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課會議室裏，中穀造和福山司夫之間出現了嚴重分歧。
聽了他們二人的講話，除了對此事毫不關心的幾個人外，比如說，警察署長高航、馮天冬等，其他人都不免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出現了，刁一峰站起來開口說話：“福山太君，我認為您講的這些話有些不妥，中穀課長的安排是有道理的。”
聽到刁一峰所說的話，大家不由一愣，怎麽迴事？刁一峰膽子夠大的，他這是要幹什麽？
刁一峰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站在那裏繼續說道：“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這個‘野鵝’應該是整個穀槐地下黨的核心人物，同時他又是神秘莫測，沒有幾個人知道‘野鵝’是誰，可能隻有穀槐地下黨最高層的幾個人清楚。”
“這種情況下，想要通過抓住幾個地下黨挖出‘野鵝’，肯定是不現實的，反倒是，如果我們能夠挖出‘野鵝’，就可以把穀槐地下黨連根拔起。”
刁一峰的一席話，真是說到中穀造的心坎裏去了，心情頓覺舒暢不少，感覺自己失去的麵子已經找了迴來。現在，福山司夫被一個中國人反駁，那他丟的麵子比他更大。
馮天冬抬頭看了一眼福山司夫，以為他會發火生氣，沒想到，福山司夫還是和剛才一樣，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不出任何變化。
此人極不簡單！馮天冬在心裏暗道，他直覺感到，福山司夫這個人的城府很深，十分可怕，必須要對他保持足夠的警惕。
刁一峰今天也有些反常，讓人有些看不明白。難道他是為了維護中穀造，拍中穀造的馬屁？可這樣做卻得罪了福山司夫，很有些得不償失啊。
正考慮著，馮天冬就聽刁一峰又說道：“二位太君，剛剛福山太君太君提到了綏靖軍二團，依我看，很有可能這次二團的叛逃事件，就是‘野鵝’在背後策劃指揮的。”
接著，刁一峰把臉轉向一直低著頭，微眯著眼睛，看起來仿佛睡著了一般的馮天冬，充滿挑釁意味地說道：“是不是這樣啊？馮翻譯？你跟李永和十分熟悉，不會不清楚他的動向吧？”
馮天冬頭也不抬，慢慢睜開雙眼，懶洋洋地說道：“刁隊長，你吃飽了撐的，又跟我這裏沒事找事。告訴你，姓刁的，在穀槐我認識的人多了，從我們家老爺子往上數，幾代人行醫上百年，想想看，和我們家有交情的得有多少人，怎麽著？這些人是不是地下黨都要我來關注。”
接著，抬起頭，睜圓雙眼，瞪向刁一峰，厲聲喝道：“姓刁的，你敢保證你認識的人裏麵，肯定沒有抗日分子嗎。”
隨後開始反擊道：“姓刁的，你們警備隊的那個什麽門神中隊，不是有很多人駐紮在北門嗎，他們和李永和的二團朝夕相處，就沒什麽發現？還是有了什麽發現，被你刁隊長故意給遮掩起來了？”
“你……”刁一峰被馮天冬的反擊氣的說不出話來。
刁一峰一想，我現在反正已經得罪了福山司夫，就想出個難題，把馮天冬也拉下水，開始挖坑道：“馮翻譯，你覺得中穀造太君和福山司夫太君，他們兩個人的意見誰更正確一些。”
馮天冬怎麽迴答？怎麽迴答都有問題，不是得罪這個，就是得罪那個。
嗬嗬，馮天冬還能被刁一峰這樣的小問題難住，隻見他撓了撓頭發，揉了揉眼睛，笑著說道：“嗬嗬，刁隊長，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迷迷糊糊的沒注意聽，不知道二位太君剛才都說些什麽。”
然後對著刁一峰說道：“我說刁隊長啊，你是不是糊塗了，居然問出這樣的無聊問題，不管是哪位太君，他們的意見肯定是正確的，這還用問嗎？”
“要不要臉了！”這是刁一峰在心裏的暗罵，嘴裏隻好說道，“我是想問你如何看待‘野鵝’這個問題。”
馮天冬腦子裏轉了轉，心想，是該扯扯他們的思路了，不能老讓他們對“野鵝”如此關注，於是，滿不在乎地說道：“嘿嘿，‘野鵝’？‘野鵝’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我還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野鵝’這麽個人。
