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這樣？”白靈汐驚訝的瞪大眼睛，“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麽還要做呢？”
“唉！”白淵悠悠的歎了口氣，“無論說是去報恩，還是說去入世，其實都是去體驗人類七情六欲的過程，身入其中，擁有了，懂了，然後勘破了，修行便能更近一步。
可是情關難過啊！便是為了愛情或是恩情放棄修為，甚至自由和生命的都有，更何況隻是生孩子這種不一定會死的事呢！”
看著若有所思的白靈汐，又看了看周圍湊過來的小輩們，白淵索性多說了一些。
“就拿靈汐你這次的事來說吧，假如你早就知道了生孩子很危險，但你問恩人想要什麽的時候，他提出想要你給他生個孩子，那麽你會拒絕嗎？”
白靈汐摒棄已知的結果，盡量用剛出去時的狀態去思考，最後得出了結論，“大概是不會拒絕的，這是對方想要的報恩方式，雖然會有危險，但也不是絕對的，生完孩子就可以離開，算是最快的一種報恩辦法。
而給別人不想要，不需要的，即便付出很多，這個恩也不一定算是報完了，感覺會更麻煩。”
白淵點點頭，“所以呀！有些事隻有經曆過才能懂，隻靠別人說，是沒辦法體會的。
每個人有每個人要經曆的劫難，避開了這次，下一次可能更加兇險。
隻有經曆過，闖過去，我們才能變得更強大…”
這山穀雖是狐狸的族地，也有不少其他性情溫和的小動物居住。
白淵周圍聚集的小動物越來越多，他對山穀中的生靈都當做族中小輩一樣照顧，無論誰有問題，都會耐心的指導。
一問一答間，三天過去。
白淵這才又叮囑了幾句，迴到自己的洞府修煉去了。
直到他離開，孟婉娘才從被影響的狀態中抽離出來，拍著胸脯說道:“太可怕了！這就是狐狸的種族天賦嗎？”
“也不是誰都那麽厲害，長老可是地仙，他是自願留守族地的，要不然早就飛升上界了。而且…”白靈汐看著好友打趣道:“他已經盡力收斂了，是你自己定力不行。”
這個孟婉娘承認，沒見過白淵之前，她真不知道自己這麽好色。
“說起來，靈汐你就算是種族天賦不如你們長老厲害，總歸是有的吧！
這就不得不佩服姓方的了，別管他人品如何，能抗拒這種魅惑下死手，他對權勢的向往之心是真堅定啊！”
她說這個，沒吃過豬肉，但看過無數豬跑的1026立刻有話說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人類大部分都喜歡得不到，還有懷念已失去。
靈汐當時都嫁給他好幾年了，他當然可以去魅，不過萬一他真有功成名就那天，估計就該懷念已失去了。
到時候你們可千萬別被他騙了，以為他多麽深情，再來一迴，你阻礙了他，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殺掉的。”
“你又知道了！”孟婉娘笑著揉了揉它的小貓頭，結束了對方懷恩的討論，轉而聊起了其他。
“對了靈汐，都沒怎麽聽你提起過父母，他們是出門遊曆了嗎？”
白靈汐搖了搖頭，說道:“它們都是普通狐狸，早就去世了。”
孟婉娘立刻住了嘴，1026卻立刻稱讚道:“宿主好厲害呀！父母都是普通狐狸，你竟然還能資質這麽好！”
…………
在山穀裏悠哉的住了許多天，雖然白淵長老說了，告訴她們沒有用，白靈汐還是會經常和小妖精們提起，如果有的選擇，盡量避開生孩子的選項。
盡管有些舍不得，把要做的做完後，它們還是選擇了離開。
依舊是趁著夜色，依舊是1026駕駛飛車，白日裏已經告別過的三隻飛出了大山。
不遠處的山巔之上，原本說是在閉關的白淵此刻正注視著它們離開的方向，目光久久沒有收迴…
它們在一處地處交通要道的小鎮旁停了下來，這是它們討論過後精挑細選的地方。
