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薑未晚頓時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嘴角抽搐地失聲尖叫了起來。


    熟悉的聲音,讓秦燁心中一震,他迅速掀簾,放眼望去,很快看到擂台上嚇得花容失色的薑未晚。


    密密麻麻的蛇群,將整個擂台包圍了起來。


    確切地說是包圍了擂台上的薑未晚……


    華容在永明城上看到這麽驚悚的一幕,精致的臉蛋失去了鎮定,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形象地尖叫著,從城池上轉身,往下衝……


    世宗皇帝攔住華容,“你冷靜點。”


    華容身子一僵,眼中噙淚:“皇上,你多得是兒女承歡膝下,可我什麽都沒有,我隻有晚兒。你可以不在乎她,華容不能不在意。”


    世宗皇帝不由動情,跟著眼眶泛紅,焦灼地朝護城史下令:“快,快滅蛇,務必要救下郡主,端和郡主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提頭來見。”


    遠水始終解不了近火。


    膨頸蛇伸長了頭,向薑未晚吐出火紅的蛇信子。


    薑未晚屏住唿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抽出袖中銀針,正要往前刺去,四麵八方的蛇幾乎是同一時間向她撲來,她甚至不知道針要從何處落下。


    出於本能她往後退了一步,身後的膨頸蛇卻對準她的脖聶咬了過來……


    “啊——”一聲尖叫,她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頻率在持續加快,死亡的氣息在四周迷蔓著。


    薑未晚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就在她以為必死無疑時。


    耳旁忽然傳來一聲溫潤的聲音:“別怕,我在。”


    熟悉的聲音,帶起暖暖的感動,薑未晚睜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身側的俊朗身影,驚喜叫出聲:“秦燁,你……”


    秦燁伸手製住她麵前的那條膨頸蛇,提著蛇身猛地甩了出去。


    一陣嘶嘶聲響起,被甩落在地的蛇身掙紮了片刻,又開始活動了起來,不過薑未晚總算暫時脫離了險境。


    “秦燁,誰讓你多管閑事了,誰讓你來救我的,你知不知道這不僅僅是幾條蛇,這是照陣法布置的,一旦被困住就很難脫險。你也不長點腦子,留在外麵興許還能想想辦法,整個火攻什麽的來救我,比較實際。”薑未晚急了,不由口氣惡劣,她是想活著,也很希望有人能救她脫困,可是這些蛇攻擊的方式十分的詭異,這分明就是照陣法布置的,短時間內要脫困還挺困難的,本來隻要她一個人死的,眼下怕是又要多了個人陪葬,怎麽說她也有點小內疚。


    “欺我女人者死!不管是什麽陣法,就算是天羅地網,本王靠樣破了它。”秦燁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森冷的眸子如鷹一般銳利,攝得車上的永寧公主心突突地跳著。


    四周群蛇狂舞,驚悚的視覺衝擊讓薑未晚一瞬間變得軟綿無力,膨頸蛇嘶嘶的叫聲,更是驚得未晚頭皮發麻,秦燁將薑未晚納在懷中,攬著未晚道:“別怕,我會收拾它們的。”


    秦燁赤手空拳抓蛇,薑未晚自覺得不能袖手旁觀,她遞上銀針道:“秦燁,或許你用得著。”秦燁運功甩出手中的銀針,擊中靠近的蛇身七寸之地。


    砰地一聲,一條長長的膨頸蛇落地。


    銀針用了不少,蛇像是殺不光,滅不絕似的,還有好多條。


    秦燁像是忽然想到什麽似的,他看了眼手中剩下的最後一枚銀針,驀地甩了出去,銀針直直飛向了永寧……


    “小心!”杜餘霸從永寧公主跟前迅速撲上前去,大手往前伸,還是慢了半拍,帶著內力的銀針直直向永寧刺過去。


    永寧的臉色變了變,她還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麽,隻聽啪地一聲,玉笛在她手中慢慢碎裂了開來。


    永寧的表情驟然僵住了,放眼望去,秦燁皺著眉,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亮光,那目光像是鷹爪子,似乎隻要她一不留心就會被抓出血。


    永寧蹙眉,薑未晚真是天生好命,似乎什麽也不用做,就能擁有一切,享盡別人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薑未晚憑什麽可以?她原本想要對付得隻是薑未晚,誰讓秦燁多管閑事來著,既然你秦燁願意為薑未晚不顧一切,那麽就等著受死吧,永寧臉上多了幾許陰戾與殘忍。


    永寧挑著眉,嘴角笑得妖豔勾人,“上古流傳下來的預言,攝政王莫非忘了?永寧可記得小時候太傅講過群蛇亂舞時,就是妖星現世時,照此看來,這端和郡主應該就是遺禍人間的妖孽。攝政王無視預言,隻身進入蛇群中妄想逞英雄,真是讓本宮大開了眼界。”


