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成功煉出陰陽丹,其他選手就不淡定了。並且看這陰陽丹的外相,品級不低呢。


    “不公平!”有人叫道:“憑什麽他可以煉兩次?”


    呃,好像有道理。這個問題評委竟然迴答不上來。


    “要煉兩次,那就每個人都要煉兩次!”有人附和道。


    “嗬嗬。”萬雲邵發出一聲冷笑:“得了吧,煉兩次,你們煉兩萬次,能煉出陰陽丹?並且是陽補陰毒陰陽丹?”


    不錯,前麵說過陰陽丹分補丹和毒丹,而常青煉這個,是男人吃了補,女人吃了毒。這比單純的補丹或毒丹,又更勝了何止一籌?因此萬雲邵才有此問。


    其實這個結果常青也沒有想到,他也隻是剛剛才發現,精神力可以用來煉丹,並且效果還不錯,能把火候萃取都控製在很精細的範圍。常青在想,煉製雙陰陽的可能性。嗯,這是一個方向,下去可以琢磨一下。雙陰陽,甚至三陰陽,四陰陽。


    “無論如何,為什麽他就能有兩次煉丹的機會?難道不應該以第一次煉丹的結果來評比嗎?”


    “對,以第一次煉丹的結果來評,這樣才公平!”


    “呃…”評委甲說話了:“以第一次煉丹的結果來評,誰來評?你們會評嗎?”


    “反正,以第一次的評。”


    “你們認為,咒丹不是丹?”評委乙說話了。


    “咒丹若是丹,你們為何要讓他煉第二次?”


    “那咒丹不是丹,是什麽?”評委丙問道,抬頭看向正在“直播”的“屏幕”,“鏡頭”現在正好打到煉藥擂台,讓那位就要直唿“咒丹當然不是丹”的生生將就要出口的話咽迴了肚裏,


    “既然如此,你們都認為咒丹就是丹咯?”評委丙環視了一周問道。


    眾人都不說話。


    “那好吧,那就以第一次煉丹的結果來評吧。”評委甲說。“從煉藥的速度,到丹藥的功效,到丹藥的戰鬥性,我們認為,咒丹都要勝出,七號選手當為狀元。”


    “丹藥的戰鬥性?這是什麽鬼?”


    評委乙嚴厲地看了眼說話的人,“三號選手,你既來參加藥師擂台,沒有仔細看過藥師擂台的《參賽細則》嗎?”


    ……


    在場的,誰沒有多次參加過大大小小的藥師擂台賽?藥師擂台賽,細則不是都一樣嗎?有人拿出《參賽細則》來看,“細則”上明明白白寫著——丹藥的戰鬥性。


    丹藥的戰鬥性,第一次聽說,丹藥還有戰鬥性?丹藥怎麽就沒有戰鬥性了?人家常青煉的,兩次煉的,戰鬥性都沒說的。


    在場的,有些沒有仔細看過細則,認為藥師的擂台,都是那些規則,就來比賽的;也有的仔細看過細則,甚至事先也琢磨過“戰鬥性”的,但是跟常青的丹藥比起來,還是差了。對他們來說,輸得心服口服。


    事實證明,妖孽者,是可以全能的,隻有全能才能稱之為妖孽。隻在某一個領域有天賦的,那就隻能叫做有天賦,無法再稱之為“妖孽”。而跟妖孽同時代,是不幸,也是幸。


    “萬兄,不好意思哈,我本來想你能拿狀元的話,我就不拿了。可是你這……”


    “哈哈,不要緊。”萬雲邵說,他是屬於那種特別想得開的人,“從前我沒有在藥師上花太多時間,到了雷州島才惡補的。能拿第五我已經很滿意了。倒是蕭兄,怎麽也才拿了第四?我本來還以為你至少能拿前三。”


    “哈哈,”蕭秋瑟也爽朗地笑了,“我跟萬兄差不離,也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哈哈,哈哈。”兩人都自嘲地笑起來。


    “臥倒!”常青卻突然叫起來,帶著二人飛出一段,然後撲倒在地。


    “轟隆隆”的巨響,震動了整個雷州群島。眾人紛紛抬頭朝上空的“屏幕”看去,希望屏幕能帶他們知道,這驚天動地的響聲,是怎麽迴事?


