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曆史上巫師世界共有三個較為出名的流浪巫師聚集地,以規模和知名度排列,一個在南美洲的玻利維亞;一個盤踞在亞洲西部外高加索地區;最後一個位於愛爾蘭島。對於歐洲的大部分流浪巫師來說,愛爾蘭島是他們熟知的聚集地,同時也曾是臭名昭著的黑巫師窩點。


    後來隨著巫師世界的日新月異,以及曆史遺留問題等因素,第四個流浪巫師聚集地誕生在歐羅巴大地上——強烈抗議把巨怪列入保護動物範圍無果後,毅然與國際巫師聯合會分道揚鑣的中歐國家列支敦士登。


    有那麽百來年,列支敦士登猶如脫離了約束的三不管地帶,什麽人都在那裏安營紮寨,國際巫師警察部隊無法通過正常途徑進入該國,即便善於偽裝的傲羅亦無法完全施展手腳,那裏簡直成了無法無天的避難天堂。


    不過列支敦士登暫時與今天的尋覓之旅無關,與該國有關的卷宗安然躺於原處。


    海姆達爾坐在積滿了灰塵的資料室內,四周堆滿了一攤攤塵封已久的羊皮紙。他在與流浪巫師相關的卷宗裏翻到一張地圖,四邊磨爛,顏色深淺不一。他把地圖攤開在壁爐前,就著火光摸索上麵的字跡。


    【我雇傭的私人偵探在高加索鎮的墓園內找到了亨利.德瑞的墓碑。】海姆達爾腦中閃過威克多透露給他的讓人一頭霧水的話。


    他的手指掠過阿爾卑斯山脈往東滑動,來到亞歐大陸黑海、亞速海和裏海之間的廣闊地區,然後在高加索鎮所在的地方隔空畫了個圈。可惜海姆達爾沒有找到令他茅塞頓開的蛛絲馬跡,他皺起眉頭,目光向右掃去,黑海,再過去,摩爾多瓦,不,再過去,斯洛伐克,再過去,捷克,再過去,德國、比利時、荷蘭,過海,英國……


    愛爾蘭!


    他的目光在愛爾蘭島上停留了很久,霍格沃斯魔法學校內攔截到德瑞走狗的記憶躍然眼前,這家夥貌似和神秘人有那麽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黑巫師,流浪巫師,神秘人,亨利.德瑞,正好湊一桌麻將。


    海姆達爾覺得自己找到了調查方向,外高加索那塊的調查還不是完全舍棄的時候,他離開資料室時偶然想到南美洲還有一個匪窩,居無定所的索伊尼女士的叔叔時隔多日終於從美洲趕來……


    那時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應該不會辣麽湊巧吧。


    他迴頭揮動魔杖,鎖上大門。


    二、


    隆梅爾在國際巫師聯合會二樓的休息室內剛拿出煙鬥,海姆達爾推門而入,他漫不經心地看去一眼,咬住煙鬥準備點燃。海姆達爾快步走去在他身旁坐下,拿出一隻看上去很像那麽迴事的扁匣,翻開後裏麵竟整齊排列著一行色澤誘人的雪茄煙。


    隆梅爾訝異地拿開嘴裏的煙鬥,用一種嶄新的目光打量白長到十七、八歲卻一口煙都不抽的無趣小孩。


    “什麽意思?”隆梅爾不會認為海姆達爾向自己顯擺雪茄煙僅僅是為了讓自己眼饞。


    海姆達爾合上蓋子的同時用手捂著它,此舉終結了隆梅爾目光中漸漸無所遁形的“饑渴”。


    “上次的謝禮,”海姆達爾笑得跟朵花似的。“另外還有事想向您請教。”


    隆梅爾嗯了一聲,淡定地拉迴視線。


    “安德魯準備競選愛沙尼亞魔法部長。”海姆達爾說。


    隆梅爾有些意外,不過沒太大驚小怪。


    “卡捷寧教授的朋友謝胡.沙加裏先生經由介紹,確定將作為安德魯競選的資助者出現在愛沙尼亞的舞台上,我前不久才知道沙加裏先生利用愛沙尼亞時局不穩的便利入了愛沙尼亞國籍。”海姆達爾又道。