    “妖言惑眾隻有身首異處這個下場,野戀族長老沒有對你講過麽?”秦燁看著永寧一眼,更是笑得寒凜冰冷。


    永寧眯著長眸擊了擊掌,對身後的一群武士道:“為攝政王英雄救美的壯舉,擊鼓助威。”


    這個時候,永寧這個始作俑者,說出這樣落井下石的話,露出這種幸災樂禍的微笑,給人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讓薑未晚拉下臉來,愈來愈火大。


    耳旁擊鼓聲,咚咚響起……


    蛇群受這震動聲的影響,更為活躍了。


    密密麻麻的惡心感,將薑未晚包圍住,薑未晚的臉色更為不淡定了,她抓住秦燁,正色看他,“秦燁,你丟下我吧,你有武功在身,你能逃得出去的。”


    秦燁鐵青了臉:“你說什麽胡話,我怎麽可能拋下你。”


    薑未晚生怕自己沒有機會交待遺言,又道:“我要讓蛇吞食了,你就殺了這群蛇,剝了它們的皮,喝了它們的血,吃了它們的肉,為我報仇。”


    末了,薑未晚又瞪了永寧一眼,道:“當然最重要的晃,殺了永寧這個踐人!”


    秦燁眼神不悅地掠過懷中的女人,她是不是對他太沒有信心了?有他秦燁在,還能讓自個女人成為蛇腹下的美食嗎?


    秦燁本能地在四周的蛇群中掃了一眼,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柔聲問道:“我若放開你,你能保護好自己嗎?”


    “可以。”薑未晚口不對心地迴答著,隻要想到要讓她赤手空拳地麵對群蛇,她心中就沒有了底氣,想到這是自己對秦燁的要求,她隻得鼓起勇氣,硬撐著。


    秦燁轉身迅速伸手抓過身後一條膨頸蛇,猛甩了出去,替未晚替時掃清了障礙物,又將未晚轉了個身子,道:“你先站這裏,躲在我身後,等我收拾了蛇王,就帶你出去。”


    剛才抓蛇時,他留心了下,所有的膨頸蛇都環伺著一條其貌不揚的長頸蛇而動,想來那條就是蛇王無疑。擒蛇先擒王,在秦燁看來,群蛇陣中的突破口就是那條幹瘦的長頸蛇,隻要滅了它,就能突圍而出。


    薑未晚點了點頭,此時的她無措極了,她發現自己完全不是想像中的無所不能,麵對蛇群時,她一下子就變得無計可施。


    背對著薑未晚,秦燁不放心地迴頭看了她一眼,“你小心點。”


    “我會的。”薑未晚堅定不移地點頭。


    秦燁專注對付麵前的蛇王,薑未晚悄然往後退了退,她想起秦燁赤手抓蛇的過程,驀然伸手想效仿他的動作,她才邁出兩步,忽然覺得腳下一空,身子差點就陷了下去。


    薑未晚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驀然見腳下的木板震動得厲害,她還來不及尋找震動的原因,倏地聽到耳旁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聲響越來越響了,薑未晚心口一驚,抬眼望去,頓時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快,快放火——”北冥與護城史帶著一群官兵上來,舉著火把圍住了蛇群,剛要點火時,突然看到那一個龐然大物從擂台底下的木板中竄起,登時失去了所有的語言功能。


    “蛇,蛇怪……”


    “快逃啊!”周圍驚慌失措聲響起,官兵們扔了火把,就四處逃竄了起來。


    薑未晚倒吸了口涼氣,嚇得渾身一軟,這是她第一次遇上這麽龐大的蛇。


    猩黑的體色,蛇身粗如成年男子的軀幹,黑色的鱗片在太陽下閃閃發光,大舌頭一吐一伸,不時發出噝噝的聲音,簡直是血腥的化身。


    秦燁驀然迴首,一眼看到這麽詭異的畫麵,額頭上滲出冷汗,他迅速扯過嚇傻得薑未晚就往前跑,隻是前方群蛇狂舞,身後蟒蛇逼近,他們似乎已到了窮途末路。


    “快,快放火!”北冥發現隻有他自己與護城史並肩而立,其他人早就丟下火把,逃得沒影了。


    就連永寧都驚懼地調轉了馬車頭,打算逃竄而去。


    蟒蛇直著蛇身向薑未晚和秦燁靠近,銅鈴般的大眼,發出陰森的光芒。


    北冥對準了蟒蛇,扔出手中的火把,本以為可以燒死蟒蛇,救下未晚和秦燁,不曾想巨蟒尾巴一卷,砰地一聲,火把讓它甩了出去。


    蟒蛇被激怒了,它發出一聲憤怒的噝噝吼叫,卷著黑乎乎的身子,迅速向秦燁和未晚靠近。


    北冥欲要飛身而入,秦燁焦灼下令道:“北冥竭盡全力對付膨頸蛇。”


