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她,此仇自然不能不報。偏偏她武功丟失大半,又打不過那些打手,想報仇就隻能用點兒手段了。當時看到廚下無人,靈機一動便想將毒下在那鍋當歸牛肉湯裏,卻又害怕事後有人追究師傅的責任,連累了他,於是就把毒扔進了酒缸。因為投的都是些低級毒藥,藥量也不多,酒缸卻是滿滿的,她想著毒藥被酒稀釋後大概隻會使人肚子痛上一陣,這樣鳳娘肯定要被客人找麻煩,鎖紅樓的生意多多少少也會受到影響。卻沒想到竟然毒死了人!


    既然能對一個小小的新封良人狠下毒手,又怎麽會輕易放過正當青春年華、寵冠後宮的孟歡歡?皇帝寵幸孟歡歡後不久即出征,她之所以不肯選擇這個時機對她出手,正是不想讓皇帝懷疑自己趁他不在京城之機毒害妃嬪,借以撇清罪責。如果皇帝一直都在皇宮內,隻怕孟歡歡與那名良人的命運一樣,受封後不會活過三天。


    不間斷的聲音又在林間響聲,他讚賞地看著這麽一個女子,纖細的身子,蘊含著多少的堅強和執著,這一切,要包含著多少的愛在裏麵啊。他從來,沒有這樣佩服過這麽一個女子,跟著將軍,大風大浪地走過,好不容易,他們過得好一些了,平靜一些了,老天又要收走裴將軍了嗎?怎麽可以,他手攏在嘴邊,跟著大聲地叫:“將軍。”


    我搖了搖頭,緩緩順了幾分氣。才見秦霧迴首笑道:“此毒名為沉香醉,是我家夫人剛剛研製出來的,隻對陰柔內力有效。中毒者三個月內會失去六七成功力,隻要在期間內解了毒便無礙。否則,就會如沉睡一般昏迷過去,渾身散發花香,親身感受著每一寸肌膚的腐爛,直到死亡。故名沉香醉。”


    分明就是生氣了,為了一個名字生氣,我說:“算了,我不這麽叫還不行嘛!”剛才還好好的,就為一個名字,不值得。我隻是貪戀“譽哥哥”,這個稱唿給我帶來的溫暖感。


    “譽哥哥,譽哥哥,該上朝了,快醒醒。”明明是自己的聲音,卻聽起來那麽遙遠,好久沒有混亂的感覺,沒有嚐到蠱毒發作的滋味,看著頭頂明晃晃的黃,眩暈的感覺鋪天蓋地的侵襲過來。


    而今,他也已經坐了十來年的這個位子,快要接近一半了,但是這十來年當中,勞心勞力的結果,卻讓他原本英俊的臉龐上多了好幾條的皺紋,金色的頭發也出現了許多的灰白,這些都是他經年累月,勞心勞力的換來了一個好皇帝名聲的代價。


    聽著窗外越來越靠近這裏,也越來越大聲的吵雜,司南譽不由的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來,宮裏的人什麽時候忘記了?在他處理政事的時候最忌諱有人在他的身邊吵他了,怎麽今天反常了?


    “我想了很久才前來……”他似乎忐忑有所顧忌,欲言又止,一陣長歎,才道:“或許,我應當跟你講個明白,讓我看清了許多事實,我知道因她的死遷怒於你,是我不對,不應該冷漠對你,也不應該對你發脾氣,可是我當真很惶恐,怕你也會離我而去,到時就真的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有些害怕,卻又不敢承認……”


    可以抵抗八級的技能攻擊,那麽八級頂峰的禁咒呢?現在他們這樣子打也沒有引來別人,看來這附近的人已經走光了,那麽她也無需擔心禁咒是否會帶來太大的傷亡,隻是她沒有把握把禁咒控製得很好,可是這個吸血鬼也太厲害了,剛才她雖然不是對準他的心髒部位攻擊去的,可是她剛才使用光明之箭的時候連咒語也沒有念,根本沒有浪費到任何的時間,可是那個吸血鬼還是輕易避開了。


    “哈哈,居然裝死!以為這樣就能假裝沒偷吃過我的花草嗎?”孟歡歡笑了,覺得這隻水晶甲蟲真的很可愛,於是將它擱在掌心上瞧了又瞧,又用指甲去挑動它。但這憊懶的小家夥仍舊不動,很有耐性地繼續偽裝著屍體。


    天色越發暗了,當涼亭上掛著的燈籠自動亮起來的時候,孟歡歡才想起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於是從腰帶裏翻出一個原本用來裝金創藥的空罐。雖然大了點兒,但勉強可以湊合著用,便打開罐蓋將這隻水晶甲蟲裝了進去。


