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李銘感激地說道,萬三術無疑救了自己一命。


    萬三術直接打斷李銘心中的疑慮,道:“但是你不要問我為什麽?我不會說的,至少現在我是肯定不會告訴你的。”


    “我對你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親切和熟悉的感覺。”李銘說出自己的感受。


    萬三術真誠地說道:“是嗎?但我還是介意你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今夜之事你也看到了,城中死了幾處巡邏的峨眉弟子,這事情肯定不簡單。”


    “怎麽說?”李銘自然也是明白了萬三術是鐵了心不會告訴自己他為何這麽做!


    萬三術用手指敲打著桌麵,道:“自當年萬劍宗逆修邪叛逃入魔之後,這江湖上已經風譎波詭,那是一個混亂的天下開始的征兆,邪道一直便在精心籌劃。這一次慕容掌門的九十壽誕恐怕不會那麽簡單,今夜死人便是他們對正派的一個挑釁。”


    “你是說,邪道想要借江湖中人齊聚的時候發難?”李銘問道。


    萬三術道:“那倒不會,正道當年正邪一戰勝利之後便一直在各處派了弟子看守,若是邪道有大規模地教眾行動肯定會有傳訊,幾年前便有過那麽一次很快便被正道鎮壓了迴去。”


    李銘對這事倒是印象極深,當年自己遭柳川陷害差點被萬秋風處死的時候左清秋便是率領門中精銳下山去為了這事。


    “那師兄的意思是?”李銘詢問道。


    萬三術淡淡一笑,道:“讓你小心,迴去吧!”說完也不等李銘再問什麽,徑直離去。


    萬三術似乎知道著什麽秘密,好像很了解自己,李銘隱約覺得萬三術肯定和自己有什麽很親密的關係,但這些都隻是猜測,萬三術一天不說自己根本無從印證,但是可以肯定一點就是他不會害自己,要不然也不必在當初南柯一夢的時候千裏望氣救自己迴到現實。迴房的時候看到小雪蓮還是趴在絲竹的肚子上,絲竹卻是睜著眼,但還是不敢亂動,他是個善良的孩子不想打擾小雪蓮的好夢。


    “大哥,你總算迴來了!”絲竹長籲口氣。


    李銘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師姐方才來過了,讓我告訴你,今晚城中死了人,可得小心。”絲竹轉著那雙睡眼朦朧的眼珠子,然後問道,“你去哪裏了?”


    “散步,睡吧!”李銘說了個或許隻有絲竹會信的借口,然後爬到床上蒙頭便睡。


    李銘起得很早,因為他實在是睡不下去了,即使昨晚睡得很晚。


    雅園的待遇就是好,早已經有小二將每間房的早餐放在了每間房外的木桌上。李銘洗涮一番,看絲竹還是睡得很香,許是昨晚因為自己的事情被半路喊醒沒有睡夠。於是悄悄關上房門獨自一人先吃早餐,早餐是包子和粥,很簡單卻好吃。


    月涼或許一直就注意著自己,方吃飽轉身的時候便看到她已經站在房門外盯著自己。


    今天的月涼又恢複了當日初見時候的一臉冷漠,她的眼神看得李銘心裏發寒。


    月涼確定四下無人,走近幾步輕聲問道:“昨夜那個黑衣少年是否就是那晚你遇到的?”


    李銘沒想到月涼竟然也看到了,驚訝地問道:“你也跟去了?”然後神色緊張地看著四周。


    月涼搖搖頭,然後又神色沉重地點點道:“不必看,雅園的各派弟子都去查探昨晚峨眉弟子被殺的事情了。昨晚途中竄出幾個高手,我跟丟了。好像是妖族的人。”


    李銘點點頭,低聲說道:“花蓮兒也是這般說的,他說那個黑衣少年是身份尊貴的妖族。”


    月涼本就凝重地神色更加可怕,有些不快地問道:“那妖女竟然敢跟到這聽琴城來?你昨晚究竟跟著那黑衣少年去了哪裏?見過幾個人?”


    李銘於是將昨晚之事一五一十告知月涼除了萬三術的事情,月涼聽完,擔憂地說道:“那黑衣少年到底想要做什麽?昨晚正好城中死了峨眉弟子,若是你這事情被左思言說了出去恐怕會有麻煩!”


    “左師姐答應了不說肯定不會說的,我相信她。”李銘還是有些不願聽人說左思言的不好,畢竟那是自己曾經最好的玩伴。即使當年有過不快的事情發生,但是現在的他們都長大了,那時候隻是年少無知罷了!


