一沉,方老說了,等於沒說。相當於築基期修為的妖獸,怕是一個指頭就能碾壓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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