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淡淡道,“我是不是冒充齊家人,暫且先不下定論。但是誰有資格繼承齊家,你說了不算。”


    “難不成你不是齊家人,你還想分齊家家產?”


    “如果父親同意,我當然可以。”


    婦人嘲諷一笑,“你不會想拿遺囑說事吧?就算老齊立了遺囑,那也是建立在一個條件下,你是齊家人。可是你不是!”


    “遺囑是立遺囑的人去世後,才會生效的文件。父親還沒死呢。你就這麽盼著我父親死了?”


    馮豔表情微僵,“你少曲解我的意思。老齊被安保圍著不讓見。誰知道你們私下怎麽虐待他。”


    “我們有沒有虐待他,我們說了你肯定不信,不如讓當事人自己說?”


    馮豔愣了一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什麽意思?“


    ”我父親隻是昏迷,你為什麽覺得他不會有醒來一天呢?“齊墨語氣帶著嘲諷,突然朝最後方的一個員工勾了勾手。


    那人將電腦屏幕轉向眾人。


    “父親,戲看夠了。你可以說兩句了。”


    第174章  齊家絕後了?


    齊墨的話音剛落,會議室一片安靜詭異……所有人定眼看向那台電腦,等看清屏頻裏的人時,眾人臉色瞬間綠了!


    特別是馮豔的一方幾人的臉色,跟調色盤式的,紅青交替,最後煞白一片。


    豪門是非多,一半為了錢財,一半因為感情。


    齊家也不例外。


    齊墨一直知道要他命的人,一直在等時機,一個能將他打壓到無法還手的成熟時機。


    他在公司是有股份的,想扳倒他並不容易。可他們還是行動了。那對方到底掌握了什麽秘密,篤定能將他扳倒?


    業務問題?他雖然沒有給公司創造大的利益,但也沒有犯過大錯。他們想從業績上作文章,不太可能,那剩下的隻有違法問題。


    齊峰以前有過什麽違法問題嗎?他不知道,沈秋可能也不太清楚。


    他們是被動的,如果想翻盤,隻有一個方法,穩住齊柏慶。穩住齊柏慶,他可以為自己找到退路。


    還有一個原因,馮豔對齊柏慶下毒了。


    馮豔就算把事說得天花亂墜,齊柏慶都不會原諒她。


    齊柏慶是整一場風暴的中心人物,齊墨怎麽可能在沒達目標之前讓他出事?


    他在去看過齊柏慶後,就秘密按排人手看住了齊柏慶。在有人對他下手時,及時換了藥。


    他也私心的想讓齊柏慶看看,他曾經做過的荒唐之事,能讓他遭多少報應。


    齊柏慶躺在病床上,鼻子插著氧氣管,臉色臉色是病態的蒼白與憔悴,表情是一種說不出的傷感。


    畫麵處於非靜止狀態,但隻有輸液管的藥在一顆顆往下滴。


    “那個.....董事長清醒了?"一個股東問。


    齊墨道,“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暈迷過,因為我在他的病房安裝了攝像頭,派人隨時盯著病房。”


    馮豔的臉又白了一分,桌下的手,死死的扣著衣擺。


    齊柏慶的病房,外人不能進入。他們沒有機會動手,所以隻能她親自做。齊峰說有攝像頭,那她....很可能被發現了。


    馮豔盯著屏幕上的人,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


    “馮女士,你不是自予對我父親感情有多深厚嗎?怎麽是這個反應?沒打算打個招唿?”


    齊墨直接點開了視頻對話框,朝那頭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靜止的畫麵動了。


    齊柏慶伸手去摘氧氣罩。


    馮豔微微搖晃的身體,瞬間往後一跌,坐到了椅子上,張著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其他股東已經緩過神,連忙起身朝屏幕致敬,“董事長?”


    “董事長,你身體還好嗎?”


    “董事長,保重身體呀...”


    “好,好...我還好...”齊柏慶開口,聲音有些虛,但句話語還算連貫。


    “董事長,等你好了,再迴公司,我們都在等你。”一個股東說道。


    齊柏慶臉上堆出了淺淺的笑意,“好...好。”


    幾句寒暄後,眾人的目光放到了今天的兩邊的主角身上。


    近距離吃瓜讓眾人惶恐又局促。


    半刻沉默後,齊柏慶看著齊墨,叫了一聲,“齊峰.....”


    齊墨看向他,沒有感情的叫了一聲,“爸...”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齊柏慶卻問他,“你是我兒子嘛?”


    這一問,所有人都大為吃驚。難道馮豔說的是真的?齊峰真的死了,現在的這個真是個冒牌貨?