    月涼道:“但願如此。”不是她杞人憂天,若是這事情被人知道了,李銘很有可能被當成妖族的奸細,等待他的下場隻有死。那黑衣少年行為令人琢磨不透,不管他所說初三與秀才的事情是真是假,他肯定別有所圖。到底圖什麽呢?李銘實在找不出什麽能夠讓人記掛的東西,就連他的人也是長的並不出眾。


    “江小白呢?”李銘忽而問道。


    “一大早也跟著大家一起去打探消息了,他最喜歡這種熱鬧的事情,即使是死人,熱鬧就行!”月涼無奈地說道。


    正說著,就見江小白急匆匆地跑進雅園,他的身後還傳來一大陣腳步聲,顯是還跟著許多人。


    “什麽情況?”李銘被這陣勢弄的有些懵,就見江小白快速跑向李銘然後擋住他。


    這世界上有很多有意或者無意的巧合,而李銘似乎此刻就遇到了這種奇怪地巧合。


    江小白火急火燎地站定的時候,柳川與一群武林人士就這麽站在李銘對麵。


    “李銘,昨晚有人夜裏看到了有人經過一處峨眉弟子出事的地方,經過那人描述的樣子,好像是你。”江小白急忙說道。


    柳川自然還是為昨天白天的事情記恨在心,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把心情寫在臉上的,但是如今有了機會又豈能錯過?


    “江小白,你要包庇他?哪裏是好像,分明就是他。”柳川笑著問道,他就是希望這幾個人互相包庇,他才能夠把事情鬧的更大些。


    李銘拉開江小白,走上前幾步,問道:“我昨晚確實去過那些地方,可是那又能說明什麽?我憑什麽去殺峨眉弟子?我與她們無冤無仇的。”


    “你自然沒有那本事的,可是你若是勾結了妖族和邪派的人,根本不用你動手。”柳川道,“昨晚城中可是出現過妖族和邪派的人,而你又正好出現在了事發現場。”


    月涼冷眼瞪著柳川,道:“憑你一張嘴就想給我們定罪嗎?”


    柳川聳聳肩,笑道:“京師四門都在峨眉,自然不用我來。我隻是來說說實話,莫不成你們都不準?不過我卻是要先將你們這位朋友拿下,誰知道他會不會逃跑。”


    “你敢?”月涼凝視著柳川,隨時準備動手。這人果然是有仇必報,卻又總能找到借口。


    柳川冷哼一聲,道:“昨日未請教月姑娘高招,那便試試又如何?”烈陽劍一陣熱浪帶出,碧玉蕭已經蓄勢待發,卻不料一根晶瑩地絲線自人群之後飛來將烈陽劍緊緊纏住,柳川憋紅了臉竟是不能掙脫。


    李果果邁著他那略帶埋怨地步伐自雅園外麵走進,人群自動分開一道路,因為李果果身後跟著的的隨從皆是穿著京師四門地字門的衣服,出了這等事情,自然是該京師四門來管的。


    “哼!”李果果將眾人趕到兩邊,收迴他的繞指柔,小心地撫了撫,然後斜眼瞧著李銘一眾,當日在龍頭穀這幾個小鬼也是出力不小,他自然還是記憶深刻的,有些詫異地說道,“果然是你這小鬼,我就說那人描述的畫像有些眼熟,你不是葬劍穀的李銘嗎?”


    柳川的神情在聽了李果果這句話後很是隱秘地變了幾變,然後他用一種可怕地眼神偷偷地盯著李銘:李銘!我說怎麽感覺你有些熟悉,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該死的小子。如今繼承了葬劍穀劍十三的衣缽,卻還是這般模樣。這次可不會再放過你了,竟然裝作不認識我們。你還是與你那兩個好朋友一起下地獄吧!這次沒有了劍十三在你身邊,看你怎麽和我鬥!


    左思言自然也是知道葬劍穀的人繼承衣缽之後都是要改名的,她眼神很是複雜地盯著李銘,有無奈有難過更多的是有些不知所措。當年的那好友果然還是那麽恨自己嗎?昨晚那般情況下他都不願與自己相認。


    李銘第一反應便是打量了一眼左思言的反應,發現她的眼神望過來急忙逃避,衝著李果果抱拳道:“在下正是葬劍穀的李銘。”


    李果果有些為難地問道:“你昨晚確實去了那幾個地方?”


    李銘解釋道:“我是追人而去。”


    “那人呢?”李果果問道。


    李銘尷尬地笑道:“沒追上。”


    “就這麽簡單?”李果果再次問道。


    李銘點點頭,他確實想不出有什麽可以辯解的了。


    柳川在一旁煽風點火道:“李大人,這小子肯定是有嫌棄的,晚輩介意先把他看押起來。”


    “是嗎?”李果果思忖片刻,道,“那就這麽辦,來人哪!帶走。”


    月涼攔住兩個上前來押人的地字門弟子,用斬釘截鐵地語氣說道:“人不能帶走,李銘不可能會殺人。”


    “我們辦案講得是證據,我也沒說這小子殺人,隻是他有嫌疑必須帶迴去詢問,慕容掌門九十壽誕,我們四門主要便是來負責此間安全的。”李果果語氣變得有些嚴肅,道,“最近邪道蠢蠢欲動,不得不防,姑娘還是莫要阻攔的好。”


    柳川幫襯道:“李大人說的沒錯,月姑娘還是莫要插手,和邪道扯上關係的事情,就算是你們水月淨齋也是要避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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