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道:“沒錯!”


    “我隻是想來告訴你一聲,如果你對柳川動了殺心可千萬要和我說,我可以幫你的。他的武功你也看到了,有烈陽劍在手,並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黑衣少年的話一點破綻也沒有,倒像是特意趕來助陣的朋友。


    李銘笑一聲,道:“你想多了,我為何要對他動手?”


    “你還是不相信我?”黑衣少年似乎有些暴躁卻又竭力壓住自己的怒氣耐心地勸說道,“我隻是受人之托,可是你最好的兩個朋友卻已經被他所害。”


    李銘想到白天左思言的模樣,堅信地說道:“小師姐好像還記得我,她知道初三和秀才是我的朋友,一定不會讓他們被害死的。”


    黑衣少年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竟然笑彎了腰,然後揶揄道:“那好吧!我們拭目以待吧!她來了。”


    “誰來了?”李銘沒有明白黑衣少年的意思,可是迴頭瞬間這黑衣少年竟然已經隱匿黑夜之中。


    左思言語氣冰冷地在身後響起:“站住!”


    李銘的第一反應便是想要逃跑,不知為何,他竟是不敢或者說不願與左思言相認。


    紅杏劍如一道月光劃過,灑到李銘脖頸之間,李銘本就對左思言沒有防備,他知道左思言就算有些任性,還不至於對人亂動手。


    李銘此刻背對著左思言,憋著口氣,道:“小心。”紅杏劍若是一個不慎,劃破的可是自己的脖子。


    “轉過身來。”左思言吩咐道。


    李銘騎虎難下,可也沒有辦法,好在這些年的變化左思言竟是沒認出他來。


    李銘望著左思言,問道:“左師姐你這是幹嘛?”


    “你是誰?”左思言還是有那種熟悉的感覺,當下問道。


    李銘道:“我們白天見過的。”


    左思言忽然道了句:“看你這般模樣,卻也不像是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李銘有些蒙了,難道城中出了什麽大事?


    左思言將劍迴鞘,然後說道:“我在雅園看到你翻窗而出,便跟了上來,你可知道我一路上竟然發現幾處峨眉杏林弟子的屍體!”


    “峨眉杏林弟子被人殺了?”李銘心下一緊,方才那黑衣少年的話,莫不是這些人都是他殺的?那他究竟想要幹嘛?


    左思言仔細盯著李銘的反應,然後威脅道:“你可別跟我耍心眼,我明明看著你追著一個黑影而來,那人呢?”


    “什麽人?”李銘問道。


    紅杏劍又遞進分許,左思言美目一瞪,喝道:“果然有問題,說!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要找我嗎?”黑衣少年的聲音響起,下一刻紅杏劍便被他一指點開,少年的臉不知為何看上去總是有些模糊。


    黑衣少年笑道:“你們不用奇怪,我臉上遮著醉朦朧,你們是看不清我的臉的。”


    左思言警惕地盯著二人,道:“你們果然是一夥的,你還說你不知道?”


    李銘此刻有一種被自己打臉的感覺,這黑衣少年肯定就是來拆台的,左思言不會濫殺無辜,他不出現倒是還好,這下子真是有嘴說不清。


    “我真的和他不認識。”李銘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衣少年身形幾晃間忽然到了左思言跟前,紅杏劍對他來說恍如無物,便見他一指點了左思言的穴道,然後很是享受地聞了一下,笑道:“果然是美人,味道也這麽美。”


    左思言被如此侮辱卻又無可奈何,當下臉紅如火,帶著哭腔罵道:“你這妖人快些放開我,若是對我有片刻不敬,我師兄不會放過你的。”


    “這麽美的人兒,哭起來一定是梨花帶雨。”黑衣少年一副很有興趣地口吻戲謔道。


    李銘喝道:“你到底想要幹嘛?放開左師姐。”


    黑衣少年轉身望著李銘,那雙眸子看得李銘全身難受。


    “你好自為之。”黑衣少年說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話便消失了。


    李銘急忙跑上前去,好在黑衣少年出手並沒有很刁鑽,穴道順利解開。


    左思言穴道被解開便瞬間退後幾步,道:“你們究竟想耍什麽把戲?”


