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又一天早飯時間,學生們依然根據年級分布於食堂各處,一、二們嘻嘻哈哈;三、四們打打鬧鬧;五、六們學會了裝逼並不停刷熟練度;七年級們偶爾蛇精病爆發,精神極不穩定……總而言之,集體生活多姿多彩,樂趣無窮。


    卡羅他們幾個最近一段時間除了被畢業和功課壓迫外,貌似找到點不同的追求——等貓頭鷹信。


    其實不是等郵件,而是歪樓關注送信的信使。好比現在,確定了當前時間的卡羅在第一隻貓頭鷹準時飛入食堂後,便與畢業不犯愁的裏安一起興致勃勃地抬頭張望。


    海姆達爾對他的苦中作樂已經見怪不怪,眼下直到畢業考結束前,誰跌跟頭或吃飯噎住都會被一一拿來取樂,全體七年級進入喪心病狂的衝刺階段。海姆達爾原本還嘀咕兩句,沒想到卡羅同學越挫越勇,斯圖魯鬆主席甘拜下風。


    “來了來了!”卡羅大叫,眼睛瞪得滾圓,似乎十分期待。


    裏安跟著一塊兒鬼喊鬼叫,那生動的表情,過硬的演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親眼目睹了小行星撞地球……


    那是一隻造型非常古怪的大鳥,身披黑亮的羽毛,渾身上下最吸引人的就是金黃色的喙,細長的爪子看上十分鋒利,它飛得很低,丟下信件後在海姆達爾上方繞了一圈,尖利的爪子幾次險險擦過海姆達爾的頭發,給人一種受到脅迫的錯覺。


    卡羅當即變了臉色,之前的各色怪信使可不像這隻那麽讓人頭皮發麻。


    怪鳥對下方的變化一無所知,兜完圈子後從容地飛離。


    萊昂看向海姆達爾,“還是那個‘不請自來’的筆友?”


    海姆達爾點頭,把信丟到一旁,埋頭書寫魔法史的作業。萊昂口中的“筆友”就是隨斯內普教授的信一塊抵達的不具名郵件的書寫者,姑且稱之為筆友。這位被海姆達爾猜測是英國巫師的筆友貌似對寫信挺來勁,海姆達爾至今未迴過一封信,手邊這封卻是對方的第五次來信了。


    “還是沒有眉目嗎?”萊昂問。


    “我不想知道。”海姆達爾說。


    最簡單的方法莫過於去信詢問斯內普教授,能夠與教授的信一起抵達,相信教授不會毫不知情。但是莫名的他不想深入了解個中緣由,他甚至有種一旦沾上就甩不掉的念頭。考慮到目前的情況,海姆達爾認為他已經夠麻煩了,自尋煩惱不是他的風格。


    最重要的一點,教授在信中對不具名來信隻字未提,海姆達爾感覺這是他與斯內普的默契,故而保持現狀,原地觀望。


    “有什麽需要和我說一聲。”萊昂說。


    “需要?”海姆達爾一時沒拐過彎。


    “我這裏有新研發的毒藥,塗抹在信紙上或許會降低效果,我想你不打算一擊必中、致人死地,所以作用還是相當理想的。”萊昂對自家的藥水信心十足。


    “……謝謝,暫時不用。”海姆達爾頓了頓。“那毒藥怎麽賣?友情價打幾折?”


    萊昂麵不改色地比了個數字,海姆達爾當即死氣沉沉地斜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擼完魔法史,海姆達爾喝著南瓜汁,發現離上課時間還有剩餘,他想了想,放下杯子,拿出魔杖拆信。對於這位熱情洋溢的筆友的來信,他不敢疏忽大意。


    不出所料,這封信依舊秉持討論學業的傳統,仿佛對學校以外的人事物視而不見。對方談論著過去的學習心得,抱怨幾句教授的苛刻和嚴厲,闡述了關於魔法的思考……從這些內容可以看出對方是一名成績優異且極有天賦的學生。除此之外,海姆達爾在信裏看不到對方的校園生活,整間學校好像隻有他一人,他對周遭的熟視無睹,對自己以外的人的漠不關心,種種匪夷所思的跡象讓海姆達爾心生顧慮。


