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隻用了三天,地裏的旱半夏就全部收完了,張秋雅算了算,除了留在地裏的小塊的做種,其他收上來的三天總共收了有五千斤,比預期的多了太多了。


    按照三百文一斤,總共就是一千五百兩,除掉當初張秋雅給秦皓佘種子時欠下的三百兩種子錢,這幾畝的旱半夏,總共收入了一千二百兩銀子。


    再加上這段時間番茄辣椒,還有香菇木耳的收入,張秋雅現在手裏也有個三千多兩銀子了,這下她也算是個富婆了。


    旱半夏收了,張秋雅就徹底沒什麽事幹了,山裏的養殖基地有張友貴照顧著,蓋房子有張富貴,就連辣椒和番茄地裏都有張順照看著,家裏有張秋水和李氏她們前前後後的忙活,看下來,就隻有她最閑了。


    人呐,就是賤,一旦閑下來吧就渾身難受,所以張秋雅翻出背簍,找來鐮刀,決定幹迴老本行,上山采藥去。


    張秋水看她實在是閑的發慌了,也懶得攔著,就隨她去了。


    張秋雅背著背簍直接上了山,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還迴頭往山下看了一眼,遠遠望去,新房的工地上人影就像螞蟻一樣小,看這他們忙碌的身影,張秋雅特別滿足,心情就特別好,就連唿吸起來都覺得今天山裏的空氣是甜的了。


    就這樣,張秋雅一個人一路哼著小曲一路沿著山路往山裏走,白書文說的沒錯,現在山裏的藥材真的長得很好,不知不覺的張秋雅就走到了森林深處,隻不過一心撲在采藥上的張秋雅並沒有發現。


    張秋雅一路走一路采,終於把背簍給裝滿了,這才四處觀察起來,這一看就心驚了,這地方從前她根本就沒有來過,而且看樣子也是沒什麽人煙的模樣,看來她是太過認真,沒有注意走到了山林深處了。


    張秋雅將鐮刀丟到背簍裏,站起身來就往迴走,必須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這個季節進了山林深處運氣不好會碰見大的野獸的。


    想著想著,不由的就加快了步子,不過似乎運氣不好的時候還真的是怕什麽來什麽,不過才走幾步,張秋雅就聽見林子裏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伴隨著樹木摩擦的聲音還有,哼次哼次的叫聲。


    張秋雅慌了,她如果沒聽錯的話,這個聲音應該是豬叫,而這深山老林的怎麽可能會有人家養豬,所以就隻有一個可能,她這是遇上野豬了。


    人害怕的時候走路都是哆嗦的,一個不小心張秋雅的腳磕在了旁邊的石頭上,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氣,愣是把聲音憋迴了嗓子裏,就怕引起野豬的注意,這個時候如果這頭野豬衝過來的話,她必死無疑。


    張秋雅忍著痛,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前走,盡量把動靜弄得小一些,但是依然還是有聲音傳到了野豬哪裏。


    張秋雅聽著那邊的動靜越來越近,似乎野豬就是朝著她的這個方向來的,股不得叫上的疼痛,索性直接跑了起來,這個時候她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慌,不能慌,肯定有辦法的,肯定有辦法的……”


    張秋雅一邊跑一邊不停的安慰自己,想著逃跑的辦法。


    忽然張秋雅眼前一亮,想起了之前和張興義上山的時候,張興義指著她認過那些獵人的標誌,她記得張興義說過,有標誌的地方就說明有獵人布的陷阱,專門用來抓那些大型野獸的。


    想起了這個,張秋雅就一邊跑一邊四處看,尋找著獵人留下的標誌。


    隻是隨著野豬的聲音越來越近,張秋雅感覺它就在自己身後了,而且腳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強,她感覺自己的腳要斷了。


    最後,她真的實在是跑不動了,速度也明顯的慢了下來,背上背的背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張秋雅找了一顆看起來挺漂亮,生長挺茂盛的樹,就這麽坐到了樹下靠著樹幹望著天。


    想著自己投胎到這裏的九年,想起了張德力和劉氏,想到了聰明的小安,溫柔的張秋水,還有很多很多自己遇見的人,還有那個在她肚子餓的咕咕叫的時候,遞給她兩個包子的小男孩,張秋雅摸了摸頭上,發簪還在,不由的就笑了。


    低頭檢查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多地方都被樹枝刮爛了,還有樹葉,張秋雅忽然覺得就這樣死了好像挺邋遢的,將頭發拆了又從新整齊的挽了個丸子頭,把那根白書文送的發簪插到了頭上。


    跟著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真傻,待會野豬來了恐怕自己連個全屍都沒了,還擔心亂不亂的幹什麽。”


    想到家裏的張秋水和小安,自己留下的錢應該夠他們倆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還有那麽多的地,還有在建的新房子,她一天都還沒有住過呢,真是可惜了。


