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成員肉眼可見的害怕,想想也是,前一腳剛和搭檔出完任務迴來,後一腳搭檔就變得癡傻了,很難不聯想到自己。


    “卡慕醫生,他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該不會是我們去做的任務有什麽問題吧!”


    酒井遙眸光一閃,也不準備再迴實驗部了,而是道:“這個還不能確定,這樣吧,你跟我來,我問你一些事情。”


    那名成員求之不得,連忙跟著酒井遙走進了醫療部。


    酒井遙帶著這名成員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那天的任務是什麽,有沒有發生一些比較特別的事情?”


    這名成員思考了一下:“那天的任務很簡單,隻是去堵截其他組織的貨車而已,和以前的任務沒有什麽不同,也沒有特殊的地方。”


    的確,這一類的任務在他們組織簡直說是屢見不鮮,每個月都得有一兩次,隻是每次去的成員可能會有變動,並沒有什麽奇特的。


    但酒井遙依然不死心:“再仔細想想,真的沒什麽特殊的事情嗎,不是出任務時發生的也行。”


    成員皺了皺臉,苦大仇深地拚命想著,大概過了一分鍾左右,他突然抬起頭,右手握拳砸在左手的掌心上。


    “對了,我記得我們迴來的時候,他好像被一個人叫住了。”


    酒井遙麵色一凜:“被誰叫住了,具體情況是怎麽樣的?”


    成員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色:“當時我們剛從外麵出任務迴來,我和他的宿舍不在一起,所以方向也不一樣,當時我和他已經分開了,結果突然聽到好像有人在叫他。”


    “等我迴頭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他的人影了,之後……之後他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雖然這名成員說的含糊,但酒井遙敏銳地察覺到不對,這很有可能就是一個突破點。


    她連忙追問:“那個聲音熟悉嗎,或者你有看到那個人嗎?”


    成員搖了搖頭:“沒看見,等我轉過身的時候,走廊裏就已經沒人了,不過……”


    成員極力迴想著:“不過那個聲音,是個女人。”


    ——————————


    酒井遙安撫了這名成員幾句之後便讓他先迴去了,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房間裏隻剩下了酒井遙和清水千鶴。


    一時之間,她們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氣氛卻是無比凝重。


    剛才酒井遙在詢問這名成員的時候,清水千鶴就在旁邊默默聽著,此時人走了她才開口:“你覺得……”


    “多半是人為的。”酒井遙接過了清水千鶴未說出口的話。


    雖然說是多半,不過在酒井遙心裏,基本上已經可以認定這件事是人為的了。


    而且……


    想到這兩名成員的症狀,酒井遙的眸色暗了暗,開口道:“我去看看監控,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麽。”


    和清水千鶴道完別後,酒井遙便走出了醫療部,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實在是太巧了,這兩名成員的症狀幾乎完全一樣,呆愣,癡傻,而且恢複之後也對之前的事情並不記得,神情恍惚,簡直就像……就像被精神控製了一樣。


    不管是不是,但這總歸是條線索,酒井遙要抓著這些端倪,一步一步的摸索到真相。


    酒井遙一直半低著頭走路,並沒有看到前麵的路,直到她的額頭被抵上了一根手指


    酒井遙抬頭,臉上是沉思被打斷的懵。


    麵前傳來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想什麽呢,這麽專注?”


    擁有一頭金發的男人對著酒井遙笑,像是突破層層陰雲的照下來的一縷陽光一樣,讓酒井遙剛才還有些沉悶的心情開朗不少。


    酒井遙失笑,抬手握住了那隻抵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指,想到了昨天晚上刷的土味小視頻,借用了裏麵的話:“如果我說在想你,會不會顯得有點油膩?”


    安室透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反應過來,低頭笑了好幾聲才開口:“確實是有點油膩。”


    酒井遙也笑,她鬆開手,將安室透的手指鬆開:“你是來醫療部的?”


    這條走廊是一條直路,走廊的盡頭就是醫療部,所以安室透往這邊走的話,目的地就隻能是醫療部了。


    安室透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受了點傷。”


    酒井遙的眸子猛地睜大:“你受傷了?”


    安室透受傷的次數不多,除了一開始在組織時,他拚命做任務,把自己總是搞得一身傷外,獲得了代號後,他就基本沒怎麽受過傷了。


    就算受傷,大多數也都是一些容易愈合,並不礙事的小傷。


    而現在,既然他都自己來醫務部了,那估計傷勢還挺嚴重的。


    看著酒井遙明顯著急的神情,安室透笑著聳了聳肩:“別擔心,沒有很嚴重。”


    酒井遙的眉狠狠皺在了一起:“別逞強,我還很了解你的,如果不是到了需要讓醫務人員包紮的地步,你肯定自己就處理了,才不會來醫務部。”


    說完,酒井遙擔憂地看著安室透:“到底是哪裏受傷了?”


    酒井遙正在著急,而安室透看著她的樣子,唇角卻不知不覺勾了起來。


    酒井遙將安室透裸露在外麵的地方掃視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傷口的存在,結果一抬頭,就看見安室透嘴角的那抹笑。


    酒井遙繃起了臉:“我在擔心你,你居然還在笑。”


    見著酒井遙沉下去的神色,安室透連忙做了一個求饒的動作:“抱歉抱歉,但我真的沒什麽大事。”


    說著,他撩起黑色短袖的下擺,露出了裏麵包紮著繃帶的腰腹部。


    “就是前幾天的時候被人用刀劃了一下,已經縫過針了,今天是來拆線的。”


    安室透的腰腹部被繃帶包的嚴嚴實實,但酒井遙還是皺了下眉,好像已經看到裏麵的傷口了似的。


    片刻後,她才收迴視線,不滿地看著安室透:“你受傷了怎麽都沒告訴我,可以給我打電話的啊。”


    雖然這麽說,不過酒井遙也知道,她現在雖然還是醫務部的部長,但重心已經轉移到了實驗部,安室透自然不能因為受傷了就給她打電話,讓酒井遙來醫務部給他處理。


    酒井遙歎了口氣,腳下又向著醫務部走去:“跟我來吧,我幫你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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