    我一邊繼續閃躲,一邊施用法術將梅林枝頭的梅花碎化,殘缺花瓣霎時如粉末般紛紛墜落,將略帶青黃之色的草地覆蓋上一層淺粉,淺綠或純白的梅花雪。綠萼的暗器法門被我破解,任她法力如何高強亦難再為無米之炊,我步步進逼,她徒手相鬥節節敗退,場中局勢瞬間完全扭轉。


    一個惡夢的開始,她從嬌縱的小姐,變成了懦弱,害怕的人,誰知道,那裏麵有多少的虐待,他用著各種折磨人的方法,讓她變得不是她,那時候,她就不再相信男人,男人,總想得到,然後,再從這個人的身上再得到一些政治上的東西,太累了,她後悔了,不用迴頭都能發覺裴奉飛是不錯的,可惜的是,人總是要在失去的時候,才會發現珍貴。以前的他迂腐,隻聽死命令,從來不怎麽笑。現在的他,變了許多,那天在城牆上看到他,她多想跳下去,他必會接住她的。


    我扯出個笑容,推開車門繞過噴水池走進大廈。忽然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樣會不會很憔悴難看呢?我拐進洗手間,望著鏡中自己蒼白的容顏,無神的雙眼,忍不住用手撫著,輕輕問:“孟歡歡,這還是你嗎?”頓了頓,我看著鏡中那極端厭惡的眼神,無聲地罵了句:“膽小鬼。”


    補了點腮紅,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臉上掛起平日的笑容,走出洗手間。門剛拉開一條縫隙。


    來到這個世界後,孟歡歡還是第一次站在這座五百年前古都的街市上。雖然在北京上了大學,後來又工作了這麽些年,對北京的大街小巷也算了如指掌了,可乍看到這座明代古都的模樣,她還是由衷地被震撼了。腳下所踏的確實是明代的青磚地,因為常年有馬車在上麵行走,青磚石早已被踏出道道石痕。


    終於的來到了另外的一間,四周有著寬廣的大理石廣場的宮殿麵前了,這宮殿除了周圍的空地要大上少爺的宮殿麵前的廣場十多倍外,樣式與少爺的那間宮殿差不多,不過整體是以黑色的大理石所構建,外表還有黃金之類的貴重金屬做裝飾,整體的造型、大小都比少爺的宮殿要來的精美及雄偉。


    進屋後,大嬸已經熱情地準備好了碳火,將屋子烤得暖暖的,司南譽此時才虛弱道:“我中箭了,剛騎馬的時候,他們在後麵放了不少箭,剛巧射中了我!”我顫抖著將他放在床上,看著他背部的箭一時慌了神,抖聲問:“怎麽辦,要抽出來嗎?你會不會有事……我不要你有事,你要挺過去……真的不要有事!”


    “就是前段時間啊,在森林裏,你被老大炸掉了半個身子,後來你又一下子爆炸了,變成了灰……”說到這裏,杜度又發現有點不大對勁的地方了,“那個人叫士兵做我們……後來又突然變得很好了。不對啊,那不是你啊,啊,我弄錯了,那是二當家,不是你。哈哈哈,你看我這腦子,真不好使。”


    孟歡歡根本不認得路,又從來沒見過現代的高樓大廈,跑出來轉了幾圈就繞得暈了,隻好由著韓朔帶她走。一路坐電梯下樓,繞過花壇,走過大廳,看到的東西越多,她就越發好奇,從大廈裏出來後,再瞧見巨大的戶外電視牆、廣告牌和公路上的車來車往,更是目亂睛迷,不知置身何處了。


    火光借著強勁的北風,威力越來越大,幾乎要將周圍的一切吞噬殆盡,火光映紅了東宮的天幕,映紅了相思湖水,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將空氣變得厚重無比,我的唿吸幾乎因此停滯,忍不住發出一聲聲輕咳,卻在沒有半分力氣叫嚷出聲。


    那老道以法力點燃了三昧真火,烈火並沒有燒著我的發絲和衣裙,卻讓我無限痛苦難過,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我發覺雙手正在漸漸蛻變,司南譽幫我精心染過紅色鳳仙花汁液的粉紅指甲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五枚尖尖的、銳利的小爪刺;柔軟光潔的手腕與掌心漸漸縮小,變成了覆蓋著一層潔白狐毛的狐掌。


    主要是遊牧民族組成,一到冬天,就隻能靠著平日裏積蓄的糧食來過冬,如今一打仗,上下都得捐糧,多少人會餓死凍死,他厭惡打仗,但是,他的身份是王子,他隻能如此。


    “我覺得,你應該奪迴你的權。”孟歡歡直視著他:“如果,你想百姓都安居樂業,你為王,會為更多的百姓造福,我並不是要你們兄弟反目,打仗,無論是戰方,還是敵方,都會損失,這是二敗的事情。勝利,沒有永遠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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