    隆梅爾又把煙鬥咬上了。


    海姆達爾繼續說,說得還是跟上述毫無關聯的另一樁事:“歐洲教育評價大會終於有了下文,從下個月開始德姆斯特朗將獲得正式掛牌等級評價,我們這一屆七年級的畢業證書要比從前的師兄師姐們更有看頭了。”


    “你想跟我說得應該不是這些吧?”隆梅爾忍不住道。


    跟開頭的雪茄煙展示對不上啊,隆爸爸老急切的,真是個壞孩子,兜那麽大的圈子吊胃口。


    “我在努力和您分享我的生活。”斯圖魯鬆審判員的兩眼閃爍真誠。


    “除了最後一條,前兩條似乎是蘭格教授的生活。”


    海姆達爾表示受到了傷害,“原來您不願和我聊天……”


    隆梅爾噗嗤一笑,“行了,有話直說。”


    海姆達爾匣子塞老爸手中,“我從沙加裏先生那裏聽到了一些趣聞,某位人物的往事。”


    隆梅爾以為他又小題大做,結果聽完了海姆達爾的講述,表情有些發怔。海姆達爾趁機仔細欣賞父親來之不易的失態,並趕在隆梅爾迴神前抹消了臉上的興味。


    隆梅爾麵色如常地問,“需要我幫忙嗎?”


    “這就是我來請教的目的。”海姆達爾由衷地讚美老爸強悍的洞若觀火。


    “多此一舉。”


    海姆達爾連忙狗腿地表示願聞其詳。


    “你在舍近求遠。”


    海姆達爾想了下明白過來,“……雖然我是iw旗下的審判員,但很多事情並不由我的意誌為轉移,尤其是與親屬休戚相關的問題。”支吾半天就是害怕背上“以權謀私”的罪名,斯圖魯鬆審判員畢竟是個有理想的青年。


    “你不能想辦法讓別人轉移的時候順道捎你一程?”隆梅爾看似玩笑地說。


    海姆達爾愣了半晌,忽而茅塞頓開。


    “爸爸,謝謝!”海姆達爾用力擁抱父親,眉眼間的遲疑困頓一掃而空,歡欣地大步離去。


    安坐於原位的隆梅爾懶洋洋地目送兒子的背影,隨即展顏一笑,低頭看向手中的扁匣,心情不錯地打開它……


    已經蹦躂出幾十米遠的海姆達爾仿佛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毛骨悚然的冷笑,他條件反射縮了下脖子,嘀咕道,“雪茄形狀戒煙薄荷糖,以假亂真,顧全顏麵,您值得擁有。”


    三、


    三天後,海姆達爾在前往國際威森加摩的途中先跑了趟布魯塞爾,斯圖魯鬆審判員時常到巫師交通管理中心的對外服務窗口領取最新的巫師通信地圖,他今天選擇位於布魯塞爾的公共通信服務站點,那裏有一家上星期新開設的壁爐房間。


    基於謹慎等因素的考慮,海姆達爾很少在相同的通信站點使用超過三次。


    根據地圖指示,他找到站點位置,並交納了相應的使用費。


    由於巫師電話日益普及,巫師們逐漸對這種“入侵”放下成見。最新調查顯示,歐洲超過四成以上的巫師已經能熟練操作電話,並體會到由此帶來的便利。所以海姆達爾毫無懸念地迴歸“落後”的壁爐通信的隊伍中。


    巫師電話使用率的上升帶動了需求量的急劇增加,公共巫師電話使用費也跟著水漲船高——同比上漲了令人發指的9個百分點,巫師壁爐反而因使用率下降,為了保持客源在收費上屢創新低,已跌破去年的平均值。


    斯圖魯鬆審判員精打細算著呢!


