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你想一想馮豔那邊,是不是有什麽有力的證據能讓她兒子勝出?”


    沈秋的內心墜墜不安,心神不寧。


    齊峰是齊柏慶親自指定的代理董事長,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最高領導人。還是齊家血親。


    馮豔到底是怎麽敢,直接跳過齊峰,說服股東開會的?“


    沈秋的心裏七上八下的,內心各種揣測。


    齊墨依舊是那一套,事不關己的態度,”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麽,去聽了不就知道了?“


    沈秋沒法反駁,“那我先去公司看看,你等我給你發消息。”


    “光天化日,他們還能在公司動手不成?”齊墨氣定神閑的迴答,不知怎麽的,讓沈秋心頭慢慢冷靜了下來。


    “那一起?”


    商寒舟迴了s市,齊墨依舊沒有和沈秋走得太近。兩人感情不合的事,也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測,但齊墨依舊我行我素。


    沈秋在公司大門等候,兩人一起上了公司頂樓會議室。


    那裏是股東大會,和公司重大決議的地方。


    會議室裏,此時已經坐滿了人。馮豔和她兒子齊北川,就坐在主位的旁邊。


    主位上坐的是公司的一位元老級員工,叫鄭輝,有百分之四的公司股份。他和馮豔是遠房親戚。


    兩人的關係藏得很深,沈秋之前一直不知道。


    兩人掃視會議室的同時,裏麵所有人也都看向兩人,目光帶著別樣的異樣。


    “嗬!”沈秋冷笑,“開股東大會,我們身為董事和副總,竟然最後一個知道。請問你們是想把老板踢了,竄權奪位嗎?”


    ″沈秋,你別假惺惺的作戲了。老齊是你毒害的,你也配做齊家媳婦?"


    馮豔一改往常的柔弱,冷哼一聲,眉眼帶著不屑。


    "血口噴人。齊柏慶現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誰是罪魁禍首,你比誰都清楚。"


    沈秋壓著怒氣,保持冷靜。


    "我們當然清楚。因為老齊把我們娘倆請迴齊家,對你造成了威脅。所以你忍不住動手了。"馮豔半睨了她一眼。


    "老齊曾經口頭承諾過,給你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而實際上他有兒子,怎麽會留給外人。所以你心生歹念。″


    "你有證劇嗎?"


    "當然有,老齊的主治醫生的助理已經招了。"馮豔點開手機,將所謂的證據錄音放了出來。


    "那你報警呀!我到要看查到最後,誰先進去。"沈秋直接拿過手機直接拔打110。


    第173章  他不是齊峰


    馮豔神色一緊,表情不變,“你當然可以報警。警察來了,剛好可以把他一起抓走!”


    她手指向了齊峰,高聲道。


    沈秋指間一劃按了掛機鍵,“馮豔,你以什麽身份在這裏對齊家人指手畫腳?憑你小四的身份嗎?齊柏慶將你領進齊家大門,沒和你領證吧。”


    馮豔似踩了尾巴的貓,優雅沒崩不住,表情龜裂。


    齊柏慶到死也不願給她一個名分,這是她這輩子最不甘心的事。


    “我現在以齊家未來繼承人監護人的身份坐在這裏,而你們.......嗬!沈秋,你的老公齊峰早就被你殺了,而你身邊這個是個冒牌貨!”


    沈秒瞳孔微縮,刹那間的微表情表明她內心其實並不平靜。


    再看齊墨麵色平靜,眼底波瀾不驚!


    齊墨淡道:“所以呢?馮女士,你今日的目的是什麽呢?”


    馮豔昂首,高聲道:“各位,今天臨時召開這個會議。按道理,我還不是老齊的合法妻子,不應該坐在這裏。但是我兒子是老齊家最後的血脈。我身為監護人,我必須站出來,為齊家發聲。


    他--齊峰,根本不是真正的齊峰。真正的齊峰死了!沈秋這個女人,為了竄奪齊家產業,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這麽一個人冒充齊峰。”


    馮豔聲音尖銳,言辭義正,看著眾人的眼睛,嚴肅鄭重的樣子,沒有膽怯心虛,仿佛她說的千真萬確都是真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做了所有準備的齊墨都是微微一愣。


    這出大戲,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齊峰死了,齊柏慶被人下毒,陷入暈迷。等到他也死了,齊家的財產還真就落到了外人手裏。


    這算是齊柏慶的報應嗎?


    齊墨肯定,齊峰確實是死了。他身上的腎髒還是對方移植給他。就是不知道齊峰的後事,沈秋是怎麽處理的?


    沈秋身子輕輕搖晃了一下,扭頭看向一旁的齊墨,眼底帶著一絲慌亂。齊墨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握了握,示意她冷靜。


    但所有人之中,最委屈最傷心氣憤的人,該是沈秋。


    沈秋和齊峰結婚,從最開始的喜歡,到感情衝淡,再到相敬如賓。她愛過,怨過,到仇恨,可就算這樣,她從來沒想過會害對方的性命 。


    夫妻沒了愛情,還有合作,還可以談錢。齊峰許諾過她,會給她股份作為迴報,但最後被人害死了,罪名還能加到她頭上?


    她怎麽可能不氣憤?可過激的情緒會讓人質疑她的反應。


    沈秋垂放的手微微攥緊,盡力在隱忍著。齊墨給了她一個淡定的眼神。


    會議室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齊峰……他們和齊峰很少打交道,哪裏分得出是真是假?