    “左師姐,你別誤會,我真的不是和那人一夥的。”李銘真是哭笑不得,左思言顯然被方才一幕弄的心有餘悸,解釋道,“我若是和他一夥的,又何必救你?況且我也是雅園的客人。”


    左思言思忖片刻,然後說道:“今晚之事我就當沒發生,告辭。”


    “小相公。”李銘本也想迴去雅園,卻見花蓮兒款款而來。


    “妖女!”李銘想著上次三生鎮上的事情,對花蓮兒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


    花蓮兒笑道:“你總是對我這般模樣,三生鎮的事情確實是我利用了你們,不過我也是不想嫁給青冥,我的心裏隻有你。”


    “是嗎”李銘神情冷漠地說道,“沒什麽事,我就走了,別擋著我。”


    花蓮兒氣急敗壞地喊道:“等等,你不想知道我為何來此嗎?”


    “你來這裏管我何事?”李銘毫不關心地口吻卻是絲毫打消不了花蓮兒的熱情。


    花蓮兒得意地問道:“你不想知道那個黑衣少年是誰?”


    李銘停下腳步,他確實很想知道那個古怪地少年究竟是誰?


    抓了李銘的心思,花蓮兒繼續得意地跑到李銘跟前,然後委屈地說道:“這可是我從師傅那裏千方百計才問來的,還不都是為了你。”


    “不說拉倒。”李銘說著便要離開。


    花蓮兒氣得一跺腳,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混蛋,那人是妖地來的。”


    “妖地?”李銘渾身一震,然後問道,“那他為何總纏著我?”誰莫名奇妙地被妖地的人纏上都不舒服。妖地的人又怎麽會和秀才還有初三扯上關係呢?


    花蓮兒搖搖頭,道:“那我可不知道了,我隻知道他是妖地來的人,而且身份尊貴。”


    “你這情報毫無作用。”李銘冷哼一聲,然後快步離去。


    迴去的時候李銘特意繞迴來時的路上,果然看到有幾處已經布滿了峨眉弟子,看來真如左思言所言有峨眉弟子被人殺害了。


    自己今晚可是跟著那個妖地的黑衣少年從這裏走過,若是被人看到了恐怕脫不了嫌疑。幸而左思言說過當今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要是她出麵指證,自己可謂是頭號懷疑對象了。


    聽琴城中的武林人士眾多,自然也愛看這熱鬧。人群中似乎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轉過身卻是白天那名萬卷門的年輕弟子。


    李銘有些詫異地望了望他,自己和他根本不認識,或許是他認錯了人。


    “借一步說話。”這名萬卷門的弟子似乎有什麽事情要和自己說。


    李銘點點頭,萬卷門的弟子領著他迴到了雅園之旁的那處樹林之中。他想著,且不說這萬卷門弟子看上起一副文質彬彬地模樣,總是給自己一種莫名地熟悉親切地感覺,就憑他白天幫自己解圍也不會是壞人。


    林中有那掌櫃為了給客人歇息特意修築的石桌,二人相對而坐。


    “你是葬劍穀的李銘吧!”萬卷門的弟子友善地笑道,“我是萬卷門的弟子萬三術。”


    “師兄竟然知道我?”李銘變得有些警惕地盯著這個叫萬三術的萬卷門弟子。他看起來比自己年長了幾歲,擁有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之氣,來頭定是不小,又能識破自己身份,想是有備而來。


    萬三術笑著擺擺手:“你不必緊張。”然後神情嚴肅地盯著李銘,沉聲道,“我此番找你來是因為你最近恐怕會有血光之災。”


    李銘打趣道:“萬師兄還會看相呢?”但是絲毫沒有放鬆,他可不敢跟一個突然認識自己的陌生人放下防備。


    萬三術搖搖頭,道:“我哪裏是會看相,這普天之下相麵卜卦之術唯有天機一門才是翹楚,但是我們萬卷門有一門望氣絕學,我正好修習了。不管人妖魔,隻要這世上的活物皆有氣,我便是因此看出師弟你可能最近不太平,甚至有血光之災。”


    李銘自然不是很相信,畢竟素不相識,雖然沒有覺出萬三術的惡意,可是他這勞什子的望氣之術自己也是聞所未聞。


    萬三術了然一笑,道:“我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世上也許隻有我才是真正要保護你的人。”


    “嗯?”李銘可是越來越蒙頭了,沒有理解進去這句話的意思。


    萬三術卻是不明說,隻是說道:“你隻要知道,我萬三術絕對不可能害你,因為我會不自覺地保護你。”見李銘還是有些不信,他終於說道,“其實我們見過麵,就在幾個月前,我感覺到了你的危險,便求師尊之助,千裏施展了望氣之術,我能感覺的到那時候你在一個夢中。”


    李銘大驚,他自然還記得南柯一夢中那個夢還有那道凝視,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他誰也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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