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遙今天之內第三次踏入了醫療部的大門,清水千鶴見到她都有點吃驚。


    “怎麽,有什麽新發現嗎?”


    剛說完,她就看見了跟在酒井遙身後的安室透,清水千鶴挑了挑眉:“是來幫波本拆線的?”


    酒井遙一邊應聲,一邊在櫃子裏找到她的白大褂,雖然不常來醫務部了,但她的東西一直都好好的放著。


    酒井遙一邊穿白大褂,一邊問清水千鶴:“是你幫他縫針的吧,他的傷勢如何?”


    酒井遙才不會相信安室透所說的“隻是被刀劃傷了而已”這樣的話,在來的時候她也問過安室透傷勢如何,但安室透就是不說實話,總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清水千鶴知道卡慕和安室透的關係好,所以也不覺得奇怪,迴答到:“是刀傷,雖然沒有傷及到髒器,不過刀口挺深的,當時有點失血過多。”


    酒井遙聞言抬眼看了安室透一下,安室透彎著眼對她笑了笑,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的大金毛,企圖搖尾巴來獲得主人的原諒。


    看著安室透的笑容,酒井遙無論如何也生不起氣了,她有點頹敗地歎了口氣。


    算了算了,明明知道這人就是愛逞強,不想讓人擔心而已,而且就算是他受了傷,也沒有義務非要對自己說,又有什麽可責怪他的呢?


    隻是作為醫生和朋友,看見安室透受傷還這樣一副輕描淡寫,不拿自己身體當迴事的模樣,酒井遙還是稍微有點惱火。


    她帶著安室透往治療室走,嘴上還說著狠話:“待會兒拆線的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會很疼的。”


    安室透就跟在他的後麵,明明比酒井遙高了一個頭,卻故意裝出一副求饒的模樣:“別啊,卡慕醫生心軟一下,心疼心疼我這個傷患吧。”


    清水千鶴看著他們倆走進治療室關上了門,這才緩緩收迴視線,露出了一臉沉思的表情。


    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怎麽看著有點奇怪……


    不過轉念一想,卡慕和琴酒,和波爾多,和已經判定為是臥底的蘇格蘭,好像也都是這麽相處的,所以應該也不太奇怪吧……


    思考後無果,清水千鶴搖了搖頭,又著手於自己的事情去了。


    先不提清水千鶴如何想,這邊的酒井遙在拆完安室透腰腹部上的繃帶後,不禁抿了抿唇。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預設,知道能讓人失血過多的傷口必然是嚴重的,但此時真的看到這橫在安室透腰上的一道傷疤時,她的心還是沉了下去。


    她和安室透第一次見麵,就是因為安室透受了重傷,差點昏迷在走廊,之後是酒井遙實在看不過去,生怕他直接死在外麵,所以才把安室透搬到了自己宿舍。


    那時候的安室透身上就有很多傷了,酒井遙要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就能見到他身上深深淺淺的疤痕。


    之後安室透獲得了代號,酒井遙被調到了研究部,他們見麵的次數就變少了,酒井遙也再也沒有幫安室透處理過傷口。


    而今天再一看,這段時間裏他身上又添了一些傷痕。


    有些隻是一些淺淺的印子,而有一些看上去是很久之前的舊傷了,估計在以後的時間裏,這些傷痕也不會再淡去。


    然而這些以前的傷疤都隻是襯托,是背景,現在最讓酒井遙頭疼的是安室透的新傷。


    那是一道橫著的傷口,足足有十公分長,雖然已經縫了線,得到了良好的處理,但看上去還是猙獰可怕,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蜈蚣,就那麽縱橫在安室透的腹部。


    安室透的腹部本來應該是很好看的,他有健康的小麥色肌膚,腹部肌肉的線條清晰,緊致有力但又不顯得過於飽滿,是足以可以去拍攝雜誌封麵的程度。


    但現在,這條疤痕突兀的占據了腹部正中心。


    見酒井遙盯著自己的傷口看,安室透動了動手指,本來是想捂住她的眼睛,但又覺得這個動作有些冒犯,於是又改為捂住自己的傷口。


    “別看了,很醜。”


    安室透並不介意自己身上的傷疤,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而獲得的勳章,他從來不會為了這些而難過。


    但當他的傷口被酒井遙盯著時,那又是另一迴事了。


    他知道自己的傷口並不好看,本來創口就大,縫了針之後更是扭曲猙獰,安室透自己是不在意的,可當他的傷口暴露在酒井遙麵前時,安室透卻有種想把傷口藏起來的衝動。


    “擋什麽?”


    酒井遙不讚同地皺眉,伸手將安室透擋在腹部傷口前的手拿到一邊去。


    “醜什麽啊,比你這個更嚴重的傷口我都見過好不好,更何況,作為醫生,我怎麽可能會覺得病人的傷口醜?”


    剛才她看著安室透的傷口出神,隻是覺得這樣猙獰的傷口不該出現在他身上而已,沒想到居然會被安室透誤解。


    “你好好養傷,之後我再給你一些祛疤的藥膏,爭取不留疤。”


    酒井遙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拆線的工具。


    安室透也不再護著腹部上的疤,反而雙手撐在身後,是一種很放鬆的姿勢,完全將自己的傷口交給酒井遙,還不忘趁機打趣:“卡慕醫生記得下手輕點。”


    酒井遙點頭,態度很是敷衍:“好好好,知道了。”


    然而,無論是作為醫生的酒井遙,還是經常受傷的安室透,心裏分明都清楚,拆線根本不會疼到哪裏去,頂多是會有點不適感。


    於是,在他們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默契中,拆線很快就結束了。


    酒井遙收拾好工具起身,走到外麵拿了一支藥膏遞給安室透:“這個還挺有用的,早晚各一次,記得塗。”


    安室透接過藥膏,彎了彎眼角,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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