這裏不止本地的人口多，來往的行商，還是進京或者南下官員們的必經之路。
它們時間有限，不好總是挪動地方，這裏人來人往的，消息很容易傳到外地去。
那些真想要孩子的，會想辦法尋過來的。
它們看中了一座在鎮外的破敗小廟，原本在這裏落腳的乞丐們，每人被塞了幾塊碎銀子的補償後，在睡夢中，無知無覺的被1026的機器人們送去了鎮裏的街上。
收拾屋子自然不是沒有法力的小動物和女鬼能做的事情，好在1026有各種用途的機器人，空間裏亂七八糟的材料也多。
機器人晚上不需要休息，隻用了一夜的時間，小破廟就被收拾的變了一副樣子。
破掉的門窗修好了，缺失的在林子找了木頭先做的，就算因為木材是濕的，用不了幾天也沒關係，它們可以之後慢慢替換成好的。
屋頂上的破洞，被東挪一塊西挪一塊的瓦片修補好，下雨時可能會漏，打眼掃過去，卻是看不出有什麽不妥的。
院子裏的雜草和垃圾都清理了一遍，連坑坑窪窪的地麵也被填的平整許多。
神龕中的神像早已不翼而飛，清理幹淨後，幾人商量著，決定低調一點，放了一個小小的狐仙娘娘牌位。
白靈汐抽中的傀儡娃娃這迴也派上了用場。
這裏總要有一個主事的人，它們幾個顯然誰都做不了。
激活傀儡娃娃後，它默認的形象就是主人的樣子，1026和孟婉娘也才得以見到白靈汐人形的樣子，大概是同為白狐的原因，她和白淵竟然有七八分相像。
孟婉娘呆愣了一瞬，立馬就湊了過去，白淵長老她不敢造次，朋友的傀儡她還不能摸摸嘛！
“那姓方的是不是臉盲？我要是個男人，有個這麽漂亮的老婆，給我皇帝我都不做。”
這傀儡是可以交流的，聽了她的話，莞爾一笑，清冷中便多了一抹魅惑。
1026看了看這雖然被修複，但仍舊稍顯寒酸的小廟，又看了看仙女一樣的傀儡，感覺十分的不搭。
“要不咱們還是換一個模樣吧！”
說起正事，孟婉娘認真起來，點頭讚同道:“確實，別說你隻是廟裏的話事人，就是真仙女，有些男人也覺得自己配得上。
到時候來的可能就不是求子的女人，而是各種各樣的登徒子了。”
雖然很讚同她的話，1026還是不爽的說道:“登徒子來了就當他們是求子的，一人給他們一個孩子。”
白靈汐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用爪子拍了拍它的小腦袋，說道:“行啦！咱們是來積攢功德的，不是來給自己惹麻煩的，我給傀儡娃娃換個模樣吧！”
為了方便女人進出，男人的形象第一個被排除掉了。
年輕女孩兒也不行，就算不像之前那樣漂亮，也少不了會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
最後傀儡娃娃被定型成一個六十多歲，麵容慈祥，又給人感覺很神秘的老婆婆形象。
雖說這個年紀的女人也不一定就能保證沒有壞人來騷擾，但總歸會少很多，再加上她附加的神婆屬性，基本就可以杜絕了。
天光大亮，1026收起工作了一夜的機器人，沒一會兒，廟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昨晚睡了一覺就換了地方的乞丐們。
他們迴來查看情況來了。
剛到廟門口，他們就停住了腳步，心中打起鼓來。
“咱們是睡糊塗，走錯地方了嗎？”
“沒…沒有吧！這條路咱們都走好幾年了，肯定沒錯的！”
“那這小廟，怎麽一夜之間像是被翻新了一樣？便是要修，什麽人能修的這樣快？”
幾人越說腿肚子越像轉筋了一樣，抖得厲害。
“事出反常必有妖，咱們還是迴鎮上另尋落腳的地方吧！人家很不錯了，讓咱們騰地方還給了銀子呢！”
“狗娃子說的對，咱們迴吧！”
幾個要離開的乞丐剛剛轉身，一道女人的聲音從小廟內傳了出來。
“既然來了就進來看看，老婆子有事吩咐你們，那銀子可不是白拿的。”