    秦燁深知北冥此時跳進擂台,也是於事無補,不過是多了條性命以身犯險,還不如命他燒光群蛇,讓他們在巨蟒之下有條逃生的活路。


    “接著!”北冥向秦燁扔出手中的長劍。


    隻是北冥未曾想到情急之下,他沒有扔準,長劍一把讓巨蟒卷去,如法炮製哐啷一聲摔地上了。


    膨頸蛇被大火燒得四處逃竄著,攻擊性也更強了起來,一條膨頸蛇襲向了未晚。


    秦燁一把將未晚扯迴,護在懷裏。


    就在他怔愣的瞬間,憤怒的巨蟒甩一把長尾巴,將秦燁和未晚甩了出去。


    秦燁連忙扯著未晚後退,蟒蛇劇烈的飛甩出長尾巴,薑未晚和秦燁兩人先後被甩倒在地。


    耳旁響起一陣噝噝聲,薑未晚睜眼的瞬間就看到膨頸蛇的尖腦袋,“啊——”


    尖銳的叫聲,響徹雲霄。


    秦燁的臉色煞白,迅速拉著未晚起來,薑未晚身上血跡斑斑,秦燁不放心地看著她,“被蛇咬了嗎?”


    薑未晚呆呆地,似乎還沒有從恐懼中迴過神來。


    “受傷了是不是啊!你說話啊!”秦燁眉眼間是道不盡的焦灼,生怕她有個閃失,不得不親自俯身檢查她身上每一處染血的地方。


    薑未晚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感動,“沒有,我沒受傷。”


    秦燁往未晚身後看了眼,攻擊未晚的膨頸蛇此刻已經血肉模糊,看來是薑未晚落地時,身子正好壓膨頸蛇的七寸上,活生生壓死了蛇。


    至於未晚身上的血跡,不難解釋就是壓死的膨頸蛇放出的血。


    秦燁鬆了口氣,薑未晚卻在此時瞠目結舌了起來,“蛇……蛇……”


    薑未晚的話還未落盡,便見巨蟒的尾巴向她們席卷而來……


    該死!分心的這麽一小會兒,就讓這畜生有機可乘了。秦燁伸手試圖推開巨蟒,奈何巨蟒將他們越纏越緊了。


    此刻兩人麵對麵,近在咫尺,都在巨蟒的纏繞下,巨蟒卷著他們飛蕩了起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成為這畜生的食物。”本能的求生意識到薑未晚失聲尖叫了起來。


    秦燁打量著未晚,一個大膽的想法驀地在他心中衍生滋長,“咬我的手臂,快咬我的手臂,使勁地咬,咬出血來……”


    薑未晚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頓時理解了他的用意。


    蛇最喜歡血腥的東西了。


    薑未晚心裏堅冰的一角,一點點融化,她搖頭如蒜搗,“不,你來咬我!”


    “我比你力氣大,你快點別磨蹭了。”秦燁又催促了遍。


    在秦燁焦灼的目光,濃濃的期盼下,薑未晚終是心一狠,她扯開了唇角對準了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王爺……”北冥焦灼不安地唿喚著。


    “小晚……”


    身旁馬蹄聲陣陣響,熟悉的聲音由遠至近而來……


    他來了,三哥,他來了!


    “不要分心,用力點!”感覺到手臂上一陣溫熱,秦燁渾身一震,陽光把她蒼白的小臉映得很暖很暖,他沒有忽略她眼角的那滴眼淚,那是為他而流的。


    巨蟒伸長了腦袋,向他們靠近。


    “快給我,給我箭……”景墨予接過侍衛手中的箭,對準了巨蟒。


    北冥連忙出言阻止,“三皇子,不要開弓,這蛇怪好生厲害,若是激怒它,怕是對王爺和郡主不利。”


    “那怎麽辦,要我眼生生看著晚兒去送死嗎?”景墨予懊惱不己,今兒個他是要來看擂台賽的,不知道為什麽父王讓他和二皇兄留下處理朝政事務了,等他代批完那密密麻麻的奏折後趕過來,就見城中人四處逃竄大喊有蛇怪作亂。


    怪他,怪他來遲了,才會讓小晚身陷險境。


    氣氛緊繃,充斥著滿滿的危險氣息。


    無措的人們,兇猛的蟒蛇……


    額角冷汗簌簌往下落,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漸漸聚集成一簇強烈的光芒,落在薑未晚身上,絢麗讓她移不開眼,薑未晚愣怔怔地看著他,心在刹那之間忽然變得淩亂。


