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漠摸著腰,“別提了,還真是有點發酸。”


    “你得節製呀,女人玩多了傷身。”我繼續調戲。


    “去你的吧,能不能說點好的。”天痕瞪了我一眼,“還有女士呢,也不知道收斂點。”


    心雨紅著臉,“你們說,你們說,我什麽都沒聽見。”


    我坐下來,把大概情況說了一下,當然,最後中毒的事沒有提,隻是說來的人突然出手仿佛煙霧,趁機將蛇女救走。


    我們聊了大半夜,心雨迴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就躺在沙發上迷糊著了,第二天一早,去退房,靈月已經離開了。


    剛到樓下,卻發現有輛suv停在門口,我一瞅,靈月就坐在裏麵,天痕和風漠臉都變了,趕緊跑過去問好。


    靈月道:“你們兄妹倆跟我來,天痕風漠趕緊迴去,不要再亂跑。”


    兩個人逃似的離開了,我和心雨坐靈月的汽車,絕塵而去,我想應該是去蕭老家吧。


    汽車行了一個小時,來到一片二層小洋樓,說實話,別墅樓見多了也就沒了新鮮感,住哪不是住呀,睡覺也不過一人多長的地方,好吧,典型的屌絲心裏。


    進到裏麵才發現這是個四合院,二層小樓就是在院子中間,周圍是一圈平房,能住這種地方非官即貴,聽靈月說,蕭老隨時江湖人物,卻經營者自己的公司,黑社會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混,有了勢力就開始做生意,畢竟得養那麽多兄弟呢。


    我們下了車,走入小院,裏麵空蕩蕩的,我低聲嘀咕,“怎麽沒人站崗。”


    靈月笑道:“你電影看多了,地位越高的人,越是活得像個普通人,隻是那些小混混才裝腔作勢呢。”


    蕭老和一個富態婦人,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歡迎歡迎,快請進。”


    婦人看起來四十多歲,但紅光滿麵,一看就是駐顏有方。


    她抓著靈月的手,親的不得了,“老頭子說最近想去找你呢,沒想到這麽巧就碰到了,真是緣分呀。”


    進屋落座後,靈月介紹我和心雨,“這兩位是我的朋友,聽說令女有事,也過來看看。”


    她沒有說是學生,自然是給我們提高了身份。


    婦人連忙站起來,對我和心雨表示歡迎,“你們可以叫我吳姐。”


    寒暄幾句後,靈月開門見山,“都不是外人,快帶我們去見令女吧,時間不宜耽誤。”


    吳姐芒站起來,和蕭老一起引我們上二樓,“這孩子迴來的時候,神情不定,但整體看起來還好,可最近幾天,身體開始消瘦,雙眼無神,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不出門,每天還拉著窗簾不然我們進去,可擔心死我了。”


    說話間,我們順著木質樓梯走到二樓,這裏有一排走廊,清淡素雅,吳姐走到其中一間門口,輕輕敲了敲,“女兒,女兒快開門。”


    “媽,我不餓,不想吃飯。”裏麵傳來了一個女孩有氣無力的聲音。“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蕭老還是比較當機立斷,他直接拿出一把鑰匙,插入鑰匙孔,“都這時候了,還廢話做什麽。”


    裏麵似乎沒有反鎖,門一下子就開了,吳姐先探頭看了看,“女兒我們進來了。”


    蕭老不耐煩的說:“你別墨跡了。”


    二老先走進去,然後又我們擺擺手,一行人進入後,發現兩個窗戶全都拉著窗簾,屋裏有些陰暗,但可以明顯看出,這一個少女的閨房,桌子上還擺放著可愛的卡通雕像。


    “媽,你怎麽叫這麽多人進我屋子。”我看到了女孩,她穿著睡衣,縮在床頭下的地攤上,頭發擋住了側臉。


    對於我們進來她隻是看了一眼,又別過去頭,女孩長相清秀,本該散發著青春的氣息,但現在她雙目無神,黑眼圈嚴重,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微微,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靈月姐姐,聽說你出事了,所以來看看你。”吳姐小聲道,生怕嚇到自己女兒。


    蕭微看了眼靈月,又不在搭理任何人,“我想休息,你都出去吧。”


    靈月對蕭老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們留下來,保準她沒事。”


    蕭老點點頭,抓著吳姐的胳膊,“走走,別在這礙事。”


    “可是……”吳姐還想說什麽,卻被蕭老打斷,拉著她走出了臥室。


    蕭微疑惑的看著靈月,“你們為什麽不走。”


    靈月走過去,蹲在她身旁,“三魂七魄,你丟了一魄,丟在哪了?”


    蕭微一怔,“你在說什麽?”


