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下山前往芝仙部族,找到了族長,讓族長帶了些人上去清掃。


    芝仙部族的族長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他自己親自帶人來清掃,並沒有多問。不過,當看到其中一人的頭顱是古震之時,大驚失色,驚疑的看著塗元。


    “你不用怕,古震監守自盜,被我發現之後逃下山去,半夜引外敵上山,欲奪山上黑芝,被我斬殺於此。”塗元的話讓芝仙族長半信半疑,但是他並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準備清掃完就下山,隻有等到陰魂穀的人來了之後,如果塗元還沒有事的話,那麽他才會相信塗元所說的是真的。


    原本的古震在山上,是有古家寨的人上山來侍奉的,現在當然不會有。如果一切正常,他來到這山上,當然也是要夠招附近的部族村寨中的人來服侍。


    所以他提出了自己要求,芝仙族長說迴去之後就派人來。


    迴去之後,他招集了部族中的一些主要人物,將山上情況和自己的猜想說了,並且說了山上新的值守需要人去侍奉,原本這種是好差事,部族裏的有權勢的,都會在自己的親族之中找合適的上山去,但是這一次卻猶豫,因為拿不定這個新的值守殺了原本舊的值守是否會受到處罰。


    但是現在塗元說的話,他們又不敢不遵從。


    芝仙族長見大家都在猶豫,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合適,她家裏艱難,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如果是正常的情況,根本就輪不到她家裏。


    塗元很清楚,穀裏派人來,至少還要個兩三天,這還算是短的,也許五到六天都說不準。


    一天又過去,他坐下來,拿出那個符袋來看,裏麵裝著的東西並不多,一些丹藥,和些雜七雜八的符,不過,其中有一道拘靈化蟒符,是他不曾學過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本法術書,名叫毒祭,是教人如何用毒祭煉法器的,那劇毒腐神旗就是用這上麵的方式祭煉而成的。這種書雖然有些特別,但塗元看著也不怎麽在意,真正讓他在意的是一本名叫《蛇童祭養法》的書。


    這種書一種邪惡的法門,他以前不曾看過,將之收好,等得空之時他準備再好好的看看。


    再翻著那符袋,又找到一盞特別的燈,透著一股詭異,他翻轉著細看著燈盞上麵的符紋,大概的能夠確定,這應該是一盞能夠破除隱遁之術的燈,至於裏麵燃燒的油,聞了聞之後,臉色微變,然後一臉嫌惡的推在一邊。


    至於其他的東西,沒有什麽讓塗元覺得驚奇或者心動的。


    拿起那劇毒腐神旗,想起那個古青在那毒氣之中的下場,心中不由有有些發悚。


    這毒旗極為霸道,不過,這毒旗每用過一次之後,毒氣都會減弱,如果不及時用毒祭之法讓這劇毒旗之中保持濃鬱的毒素的話,那麽這毒旗的威力也就沒有那麽大,如果不懂毒祭之法的話,那這毒旗最後可能會淪落為隻能夠讓普通人迷倒的*旗了。


    這是一件殺人越貨,偷襲暗算的東西,中者即死,並且還會死的麵目全非,非常的可怕。


    他再拿起那把小刀,小刀非常的小,不過大拇指那麽的長而已,非常的輕,拿在手上卻有一種寒意森森的感覺。


    將這蟬翼飛刀放在掌心,掌心靈氣輕輕吐出,將這滿如蟬翼的飛刀符罩著,慢慢的,這飛刀在靈氣之中變淡,就像紙布浸入水中,直到最後幾乎是消失在虛空,而這時塗元的神念隨著靈氣融入飛刀之中,心念動間。


    飛刀在虛空之中一閃而沒,穿過窗戶,繞枝而過,一片樹葉飛落下。


    層內,塗元伸手一招,再有白光一閃,那蟬翼飛刀落迴手中。他心中驚喜,這飛刀速度極快,極合他心意。


    比起鎮魂釘來,這飛刀更有一種奇詭飄逸的味道。鎮魂釘雖然威力也強大,但是總是直來直去,容易被擋。而這飛刀靈動,能夠做到鎮魂釘無法做到的細膩操控。


    翻來複去的看這薄如蟬翼無柄飛刀,用力捏了捏,雖然薄,但是卻很堅硬。撫摸著這蟬翼飛刀,受不釋手。


    ……


    一晚靜修之後,出了黑芝院,來到山頂,迎著晨風,看著這一片青山,心中無比的舒暢,前天上山之後的壓迫感消失了,從此以後,可以在這山上好好的修行了。


    不光是吞吐靈氣煉神,更是要修法。


    修得一身的靈力,不會法術,手段單調,在這天下間行走,就像個有一把子力氣的傻大個一樣。


    修法有幾種修法。


    練符,禦寶,這是最直接的兩種,練符在畫符之時感受符成之時的那種符意,那一絲淡淡的與天相合的意境,是他們這個階段修行人所追求的。


    禦寶而是禦使法器,驅禦法器,引動天地靈力,這是對於一個修行戰力最直接的提高方式。


    除這兩種之外,還有便練咒法,以及這兩百餘裏的路上一路踏來的震穴之法,這是幾個基礎的東西,都是需要日日夜夜的修行才能夠提高的。


    他有太多的東西需要修習,先是張口對著茫茫的群山吼著,吼聲似蛙鳴,這是咒法。咒法全憑一心,領悟到了就領悟到了,入門極難。


    對於初悟咒法的人來說,咒隻分陰陽兩咒。屈城本人並不會咒法,但是他卻能夠解釋給塗元聽。


    用兩個字音來分陰陽兩咒的話,那就是哼、哈,哼聲閉嘴鼻音哼,屬陰咒,凝聚一點,如暗雷在一點炸開。而哈則是陽咒,是朝外擴散。所以,隻要是開口音,是朝四麵衝蕩之意,便叫陽咒。