    會議室內安靜了半晌,有一個股東打破了沉默,看向馮麗。


    “你說齊峰不是齊柏慶的孩子,他被調包了?你有什麽證據嗎?”


    “我當然有證據。”馮豔冷哼一聲,朝一邊的助理伸了伸手。


    助理從公文包中取出了幾張照片,遞給了她,卻被馮豔躲過。她嫌棄的撇過臉,“給我幹嗎,給他們看。”


    幾張照片被丟到了桌上,其他人連忙湊上前,饒是五六十歲見過世麵的男人,看了照片都嚇得叫出了聲音,將照片摔了出去。


    最上麵的幾張照片是齊峰車禍受傷時的現場照片。齊峰被困車中,滿臉是血,胸口心髒的位置紮了一大塊碎玻璃,瞳孔已經渙散。


    從照片慘烈的程度來看,救活的概率不高。


    下麵的幾張照片,則是齊峰死亡後,蓋上白布的照片。


    從拍攝角度上看,是偷拍的。


    ”大家都聽說過齊峰半年前出過車禍的事吧?齊峰請了幾個月的假期,說是要養傷。而實際當時齊峰就死了。沈秋卻對外說,齊峰肋骨斷了,要休息三到四個月。”


    “真正的齊峰死了!這就是證據啊!你們問問這個女人,找這個人來冒充到底存了什麽目的?是何居心?”


    “是不是讓冒牌貨繼承齊家,搶奪齊家財產?!”


    “這兩個人險惡用心,真是歹毒!其心可誅!”


    馮豔說到最後,聲音不自覺的撥高,尖銳的嗓音振聾發聵,喊的一群人覺得耳膜都在疼。


    言辭義正的態度,給人一種震懾,讓人相信她沒有說謊,她是對的。


    眾人看齊墨的眼神更加懷疑。


    沈秋微攥的手,猛的攥緊了,指甲深深的紮入掌心,憤怒的怒火在身體內亂竄,真想衝上去撕爛馮豔的臉。


    明明是她們想讓自己兒子獨霸財產,把齊峰給害死了。現在卻把這份罪惡扣在她頭上。


    “馮女士,說完了嗎?”齊墨淡淡開口,“說完到我說了。”


    齊墨撇了一眼桌上的照片,“沒看出來,你對我倒是挺關心的。我半年前車禍的照片,竟然有收藏。你這個癖好,到是與眾不同。”


    馮豔臉上一陣難堪和心虛。


    “你不用岔開話題,照片是我無意中得到的。”


    “你用不著狡辯,畢竟我被你說死了。等我爸的氧氣管一撥,齊家的財產全落到一個身份不明的野.種身上。馮女士打得一手好牌呀,就是喜歡把所有人當傻子糊弄。”


    齊墨睨了一眼婦人,眼中不掩諷刺。


    馮豔立馬尖聲嗬斥:“齊峰,你根本不是齊柏慶的親兒子。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你才是野.種。竟敢膽大包天,冒充齊家人。我已經報警了!等警方來了,你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哦...那我就等警察來吧。“齊墨拉開就近的一張椅子,坐了上去,背靠靠背,風輕雲淡的模樣,好像根本就沒把這件事當迴事。


    ”桌上的照片拍得挺好,能充分的讓人發散思維,看圖編故事。各位,對著這幾張照片,你們還能不能編出更離譜的故事?有獎勵哦。"


    馮豔冷笑:“我就知道你們會狡辯。但我不僅有照片,我還有實際證據證明齊峰是真死了。安然陵園,a區,第305號!”


    沈秋猛的抬頭,”馮豔,你幹什麽了?!一直是你在跟蹤我,對不對!”


    馮豔見沈秋終於偽裝不下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沈秋,你這麽激動!你終於承認,你偷偷把人下葬了吧?!”


    馮豔笑容一斂,朝公司說話最有權威的幾個股東道,“事實已經清楚,齊峰早就死了。他是沈秋找來的人,想侵吞齊家。”


    “哼!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齊北川才是齊家的血脈!”


    婦人把低著頭,表情惶恐的男孩推了出來。


    “北川,抬起頭。勇敢一點,跟大家說, 你的爸爸是誰?”


    男孩沒抬頭,兩隻小手不停的扣著衣袖,在婦人的催促下,怯生生的說道,“我..叫齊北川。我的爸爸是齊柏慶。”


    辦公室內,又是一陣交頭接耳。


    齊墨臉色沉了幾分,”馮女士,還有什麽證據,說辭,不如全說了?“


    果然是沈秋處理齊峰後事,沒處理好,被對方抓到了把柄。既然揭穿了,齊墨也懶得反駁了。


    反正齊峰的死和他沒有關係。


    他現在就想知道,這些女人為齊家的財產,都還做了什麽?


    這些人眼中全是利益,齊柏慶看後,心裏是怎麽感受?


    找了幾個小三小四,把自己害死了,他對於當初拋棄原配是否後會後悔。


    馮豔的那位遠房老表,這個時候發言了。


    “齊總的家事,我們外人不適合指指點點。如果車禍是有人蓄謀,那就報警處理好了。但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裏,不如談一談公司的事。”


    “如果說齊峰不是齊總的親兒子,那麽關於繼承人的事,他確實不合適。當然了,我所說的一切,都要拿出實際證據後...方能下結論。”


    馮豔急道,“你們還要下什麽結論?齊峰是假的。這個冒牌貨根本沒資格繼承家產,而沈秋,且先不說她居心叵測。


    老齊肯定不會讓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繼承家業。現在隻有一個選擇,齊北川是齊家唯一的血脈!他就是唯一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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