    壁爐那一頭是之前與他聯絡好今日壁爐會麵的老菜皮格林德沃,海姆達爾言簡意賅地說了下他的打算,並開門見山地請求格林德沃想辦法說到做到。


    “既然你說布朗交給你來處理,我就不跟你爭功勞了,”海姆達爾說。“問題是布朗的存在讓我寢食難安,無論對我還是我的家人均造成了情感和精神上的雙重負擔,你必須負起責任。”


    格林德沃早就見識過海姆達爾的不要臉,但凡確定目標就會直言不諱,跟你擺事實講道理,即便沒有條件也會絞盡腦汁創造條件。


    “你想讓我怎麽做?”格林德沃說。


    “我不指望你在德瑞這件事上出謀劃策助我一臂之力,首先請同往常一樣保證你和你的手下繼續安分守己,必要時為民除害也是贖罪的最佳方式之一,我看好你哦。”


    “謝謝。還有嗎?”格林德沃哭笑不得。


    “請務必阻止布朗出來攪局。”這才是全篇重點。


    “你已經能看穿布朗的行動了?”


    “這家夥向來哪裏不太平往哪裏鑽,我對我的推測能力有所懷疑,對布朗的無事生非、興風作浪的本事很有信心。”


    格林德沃笑得四平八穩。


    “麻煩請應個聲。”海姆達爾搞不清楚他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你不覺得布朗最近都沒在你眼前晃了嗎?”格林德沃神秘地說。


    海姆達爾眯眼,好像真是如此……


    “你已經把他哢嚓了?”


    “你不是警告過我不能草菅人命嗎?”格林德沃故意逗他。


    “為民除害和草菅人命能混為一談嗎?”斯圖魯鬆審判員有些恨鐵不成鋼。


    格林德沃哈哈大笑。


    “說真的,”海姆達爾到底不放心。“他怎麽了?”


    “他還好好的,我給他找了些事做,讓他近段時間沒功夫找你的茬。”格林德沃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這樣的老菜皮老討厭的!


    海姆達爾對布朗依然好端端活著的事實有些失望,盡管不住的警告自己若布朗就那麽被哢嚓了不符合正當法律程序,可惜效果不太明顯。


    海姆達爾進了iw後又跟前次一樣一頭紮進灰塵與蛛網齊飛的資料室內翻箱倒櫃,老板利茲大法官忙著跟愛沙尼亞分會主席打太極——銷.魂的你來我往,無暇監督他的各項工作,對他時常窩在犄角旮旯裏的做法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不過不管不代表不知道。


    他灰頭土臉地從資料室裏爬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隨手拍去前襟上的痕跡,轉身進了利茲的辦公室。


    利茲大法官剛成功解決伊爾維斯分會主席又一次溫柔的試探,心情還算哈皮。海姆達爾經過反複比對後認為此時此刻千載難逢,於是低眉順眼地向老板交了一份關於歐洲流浪巫師聚集地清剿活動後續調查的計劃書。


    由國際警察部隊帶頭,有關國家參與的流浪巫師聚集地清剿活動是92年的事情了,那一次的清剿活動起到的震懾作用空前,至今仍有親身參與者對那次活動的快狠準記憶猶新——尤其是各國巫師監獄內為數眾多的在押流浪巫師。


    利茲沉默不語,抬眼看著海姆達爾。


    海姆達爾心裏有些打鼓,硬著頭皮說:“我查了下近期的工作表,後續調查工作一直沒能正常展開。”


    不是近期的工作表吧?


    身為大法官的利茲腫麽會不清楚iw的綜合行動規劃,海姆達爾能把這份清剿活動後續調查計劃書弄出來,說明他翻了至少過去五個年頭的工作表。但是利茲必須承認,後續調查的一再拖延是個較為嚴重的疏漏,難以為繼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方麵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這也是各國魔法部的現狀;另一方麵國際警察部隊人手不足也是主要原因之一,把那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國家為了一個不見得能夠最終獲益的目標整合起來萬眾一心簡直難如登天,對此利茲深有體會。


    “你打算怎麽做?”利茲問。


    海姆達爾說:“從正在服刑的前流浪巫師們入手。”


    “重新記錄一次?”


