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心雨好奇的問,“哥,你笑什麽。”


    我道:“不用說,又是筆仙遊戲,這幫學生平時沒球事,就知道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我們沒有玩筆仙遊戲,我同學給了我一個奇怪的小泥人,說是每天放在兜裏,七天之後如果能變成紅色,就說明它跟我有緣分,可以作為護身符,如果沒有任何反應,扔掉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放在身上。”蕭微連忙解釋。


    “什麽奇怪的泥人。”心雨問。


    “是一個人身蛇頭的小泥人,就跟顆杏差不多大,我將它帶在身上,一天後,它的舌頭開始發紅,接著是蛇頭,最後整個身體都變成了紅色,就像是血滲進去一樣。”蕭微說到這裏心有餘悸。


    我笑道:“雖然它變紅了,但似乎並沒有起到保命的作用吧。”


    蕭微輕輕撩了一下頭發,麵露痛苦,“七天後,一些奇怪的事發生了,有時我一個人呆在宿舍,會聽到有人說話,但是找不到人,坐車走路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跟著我,總之每天都變得神經質,生活完全被打亂了。”


    “那你還不把蛇頭小人給仍了。”我道。


    “扔了,在我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就把她給扔掉了,但第二天放學迴到屋裏的時候,那小人竟然就放在我的電腦桌旁,第二次,我把它扔到郊區的河裏,但第二天早上醒來,卻發現它出現在我的床頭,我簡直就要瘋了。”蕭微痛苦的捂著頭。


    靈月趕緊輕拍她的肩膀,我又問,“送你小人的同學呢,你沒揍她。”


    蕭微平靜一會道:“我問過她,蛇頭小人是從哪弄來的,她卻說是朋友送的,我又問她,你的小人哪裏去了,同學說,帶了七天,小人並沒有任何反應,所以就扔了,她的小人雖然扔掉,卻再也沒有迴來過,可我的,永遠都甩不了了。”


    “我擦,你最後還是把它給仍了吧,要不然你也不會差點跳樓。”我似乎看明白了。


    蕭微點頭道:“是的,最後沒辦法,我來到霧凇寺,將小人埋到了寺院的一顆鬆樹下,第二天它再也沒迴來,可第三天晚上,恐怕的事發生了,那天我迴來的早,坐在床上梳頭,冷不丁腳脖子被人抓了一下,當時嚇得我跑到門口,正巧幾個同學迴來,我告訴她們床下有人,同學又叫來其他人,大家壯著膽子查看一番,卻什麽都沒有,都以為我有幻覺,沒辦法,當天晚上很晚才睡,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被什麽東西給壓住,動也動不了,想喊也喊不出來,然後被什麽人拉著,一路推了出去,當我清醒的時候,半個身體已經跨到了欄杆上,好在有同學路過,將我救下,第二天我就迴來了,再也不敢出門。”


    我陷入沉思,這件事看似她同學無意送的東西,但總覺得背後有人暗下毒手。


    可蕭微在學校差點跳樓,迴到家為何就沒事了?


    我在她的閨房裏轉了一圈,無意中發現,在窗口旁和書桌角落,放著一個兩尊關公雕像,也許正是這兩尊雕像保了蕭微的命吧。


    一切的始作俑者,應該就是她肩膀上的小鬼,可它是如何出現的,為什麽丟掉蛇頭人身的小人之後,一切的麻煩事就來了。


    這時就聽靈月道:“看起來,我們要去一趟霧凇寺了。”


    蕭微搖著頭,“我好怕,哪都不想去。”


    靈月勸道:“必須去一趟,把你丟的東西撿迴來,要不然就麻煩了,而且,現在就得去。”


    靈月做事雷厲風行,扶起蕭微,往外走去。


    蕭老和吳姐焦急的等在門口,看到我們出來,趕忙問,“怎麽樣了,我女兒怎樣了。”


    “吳姐,蕭老,放心吧,她現在已經沒什麽大事,但我們還需要去找一樣東西,必須現在就走。”靈月解釋。


    蕭老道:“好,我立即派車,你需要多少人手。”


    靈月拒絕了蕭老的好意,“不用了,我們自己去便可。”


    說完,和心雨攙著蕭微下了樓,我聽到後麵蕭老一個勁的安慰吳姐,“別擔心,交給她沒問題的。”


    汽車再次發動,出了大院,汽車開始朝北邊開去。


    如果說我們的學校在這座大都市的一角,那霧凇寺就在另一角了,距離十分的遙遠。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汽車在一片山坡下停了下來,山坡並不高,上麵有一座建築,相比鬧事,這裏其實挺偏僻的,但偶爾可以看到汽車從寺廟使出,看來信仰不管在哪都有信徒。


    車停在了寺院外麵的停車場,靈月突然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把那蛇頭小人埋在這裏的。”


    蕭微楞了片刻,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自己可能碰到不幹淨的事,所以就想到這裏有寺院,是不是能保我平安,所以就來試試。”


