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攤上大事了啊!”


    待宋虎幾人走了後,寧牧是額頭冒出了冷汗來。


    他腦海中沉默的神識虛影方天帝,撫了把胡須:“那個叫什麽蘇子袁可有凝氣五層的實力,欺負你一個剛剛凝氣的小子,簡直不要太容易!”


    寧牧此刻是眉頭都皺成了一團,連問:“方老,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唔。”方老沉思了片刻:“這次去魔嶺倒是一個機會,亦或者,你可以找一下那個小女娃幫忙。”


    “對啊!”寧牧眉頭舒展了開來:“找人的話,我可以將此事稟告一下如今這飛舟上的長老。我想,這樣子的話蘇子袁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桀桀……”方老怪笑了一聲:“哪有你想的那麽容易?”


    “不試試,又怎會知道?”寧牧暫時放下了找尋林裳,來到了舟頭,卻發現這裏空無一人。這飛舟,竟是無人操控的?


    “師弟,原來你在這!”


    正當寧牧心頭一凜,臉色沉重的轉身去尋林裳時,忽然傳來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你是誰?”寧牧眉頭一皺,警惕的看向此人連問道。


    那名弟子長相普通,連凝氣一層的修為都沒有,見寧牧不太友好的臉色,慌中連連擺了擺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塊木牌,苦笑連連:“寧師兄,不好意思,這是你的登船令牌,上麵標注有房間號。我本該早就給你的,現在才給你,真是不好意思。”


    那名弟子點頭哈腰歉意連連的樣子,實在太符合他這個跑腿的兼職了。


    “嗯。”寧牧則沉默地應了聲,接過木牌,瞧上了幾眼。


    木牌上有一串大寫的數字“貳叁陸”,看不出有什麽奇異,摸上去也是十分的粗糙。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嘿嘿。”方老卻是目中精光一閃:“小子,隻要你拿好這個木牌,方可保你性命無憂!”


    “怎保?”寧牧不動聲色中連問了句。


    那名弟子見寧牧沒遷怒於他,心中鬆了口氣,快步離開了。


    方老淡淡一笑:“別人不知道,可卻瞞不過我的神識力。這木牌看似普通,其實裏麵暗藏玄機,有一個很是細微的監視陣法。如果我猜的不錯,也隻有你們築基期的宗主才能布下此陣!”


    寧牧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連道:“看來宗門內並不是那麽殘酷的,就算來到了試煉之地,也還是有一定的限製。”


    “不不。”


    方老卻是搖頭晃腦,侃侃而談:“你想太多了,你以為這個陣法以築基的修為可以一設一大把呢?來試煉之地的人數以千計,我敢打賭,就你這塊木牌有此陣!”


    “這是為何?”寧牧頗為不解。


    “嘿,這還不簡單?”方老嬉笑連連:“就你這天賦,看上去還呆頭呆腦的,一夜之間就突破了凝氣一層,被懷疑有什麽天大的秘密,也在所難免不是嗎?”


    寧牧沉吟少許,將木牌收入懷中:“目前為止,最要緊的還是需找到師姐才行。”


    方老沉寂了下來。


    寧牧迴到了方舟廣場,這裏男男女女,頗為熱鬧,由於各大長老都不在,充斥著了一股曖昧的氣息。


    寧牧轉遍了整個方舟,都不見林裳的身影,無奈下,隻好找舟中的弟子打聽,林裳的房間號是什麽?


    他拉了名看去比較麵善,公子哥一樣的弟子問道:“請問一下,你可知曉桃源峰林裳師姐的房間號?”


    那名弟子先是眉頭一皺,隨即聽聞寧牧如此問道,當即“嘿嘿”曖昧一笑:“你也是想去采一番陰補呀?”


    那名弟子笑容極其猥瑣,後上下打量了寧牧一番:“我說老兄,不是哥鄙視你呀,就你這窮酸樣,沒有個百來株天靈草還是不去湊那個熱鬧了罷,免得丟人現眼!”


    “什麽陰補?”寧牧臉色一沉,心中湧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嘿,你這小子還裝。”那名弟子嬉笑著捏了把寧牧黝黑的臉:“你以為你長了一張老實臉就能瞞天過海了?嘖嘖,依我看癡心妄想!”


    “滾。”


    寧牧再也忍不住,一腳,卻直接將他踹飛了!這名弟子才凝氣一層,看氣血,早已被酒色給掏空了。寧牧也想不到,他一腳居然有這麽大的威力?


    “哎喲!”這名弟子一聲慘叫,在地上滑行了數米,緊跟著爬了起來,麵色猙獰的指著寧牧破口大罵:“你小子,給我等著瞧,今天不把你揍爬喊老子爺爺,我他媽就不姓王!”