    靈月認真的看著她,“跟我講講,在學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


    蕭微用右手輕輕的揉了揉肩膀,好像很累的樣子,似乎是背了個東西。


    “我沒病,有病的話,就去醫院了,不相信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人。”蕭微又晃了晃脖子,隻是說了幾句話,就感覺很累的樣子。


    靈月歎了口氣,她迴頭對心雨道:“去把窗戶大開。”


    心雨點點頭,朝窗戶走去,蕭微突然非常的慌張,她驚道:“不要開窗戶,我怕光。”


    靈月正色道:“不是你怕,而是它怕光!”


    它是誰?這屋裏難道還有其他人?


    靈月突然動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一下蕭微的額頭,一張黃符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這時,心雨已經將窗戶大開,就在陽光照射進來的一瞬間,蕭微痛苦的慘叫一聲,她突然站起身來,朝著窗戶跑去。


    在路過我身旁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在她肩膀上坐著一個小人!


    他有鼻子有臉,但臉色漆黑,神色木然,但它強烈的扭動著身體,似乎很害怕陽光。


    在蕭微額頭的金紙,陽光一照,竟然也發出光芒,也許這才是小人真正害怕的。


    沒等她跑到窗戶旁,我已將其抱住,認她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那小鬼突然對著我發出厲吼,本來還算正常的臉,變得扭曲猙獰。


    哎喲嗬,一個沒注意,差點嚇一跳,吃我一拳。


    但沒等我出手,心雨的草鞭嗖的卷了過來,直接卷住了小鬼的脖子。


    將其一拉,卻拉了蕭微一個踉蹌。


    靈月嬌怒道:“你這小鬼,還不鬆手。”


    她定在蕭微額頭的黃紙,突然一閃,仿佛電擊一般,將小鬼打的渾身發抖,心雨又是一拉,直接將其拉到地上。


    蕭微的身體突然一輕,就像放下了沉重的包袱,身體沒了支撐,倒在我懷裏。


    我抱著她緩緩放到床上,蕭微睜開眼睛,此時的瞳孔,終於有了些色彩。


    “我怎麽了,昏昏沉沉的,頭好痛。”蕭微輕柔著太陽穴。


    我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剩下的交給我們吧。”我又抱起她來到床的另一側,這裏正好擋住床頭的視線。


    靈月蹲下來,“誰讓你幹的。”


    那小鬼似乎笑,跟個精神病患者一樣的狂笑,讓人很不舒服。我能聽到,但蕭微聽不出來,但她使勁的揉了揉耳朵,“好癢呀,不舒服。”


    看來,那小鬼的笑聲,和人類耳膜接收的頻率不同,所以普通人聽不到,但似乎也有少許的影響。


    靈月問心雨,“心雨,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心雨思索片刻,“是不是有人養小鬼,用來害她!”


    “沒錯。”靈月道;“這小鬼在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強行拉出了蕭微的一魄,自己則一直跟著她,直到蕭微最後的陽氣變弱,就可以代替那一魄,進而控製整個軀體。”


    心雨心有餘悸的說:“一旦控製她,就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且蕭微由於身體機能過度消耗變得枯竭,也活不了多久了,死亡之後,還查不出具體的原因,真是好狠毒的邪術。”


    靈月道:“這小鬼也問不出什麽,留著禍害人間,解決了吧。”


    心雨神色變得凝重,她一雙手,鞭子軍卷起小鬼,將其拉到自己身邊,她的另一隻手張開,裏麵多一朵藍色小花,花蕊是紅色的,宛如漫天星。


    那花朵越來越大,大到可以將小鬼完全包裹,小鬼似乎感受到了危險,拚命的掙紮,但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花朵包裹,吞噬。


    我擋在蕭微身前,她似乎感受到什麽,想看一眼,卻始終無法越過我的身體。


    不消片刻,心雨手裏的花變小,最後消失不見。


    靈月笑道:“曼陀羅!你真是個了不得了小妹妹!”


    得到靈月的誇獎,她有些不好意思。


    解決了小鬼,靈月來到蕭微身旁,輕聲道:“你覺得怎麽樣。”


    蕭微沒了剛才的不耐煩,“好多了,身體也輕了很多,頭也沒那麽疼了。”


    靈月道:“現在隻是暫時的,你丟了一樣東西,必須馬上找迴來,所以我要知道你這些天的經曆。”


    蕭微陷入沉思,我們等著,沒人打擾她,過了一會,她流露出一絲恐懼,“我記得,那天停電,床下有人,還抓我的腳踝,但當我看的時候,什麽都沒了,我以為那是幻覺,在半夜又有什麽東西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想要推到樓下,幸好被上廁所的同學看到。”


    她痛苦的捂著腦袋,不願再想起。


    靈月沉思片刻道:“你再好好想想,盡量把事情想完整,至少告訴我們地點和時間。”


    蕭微又想了半天,“我記得那天,有同學問我,她發現一個好玩的遊戲,問我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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