這聲音聽著像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聽語氣又像是上了年紀的婦人。
幾個本就被嚇的夠嗆的乞丐，心中越發恐懼起來，他們又不敢轉身就跑，隻得試探著走進小廟的大門。
廟裏幹淨整潔，隻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帶著兩隻白色的貓狗，正在打掃著神龕前的供桌。
看著溫馨又祥和。
但在這群昨晚還睡在破廟裏的乞丐眼裏，隻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年紀最大的那個老乞丐恭敬的開口問道:“大仙要吩咐小的們何事？您隻管吩咐，小的們一定盡心去辦。”
傀儡娃娃這才轉身，將手中的雞毛撣子插入撣瓶，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好，說道。
“老身供奉的狐仙娘娘要做善事，看中了這裏落腳，讓幾位挪個地方，你們不會介意吧？”
現在的情況，便是個無賴，也不敢耍呀！乞丐們紛紛表態，“不介意，不介意，本就不是我們的地方，更何況還給了銀子，狐仙娘娘真是體恤我等。”
傀儡娃娃點點頭，仿佛對他們的迴答十分滿意，又說道:“我家狐仙娘娘專司送子一職，隻是酒香也怕巷子深，你們迴鎮上把這件事往外傳一傳，務必讓有需要的人都能知道一下。”
如今的乞丐，要是不會說點好聽的，大概早就被餓死了，對著傀儡娃娃吹了一通彩虹屁，才帶著任務迴到鎮裏。
隻用了短短兩天的時間，鎮外小廟的奇異變化，還有求子靈驗的傳聞便被傳的人盡皆知。
小廟裏很快迎來了第一波客人。
兩個大約四十來歲的婦人，挎著籃子，裏麵裝著香火和貢品走了進來。
大概是時常燒香拜佛，對這一套十分熟悉，她們什麽也沒問，燒香上供磕頭一氣嗬成，隨後又默默許願，做完後便準備離開。
傀儡娃娃連忙叫住二人，指了指供桌上的水壺和空杯子說道:“喝一口壺中的靈水再走吧！那裏有狐仙娘娘賜給你們的福氣。”
兩位婦人不疑有他，正巧口渴呢，隻覺得這裏實在貼心，連忙說道:“多謝狐仙娘娘，多謝仙姑，待我們得償所願，一定會迴來還願的。”
一人喝了一杯水，兩人便轉身離開了小廟。
看著她們走遠，廟裏的幾人都高興起來。
1026說道:“開門如此順利，我們能幫助更多的人了。”
白靈汐點頭，“看那兩個人那麽虔誠，肯定非常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能幫助別人得償所願，真好！”
“唉！就是發現懷孕需要時間，真希望時間過的快點，等她們發現這裏靈驗，會有更多人過來的，就是…”
說到這裏，孟婉娘突然頓住，遲疑道:“應該有不少人是來求男孩兒的，咱們這生男生女不能保證，是不是事先說明一下，免得惹來麻煩？”
1026和宿主一起點頭，“之前光想著收拾房子，還真把這茬給忘了。”
好在來的人還不多，發現問題立馬補救，它們在大門口和神龕前都放了寫好的告示，隻負責給不孕的人送孩子，不負責孩子的性別。
大概是光有傳聞，還沒看到身邊的實例，除了那個兩個婦人外，這段時間都沒有人再上門。
它們又不指望用這個賺錢生存，倒也沒有太著急，無聊的時候，便又想起了被遺忘很久的方懷恩，看起了他的熱鬧打發時間。
不行大概是對男人的傷害真的很大，一兩個月不見，他和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
在外麵他還會壓抑自己，裝作一切正常的樣子，私下裏在家的時候，脾氣明顯變得暴躁易怒，和以前君子端方的模樣完全不同。
他在崔小姐麵前理虧，對方又有個厲害的娘家撐腰，他還克製些。
對家裏的下人，甚至來京城參加婚禮後一直沒走的父母，可就沒那麽客氣了。