    在眩暈和耳鳴之後,萬雲邵和蕭秋瑟醒了過來。


    “常青!”萬雲邵翻過身,看見了壓在他身上的常青滿臉是血。


    “常青!”蕭秋瑟也叫道。常青明顯的暈了過去。


    待二人從常青身下爬起來,二人發現了更恐怖的事。


    “常青!”二人驚叫道。他們看見,常青的雙腿,齊根沒了。才歸一境的人暈著,這可怎麽辦哪?不怕兩位藥師在跟前,他們卻對常青的傷束手無策。在清醒的狀態下,真元境可以自己再生肢體,不是真元境可以服用再生丹。可是,常青戰鬥力再厲害,終究隻有歸一境,況且他還昏迷著,也許還傷了神魂,或許還有別的傷,給他服了再生丹也沒有用,說明,也許,靈根也傷了。二人動也不敢動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唯一的好消息是,常青還活著,頑強地活著。


    正在二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常青卻就在二人麵前不見了。


    “這……”蕭秋瑟疑惑地看向萬雲邵。萬雲邵一下反應過來,他知道常青有生命空間,也許是他的空間將他吸進去了。有些生命空間是很神奇的,空間本身就是半個生命體。


    “沒事,不用擔心,他是被救了。”萬雲邵說出自己的判斷。


    “哦。”蕭秋瑟這才放心一些。二人這才有功夫去看——


    擂台完全沒有了,一個深深的大坑在原來擂台的地方,大坑方圓百丈被轟平,連草都沒有留下一根。若不是常青反應快將二人帶到了外圍,恐怕他們現在連渣渣都找不到了。這是什麽東西?竟然這麽狠?這種攻擊,神級強者能打得出來嗎?


    終於,有一行人登島了。


    “師尊,師尊。”見到師尊,萬雲邵跑到師尊麵前“咚”地跪下,“師尊,您一定要將此事查清楚啊,您要為弟子做主啊,實在是太可怕了。哇嗚嗚。”


    “師尊。”蕭秋瑟也在師尊麵前跪下,“請師尊為弟子做主,將那想要弟子屍骨無存的歹人找出來。”


    “好了,起來吧,迴去跟為師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兩位師尊把自己的弟子扶起來。


    “他們恐怕不能走,得留下來協助調查。”另一人陰沉地說道。


    “哼。”萬雲邵的師尊說道:“調查什麽?他們明顯的是受害者,要調查什麽?”


    “三長老,您這話就說得不對,這樣的爆炸,即使是我們身處其中都得去了半條命,你們的弟子卻都安然無恙,這難道不值得調查嗎?”


    “那你想調查什麽?要調查,等我們迴去問過他們,我們來接受你的調查。現在他們需要壓驚,需要休息。”蕭秋瑟的師尊冷冷地說。


    “九長老,我們知道您護犢子,可是如果我們的調查出了什麽疏漏……恐怕我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那你們怎麽還不去調查呢?萬一時間長了,失卻了什麽……”三長老毫不客氣。“走,徒兒,我們迴去。”


    “誒……”


    咕咕想死的心都有,它討厭這主仆契約。主人現在奄奄一息,它也奄奄一息,隻得躺屍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無數的收藏從肚子空間被取出來。這一男一女都無比的惡毒,都打它寶貝的主意,自己卻都無力反抗,世間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情嗎?


    “你再想七想八,我就把你送到窮奇那裏去。”聲音很好聽,可是這也無法掩蓋女子的惡毒。


    “不要。”咕咕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說話。


    “那你就要聽話咯,不然後果自負。”


    “我,聽話。”咕咕非常的絕望。它的此生還有希望嗎?遇上不良主人,它將永無出頭之日了吧?還有這個女人也是,這些東西她那裏又不是沒有,為什麽非得從它這兒拿?


    “救他就是救你。”人家拿得理直氣壯,它竟然無言反駁。人家拿它的東西救它,沒毛病啊。


    “夢魘,讓他的腦袋動起來。”女子又下令。


    “怎麽動?”夢魘懶洋洋地問。


    “嗯?”女子一“嗯,”夢魘立刻就精神了,“是,知道了!我知道怎麽動!”嚇死它了,它還以為還是它不良主人呢。


    “嗯。”女子滿意地“嗯”了一聲,夢魘才如臨大赦般鬆了口氣。有一種人不怒自威,女子無疑就是這種人。


    咕咕軟軟地躺在一邊,努力地保持著清明,雖然差點就要死的感覺很難受,但是它卻也不想昏迷過去。它一邊對夢魘的“軟弱”表示嗤之以鼻,一邊在尋思,要怎麽讓那個家夥解除了他們的契約才好,不然總有一天它要變成窮光蛋一枚,這是它不能容忍之痛。


    呃,好吧,它又有一部分記憶被封印了。好吧,它既然不能反抗就應該習慣,不是嗎?真不知道這些人類到底是怎麽想的,既要救他,又不讓他知道誰救他怎麽救他。讓它想要討債都有口難言啊。


    呃,又讓它睡。好吧,既然不能反抗,就習慣吧,習慣了就好,至少習慣了就不痛苦了,不難受了。有人說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咕咕卻不這麽認為,要看你習慣什麽吧。習慣自己不能反抗無力抗爭的,好過讓自己一直在意著難受著痛苦著。習慣隻是不去在意,不在意了就好。人的多少痛苦,就來源於“在意”二字?放下,是一種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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