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寂對卿歌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為深深感到不解,仿佛不理解她話中之意,任由著她在自己唇齒間百轉千迴,竟忘記了迴應。


    卿歌的臉羞得愈發紅豔,透著絲絲嬌媚,讓人忍不住想要好生蹂躪一番。見他怔怔地絲毫沒有反應,她便鬆開了他!


    冥寂仍舊沉浸在卿歌的主動之中,久久沒有迴過神來。


    見他如此淡然,卿歌心中反而變得有些失落。


    “我知道,以往的日子裏你都在為我付出。也許是我給你了你諸多錯覺,才會讓你覺得自己不如他人。


    我沒有對你虧欠之意,你也不是比不上幽懷君。


    你知道的,我不鍾於言語。幽懷君於我而言,是師父更像是父親,今生更因我而殞身仙道,於情於理我都對他有所虧欠!


    我急切想要找迴神器複生幽懷君,並不是因為我有多麽想念於他,而是因為……我想快一些彌補心中憾事,心無旁騖地與你在一起。”


    今日的她,儼然是比往日任何時候都多話。而冥寂卻像似聽了這世間最動聽的聲音,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望著指間那枚戒指,道:“卿歌,我……”


    卿歌將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五指交錯,兩枚晶石閃著剔透的光芒,在他們眼中映出了點點星輝。


    “我都將自己心中之事告知與你了,那你總可以告訴我你為何不開心了吧?”


    聞言,冥寂麵上生出一絲紅暈,如同那秋日裏熟透了的果子。


    “我……我隻是被人打攪了軟玉在懷的好事,有些氣惱而已!”


    他說得極其小聲,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惹得卿歌止不住輕笑。


    悅耳靈動的笑聲猶如天籟之聲,在冥寂整個人生中留下了最深沉的眷戀。


    “你說的是方才那件事?我已經迴應於你,為何還如此悶悶不樂?那不如……你再來一次可好?”


    這麽多年的相濡以沫,她怎麽會不懂他心中所想?那個高傲的冥寂,向來都是他為主宰。如今被她一個女子奪了主動權,那該死的傲嬌心便又開始作祟。


    卿歌不懂,若是自己喜歡之人主動,不是更應該值得開心麽?既然她不懂,那麽若是他心情得以好轉,那麽……讓他再來一次又何妨!


    冥寂喉結翻滾,她如此光明正大的邀請,讓他從腳底生出一抹異樣的熱流,遊走於全身各個經絡,讓他忍不住有種要她的衝動。


    最終他還是聽從了大腦的指令,望著她嬌豔欲滴的雙唇,傾身而上品著她唇間的柔軟,卻在片刻之後便心滿意足地鬆開了她。


    “你之前說要去桃花渡,就是因為神秘人的身形看起來像傅空凜?”


    見他終於是眉開眼笑,她道:“嗯!籠著黑霧看不出,雖說聲音也不像,但將黑霧打散以後卻覺得身形與他相似。”


    “所以,你想趁機偷襲他?若是交手間劍法相似,便可確信是他無疑?”


    她點頭,看來最懂她心思的人,是他無疑!


    桃花渡裏。


    傅空凜悠閑地坐在煙池閣的迴廊欄台上,雙臂撐在欄杆上靜靜地望著池中的魚。


    雪垠從遠處匆匆走來,腳步焦急而又慌亂。


    行至傅空凜跟前,他道:“公子這麽做是何用意?萬一她找來怎麽辦?”


    找來?傅空凜聞言笑了起來,若是找來,似乎更合他意呢!


    “沒關係!雪垠,替我備些茶點送到柳堤湖的涼亭!”


    雪垠雖然對他此舉有些不解,卻還是轉身離去為他準備茶點。


    臨近傍晚的柳堤湖,風光無限。


    西下的太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鋪在微波嶙峋的湖麵上,渡上一層金燦燦的光芒。


    半湖荷花已見些許盛放,清風吹拂帶起陣陣荷香。


    卿歌到來之時,傅空凜正坐在涼亭裏撫琴。


    隻見她周身紅煙微籠,手中之劍也被紅煙覆蓋。雙指掐訣,劍隨訣動奔著亭中的傅空凜而去。


    感知到殺意襲來,傅空凜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卻在下一秒,雪垠手持佩劍出現在傅空凜身邊,劍身抵住破風而來的劍,隨後持劍挽花兩劍‘錚錚’交纏。


    卿歌指尖變換,靈劍隨之脫離雪垠交纏的劍鋒,突然間靈光大盛,暴漲的靈力將雪垠生生逼退了數步。


    傅空凜左手輕抬,掌中靈力充足,目不斜視的推向了雪垠的後背,緩衝了一下他後退的力道。


    “雪垠,你不是她的對手,先退下吧!”


    縱然心中多有不願,雪垠還是服從命令地離去。


    傅空凜停下撫琴的手,提起案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水。


    “姑娘既然來了,就不必掩藏了。不如進來喝杯茶?”


    沒有片刻猶豫,卿歌褪去了周身籠罩的紅煙,款款向亭中走去。


    一身火紅的衣裙,灼熱了他的雙眼。她行至垂在涼亭的紅色流蘇下,竟是如此的傾城和諧。


    “傅仙主修為果真高深,如此隱藏竟沒瞞得住傅仙主的雙眼!”


    傅空凜沒有答話,而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朝著對麵做了個‘請’的姿勢。


    卿歌不再停留,走到他對麵的坐席處屈膝而坐。


    “既然傅仙主知道是我,想來也知道我此來何意,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傅空凜忽然神秘一笑,小聲說道:“其實,我不知道是你,隻是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沉不住氣!”


    他說得雲淡風輕,甚至帶了絲絲淡淡的驕傲。似乎這隻是一場小小的遊戲,而他便是這場遊戲中的勝利者。


    卿歌有些微怒,不知是怒自己被誆,還是怒他那種不以為然之意。


    “竟不知傅仙主還有如此手段,受教了!”


    “不敢當!隻是姑娘既來了,為何不去尋自家哥哥,反倒如此怒氣衝衝地跑來桃花渡裏與我冷劍相對?”


    “傅仙主無需廢話了,哥哥我自然會尋,我前來是為了上官府中一事!


    今日上官府中,我的劍氣傷過神秘人的腰身和後背。‘玉骨’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被其傷著終生留下劍痕,若被其殺之,永世不入輪迴!”


    說話間,她眼神飄向四處,明目張膽的威脅於他,言中之意顯而易見!


    仿佛隻要她想,他身邊的人便會被她玉劍所傷,不入輪迴!


    傅空凜無奈輕笑,對她如此威脅的樣子竟有些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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