在方母又一次抱怨兒媳婦還沒懷孕，試圖把之前在前兒媳那裏沒用上的手段，再一次拿出來，要給兒子納妾的時候。
方懷恩終於爆發了…
“唉！”白淵悠悠的歎了口氣，“無論說是去報恩，還是說去入世，其實都是去體驗人類七情六欲的過程，身入其中，擁有了，懂了，然後勘破了，修行便能更近一步。
可是情關難過啊！便是為了愛情或是恩情放棄修為，甚至自由和生命的都有，更何況隻是生孩子這種不一定會死的事呢！”
看著若有所思的白靈汐，又看了看周圍湊過來的小輩們，白淵索性多說了一些。
“就拿靈汐你這次的事來說吧，假如你早就知道了生孩子很危險，但你問恩人想要什麽的時候，他提出想要你給他生個孩子，那麽你會拒絕嗎？”
白靈汐摒棄已知的結果，盡量用剛出去時的狀態去思考，最後得出了結論，“大概是不會拒絕的，這是對方想要的報恩方式，雖然會有危險，但也不是絕對的，生完孩子就可以離開，算是最快的一種報恩辦法。
而給別人不想要，不需要的，即便付出很多，這個恩也不一定算是報完了，感覺會更麻煩。”
白淵點點頭，“所以呀！有些事隻有經曆過才能懂，隻靠別人說，是沒辦法體會的。
每個人有每個人要經曆的劫難，避開了這次，下一次可能更加兇險。
隻有經曆過，闖過去，我們才能變得更強大…”
這山穀雖是狐狸的族地，也有不少其他性情溫和的小動物居住。
白淵周圍聚集的小動物越來越多，他對山穀中的生靈都當做族中小輩一樣照顧，無論誰有問題，都會耐心的指導。
一問一答間，三天過去。
白淵這才又叮囑了幾句，迴到自己的洞府修煉去了。
直到他離開，孟婉娘才從被影響的狀態中抽離出來，拍著胸脯說道:“太可怕了！這就是狐狸的種族天賦嗎？”
“也不是誰都那麽厲害，長老可是地仙，他是自願留守族地的，要不然早就飛升上界了。而且…”白靈汐看著好友打趣道:“他已經盡力收斂了，是你自己定力不行。”
這個孟婉娘承認，沒見過白淵之前，她真不知道自己這麽好色。
“說起來，靈汐你就算是種族天賦不如你們長老厲害，總歸是有的吧！
這就不得不佩服姓方的了，別管他人品如何，能抗拒這種魅惑下死手，他對權勢的向往之心是真堅定啊！”
她說這個，沒吃過豬肉，但看過無數豬跑的1026立刻有話說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人類大部分都喜歡得不到，還有懷念已失去。
靈汐當時都嫁給他好幾年了，他當然可以去魅，不過萬一他真有功成名就那天，估計就該懷念已失去了。
到時候你們可千萬別被他騙了，以為他多麽深情，再來一迴，你阻礙了他，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殺掉的。”
“你又知道了！”孟婉娘笑著揉了揉它的小貓頭，結束了對方懷恩的討論，轉而聊起了其他。
“對了靈汐，都沒怎麽聽你提起過父母，他們是出門遊曆了嗎？”
白靈汐搖了搖頭，說道:“它們都是普通狐狸，早就去世了。”
孟婉娘立刻住了嘴，1026卻立刻稱讚道:“宿主好厲害呀！父母都是普通狐狸，你竟然還能資質這麽好！”
…………
在山穀裏悠哉的住了許多天，雖然白淵長老說了，告訴她們沒有用，白靈汐還是會經常和小妖精們提起，如果有的選擇，盡量避開生孩子的選項。
盡管有些舍不得，把要做的做完後，它們還是選擇了離開。
依舊是趁著夜色，依舊是1026駕駛飛車，白日裏已經告別過的三隻飛出了大山。
不遠處的山巔之上，原本說是在閉關的白淵此刻正注視著它們離開的方向，目光久久沒有收迴…
它們在一處地處交通要道的小鎮旁停了下來，這是它們討論過後精挑細選的地方。
這裏不止本地的人口多，來往的行商，還是進京或者南下官員們的必經之路。
它們時間有限，不好總是挪動地方，這裏人來人往的，消息很容易傳到外地去。
那些真想要孩子的，會想辦法尋過來的。