    他突然想到一個人,並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直至信的末尾執筆者習慣性地加上一句“願薩拉查保佑你”證明了海姆達爾的想法並非無中生有。


    真是那個人?海姆達爾歎口氣,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那段驚心動魄的墓地之旅至今迴憶起來都找不到一丁點可以稱得上愉快的地方。


    這家夥要幹什麽?為什麽忽然給他寫信?他不是準備和黑魔王“窩裏鬥”,獲得最終的控製權嗎?如此緊要關頭還有心思交筆友?末尾的那段祝福——對斯萊特林們來說那肯定是最佳的祝福——到底是情難自禁的失誤,還是別有用心的試探?海姆達爾感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海姆達爾掃了眼攤在一旁的魔藥學課外讀物,其中的幾個問題讓人頭腦發漲,他心裏有了主意。既然對方一再跟自己裝蒜,何必主動戳破,斯圖魯鬆主席對裝聾作啞頗有心得。海姆達爾從書包裏取出普通信紙——高檔香水紙迴信?做夢去吧!——展平後伏案書寫迴給英國筆友的第一封信。


    “萊昂。”


    “什麽事?”


    “那藥水你最多給我幾折?”


    “又想要了?”


    “有備無患。”


    “你的心裏價位是多少?”


    “白送。”


    “……”


    二、


    “裏格哥哥,你看上去越來越英俊了!”小漢斯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米奧尼爾信以為真,抬頭打量海姆達爾的臉,想從中找到“越來越英俊”的依據,並納悶於小夥伴為什麽比他這個朝夕相處的兒子更加明察秋毫。


    海姆達爾啼笑皆非,“謝謝你小伯力先生,不過我不是米奧尼爾的媽媽,你不用每次打招唿的時候花心思奉承我的容貌。”


    “我這麽說米奧尼爾的媽媽會高興嗎?”小漢斯顯然不太了解米奧尼爾的家庭情況。


    老爺似笑非笑的麵容在眼前一閃而過。


    海姆達爾微笑點頭,“米奧尼爾的媽媽會很高興的,你下次可以當麵試試。”


    小漢斯被鼓勵得躍躍欲試。


    “小米,這是我的滾滾。”小漢斯打開籠子,抱出一隻雪白的貓狸子。大大的腦門有些滑稽,通體覆蓋著柔軟的白色毛發,模樣機靈可人,麵對陌生人也不會一驚一乍,在諸多優點的包圍中,那大腦門就不那麽突兀了。


    米奧尼爾驚歎地嘀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貓狸子背脊上的毛,家裏的動物夥伴沒有這麽“一塵不染”的。米奧尼爾感到十分新奇。


    這隻貓狸子明明一身白毛,為毛這孩子在信裏把貓狸子塗成一團黑?為了留出懸念?海姆達爾被小漢斯的“出其不意”逗樂了。


    在海姆達爾的幫助下,米奧尼爾有些靦腆地打開自己的籠子,抱出小麵包。


    小麵包乖巧地趴在米奧尼爾懷裏,長長的鱗片尾悠閑地搖擺。


    小漢斯當即發出一聲驚唿。


    “這是客邁拉獸?!這是客邁拉獸吧?”小漢斯迴頭抓父親的褲腿,興高采烈地說。“爸爸,你看,是客邁拉獸!”