    山頂空曠,風亂卷。


    一聲一聲開合之音傳下來,有時那音雖然也響,卻少了一種震蕩感,有時卻會非常的強烈。


    小芝今天很早就起來,把自己梳洗裝扮了一番,早早的就上了山來。還在半山腳下之時,就聽到山上傳來的陣陣怪吼聲,心中想起了昨天晚上族長跟母親和自己所說的話,心中有些害怕。


    族長伯伯說,這位新的值守性情不知,但是昨天初至,便殺了數人,連前任值守都死在山中,死相極為慘烈。


    小芝聽到這些之後,仍然是答應上山來,她的母親還有些猶豫,小芝卻難得的堅持自己的意見。


    十六歲的她,走過那一段仍然還充滿著血腥味的山路時,心慌的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來了,她甚至還看到了有一塊碎肉在那石縫之中。


    直到來到黑芝院前,她不敢進去。又不敢上山去打擾塗元,她猜塗元在山頂練法,不敢打擾,於是便在黑芝院前的石頭上坐下來,將背上背著的竹簍放在身前。


    塗元在山頂,對著那無邊的空曠吼了半個清晨,口幹舌燥,甚至都反震的他自己的腦袋嗡嗡響,思緒不清了,便坐下來開始吞食天地靈氣。


    昨天一戰,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洗禮,本身的靈氣法力自然不會有什麽增長,但是神意卻會有一個蛻變,這種蛻變是一種不可言述的感覺。


    他自己能夠體會到,張口一吐,嘴裏一團靈氣直直的衝出去,如長舌一般的卷入一片風雲入嘴,當吞迴之時,他隻覺得嘴裏滿口清涼,如飲甘泉。


    一口吞下,嘴裏的渴燥之感立解。


    又將那柄蟬翼飛刀拿出來,放在掌手,然手在掌心靈氣之中慢慢的淡去,飛刀飛逝而出,不遠處的樹梢的枝葉突然之間斷開,一道銀光劃過。


    銀光隱去,一會兒之後,在那枝頭又有一片葉子無聲的落下。


    塗元禦使著蟬翼飛刀,雖然能夠一刀輕盈而鋒利將枝葉斬落,但是要很快斬落第二片,卻需要時間來,他禦使的並不是那麽的得心應手,無法在一個枝頭上迅速將那葉子都削落,他需要時間穩住在虛空之中的蟬翼飛刀。


    禦寶同樣的境界之分,最初是最簡單的驅禦,直來直去,簡單直接的將法器之中的符法引動而已。這個階段稱之驅,就像是驅牲口一樣,雖有方向,卻無法如意的掌控。


    再進一步就是禦,禦是能夠進退如意,能夠自如的將法器之中的符法引動,並掌握好時機,這就是禦。


    天下間大部分人都是處於一個禦字階段,在禦之後還有‘合’,合法意,合天地之意。最後一個階段則是‘化’,此種禦寶之境,隻在傳說之中聽聞,傳說有先天靈寶,有形化無形,或是化為一方天地,玄妙莫測。


    現在的塗元,他自認為自己還處於‘驅’字階段。他將那蟬翼飛刀懸在遠處的山壁之外的樹梢上空,一動不動的。


    凡人練劍,有持劍靜立的練法,有劍刺香燭和刺環的練法,驅禦法器自然也有練法。


    這種懸於遙遠之處使之浮於虛空而不動的練法也是一種最基本的練法,當能夠使之懸於虛空而不顫動,斬樹葉而不傷別枝分毫,便算是有了進步了,若能夠繞細枝割一圈痕跡出來,那麽‘禦’字這一境,便已經到了頂峰了。


    同時,這也是對神念的一種鍛煉。


    當他從山頂下來之進,太陽已經至半空之中。


    來到黑芝院前,看到個女子抱著膝蓋坐在院前的一塊石頭上,頭枕在手臂和膝上,正睡著,旁邊有一個竹簍,竹簍之中裝著的是一些可以當菜的食物。


    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女子的肩,女子先是睡眼朦朧的台起頭來,嘴角口水如水晶般的線牽著手背上。


    但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連忙用袖子一擦嘴,滿麵羞紅的站起來,然後如小媳婦一樣的低頭站在那裏,雙腳並的緊緊的,那隻流了口水的手藏在身後。


    看到她這樣怕的樣子,又透著一股純真與嬌羞的可愛,塗元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說道:“不要怕,我不吃人好多年了。”


    他忍不住的開了個玩笑,嚇得女孩頭低的更低頭。


    “跟我來吧,好些天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了,償償你的手藝。”塗元說完便朝黑芝院中而去。


    姑娘原本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在塗元轉身走後,才敢抬頭看,滿麵的羞紅,她在塗元進和黑芝院之中後,暗暗的捏了捏小拳頭,在心中說道:“小芝,不要怕,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做好的。”


    她有些懊惱自己居然在見到值守真人時就犯了這樣的錯誤,並且在真人跟自己說話時,一句話都沒有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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