    寧牧眉頭一皺,不過沒有再理會他,轉身朝一片人流泛濫,十分擁擠的地方走去。不用猜,那裏便是林裳的房間了吧。


    先前,寧牧還以為那裏在表演什麽雜耍,在外圍看了看沒林裳的人影便走了。不曾想,那些圍觀的群眾中,她卻是不可或缺的主角,他心中頓時隱隱作痛了起來,有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讓一讓!”


    寧牧陰沉著臉推開了人群,很快就引來了大多數人的不滿。


    來這裏的人大多都是有幾分財力的人,在不清楚寧牧的底細時,所以那些人也不敢如何地輕舉妄動,僅不羈的叫罵了幾句。


    枯月派很大,並不是所有弟子都清楚寧牧這個一夜之間凝氣的牛人,比方這艘飛舟上,大多數人也僅僅聽聞了這個消息。


    他就像一個默默無聞地普通人一樣,很快,擠上了最前排,抬頭所見,卻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圓台。


    這些人環繞在這也有數個時辰了,很快,伴隨著一陣悅耳的音樂,林裳的房間門被打開了。


    出來的是兩名身姿窈窕的白裙少女,她們穿著十分的大膽,僅僅遮了半個屁股的短裙,則高高聳立地胸脯上圍了一條半透明的長巾,十分的火辣,誘人。


    人群中立即一批躁動,紛紛對著此美女吹口哨。寧牧亦是看得眼花繚亂,心髒住不住的“撲通撲通”直跳。


    兩名白裙少女依次排列成了兩行,正主登場了,林裳提著諾大的白裙從房間中徐徐登場了。


    “嘩……”


    “林裳……林裳!”


    見此一幕,寧牧為之一呆。眾人興奮的高唿著她的名字,場麵一度火爆了起來。


    這時夕陽初生,隻見她一張瓜子臉,清麗文秀,一雙明亮清澈,映著夕陽紅的大眼睛也正在瞧著眾人。


    紅光洋洋灑灑的照映在如雪的肌膚上,沒輪美奐,仔細看下,是可以透過那諾大卻透明的白裙,看清裏麵十分誘人的身軀的。


    她開始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舞姿靈動,引發無數男弟子的咆哮。一曲一舞下來,場麵已成了非常無法形容的火爆場景。


    一名白裙女子款款向前走了幾步,向眾人鞠了個躬,白花花一片使之場麵愈加的火熱,嬌聲道:“一年一度的四大美女之林裳一夜開始競拍,一百天靈草為底價,每次加價不得少於十株天靈草!”


    轟!


    場麵一度轟動,很快就有人報出了一百一十株天靈草的高價,但緊跟著就湮滅在了人海中,價格短短數息就飆升上了兩百天靈草。


    價格還在變動,但幅度有了緩衝,直到高達了三百天靈草,這時,場中就隻剩下四人競拍了。


    畢竟,林裳雖美,但也還不至於用三百天靈草換其一夜,這樣都不知可以玩多少美女了?


    寧牧看去,一個人竟是宋虎,另外三個人不認識。


    他心中暗暗心驚這些人怎來的如此多昂貴的天靈草?僅靠兩個月一次補貼一株?亦或者做宗門任務,用積分換取?


    這些都顯然不可能!


    價格又是一度狂漲,直到上升至了三百五十株天靈草了!


    白裙女子都激動的咆哮了出來:“三百五十株天靈草了!三百五十株天靈草了!但看各大少的氣勢洶洶,這還僅僅隻是打個開頭呢,林裳又會花落誰家呢,就讓大夥拭目以待!”


    “既然大夥都對林妹妹如此感興趣,在下就不奪人所好了!”


    其中一個人退出了競拍,另外兩個人卻是遊刃有餘的樣子,宋虎眉頭一皺,向令兩人抱了下拳:“在下京城宋家的子弟,還望二位師兄海涵!”


    “哦?”


    其中一名弟子眼中閃過一抹好奇,摸了摸下巴,沉吟少許,打量了一番宋虎,這才退出了競猜。


    “哈哈!”令一名弟子卻不屑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仰天大笑:“區區一個宋家的旁係,我許子翰還不放在眼裏!”


    宋虎臉色一沉。


    許子翰舉了個巴掌,淡淡道:“五個數,五百天靈草。若是這位宋公子還想要競拍,許某自然奉陪!”


    “好,你行。”


    宋虎一咬牙,本想一怒之下再加價,但沒那個財力了,氣的青筋翻湧。他本來想打著不幹寧牧,也要拍下林裳這一夜,誰知許子翰一下加了一百五上去,氣得暴跳如雷的直招唿幾名弟子,大步走了。


    許子翰一臉笑意的靠近了那高台上的美輪美奐的林裳,她與之對視,嘴角含笑。


    寧牧心中一陣隱隱作痛的默默離開了。


    “師兄,就是這小子!”寧牧本勾著頭,一個興奮的叫聲,使之抬起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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