    靈月沒有說什麽,直接下了車,心雨攙扶著蕭微,一起走進寺院。


    這座寺院不大,進入後是個院子,正堂拜觀音羅漢,繞到後麵還有一個大堂,裏麵拜的是某個菩薩。


    雖然地方不大,但偶爾能看到人在施舍香火。


    蕭玉辨別了一下方位,走到牆角的一顆鬆樹下,道:“就在這裏了。”


    鬆樹被石磚圍著三層,幾乎看不到樹根處。


    蕭微蹲下身子,將磚頭搬開幾塊,我也趕緊過來幫忙,搬開磚後,露出的大樹的根部。


    表麵有一層鬆土,蕭微用手挖了一下鬆土,下麵並沒有什麽東西,“我埋的很淺呀,為什麽沒有了。”又在另一處挖了一下,裏麵還是空無一物。


    我製止了蕭微的動作,“妹妹別急,我來幫你。”


    然後將其他的磚塊一並弄開,圍著樹根周圍刨了半天,可仍然什麽都沒有,“你是不是記錯了,這有好即可鬆樹呢!”


    蕭微彷徨道:“沒,就是這一棵,我記得清清楚楚。”


    “行,你沒記錯就行,再挖挖。”我用手當鏟子,繼續刨。


    心雨順著牆邊溜達,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阿彌陀佛,小妖,你竟然敢來這裏。”


    我迴頭望去,出來一個中年和尚,將心雨堵在牆邊。


    心雨一臉蒙圈的表情,“大師,我們來找東西的,而且,我也不是小妖。”說完就要離開。


    那和尚突然伸出手,抓住心雨的手腕,同時我看到一圈佛珠自己就盤在心雨的手腕上,同時發出微弱的光。


    心雨痛苦的驚唿,掙脫兩下,毫無反應。


    哎呦,這是找事呀,心雨的身份我最清楚,莫非被和尚看出來了?


    我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泥土,走了過去,“無量天尊,大師有事嗎?”


    中年和尚看到我楞了一下,但手還是沒鬆開。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個酒肉和尚,居然敢占我妹妹便宜,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寺院。”


    和尚這才鬆開,不解的看著我和心雨,“她是你妹妹?不對吧,她是……”


    “行了,別廢話那麽多,她是誰我比你清楚,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精怪都是壞蛋,也不是所有人類都是好人,這種大道理你們佛家比我能說,你就不明白嗎?”我打斷了他的話。


    大和尚沒有剛才那麽激動了,“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我指著那顆鬆樹,口氣輕鬆了少許,“前幾天,我朋友在這藏了個蛇頭人身的小人,你見過沒。”


    和尚神色一動,“當然知道,那是大兇之物,你怎麽會有。”


    我一聽有門,“我怎麽會有?雖是大兇之物,那要看是誰用了,好人用,必然能做好事,就算是神兵利器,給了壞人……”


    “阿彌陀佛。”和尚打斷了我的話,“年輕人,行了,你也少說幾句廢話吧,我就服你們這些年輕人,屁大本事沒有,就知道成天吹牛說大話。”


    這一下給我懟的,半天沒緩過勁來。


    他看了一眼鬆樹下的蕭微,“我想,必然是這位女施主的吧。”


    又把眼神落在靈月身上,“老衲眼拙,沒想到竟有如此高人在場。”


    靈月雙手背後,“不敢當,我也眼拙,在這座城市待了這麽久,沒想到竟有高手隱藏在這寺院中。”


    蕭微走過來,“大師,請你將東西還給我,那對我很重要。”


    和尚對靈月道:“此乃蛇靈噬魂像,怎麽會在這樣一個無辜的普通人手裏。”


    我吃驚道:“好厲害的名字,是幹嘛用的。”


    和尚笑了笑,“你們隨我來。”


    他轉身進入後堂,我們跟了進來,心雨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著高大菩薩像,臉色有些難看。


    我輕聲道:“怎麽了妹子。”


    心雨盯著地麵,“哥,難道我在他們心裏永遠都是怪物嗎?”


    我笑道:“別胡說,你就是個人,是我的小妹。”


    心雨走到功德箱前,雙膝跪倒,對著金碧輝煌的菩薩像磕了三個頭,雙手合在一起,嘴裏默念著什麽。


    我站著沒動,一直等她站起來,“妹妹,有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就算做的子再好,但在有些人眼中也是不順眼,所以有的時候,不必特意的去表現什麽,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了。”


    心雨堅定的點了點頭,跟著我走向佛像後麵,和尚似乎聽到了剛才的話,意味深長的對我笑了笑。


    然後從一個箱子裏拿出了那個傳說中的蛇頭人身像,我一看就跟個小泥人玩具似得,蛇首還吐著舌頭,十分逼真,但下半身是個沒有穿衣服的人,隻有一個短褲圍著。


    “蛇靈涅魂!”靈月思索片刻,“是蛇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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