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龍洗完澡,渾身上下煥然一新,眼皮就有些睜不開了。走了四次山路不算什麽,做的仰臥起坐俯臥撐也不算什麽,可是一整晚上緊張的注意周圍還要在下麵努力,把體力全都給透支完了。


    趕緊吃點東西然後睡覺吧,醬油雞也挺不錯的。邵成龍出去一看,符嘉平和符玉蓉正在吃他的醬油雞。一人抓著一隻大雞腿,吃得津津有味。


    “平哥怎麽來了?”邵成龍問。


    “為了玉蓉的事情唄。”符嘉平說,“這雞腿還真不錯。”


    “這是飼料雞的雞腿啊。”阿紫說。


    “飼料雞嗎?”符嘉平問,“不是走地雞?”


    “這個是飼料雞,這個才是走地雞。”阿紫給符嘉平夾了一塊雞腿,“飼料雞的肉比較鬆散,走地雞的比較結實。”


    符嘉平吃了一口走地雞的雞腿,搖搖頭說:“我比較喜歡鬆散的,結實的咬不動。”


    “飼料雞的肉比較腥。”阿紫說。


    “醬油雞吃不出來。”符嘉平說。


    “早知道就做白切雞了。”阿紫說。


    “我不喜歡吃白切雞。”符玉蓉說。


    “我喜歡。”烏子真說。


    “是啊,你喜歡吃白切雞,上次我們出去吃飯,叫了半隻白切雞。結果我去一次廁所,出來你就把半隻白切雞全吃光了,我一塊都沒吃到。”


    “先不說這個。”符嘉平放下雞腿,“玉蓉,這次你真的是鬧出好大的風波來,幸好阿龍和烏小姐都沒出事。”


    “對不起。”符玉蓉尷尬的笑了笑,“我沒想到會下雪,天氣預報也沒說,看天氣也看不出來。我還叫了老虎胖子他們去山穀外麵等著,預防發生任何危險。誰知道忽然下這麽大雪,老虎和胖子都摔傷了。”


    “我說你啊。”符嘉平歎了口氣,“就不能做點正經事嗎?”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符玉蓉說,“其實現在也沒什麽大事啊,就是凍了一晚上,看起來也沒有受傷。”


    “我讓你去凍一晚上好不好?”符嘉平說。


    “對不起。”符玉蓉說。


    “老虎和胖子都扭傷了,骨裂,至少要住院半個月。”符嘉平說,“在雪地裏摔跤是很嚴重的,你知道每年在雪地裏摔死多少人嗎?”


    “不知道。”符玉蓉說。


    “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不少。”符嘉平說。


    “以後我不會這麽幹了。”符玉蓉說。


    “這話你跟我說過多少遍了!”符嘉平說。


    “上次我說不會再去潛水撈沉船了,我也真的沒有去撈了啊。我不但沒有去撈沉船,甚至都沒去潛水了。你看我這麽久都沒有去潛水了。”符玉蓉說。


    “這不是潛水的問題!”符嘉平說。


    “那是什麽問題?”符玉蓉說。


    “你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必須要做點正經事才行。”符嘉平說。


    “我經常都有做正經事的啊。”符玉蓉說,“上迴不是探查過的山韭菜的真相嗎。”


    “然後呢?”符嘉平問。


    “然後就是那個什麽項目啊,就是那個什麽啊。”符玉蓉吞吞吐吐的說,“還有那個什麽項目啊。對!英倫小鎮,英倫小鎮我幫了不少忙的。”


    “然後你去過英倫小鎮嗎?”符嘉平說。


    “還沒去。”符玉蓉說。


    “以前我也是這麽飄飄然,不接地氣。後來我到石頭村住了一陣子,就徹底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符嘉平說。


    “你才住了幾天。”符玉蓉說。


    “這不在於時間的長短,而在於心境,你明白嗎,心境。”符嘉平說,“住到了石頭村,你就明白,各種現代化的設施不是天經地義的,各種供你使喚的人不是到處都有,你孤立無援,你什麽都沒有,你必須要奮鬥,必須要努力,必須要把事情辦好,然後習慣的便利和享受才會迴來。”


    “就住了那麽幾天你就明白了?”符玉蓉問。


    “是啊,所以我現在已經能夠獨立承擔責任了。”符嘉平說。


    “可是你在石頭村的時候王英博他們不是在村口隨時聽你吩咐嗎。”符玉蓉說。


    “我都說了,最重要的是心境。”符嘉平說,“你沒必要真的獨立無援什麽都沒有,那樣太危險了,隻要你這麽覺得就行了。”


    “你究竟想說什麽來著?”符玉蓉問。


    “我想說什麽……我想說什麽來著。對了,關鍵就是你也要在石頭村住。”符嘉平說,“你在這邊做一個項目,做到成功為止,不做成功不準離開。”


    “做什麽項目?”符玉蓉問。


    “你自己想!”符嘉平說,“必須是一個大型的,能賺錢的項目。別想著偷奸耍滑。我會從頭到尾都看著。”


    “可是我要迴京城去過年啊。”符玉蓉說。


    “我已經和叔叔說過了。”符嘉平說,“今年你就不必迴去過年了,反正你老在外頭晃來晃去就是不肯迴家,這次就讓你在外頭呆個夠,是不是很高興啊?”