而且就算有，那又能怎麽樣，抓得著就抓，抓不著就抓不著唄，很重要嗎？他不就是躲在暗處，偷偷摸摸弄點情報嗎，我們還怕這個。帝國軍隊是靠實力碾壓八路軍，就是把情報放到他們麵前，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吆西！”福山司夫再次發聲，“馮桑說得太對了，帝國軍隊所向無敵，我們怎麽能讓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野鵝’耍的團團轉。”
本來，中穀造還想讓大家在會上提些建議，可讓福山司夫、刁一峰、馮天冬這麽一攪和，讓會議根本沒法正常進行，不得已，隻好草草宣布散會。
……
會後，馮天冬徑直來到青田公館，向石川一郎匯報會議的情況。
在馮天冬匯報的過程當中，石川一郎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幾番變化，尤其是當馮天冬提到福山司夫大尉的時候，石川一郎眼睛瞬時亮了一下。
聽完匯報，石川一郎什麽也沒說，隻是發出了一陣冷笑。
然後，石川一郎對馮天冬說道：“特高課的事情，咱們暫時先不要管，自己的事情還忙不完呢，馬上就是糧食爭奪戰，我們一定要做好準備工作。
馮桑，這幾天，你可不能再這樣悠閑了，司令部的會議你也參加了，按照司令官的指示去辦吧，多跑跑穀槐市公署，督促他們做好準備，尤其是要征集好運輸糧食的騾馬大車，不光市裏要準備，還要派人到下麵的縣裏去，鄉裏去，要求各保甲長做好征收糧食、運輸糧食的準備。”
“石川太君，別光讓我跑啊，也讓仇光也去跑跑，我這剛舒服沒幾天，又要跑斷腿了。”馮天冬抱怨道。
“巴嘎！”石川一郎一拍桌子，把眼一瞪，訓斥道，“不許偷懶！仇光不行，他隻能辦點小事，市公署根本沒人聽他的，必須你去聯絡，哼！這麽多天你還沒歇夠？太懶惰！”
“好吧！我會全力去做！”馮天冬隻好立正，挺身說道。
“吆西！”
聽了他們二人的講話，除了對此事毫不關心的幾個人外，比如說，警察署長高航、馮天冬等，其他人都不免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出現了，刁一峰站起來開口說話：“福山太君，我認為您講的這些話有些不妥，中穀課長的安排是有道理的。”
聽到刁一峰所說的話，大家不由一愣，怎麽迴事？刁一峰膽子夠大的，他這是要幹什麽？
刁一峰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站在那裏繼續說道：“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這個‘野鵝’應該是整個穀槐地下黨的核心人物，同時他又是神秘莫測，沒有幾個人知道‘野鵝’是誰，可能隻有穀槐地下黨最高層的幾個人清楚。”
“這種情況下，想要通過抓住幾個地下黨挖出‘野鵝’，肯定是不現實的，反倒是，如果我們能夠挖出‘野鵝’，就可以把穀槐地下黨連根拔起。”
刁一峰的一席話，真是說到中穀造的心坎裏去了，心情頓覺舒暢不少，感覺自己失去的麵子已經找了迴來。現在，福山司夫被一個中國人反駁，那他丟的麵子比他更大。
馮天冬抬頭看了一眼福山司夫，以為他會發火生氣，沒想到，福山司夫還是和剛才一樣，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不出任何變化。
此人極不簡單！馮天冬在心裏暗道，他直覺感到，福山司夫這個人的城府很深，十分可怕，必須要對他保持足夠的警惕。
刁一峰今天也有些反常，讓人有些看不明白。難道他是為了維護中穀造，拍中穀造的馬屁？可這樣做卻得罪了福山司夫，很有些得不償失啊。
正考慮著，馮天冬就聽刁一峰又說道：“二位太君，剛剛福山太君太君提到了綏靖軍二團，依我看，很有可能這次二團的叛逃事件，就是‘野鵝’在背後策劃指揮的。”