    秦燁凝視著未晚,看著她一臉的倦色與憂慮不由心疼,這個女子,他尋尋覓覓多年,遇見了,他想寵著她,關懷著她,明明近在咫尺,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他追,她逃,從未給過他一次機會。


    也隻有此時此刻,他與她才能這麽和諧的互相凝望。


    一陣清風吹過,拂亂了她的長發,秦燁伸手抓住那一縷被風吹亂的發,輕輕地將它別到未晚耳後。


    蟒蛇張大了血盆大口對準了薑未晚,秦燁遞上受傷的胳膊,忽然聞得一陣血腥的蟒蛇瞬時轉移了方向。


    “不要……”薑未晚緊緊地拽住他的胳膊,哽咽著祈求,“不要去送死。”


    她是憐憫,是感動,還是本能反應,秦燁已分不清了,心微微一痛,秀麗無雙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你要好好活下去。”


    蟒蛇火紅的長蛇信子對準了秦燁,秦燁匯聚了所有的力量,運轉氣息,用意念將真氣緩緩引入丹田,他轉了個身子,用雙手積聚起來的內力打出一道金色的光芒。


    蟒蛇被這股火熱的氣息震住了,它往後縮了縮腦袋,似乎有點不敢置信……


    秦燁身上舊傷未痊愈,運功的瞬間牽動身上和胳膊上的傷口,傷處一片模糊,鮮血溢出,帶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血腥迷蔓,致命的you惑,蟒蛇顧不得許多,它睜大銅鈴般的大眼睛,兇悍地對著秦燁撲咬了過去。


    “不要!”薑未晚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如紙。


    秦燁心知僅剩無幾的內力,並不能唬住蟒蛇,他緩緩閉眼,運起所有的力氣,再擊一掌。


    蟒蛇似是感應到了危險氣息,拚命往前伸頭,對準了秦燁的頭就咬過去。


    撲地一聲,鮮血如噴泉般從蟒蛇的腦袋中飛濺而出,薑未晚像發了瘋般地高舉著手中金絲八寶攢珠釵,對準了蟒蛇的脖頸拚命地狠刺了過去。


    蟒蛇受了重傷,它轉過頭開始轉移目標,攻擊起了薑未晚。


    “小心……”剛從蛇口下脫身的秦燁抬頭望去,便見蟒蛇兇悍地咬向薑未晚,秦燁伸手扯住蟒蛇頭,生死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定格住了。


    “小晚……”呐喊聲與羽箭並進。


    羽箭破空的聲音,強勁短促。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嘶吼蟒蛇應聲倒下,卷在一起的蛇身也跟著頹然落下。


    失去了包圍,身子瞬間失去了重心,薑未晚輕飄飄地往下落……


    “晚兒!”秦燁運功下躍,攬住未晚的身子,將她往懷裏帶。


    兩人的身子在擂台中央飄然落實,薑未晚迴頭看著手中鮮血淋漓的釵子,不由地顫抖了起來。


    今天遇到的一切,是她前世今生都不曾遇到的驚悚,看到蟒蛇的一瞬間,她的腦袋變得一切空白,若不是不經意碰到頭上的發髻,她甚至忘記了頭上還有個釵子可以對付蟒蛇。


    蟒蛇咬向秦燁的腦袋,她當時什麽也沒來得及想,甚至來不及去尋找巨蟒的七寸,就這樣衝動地刺出去。


    如果蟒蛇反撲的話,秦燁的腦袋怕是已不複存在了。


    秦燁淡然佇立,目光深邃,神情高貴如九天高懸的豔陽。


    一襲華貴的雪白金絲軟袍此刻被鮮血浸染成殷紅色,分不清那是蟒蛇身上落下的,還是他身上溢出的,但是半點不減他天生的高貴氣質和優雅。


    秦燁身上的道道鞭痕觸目驚心,想來是他在對付膨頸蛇中落下的,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溢血,那是她的傑作。


    薑未晚上前一步,從袖中抽出白色的錦帕,抬頭輕拭著他額角落下的冷汗,帶著劫後餘生的感動,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


    嬌小的身影第一次主動走近他,輕柔的微風吹拂她烏黑如墨的長發,更顯風姿楚楚,明麗動人,她眼眶裏泛著晶瑩的淚花,纖長烏黑的睫毛被淚水浸濕,平添了幾分淒美。


    於她眼裏發現了溫婉,這般真實。


    那是多少次於夢中見到的身影,心隨情動,他伸手修長的指,小心翼翼輕拭著她眼角的淚珠,星眸內湧動著滿滿的溫柔。


    秦燁摟住未晚,用盡全力地摟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他的血肉……


    擂台周圍的膨頸蛇已被火把燒滅了。


    看到巨蟒倒下後,逃竄而去的官差又慢慢向現場圍了過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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