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因為怕被琴酒看見嗎?”


    酒井遙被波爾多質問的口氣問懵了。


    “這關琴酒什麽事?”


    酒井遙的話好像讓波爾多更生氣了,他握住酒井遙的手腕,將她的手拽到了兩人眼前,目光如炬地盯著,好像恨不得將酒井遙手上的那一層皮扒下來。


    “姐姐應該慶幸,現在你手腕上的印記已經消失了,不然我可能會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說完,他加大手上的力道,酒井遙的手腕立馬暈開一片紅色。


    “疼…放開我!”


    酒井遙使勁要把手抽迴去,但波爾多雖然年齡小,但好歹是個男人,力氣本來就比他大了許多,酒井遙的掙紮在波爾多眼裏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


    波爾多癡迷地看著酒井遙手腕上的紅印,語氣呢喃:“明明姐姐身上隻能出現我的痕跡,為什麽還要讓別人碰你……”


    酒井遙的手腕生疼,但波爾多此刻像是陷入了某種臆想,或者某段迴憶,完全聽不進去酒井遙的話。


    酒井遙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通過他口中的“琴酒”“印記”之類的話,大概也猜到了波爾多可能是誤會了。


    她皺著眉解釋道:“波爾多,我和琴酒……”


    “不要提他的名字!”


    波爾多突然暴怒,他那張可愛的臉陡然變得猙獰,幾乎目眥欲裂,聲線緊繃,仿佛在斷弦的邊緣。


    “為什麽還要提到他的名字,為什麽還要提起他!”


    波爾多怒極反笑,他勾著唇,像是最惡劣的天使:“所以那些話是真的,你和琴酒的事是真的!?”


    酒井遙本來還想好好解釋,可現在,看到波爾多這麽劈頭蓋臉的質問自己,絲毫不聽人說話的瘋樣,酒井遙也來氣了。


    她仰著頭,語氣已經完全沉了下來:“波爾多,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我告訴你,就算我和琴酒真的有什麽,也輪不到你在這兒對我大唿小叫!”


    他這句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將波爾多從理智的邊緣推向了瘋狂。


    他發狠似的拽住酒井遙的手腕,將她壓在了牆上絲毫動彈不得,眼底發紅,咬牙切齒。


    “你怎麽能這麽說…你怎麽能這麽對待我!”


    就算波爾多的年紀比酒井遙小,而且樣貌看上去天真無害,可他畢竟是一個男人,而此時,男女性之間的差異就完全體現了出來。


    酒井遙被困於牆壁和波爾多的身體之間,狹小的空間讓人非常沒有安全感。


    酒井遙這才發現,波爾多長高了很多,力氣也變得很大,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剛剛上位十五六歲的男孩了。


    是酒井遙的觀念一直沒有發生改變,還將他當做以前那個性格惡劣的小孩兒,殊不知這樣的想法隻會讓自己吃苦頭。


    波爾多是醫生,也是研究員,所以他並不像琴酒和安室透那樣有著飽滿勻稱的肌肉。


    但在此刻的酒井遙眼裏,波爾多已經能給她造成足夠的壓力了,最起碼此刻被波爾多壓製住的她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波爾多已經從一開始的歇斯底裏變成了低聲呢喃,他的聲音很輕,好像還帶著些顫抖,酒井遙聽不真切。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明你不應該這樣對我的……”


    這下酒井遙聽清楚了,她聽到了波爾多聲音裏化不開的悲傷,好像一隻被拋棄的幼犬,嗚咽地控訴著遺棄它的主人。


    酒井遙倏地抬起眸子,他對上了波爾多泛紅的眼底。


    他的眸子本來就是紅色的,此刻又紅了眼底,看上去更加的妖冶,更加的悲傷。


    就好像是在控訴酒井遙,控訴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一樣。


    這個想法讓酒井遙愣了一瞬,而就在她愣著的時候,波爾多已經緩緩靠近,低著頭向她壓來。


    他們的距離本就近,此時波爾多一靠近,兩人的距離更是近的好像連唿吸都能感受得到。


    看著波爾多越來越近的麵龐,酒井遙心裏一跳,猛地掙紮起來,想要伸手去推波爾多,但他桎梏住自己的力氣太大了,酒井遙根本動彈不得。


    眼看著他越來越近,兩人的氣息都混雜在了一起時,一聲槍響從門口炸起。


    砰——


    與此同時,波爾多的身體猛地一震。


    酒井遙先是看到了波爾多被子彈打傷的手臂,然後越過波爾多,看到了冷著臉站在門口的琴酒。


    他手上的槍還沒有放下來,聲音等的像冰。


    “卡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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