    不愧是教育家的兒子,即便寵愛有加,該灌輸的時候絕不心慈手軟,這麽小的年紀就知道客邁拉獸——海姆達爾11歲的時候才知道客邁拉獸應該長啥樣,估計平常的教育都是專業級的。


    海姆達爾看看比小漢斯多了份天真懵懂的米奧尼爾,心裏終究不忍,小米才三歲,如今的啟蒙教育已經足夠了,不必額外給他添加負擔。反正年滿11歲後還要接受係統的巫師教育。海姆達爾和威克多商量過,打算好好開發米奧尼爾對於繪畫的興趣,讓老爺尤為高興的是米奧尼爾在音樂上也很有天分,對於五線譜的敏感程度趕超某不學無術的學生會主席億萬光年。


    把家裏的寵物帶出來一塊玩是倆孩子今天的碰麵主題,這已經是他們在家長監督下的第三次麵基活動。


    米奧尼爾對小漢斯的滾滾慕名已久,今天終於得見,小漢斯壓根沒想到米奧尼爾的寵物居然是一隻客邁拉獸,驚訝之餘別提多羨慕嫉妒恨了。平時愛不釋手的滾滾被負心漢主人忘在腦後,小漢斯徑直圍著小麵包轉圈,兩隻眼睛閃爍的光芒刺瞎人眼。


    倆孩子坐在草地上一邊和動物朋友玩耍,一邊交頭接耳,說著他們自己的小秘密。


    倆孩子的爸爸默不作聲地看著,直到漢斯.伯力遞來一包甜點,打破沉默。


    “謝謝。”海姆達爾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拿起一塊色澤鮮豔的糖果。


    伯力先生拆開一根棒棒糖,含進嘴裏。


    眼尖的小漢斯立馬叫道,“爸爸把我的糖吃了!”


    “還有,”伯力先生連忙舉起那包點心。“爸爸給你帶了很多,漢斯給爸爸吃一根好不好?”


    小漢斯考慮一會兒,勉為其難地點頭。


    “還有小米的。爸爸不要吃太多,牙齒會痛。”小漢斯一本正經地囑咐。


    伯力先生感動得熱淚盈眶,“爸爸隻吃一根。”


    小漢斯這才放下心繼續和米奧尼爾玩耍。


    伯力先生鎮定自若地麵對海姆達爾稍顯戲謔的目光。


    “我喜歡吃甜食,家裏人都知道,不過年紀大了,糖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如今難得吃一點。”伯力先生淡定地說。


    海姆達爾忍住笑,伯力先生這話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對身體不好?“三高”貌似對巫師來說遠沒有麻瓜三高那麽可怕,英國的某位校長幾乎甜不離口,年事已高的校長先生的身體照舊倍棒。


    海姆達爾把薄荷糖放進嘴裏,下一秒嘴巴被凍住,嘴唇皮上凝出一層白白的冰霜,還冒著縷縷白煙。伯力先生吮著棒棒糖,好整以暇地欣賞他的傻樣。冰霜效果持續了約半分鍾的時間,半分鍾以後海姆達爾捂著嘴巴直哈氣。這霜凍效果比辣椒油還給力,眼淚水都快被凍出來了。


    “你們校長沒給你布置任務?”伯力先生說。


    等到嘴巴緩過勁,海姆達爾才慢慢開口,“布置了。德姆斯特朗的教育評價止步不前,校長比誰都著急。”


    “我看你沒什麽行動。”伯力意有所指。


    “我一直在行動。”


    “哦?”伯力揚揚眉毛。


    “您不認為我對小漢斯很和藹嗎?也不阻止米奧尼爾和他交往,更沒有在他們鞏固友誼的過程中從中作梗。”


    “你的意思是你在討好我?”


    “並一直為此在努力。”


    伯力哈哈大笑,“你的討好太隱晦了。”


    “但是效果不差,”海姆達爾加了一句,“我認為效果不差。”


    伯力不置可否。


    海姆達爾等到嘴巴徹底無恙,說:“我不會給您出難題,畢竟您有您的原則,教育評價大會有自己的工作方式。我也不認為我可以左右您的決定,繼而影響歐洲教育評價大會的判斷。我隻是想知道,您能否透露德姆斯特朗本次是否有望榮幸地成為教育評價記錄上的一員,是否有望更上一層樓?”


    伯力斜眼道,“這話你背了很長時間吧?”