    “我認為很有必要。”海姆達爾看了幾天所以清楚那些記錄到底多亂七八糟,每個國家交上來的記錄詳略程度不一不說,有些甚至跟鬼畫符似的,還有的幹脆交白卷糊弄iw,iw這麽多年來竟然毫無察覺。


    可見後續工作非常不到位。


    追捕流浪巫師是個需要長期投入的高消耗計劃,一鍋端固然解恨,但那隻是在水邊丟了幾塊石頭,浪花可能不小,湖底依然水波不興,無法觸及根本。


    利茲麻利地卷起羊皮紙。


    正滔滔不絕的海姆達爾嚇得閉上嘴,一顆心蹦到了嗓子眼。


    “你去國際警察部隊碰碰運氣吧。”利茲說。


    海姆達爾愣在那裏。


    “流浪巫師清剿的後續工作調查光有我同意不管用,你還要征求警察部隊的意見,他們如果同意配合事情將容易得多。”


    海姆達爾反應過來了,利茲大法官在給他出主意?


    利茲不再搭理他,揮揮手讓他別杵那兒礙眼。


    海姆達爾準備好的一肚子聲情並茂的說辭沒派上用場。


    四、


    學生會副主席卡羅.瓊斯走進寢室塔時詫異地發現這幾天總不見人影的海姆達爾坐在一張扶手椅上和同學說話,手裏抱著毛團似的小麵包。


    卡羅腳下一頓,朝那方移了過去。


    與海姆達爾說話的同學剛好結束一輪閑談,見卡羅過來便順水推舟地把座位讓了出去,愉快地打了招唿後卷起筆記作業登樓而去。


    “今天怎麽有空跑寢室塔來了?”卡羅問。


    自打一家三口搬去了城堡,除學生會的必要工作以外,海姆達爾甚少在寢室塔停留。


    “沒事來轉轉。”海姆達爾說。“我剛才去了六年級的寢室塔。”


    沒頭沒腦的什麽意思?卡羅不解。


    “凱恩最近在做什麽?”海姆達爾貌似隨意的問。


    “他?”卡羅想了下。“凱恩似乎漸漸成了教授們眼裏的紅人,戈爾登教授有意搞點黑魔法方麵的新課題,凱恩最近一直在戈爾登教授麵前大獻殷勤。索菲,嗯,我是說馬特維延科教授,她好像對戈爾登教授的研究也有興趣。”(ps:戈爾登是黑魔法教授;馬特維延科是魔咒學教授。)


    馬特維延科教授總是強迫高年級男生喊她的小名,大家被逼得習慣成自然了,偶爾會忘了改口。


    尼祿.戈爾登教授?海姆達爾很快想到老菜皮對布朗下的套以及通信時從壁爐那頭滲透過來的令人無法忽視的洋洋得意,給布朗找事做,莫非說的就是這個?戈爾登教授能hold住布朗嗎?戈爾登謹小慎微的模樣從眼前閃過……海姆達爾把這個擔憂丟開,他對老菜皮的手段還是有些信心的。


    “怎麽忽然問起凱恩了?”卡羅說。


    “沒事,問問罷了。”海姆達爾舉高小麵包,卡羅眼睛一亮,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小麵包身上。


    在海姆達爾的安撫下,小麵包勉為其難地跳進卡羅的懷抱。


    抱著小麵包的卡羅心情十分愉悅,和小麵包玩了一會兒後猛地想到什麽,“今天晚上有天文課!”


    裏安和萊昂已經不用繼續上課了,海姆達爾的親密戰友隻剩下胖哥卡羅。


    “應該是明晚吧?”海姆達爾不確定道。


    “曼蘇爾教授調課了。”


    調課的結果是七年級與三年級一起上天文課。


    本來能輕鬆容下一個年級的占星塔教室卻要多擠下一個年級,所幸占星塔的座椅是長板凳,相互擠擠沒什麽問題。


    三年級的孩子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早跑來搶座,等七年級抵達時有利地形都被師弟們牢牢把住。七年級們在門口沉默了一下,利用千分之一秒掙紮恃強淩弱還是憐香惜玉,最後大家在三年級們天真目光的洗禮下選擇了後者。


    楚格看見海姆達爾朝這邊看,連忙招手,同學羅伯特.馬羅尼比他直接,二話不說拉著海姆達爾往自個兒身邊塞,主席先生的身板剛好擠下。卡羅立邊上幽怨地瞅著這厚此薄彼的小兔崽子。


    副主席的噸位太有存在感了,至少擠掉仨人才能坐穩,三年級們齊齊搖頭。


    卡羅的目光轉到馬羅尼身上,馬羅尼瞪眼道,“我不和你換座位!”