    “高興?”符玉蓉苦著臉說。


    “不用迴去過年,也沒有人會催你結婚。”符嘉平說。


    “我已經結婚了啊。”符玉蓉說。


    “那起碼不會催你生孩子。”符嘉平說。


    “我寧願給催生孩子。”符玉蓉翻了個白眼。


    “好了,現在你趕緊決定,要做什麽項目。”符嘉平說。


    “要是我把項目做好了,能不能迴家去過年?”符玉蓉問。


    “這麽幾天你做個什麽項目。”符嘉平說。


    “也許會有些項目可以幾天做完呢。”符玉蓉說,“比如,比如,比如說找寶藏什麽的。”


    “那不算個項目。”符嘉平說。


    “也許這幾天我認識到了自己有多胡鬧,幡然悔悟。”符玉蓉說,“然後就乖乖的去做正經事,就好像你一樣。”


    “你別想騙我。”符嘉平說。


    “我怎麽會騙你呢。”符玉蓉說。


    “那就好。”符嘉平轉頭對邵成龍說,“阿龍,這次難為你了,希望你不要留下心理陰影。”


    “不會的。”邵成龍說,“其實……體驗還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烏子真說。


    “挺好的?”符玉蓉問。


    “挺好的。”烏子真說,“天空一片銀白,大雪飄灑下來,整座山裏都好像沒有別人,整個世界都好像消失了。”


    “你看他們都說沒事。”符玉蓉說。


    “那三棟樓。”符嘉平對邵成龍說,“英倫小鎮快要發售那三棟大樓,我決定全都按照成本價賣給你。”


    “三棟全部?”邵成龍問,一棟能賺兩億,三棟能賺六億。


    “是啊。”符嘉平說。


    “一平五千?”邵成龍問。


    “不是。”符嘉平說。


    “哦,那是多少?”邵成龍問。


    “其實全部一起算的話,成本大約是六千多。”符嘉平說。


    那還是賺很多啊!


    “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邵成龍問。


    “這次的費用還沒結算呢。”符嘉平說。


    “寶藏又沒花錢,而且也沒用出去。”邵成龍說。


    “對啊,你們還想偽造寶藏騙我呢。”符玉蓉說。


    “畢竟費用已經用出去了,你不是已經把一部分金銀珠寶交給了玉蓉。”符嘉平說。


    “也沒有這麽多,那些也就幾百萬吧。”邵成龍說。


    “玉蓉這麽胡鬧也帶給你不少麻煩,其中一部分就算是賠罪了。還有玉蓉要做的這個項目,有多的你就投資進去吧,要是不夠的話再找我。”符嘉平說。


    “還是有多的。”邵成龍說,石頭村沒多少項目能用這麽多錢。


    “如果有多的話就幫我投資到你的水電站裏麵去吧,水電站開工了嗎?”符嘉平問。


    “還沒呢,過完年再開始。”邵成龍說。


    “好吧,算我一份啊。”符嘉平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些要緊事必須要處理,先走了,你們商量一下看看要做什麽項目,大型項目,能賺錢,我就這兩個要求。”他盯著符玉蓉說,“別想騙我,給我老老實實的幹好項目。”


    “好,我會老老實實的,絕對不會騙你。”符玉蓉說,“你快走吧,別讓人家等。”


    符嘉平走了以後,符玉蓉就對邵成龍說:“我們要騙我哥哥。”


    “什麽?”邵成龍問。


    “我要迴去過年。”符玉蓉說,“真幹項目得幹到什麽時候。我們弄個大概的樣子出來,然後過幾天你跟我哥哥說我已經努力奮鬥完全改觀士別三日了,這種事你不是做得很熟了嗎,偽造寶藏什麽的。”


    “你幹嘛要迴去過年?”烏子真問,“你不是說不喜歡迴去的嗎?”


    “要是我不迴去過年,我老公肯定要過來。”符玉蓉說,“與其和我老公過年,還不如迴家去。”


    “我還沒見過呢。”烏子真說。


    “相信我,你不會想看見他的。”符玉蓉說。


    “那究竟要做什麽項目?”烏子真問。


    “要接地氣,要投資大,要賺錢,我想想……要不建個學校?”符玉蓉說,“對,建個學校,先建個小學,等生意大了以後建初中,生意再擴大就可以建高中。然後是幼兒園,最後從幼兒園到高中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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