    轉念一想,這輩子雖然隻有九年,可是自己應該知足了,有了家,有了爹娘姐姐和弟弟,自己還有什麽滿足的呢。


    “爹,娘,女兒很快就能來找你們了。”說完,張秋雅就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野豬到來。


    裴子牧一路追著這隻野豬出來,眼看著離它越來越近了,但是不知道怎麽迴事,野豬突然發起狂來,沿著一個方向就不停的跑,裴子牧隻能加快腳步跟上。


    隻是跑到一半的時候,卻被地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了注意力,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那個背簍不就是張秋雅平時背上鎮上去賣藥材的那個背簍嘛,難道……


    裴子牧隻想到了一種可能。


    “糟了……”


    說完腳下運氣直接提速緊跟著野豬而去,遠遠的就看見了遠處樹下閉著眼睛坐著的紅色小身影。


    眼看野豬離她越來越近了,裴子牧顧不得別的了,拉開弓箭朝著野豬連射了兩箭,正中豬身。


    也許是裴子牧的箭激怒了野豬,隻見它原地停下了步子,不再朝著張秋雅去,而是掉轉頭朝著裴子牧哼次哼次的叫著,腳下還不停的刨著泥土。


    張秋雅聽見聲音不對,猛的睜開眼,就看見了野豬已經轉過身背對著她了,再往前看就看見裴子牧手拿弓箭正對準了野豬,而野豬的身上已經插了兩隻箭了。


    “裴大哥……”張秋雅看見救星了,害怕的大叫了起來。


    “阿雅,你別怕,你躲到旁邊大樹後麵去,千萬別出來……”裴子牧對著張秋雅命令道。


    張秋雅聞言硬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躲到了旁邊的大樹後麵看著裴子牧和野豬對峙。


    野豬似乎被裴子牧徹底激怒了,停止了刨土的動作,衝著裴子牧就衝了過去。


    裴子牧一個起躍就跳到了另外一邊,被野豬撲了個空,不過野豬哪裏甘心,朝著裴子牧的方向又撲了過去。


    這次裴子牧並沒有著急躲避,而是朝著野豬又射出了兩隻箭,這一次,有一隻箭直接射進了野豬的眼睛裏。


    “哼哼哼……嗷嗷……”野豬疼的大叫。


    張秋雅躲在大樹後麵,擔心的看著裴子牧,緊張的手心都全是汗,身子還瑟瑟發抖。


    不知不覺,幾個來迴下來,裴子牧的優勢就出來了,野豬因為身上傷口太多,流了不少的血,漸漸的已經體力不支了。


    裴子牧瞧準了機會,一個健步衝了上去,用繩子直接套住了野豬的脖子,然後又拉著繩子繞到了另外一棵樹後麵,將野豬整個捆在了樹上。


    緊跟著拔出了腿上綁著的匕首,直接插入了野豬的喉嚨,隻聽見幾聲淒厲的慘叫,野豬倒在地上漸漸不動了。


    張秋雅這才哆哆嗦嗦的從大樹後麵走了出來,一瘸一拐的挪到了裴子牧的身邊,臉色嚇的刷白。


    裴子牧這個時候顧不上野豬了,連忙跑到張秋雅身邊,上上下下的將她檢查了一遍,確認除了腳上受了傷以外,其他地方都隻是被樹枝刮了點輕傷以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這麽會跑到這裏來了,要不是我及時趕了過來,你讓我怎麽跟你大姐交代啊。”裴子牧抓著她著急的說到,此時他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張秋雅聽著裴子牧的聲音,一張嘴就哭了出來,淒慘無比。


    “啊……嚇死我了,嗚嗚嗚,裴大哥幸好你來了,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要死了,嗚嗚嗚……”


    裴子牧看著突然大哭的張秋雅,一下子就有些手足無措了,他以為是自己剛才說話語氣重了,她才哭的,連忙哄了起來。


    “好了好了,快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吼你,你看,野豬已經死了,別怕了,別怕了……”


    張秋雅看了看野豬的屍體,這才抽抽搭搭的停止了哭泣,問到:


    “現在怎麽辦啊,我們怎麽出去?”


    裴子牧看了看倒地的野豬,要是平時的話,這一二百斤的野豬他自己扛著也就出去了,但是這會張秋雅還受著傷,他還要照顧她,裴子牧一時間有些犯難了,但是時間緊迫,如果他們不抓緊離開的話,雖然這裏已經離深處很遠了,但是動物的鼻子都是很靈的,要是讓其他野獸聞到了血腥味,很快就會過來的,所以他們必須抓緊時間離開。


    “咱們現在必須得趕緊走,不然血腥味引來了其他野獸,我們就完了。”


    張秋雅看著倒在地上一大個的野豬,問到:“那它怎麽辦啊?”


    作者:二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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