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涯走了後，卞當超弱弱地問：“秦公子，不然我送信迴家，讓我爹給送點錢來？”
“不必了。這些錢你帶在身上吧，我們過兩天就去都城。”常青遞上一個錢袋，說道。
“謝，謝謝秦公子，您真是一個好鬼。”卞當超怯怯地接過錢袋，怯怯地說。
常青正要答話，卻聽見街麵上鬧哄哄的，待他們到窗口一看，卻發現原來是官兵在抓壯丁。奇怪，選美在即，怎麽會突然來了抓壯丁的？抓了壯丁是要幹什麽？要打仗了嗎？
很快的，官兵就抓上樓來了。
“秦公子，怎麽辦？他們來抓丁了。”卞當超抓住常青的衣袖，緊張地問。
“你不想被抓？”常青問。
卞當超使勁兒搖頭。
常青蹙了下眉問：“你為什麽不想？”
“打仗都是抓的丁走在前麵當炮灰啊。”卞當超急急地說：“九死一生的。”
“嗯。”常青“嗯”了一聲表示讚同，看著卞當超，眉頭蹙得更深了。這讓卞當超更緊張了：“秦，秦公子，您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卞公子，你有沒有聽說過‘軍營是熔爐’這句話？”常青問。
“啥話？我沒有聽說過。”卞當超說。
“卞公子，你什麽都好，就是缺了一些男子氣概。俗話說美女愛英雄，如果你是英雄，還愁公主這個美女不愛你嗎？”
“啊？”卞當超被常青說得暈暈乎乎的，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哈，可是，他跟自己說這些做什麽？
這時，門被踢開了，八目相對。
“哈哈，這兩鬼倒是不錯。”a兵鬼說道。
常青臉上堆著笑，一手拿著個袋子塞給兩個兵鬼，問：“兩位大哥，請問為什麽要征兵啊？”
“征兵還能做什麽？當然是要打仗了征兵啊。”掂著手裏的錢袋，b兵鬼說道。
“哦，是哪裏要打仗了啊？”。
“西邊兒，西北侯造反了。已經攻占了三座大城了，消息才傳來。”
“那我們從來沒有打過仗啊，是要去西邊兒打仗嗎？”常青問著又遞上兩個錢袋。
“兄弟，看你這樣懂事，我們介紹你們走個門兒，讓你們進火頭軍，不上前線，怎樣？”a鬼說道。
“不不大哥，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兄弟我的意思是，我們想進前鋒營。”
“進前鋒營？”b鬼瞪大了眼睛：“你們不是說從來沒有打過仗嗎？”
常青給了二鬼一個“你不懂”的眼神，說道：“富貴險中求嘛，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好不容易碰上建功立業的機會，不想錯過，嗬嗬，不想錯過。”
“哦。”二鬼對視一眼，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把錢袋一收，又伸出空空的手來。
常青心裏罵著，慶幸著幸虧在城主府發了一筆不小的財，識趣地又遞上兩個錢袋。
“兄弟，你放心，我二鬼在軍裏還有些門路，把你們安排到前鋒營應該可行，不過嘛……”
常青又遞上一個大錢袋：“這是我們兄弟帶出來的家裏所有的錢，還請兩位大哥幫我們打打點打點。”
“好說，好說。”a鬼看起來心滿意足，“收拾一下，咱們走吧。”
拉扯中，常青拖著卞當超一起出了門。旅店門口，碰上歸來的玉無涯。
“大哥，能不能加上我們大哥？”常青傍上玉無涯，對a鬼說道。
“走吧。”
“你要去打仗？”邊走，玉無涯邊小聲問道。
“是啊，去玩玩兒。”常青也小聲迴答。
“你不去選美了？”玉無涯又問。
……
常青盯著玉無涯看了一會兒，才說：“多謝。”
玉無涯似乎沒有想到常青會這樣迴答，愣了一瞬，才說：“不客氣。”
“秦公子，我們真的要去打仗嗎？”卞當超扯了好一會兒常青的衣服，終於得到機會說話。
“對。”常青言簡意賅。
“可是……”卞當超似乎是想表達不同意見，不過常青沒有讓他說下去，而是打斷了：“有我們兩個陪你，你還有什麽意見？”
“可是，咱們不去競爭公主了嗎？”卞當超始終對公主念念不忘，還真是一個專一的人。
“競爭公主？”常青看了一眼卞當超，說：“既然你還念著公主，為什麽還要……”
卞當超當然知道常青說的是什麽，就有些臉紅，喃喃地說道：“我又沒有喜歡她們。”
“她們？”常青有片刻的驚訝，難怪花了那麽多錢，原來是她“們”啊！
“我，我……”常青的驚訝讓卞當超更加難為情，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初次嚐到女鬼的味道，他……