它們看中了一座在鎮外的破敗小廟，原本在這裏落腳的乞丐們，每人被塞了幾塊碎銀子的補償後，在睡夢中，無知無覺的被1026的機器人們送去了鎮裏的街上。
收拾屋子自然不是沒有法力的小動物和女鬼能做的事情，好在1026有各種用途的機器人，空間裏亂七八糟的材料也多。
機器人晚上不需要休息，隻用了一夜的時間，小破廟就被收拾的變了一副樣子。
破掉的門窗修好了，缺失的在林子找了木頭先做的，就算因為木材是濕的，用不了幾天也沒關係，它們可以之後慢慢替換成好的。
屋頂上的破洞，被東挪一塊西挪一塊的瓦片修補好，下雨時可能會漏，打眼掃過去，卻是看不出有什麽不妥的。
院子裏的雜草和垃圾都清理了一遍，連坑坑窪窪的地麵也被填的平整許多。
神龕中的神像早已不翼而飛，清理幹淨後，幾人商量著，決定低調一點，放了一個小小的狐仙娘娘牌位。
白靈汐抽中的傀儡娃娃這迴也派上了用場。
這裏總要有一個主事的人，它們幾個顯然誰都做不了。
激活傀儡娃娃後，它默認的形象就是主人的樣子，1026和孟婉娘也才得以見到白靈汐人形的樣子，大概是同為白狐的原因，她和白淵竟然有七八分相像。
孟婉娘呆愣了一瞬，立馬就湊了過去，白淵長老她不敢造次，朋友的傀儡她還不能摸摸嘛！
“那姓方的是不是臉盲？我要是個男人，有個這麽漂亮的老婆，給我皇帝我都不做。”
這傀儡是可以交流的，聽了她的話，莞爾一笑，清冷中便多了一抹魅惑。
1026看了看這雖然被修複，但仍舊稍顯寒酸的小廟，又看了看仙女一樣的傀儡，感覺十分的不搭。
“要不咱們還是換一個模樣吧！”
說起正事，孟婉娘認真起來，點頭讚同道:“確實，別說你隻是廟裏的話事人，就是真仙女，有些男人也覺得自己配得上。
到時候來的可能就不是求子的女人，而是各種各樣的登徒子了。”
雖然很讚同她的話，1026還是不爽的說道:“登徒子來了就當他們是求子的，一人給他們一個孩子。”
白靈汐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用爪子拍了拍它的小腦袋，說道:“行啦！咱們是來積攢功德的，不是來給自己惹麻煩的，我給傀儡娃娃換個模樣吧！”
為了方便女人進出，男人的形象第一個被排除掉了。
年輕女孩兒也不行，就算不像之前那樣漂亮，也少不了會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
最後傀儡娃娃被定型成一個六十多歲，麵容慈祥，又給人感覺很神秘的老婆婆形象。
雖說這個年紀的女人也不一定就能保證沒有壞人來騷擾，但總歸會少很多，再加上她附加的神婆屬性，基本就可以杜絕了。
天光大亮，1026收起工作了一夜的機器人，沒一會兒，廟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昨晚睡了一覺就換了地方的乞丐們。
他們迴來查看情況來了。
剛到廟門口，他們就停住了腳步，心中打起鼓來。
“咱們是睡糊塗，走錯地方了嗎？”
“沒…沒有吧！這條路咱們都走好幾年了，肯定沒錯的！”
“那這小廟，怎麽一夜之間像是被翻新了一樣？便是要修，什麽人能修的這樣快？”
幾人越說腿肚子越像轉筋了一樣，抖得厲害。
“事出反常必有妖，咱們還是迴鎮上另尋落腳的地方吧！人家很不錯了，讓咱們騰地方還給了銀子呢！”
“狗娃子說的對，咱們迴吧！”
幾個要離開的乞丐剛剛轉身，一道女人的聲音從小廟內傳了出來。
“既然來了就進來看看，老婆子有事吩咐你們，那銀子可不是白拿的。”
這聲音聽著像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聽語氣又像是上了年紀的婦人。
幾個本就被嚇的夠嗆的乞丐，心中越發恐懼起來，他們又不敢轉身就跑，隻得試探著走進小廟的大門。