    海姆達爾想跟卡羅同進退,被馬羅尼一胳膊推了迴去,這時曼蘇爾教授踩著輕快的腳步走入教室,卡羅隻得另尋他處。


    “明天晚上七年級們自覺自習,別以為我不在校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看似過分興奮的曼蘇爾教授沒忘了本職工作。


    三年級一個個像聽話的小白兔似的溫吞應聲,七年級膽子較大,扯嗓門喊,“教授您明天要去哪兒啊?竟然把我們都丟下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懂什麽!”說著曼蘇爾教授眉飛色舞地一摸下巴。“我要去約會,沒時間在你們身上瞎耽誤工夫。”


    教授,您這麽坦白真的不要緊嗎?全體學生靜默片刻。


    曼蘇爾翻開教科書,“你們兩個年級學的內容正好是一個係列,區別在三年級學的是初級,七年級複習的是高級,把你們合並在一起上課有利於溫故知新。”教授為自己的高瞻遠矚搖旗呐喊。


    說了半天就是懶得教兩次。


    三年級和七年級跟著翻開教科書,然後看著目錄頁一臉麻木。


    因為是連堂,當中有一次課間休息。


    休息期間,對天文課提不起幹勁的馬羅尼看著掛在頭頂上的天體模型通過發呆打發時間,轉眼看見卡羅向這邊走來,他立刻警惕地揚聲道,“我不和你換座位!”


    卡羅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冷豔地從他身旁擦過,徑直走向洗手間。


    馬羅尼鬆了口氣,嘿嘿一笑,“你明白就好。”


    一旁本想和他說話的海姆達爾果斷把頭重埋進書本,假裝心無旁騖。


    合並天文課下課已是夜裏十點四十分,學生們陸續走出占星塔,循著路燈的光影走迴自己的寢室塔。


    好不容易擺脫了難纏的馬羅尼,海姆達爾轉頭瞧見卡羅朝自己使眼色,他順著卡羅指的方向看去,通往六年級寢室塔的岔道上,戈爾登教授、馬特維延科教授還有凱恩並肩走在一起,從背後看去,和諧地猶如一家三口。


    五、


    第二天清晨,老爺好笑地含著牙刷打量,斯圖魯鬆審判員在穿衣鏡前擺了幾個自以為很牛b的打氣pose,今天他將隻身闖入國際警察部隊刷副本,不,他並非孤身一人。斯圖魯鬆審判員向身旁的戰友飛了個精神奕奕的媚眼,戰友受夠了他的臭美,不耐煩地趴了迴去。


    米奧尼爾拖著薑餅人抱枕傻乎乎地圍觀,身後是也準備出門的奶糖它們。


    海姆達爾和戰友於上午八點整抵達國際巫師聯合會大樓,國際警察部隊早上七點半開門“營業”——各科室的時間不一致,具體視崗位的重要程度。


    臨時被裁判理事會叫來開會的威克多比海姆達爾先一步走出電梯,出去前老爺特順手地摸了把愛人的小臉蛋。


    “注意勞逸結合,別太逞強,盡量早點迴來。中午多吃點蔬菜。”囑咐完了就離開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後,海姆達爾感覺周圍的視線有點升溫,老爺說的明明是幾乎每天都會重複的家常話,傳進外人耳裏卻發生質變了。他們又不是偷情!斯圖魯鬆審判員傲嬌地挺胸收腹抬頭,電梯門一開,帶著戰友直奔國際警察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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