“好了。”常青並沒有去糾結是“她”還是“她們”，這跟他沒有關係，他也不能把自己的觀念強加在別人頭上，畢竟性是性，愛是愛，這是這個世界最普遍的思考方式。隻不過是因為他的她接受不了這種，他才把自己的心和身體都守得很嚴實。如果不是這樣……嗯，就算不是這樣，他也隻愛她一個，隻要她一個，其她女人跟她比起來，連她的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
常青又看了眼卞當超，問：“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麽競爭力麽？”見卞當超又被打擊到了，常青又說：“你放心，現在打仗了，公主就算嫁了也很快變成寡婦，那時候你還是有機會的。”
“啊？”卞當超意識到自己音量大了，又壓低聲音說道：“為什麽？”
“自己想。”常青斷開了卞當超扯著自己衣服的手，真是沒完沒了了，扯這麽大一會兒了還扯，又不是三歲小孩。
“說你笨你還真是蠢。”玉無涯自然不忘補刀。
“你再這樣口不擇言，我給你下個啞巴咒。”常青正式發出警告。
“你有這個能耐嗎？”玉無涯自然是不怕的。
“聽說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嗎？”常青音量雖小，氣勢卻不弱。
呃……玉無涯瞪了常青幾眼，扭開了頭。年紀輕輕的，這麽橫。他像他這麽幼小的時候，都沒有這麽橫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哼。
於是，他們就跟著隊伍來到了軍營。軍營裏已經非常熱鬧了。原來，每個“征兵”隊伍的任務是十萬兵，他們這一隊已經“征”了九萬了，還差一萬他們整個營地就會開拔，到兩軍相接的地方參加戰鬥。
ab鬼收了錢，倒是辦事了，把他們引薦給了一個副將，還將他們要進前鋒營的要求告訴了副將。副將看了看他們，收了錢，倒是沒有說什麽，就讓他們做了他的“勤務兵”。
穿上裝備，他們正式成為了“江軍”的一員。
“秦公子，我們真的要去打仗嗎？”安頓下來，卞當超再次問道。
“對於男鬼來說，打仗是成功的捷徑。”常青嚴肅說道。
“可是，也可能會死。”卞當超小聲地說。
“你怕死？”常青問：“怕死你可以迴去，迴到家去繼續做你的卞公子，靠父親的蔭蔽了卻殘生，或者失去父親的蔭蔽生不如死。”
“啊？”卞當超抬起頭來，呆呆地看著常青，看得出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你不會以為，你父親能做一輩子鎮長吧？能做一輩子家主吧？”常青繼續提點著。“他要是不做鎮長了，不做家主了，你什麽都不會，一事無成，你要去依靠誰？你不會以為，你父親讓你去競爭公主，隻是因為公主漂亮而你年齡又剛剛合適吧？你二哥想搶你的身份隻是因為公主漂亮吧？嗯？卞大公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呃……”卞當超望著常青，眼珠都不動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看來，這些年你父親是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是男鬼，這樣可不好。從現在開始，你靠不了父親，靠不了家族，你能靠的隻有自己！所以，卞大公子，要是你現在不努力，將來說不定有一天你想死都死不成。”
“呃……”
“好了，你好好想想，我們出去看看。”常青拍了拍卞當超的肩膀，說道。
“走吧，玉老鬼，咱們出去看看。”常青招唿道。
“你小子忒沒有禮貌。”玉無涯瞪了常青一眼。
“好好想想吧，爛泥巴。”趁著常青走出的那一瞬，玉無涯以極快的速度在卞當超耳邊輕輕說了這一句。說完方才舒服了。
玉無涯走出營房，就看見常青等在門外，十分不善地看著他：“看來，之前我沒有說清楚？”
“你想幹啥？小子？想打架嗎？”玉無涯瞪著眼問。
“打架？哼。”常青不屑哼了一聲：“武鬥我不怕你，文鬥嘛，”常青頓了一下，才說：“你更加不是我的對手。”
“什麽！？”玉無涯顯然被激怒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常青抿嘴一笑道：“不服？那比比呀。咱們就比打仗的時候，誰殺的鬼多。輸了的，可要……”
“可要什麽？”
“跪在地上，自己扇一百個嘴巴，邊扇邊喊：我是廢物，我是爛泥巴，我是蠢貨。敢嗎？”
