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的時候,許誌遠給周瑩瑩打了電話,讓她來照顧夢飛,並告訴她千萬別讓爸爸知道,然後他又打鍾康的手機,還是占線。

    周瑩瑩急匆匆地趕來時,鄭心蘭還在搶救,洗胃後的化驗結果出來了,醫生說她吃了大量的安定片,如果再晚些發現人就危險了。現在沒什麽事兒了,隻是病人很虛弱,要好好休息。

    等終於打通鍾康的電話,他趕來時,鄭心蘭已經清醒了,她知道,她已經從死亡的邊緣迴來了。她平靜地望著鍾康和哥哥嫂子,麵對他們探詢的目光,她輕描淡寫地說:“這幾天失眠,今天頭痛,想睡一覺又睡不著,就多吃了幾片安定片,沒想到就昏睡過去了,好了,沒事了,咱迴家吧。”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望望鍾康,又望望哥哥嫂子。

    “看你,這麽大人了,吃藥也沒個數。”鍾康邊扶她起來邊心疼地說。“以後可得小心點兒,多危險啊。”

    周瑩瑩和許誌遠互相望望,誰也沒說話。走出醫院,他們見鍾康開著車帶著鄭心蘭母女走了,周瑩瑩才疑惑地說:“我看沒那麽簡單,心蘭肯定有事瞞著大家。”

    許誌遠若有所思地望著妻子說:“這兩天你多陪陪她,剛才醫生說她吃了大量的安定片,失眠用吃那麽多嗎?這裏一定有原因,你好好問問她。”

    周瑩瑩鄭重地點著頭,他們也開車迴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瑩瑩就來到了鄭心蘭的家。

    鍾康已經上班去了,夢飛也上學了。鄭心蘭表情木然地躺在床上。

    周瑩瑩坐在床邊默默地望著她,好久,她終於說:“心蘭,你有心事,能對我說嗎?”她望著默默無語的鄭心蘭,探詢地問。

    “嫂子。”鄭心蘭歎了口氣,所問非所答。“你說,人活著到底為了什麽呀?”

    “心蘭,你聽我說。”周瑩瑩情真意切地望著鄭心蘭。“你一直是個堅強的女人,說真的,我挺佩服你的,你還記得嗎?當年你和鍾康經過了多少磨難,才走到一起的,後來鍾康出事了,你一個人扛著這個家,寧可難死也不求人,為了還我你婆婆住院的五千元錢,你賣掉了你最心愛的項鏈,還說剛從銀行取的錢,等事情過去好久了,我發現你不戴項鏈了,你才跟我說了實話,這些年我一直為這件事感到內疚。”

    “嫂子,看你說的,那件事和你有什麽關係,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鄭心蘭愁眉不展地望著她說。

    “我是說,那麽難的日子都過來了,現在日子好了,還有什麽想不開的呢?”周瑩瑩繼續說著。

    “正因為日子好了,人才會變,也正因為我曾經為他付出太多,才讓我變得這麽脆弱。你知道嗎?嫂子,鍾康,他……有外遇了。”鄭心蘭痛苦地說著,眼淚成串地掉下來。

    “是心玉?”周瑩瑩心裏一驚,嘴裏脫口而出。

    鄭心蘭吃驚地望向她,“你怎麽會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嗎?”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感覺頭有些暈,忙用手扶住額頭。

    “看你,那麽激動幹什麽。”周瑩瑩扶住她讓她靠在床頭上。“你不說,誰會知道,我隻是猜測,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我暗示過你,說心玉大了,該結婚了,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成熟的男人,那時我看她瞅鍾康的眼神有點兒不正常,因為我們都曾經戀愛過。但又沒真看見什麽,也沒法深說,沒想到真出事兒了,你確認了嗎?你親眼看見他倆在一起了?”她急急地說了一大堆。

    鄭心蘭擦了擦眼淚,搖搖頭說:“雖然沒看見,但鍾康那躲躲閃閃的眼神和心玉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已說明了一切,那天鍾康一夜沒迴來,以前從未有過,你沒看見心玉吧,瘦得不像樣子,她天天躲在宿舍裏,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能敢迴家嗎?”

    “這個死丫頭,我找她去。”周瑩瑩氣惱地站起來。

    “哎呀!嫂子,你唯恐天下不亂嗎?”鄭心蘭急急地拉她坐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如今也是一家人了,我媽死得早,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了,有什麽心裏話隻能對你說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那樣我還怎麽見人,你千萬別告訴爸爸和哥哥,那樣,我真的沒臉活了。”她說著又流下了眼淚。

    “又不是你的錯。”周瑩瑩聽了她的話也掉了眼淚。她想了想又說:“那就讓他們這麽胡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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