接著，刁一峰把臉轉向一直低著頭，微眯著眼睛，看起來仿佛睡著了一般的馮天冬，充滿挑釁意味地說道：“是不是這樣啊？馮翻譯？你跟李永和十分熟悉，不會不清楚他的動向吧？”
馮天冬頭也不抬，慢慢睜開雙眼，懶洋洋地說道：“刁隊長，你吃飽了撐的，又跟我這裏沒事找事。告訴你，姓刁的，在穀槐我認識的人多了，從我們家老爺子往上數，幾代人行醫上百年，想想看，和我們家有交情的得有多少人，怎麽著？這些人是不是地下黨都要我來關注。”
接著，抬起頭，睜圓雙眼，瞪向刁一峰，厲聲喝道：“姓刁的，你敢保證你認識的人裏麵，肯定沒有抗日分子嗎。”
隨後開始反擊道：“姓刁的，你們警備隊的那個什麽門神中隊，不是有很多人駐紮在北門嗎，他們和李永和的二團朝夕相處，就沒什麽發現？還是有了什麽發現，被你刁隊長故意給遮掩起來了？”
“你……”刁一峰被馮天冬的反擊氣的說不出話來。
刁一峰一想，我現在反正已經得罪了福山司夫，就想出個難題，把馮天冬也拉下水，開始挖坑道：“馮翻譯，你覺得中穀造太君和福山司夫太君，他們兩個人的意見誰更正確一些。”
馮天冬怎麽迴答？怎麽迴答都有問題，不是得罪這個，就是得罪那個。
嗬嗬，馮天冬還能被刁一峰這樣的小問題難住，隻見他撓了撓頭發，揉了揉眼睛，笑著說道：“嗬嗬，刁隊長，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迷迷糊糊的沒注意聽，不知道二位太君剛才都說些什麽。”
然後對著刁一峰說道：“我說刁隊長啊，你是不是糊塗了，居然問出這樣的無聊問題，不管是哪位太君，他們的意見肯定是正確的，這還用問嗎？”
“要不要臉了！”這是刁一峰在心裏的暗罵，嘴裏隻好說道，“我是想問你如何看待‘野鵝’這個問題。”
馮天冬腦子裏轉了轉，心想，是該扯扯他們的思路了，不能老讓他們對“野鵝”如此關注，於是，滿不在乎地說道：“嘿嘿，‘野鵝’？‘野鵝’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我還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野鵝’這麽個人。
而且就算有，那又能怎麽樣，抓得著就抓，抓不著就抓不著唄，很重要嗎？他不就是躲在暗處，偷偷摸摸弄點情報嗎，我們還怕這個。帝國軍隊是靠實力碾壓八路軍，就是把情報放到他們麵前，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吆西！”福山司夫再次發聲，“馮桑說得太對了，帝國軍隊所向無敵，我們怎麽能讓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野鵝’耍的團團轉。”
本來，中穀造還想讓大家在會上提些建議，可讓福山司夫、刁一峰、馮天冬這麽一攪和，讓會議根本沒法正常進行，不得已，隻好草草宣布散會。
……
會後，馮天冬徑直來到青田公館，向石川一郎匯報會議的情況。
在馮天冬匯報的過程當中，石川一郎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幾番變化，尤其是當馮天冬提到福山司夫大尉的時候，石川一郎眼睛瞬時亮了一下。
聽完匯報，石川一郎什麽也沒說，隻是發出了一陣冷笑。
然後，石川一郎對馮天冬說道：“特高課的事情，咱們暫時先不要管，自己的事情還忙不完呢，馬上就是糧食爭奪戰，我們一定要做好準備工作。
馮桑，這幾天，你可不能再這樣悠閑了，司令部的會議你也參加了，按照司令官的指示去辦吧，多跑跑穀槐市公署，督促他們做好準備，尤其是要征集好運輸糧食的騾馬大車，不光市裏要準備，還要派人到下麵的縣裏去，鄉裏去，要求各保甲長做好征收糧食、運輸糧食的準備。”
“石川太君，別光讓我跑啊，也讓仇光也去跑跑，我這剛舒服沒幾天，又要跑斷腿了。”馮天冬抱怨道。
“巴嘎！”石川一郎一拍桌子，把眼一瞪，訓斥道，“不許偷懶！仇光不行，他隻能辦點小事，市公署根本沒人聽他的，必須你去聯絡，哼！這麽多天你還沒歇夠？太懶惰！”
“好吧！我會全力去做！”馮天冬隻好立正，挺身說道。
“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