廟裏幹淨整潔，隻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帶著兩隻白色的貓狗，正在打掃著神龕前的供桌。
看著溫馨又祥和。
但在這群昨晚還睡在破廟裏的乞丐眼裏，隻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年紀最大的那個老乞丐恭敬的開口問道:“大仙要吩咐小的們何事？您隻管吩咐，小的們一定盡心去辦。”
傀儡娃娃這才轉身，將手中的雞毛撣子插入撣瓶，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好，說道。
“老身供奉的狐仙娘娘要做善事，看中了這裏落腳，讓幾位挪個地方，你們不會介意吧？”
現在的情況，便是個無賴，也不敢耍呀！乞丐們紛紛表態，“不介意，不介意，本就不是我們的地方，更何況還給了銀子，狐仙娘娘真是體恤我等。”
傀儡娃娃點點頭，仿佛對他們的迴答十分滿意，又說道:“我家狐仙娘娘專司送子一職，隻是酒香也怕巷子深，你們迴鎮上把這件事往外傳一傳，務必讓有需要的人都能知道一下。”
如今的乞丐，要是不會說點好聽的，大概早就被餓死了，對著傀儡娃娃吹了一通彩虹屁，才帶著任務迴到鎮裏。
隻用了短短兩天的時間，鎮外小廟的奇異變化，還有求子靈驗的傳聞便被傳的人盡皆知。
小廟裏很快迎來了第一波客人。
兩個大約四十來歲的婦人，挎著籃子，裏麵裝著香火和貢品走了進來。
大概是時常燒香拜佛，對這一套十分熟悉，她們什麽也沒問，燒香上供磕頭一氣嗬成，隨後又默默許願，做完後便準備離開。
傀儡娃娃連忙叫住二人，指了指供桌上的水壺和空杯子說道:“喝一口壺中的靈水再走吧！那裏有狐仙娘娘賜給你們的福氣。”
兩位婦人不疑有他，正巧口渴呢，隻覺得這裏實在貼心，連忙說道:“多謝狐仙娘娘，多謝仙姑，待我們得償所願，一定會迴來還願的。”
一人喝了一杯水，兩人便轉身離開了小廟。
看著她們走遠，廟裏的幾人都高興起來。
1026說道:“開門如此順利，我們能幫助更多的人了。”
白靈汐點頭，“看那兩個人那麽虔誠，肯定非常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能幫助別人得償所願，真好！”
“唉！就是發現懷孕需要時間，真希望時間過的快點，等她們發現這裏靈驗，會有更多人過來的，就是…”
說到這裏，孟婉娘突然頓住，遲疑道:“應該有不少人是來求男孩兒的，咱們這生男生女不能保證，是不是事先說明一下，免得惹來麻煩？”
1026和宿主一起點頭，“之前光想著收拾房子，還真把這茬給忘了。”
好在來的人還不多，發現問題立馬補救，它們在大門口和神龕前都放了寫好的告示，隻負責給不孕的人送孩子，不負責孩子的性別。
大概是光有傳聞，還沒看到身邊的實例，除了那個兩個婦人外，這段時間都沒有人再上門。
它們又不指望用這個賺錢生存，倒也沒有太著急，無聊的時候，便又想起了被遺忘很久的方懷恩，看起了他的熱鬧打發時間。
不行大概是對男人的傷害真的很大，一兩個月不見，他和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
在外麵他還會壓抑自己，裝作一切正常的樣子，私下裏在家的時候，脾氣明顯變得暴躁易怒，和以前君子端方的模樣完全不同。
他在崔小姐麵前理虧，對方又有個厲害的娘家撐腰，他還克製些。
對家裏的下人，甚至來京城參加婚禮後一直沒走的父母，可就沒那麽客氣了。
在方母又一次抱怨兒媳婦還沒懷孕，試圖把之前在前兒媳那裏沒用上的手段，再一次拿出來，要給兒子納妾的時候。
方懷恩終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