    馮豔一個激靈,像被人解了啞穴,激動到發抖的嘶喊。


    “老齊,他是假的。齊峰的真的死了。被沈秋偷偷埋在郊區的小陵園裏。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挖......現在這個真的是個冒牌貨...啊”


    ”住口!“沈秋暴怒,上前抄起桌上的保溫杯,朝著馮豔砸了過去。


    保溫杯擦著她的頭皮飛過,砸到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嚇得馮豔抱頭尖叫。一旁的孩子也是嚇得哭出了聲音。


    會議室一陣騷亂,兩母子抱在一起放聲痛哭。


    齊墨猛然睨了沈秋一眼,眼神淩厲,冷漠。


    他和商寒舟約好的迴去的日子,已經過了好幾天了。若是因為孩子的哭鬧,今天的事不了了之,齊家的事,他不管了。


    ”把孩子帶到隔壁休息室。”也許是齊北川從頭到尾看著都比較乖巧,齊墨於心不忍,突然就不想讓他過早知道大人的世界。


    有員工上前想把齊北川牽出會議室,抱頭亂叫,企圖蒙混過關的婦人,情緒激動的抱緊了孩子。


    “你們要把我兒子,帶到哪裏去?"


    齊墨神情不耐煩,”馮女士,如果你想讓你兒子也知道,你在病房對他口中的父親,做了什麽事的話。你就讓他留下來。“


    馮豔抽咽的聲音,頓住了。猶豫間,員工牽著孩子的手,往外走。齊墨全程盯著齊柏慶的反應看。


    齊柏慶的視線跟著齊北川在走,眼底還是有掩藏不了的憐惜,可惜齊北川真的不是他兒子。


    不雅照出來後,馮豔力證孩子是齊家的,跑到不同醫院,做了dna鑒定。每一份都是關係成立。


    齊墨當然也給他們整了一份鑒定。齊柏慶住院期間,對病房外的事,並不是一無所知。對於手下遞上來的幾份鑒定書,陷入了沉默。


    他到底想相信誰,齊墨內心其實不是很在意。


    “齊峰,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齊柏慶的視線再一次迴到他和沈秋身上。


    ”這個問題,該問你自己。你手上應該早就有答案了吧。“齊墨微笑道。


    齊墨和齊峰還是很好區別的,一個冷酷,一個懦雅。他也相信齊柏慶早就發現兩人的不同。


    當齊北川被暴出不是自己親生孩子時,他背著他也讓人做過親子鑒定。


    現在能和他對上血緣的,隻有他一個人。但齊峰遭遇的車禍之嚴重性,又讓他質疑。


    齊柏慶到底在想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


    ”爸,齊家我也不是非繼承不可。慢慢收購也是可以的。“齊墨朝他咧唇一笑。


    齊柏慶突然一陣咳嗽,在場的人都緊張的看著,隻是齊墨麵無表情,沒有對他的情況表現出關心。


    他的反應很奇怪。


    如果不是真的齊峰,他不應該裝得像一點,對齊柏慶討喜一點嗎?


    為什麽一副齊柏慶虧欠他的模樣。


    ”.....老齊...你醒了...“馮豔的怯怯仰頭朝鏡頭裏的人,怯怯的喊了一聲。


    ”北川是你的兒子.....真的,齊峰他是個冒牌貨。“


    "這才是你真實的一麵嗎?”齊柏慶失望的低語,“我對你不好嗎?你要對我下手?”


    馮豔的兩隻手慌張的攥握著衣擺,不敢直視齊柏慶。


    馮豔下毒時,睡著的齊柏慶突然清醒看到了她的動作。這個事情,她沒辦法反駁。現在兩人還能心平氣和聊的事,隻有孩子了。


    齊家隻有齊北川一個人了,齊柏慶把家產留給孩子。她也能母憑子貴,留在孩子身邊。


    “我沒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


    “你隻是想讓我死,好讓你的兒子早點上位。我活著就這麽讓你厭惡嗎?”齊柏慶情緒變得激動,恨不住下床,給馮豔一巴掌。


    他的病拖了幾年了,一直不見好,也沒有明顯的惡化。這樣的情況,擋了多少人的道?有多少人早盼著他病死,重新洗牌。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麵對齊柏慶的指責,馮豔隻覺得渾身發寒,身體哆嗦得厲害,想解釋,舌頭好像打結般,說不出個所以然。


    沒人說話,隻有馮豔在那裏哭哭啼啼,像懺悔,其實更多的等待繼承人的問題。


    “你走吧.....帶著你的孩子,滾出齊家。“


    齊柏慶若有微無的長歎,意然選擇放過馮豔?一旁看戲的沈秋,繃直了腰身,憤怒卻忍著質問的衝動。


    對方想要你的命,你卻選擇放過?


    這得多聖母?


    齊峰的死,還報不報?


    沈秋的拳頭硬了起來, 兇狠的盯著她,像是隨時會撲上去的,將人給撕了。


    “老齊,我不走。我不能走呀,北川是你兒子,你不把齊家留給他,留給齊峰嗎?他不是齊峰,你不相信。你可以做親子鑒定呀!你怎麽能把齊家,留給一個外人?“


    ”齊北川,他 不是齊家人!你還在嘴硬!還把別人當傻子呢!”沈秋最終被女人無恥的話給刺激到了,繞過桌子朝她走了過去。


    “你再敢說齊峰的一句不是!你撕了你的嘴!”沈秋的威脅在馮豔的身側。


    ”齊峰就是死了!墓園底下埋的就是他。你還想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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