玉無涯臉很紅，被氣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氣過了。
“不必了。這些錢你帶在身上吧，我們過兩天就去都城。”常青遞上一個錢袋，說道。
“謝，謝謝秦公子，您真是一個好鬼。”卞當超怯怯地接過錢袋，怯怯地說。
常青正要答話，卻聽見街麵上鬧哄哄的，待他們到窗口一看，卻發現原來是官兵在抓壯丁。奇怪，選美在即，怎麽會突然來了抓壯丁的？抓了壯丁是要幹什麽？要打仗了嗎？
很快的，官兵就抓上樓來了。
“秦公子，怎麽辦？他們來抓丁了。”卞當超抓住常青的衣袖，緊張地問。
“你不想被抓？”常青問。
卞當超使勁兒搖頭。
常青蹙了下眉問：“你為什麽不想？”
“打仗都是抓的丁走在前麵當炮灰啊。”卞當超急急地說：“九死一生的。”
“嗯。”常青“嗯”了一聲表示讚同，看著卞當超，眉頭蹙得更深了。這讓卞當超更緊張了：“秦，秦公子，您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卞公子，你有沒有聽說過‘軍營是熔爐’這句話？”常青問。
“啥話？我沒有聽說過。”卞當超說。
“卞公子，你什麽都好，就是缺了一些男子氣概。俗話說美女愛英雄，如果你是英雄，還愁公主這個美女不愛你嗎？”
“啊？”卞當超被常青說得暈暈乎乎的，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哈，可是，他跟自己說這些做什麽？
這時，門被踢開了，八目相對。
“哈哈，這兩鬼倒是不錯。”a兵鬼說道。
常青臉上堆著笑，一手拿著個袋子塞給兩個兵鬼，問：“兩位大哥，請問為什麽要征兵啊？”
“征兵還能做什麽？當然是要打仗了征兵啊。”掂著手裏的錢袋，b兵鬼說道。
“哦，是哪裏要打仗了啊？”。
“西邊兒，西北侯造反了。已經攻占了三座大城了，消息才傳來。”
“那我們從來沒有打過仗啊，是要去西邊兒打仗嗎？”常青問著又遞上兩個錢袋。
“兄弟，看你這樣懂事，我們介紹你們走個門兒，讓你們進火頭軍，不上前線，怎樣？”a鬼說道。
“不不大哥，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兄弟我的意思是，我們想進前鋒營。”
“進前鋒營？”b鬼瞪大了眼睛：“你們不是說從來沒有打過仗嗎？”
常青給了二鬼一個“你不懂”的眼神，說道：“富貴險中求嘛，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好不容易碰上建功立業的機會，不想錯過，嗬嗬，不想錯過。”
“哦。”二鬼對視一眼，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把錢袋一收，又伸出空空的手來。
常青心裏罵著，慶幸著幸虧在城主府發了一筆不小的財，識趣地又遞上兩個錢袋。
“兄弟，你放心，我二鬼在軍裏還有些門路，把你們安排到前鋒營應該可行，不過嘛……”
常青又遞上一個大錢袋：“這是我們兄弟帶出來的家裏所有的錢，還請兩位大哥幫我們打打點打點。”
“好說，好說。”a鬼看起來心滿意足，“收拾一下，咱們走吧。”
拉扯中，常青拖著卞當超一起出了門。旅店門口，碰上歸來的玉無涯。
“大哥，能不能加上我們大哥？”常青傍上玉無涯，對a鬼說道。
“走吧。”
“你要去打仗？”邊走，玉無涯邊小聲問道。
“是啊，去玩玩兒。”常青也小聲迴答。
“你不去選美了？”玉無涯又問。
……
常青盯著玉無涯看了一會兒，才說：“多謝。”
玉無涯似乎沒有想到常青會這樣迴答，愣了一瞬，才說：“不客氣。”
“秦公子，我們真的要去打仗嗎？”卞當超扯了好一會兒常青的衣服，終於得到機會說話。
“對。”常青言簡意賅。
“可是……”卞當超似乎是想表達不同意見，不過常青沒有讓他說下去，而是打斷了：“有我們兩個陪你，你還有什麽意見？”
“可是，咱們不去競爭公主了嗎？”卞當超始終對公主念念不忘，還真是一個專一的人。
“競爭公主？”常青看了一眼卞當超，說：“既然你還念著公主，為什麽還要……”
卞當超當然知道常青說的是什麽，就有些臉紅，喃喃地說道：“我又沒有喜歡她們。”
“她們？”常青有片刻的驚訝，難怪花了那麽多錢，原來是她“們”啊！
“我，我……”常青的驚訝讓卞當超更加難為情，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初次嚐到女鬼的味道，他……
“好了。”常青並沒有去糾結是“她”還是“她們”，這跟他沒有關係，他也不能把自己的觀念強加在別人頭上，畢竟性是性，愛是愛，這是這個世界最普遍的思考方式。隻不過是因為他的她接受不了這種，他才把自己的心和身體都守得很嚴實。如果不是這樣……嗯，就算不是這樣，他也隻愛她一個，隻要她一個，其她女人跟她比起來，連她的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
常青又看了眼卞當超，問：“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麽競爭力麽？”見卞當超又被打擊到了，常青又說：“你放心，現在打仗了，公主就算嫁了也很快變成寡婦，那時候你還是有機會的。”
“啊？”卞當超意識到自己音量大了，又壓低聲音說道：“為什麽？”
“自己想。”常青斷開了卞當超扯著自己衣服的手，真是沒完沒了了，扯這麽大一會兒了還扯，又不是三歲小孩。
“說你笨你還真是蠢。”玉無涯自然不忘補刀。
“你再這樣口不擇言，我給你下個啞巴咒。”常青正式發出警告。
“你有這個能耐嗎？”玉無涯自然是不怕的。
“聽說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嗎？”常青音量雖小，氣勢卻不弱。
呃……玉無涯瞪了常青幾眼，扭開了頭。年紀輕輕的，這麽橫。他像他這麽幼小的時候，都沒有這麽橫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哼。
於是，他們就跟著隊伍來到了軍營。軍營裏已經非常熱鬧了。原來，每個“征兵”隊伍的任務是十萬兵，他們這一隊已經“征”了九萬了，還差一萬他們整個營地就會開拔，到兩軍相接的地方參加戰鬥。
ab鬼收了錢，倒是辦事了，把他們引薦給了一個副將，還將他們要進前鋒營的要求告訴了副將。副將看了看他們，收了錢，倒是沒有說什麽，就讓他們做了他的“勤務兵”。
穿上裝備，他們正式成為了“江軍”的一員。
“秦公子，我們真的要去打仗嗎？”安頓下來，卞當超再次問道。
“對於男鬼來說，打仗是成功的捷徑。”常青嚴肅說道。
“可是，也可能會死。”卞當超小聲地說。
“你怕死？”常青問：“怕死你可以迴去，迴到家去繼續做你的卞公子，靠父親的蔭蔽了卻殘生，或者失去父親的蔭蔽生不如死。”
“啊？”卞當超抬起頭來，呆呆地看著常青，看得出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你不會以為，你父親能做一輩子鎮長吧？能做一輩子家主吧？”常青繼續提點著。“他要是不做鎮長了，不做家主了，你什麽都不會，一事無成，你要去依靠誰？你不會以為，你父親讓你去競爭公主，隻是因為公主漂亮而你年齡又剛剛合適吧？你二哥想搶你的身份隻是因為公主漂亮吧？嗯？卞大公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呃……”卞當超望著常青，眼珠都不動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看來，這些年你父親是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是男鬼，這樣可不好。從現在開始，你靠不了父親，靠不了家族，你能靠的隻有自己！所以，卞大公子，要是你現在不努力，將來說不定有一天你想死都死不成。”
“呃……”
“好了，你好好想想，我們出去看看。”常青拍了拍卞當超的肩膀，說道。
“走吧，玉老鬼，咱們出去看看。”常青招唿道。
“你小子忒沒有禮貌。”玉無涯瞪了常青一眼。
“好好想想吧，爛泥巴。”趁著常青走出的那一瞬，玉無涯以極快的速度在卞當超耳邊輕輕說了這一句。說完方才舒服了。
玉無涯走出營房，就看見常青等在門外，十分不善地看著他：“看來，之前我沒有說清楚？”
“你想幹啥？小子？想打架嗎？”玉無涯瞪著眼問。
“打架？哼。”常青不屑哼了一聲：“武鬥我不怕你，文鬥嘛，”常青頓了一下，才說：“你更加不是我的對手。”
“什麽！？”玉無涯顯然被激怒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常青抿嘴一笑道：“不服？那比比呀。咱們就比打仗的時候，誰殺的鬼多。輸了的，可要……”
“可要什麽？”
“跪在地上，自己扇一百個嘴巴，邊扇邊喊：我是廢物，我是爛泥巴，我是蠢貨。敢嗎？”
玉無涯臉很紅，被氣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