    海姆達爾學他之前那般不置可否,也沒有流露出絲毫被冒犯的怒意。


    “你迴去告訴卡卡洛夫教授,歐洲教育評價大會不是他想如何就能如何,作為校長當務之急不是巴望著讓學校出名,而是應該考慮把教書育人的工作如何更完善地持續下去。德姆斯特朗的千年建校史不能因為他的急功近利毀於一旦。”伯力說話時隱隱有些惱火,德校cpu升級已成了卡卡洛夫的癡念,作為有些耿直的教育工作者的伯力反感卡卡洛夫那樣的學校負責人。


    如果沒有卡卡洛夫的“急功近利”,德姆斯特朗今年連歐洲教育評價大會的門檻都踩不著。海姆達爾不能在這個時候當麵反駁伯力自以為是的詬病,相信卡卡洛夫校長會理解他的“默認”。


    “我是不是可以把您的話理解為德姆斯特朗本次有望突破成見的桎梏,入圍教育評價記錄,得到公正的評價?”海姆達爾問。


    伯力先生對他的不依不饒有些不耐煩,海姆達爾在他的逼視中毫不退縮,伯力最終無奈一笑,海姆達爾的情緒頓時飛揚起來。


    三、


    威克多又三更半夜才迴到學校,海姆達爾這次給他留了燈——門旁的邊桌上,壁爐在他進門的那一刻噗的燃起火苗,屋子裏又亮堂了幾分。


    威克多借著火光看見本以為早該進入夢鄉的人此刻卻坐在窗邊的書桌前,桌上的燈也沒開,黑燈瞎火地看著窗外發呆。


    “怎麽沒睡?”威克多驚訝道。


    海姆達爾迴頭,“你迴來啦。”


    “怎麽了?”威克多顧不上脫鬥篷,快步走去。


    海姆達爾任他摸了幾下,讓他確認自己安然無恙。


    “我沒事。”海姆達爾拍拍他的手。


    威克多又不放心地看了幾眼,才轉身換了衣服。


    “為什麽不睡覺?”威克多一邊問,一邊走到床邊看兒子。


    睡夢中的米奧尼爾嘟努著嘴,手裏抱著從未見過的貓狸子玩偶。


    “那是伯力教授給他買的。”海姆達爾解釋道。


    “米奧尼爾喜歡貓狸子?”威克多見兒子睡著了還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海姆達爾看見壁爐前的小麵包抬起頭張望,眼睛依然炯炯有神,似乎並未睡著,威克多的話讓它的眼神多了幾分委屈。誰能想到這閨女這麽敏感,而且記恨。


    海姆達爾不動聲色的說:“喜歡談不上,最多就是好奇,新鮮感來得快去得也快。”


    以為自己的小動作並未被發現的小麵包心滿意足地躺了迴去。


    “貝爾尼克小時候養過一隻貓狸子。”威克多說。


    “我聽你說過,後來被送走了。”海姆達爾說。


    “貓狸子不好養,特別粘人,長時間不搭理還會鬧情緒,脾氣也不太好。”威克多有些感慨。


    “伯力家的那隻倒是看上去挺乖巧,沒覺得脾氣大。”海姆達爾讓希娜給威克多弄點吃的。


    “今天的成果如何?”老爺換了話題。


    “尚算喜人,卡卡洛夫校長很高興。”實際上是樂翻了。


    “你那邊如何?”海姆達爾遺憾的說。“我應該去現場為你們隊加油的,但是最近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抽不出時間。”


    “學習為主,還不到世界杯決賽,看與不看無妨。”威克多表示理解。


    “還沒恭喜你。”海姆達爾走過去抱住威克多。“恭喜保加利亞隊以小組第一出線,率先成為本屆魁地奇世界杯的三十二強之一。”


    威克多低頭親吻他的眉骨,再到鼻梁,最後落在嘴唇上。海姆達爾伸出舌頭描畫威克多的嘴唇線條,威克多突然含住他調皮的舌尖,掠過他的牙齒,逐漸入侵,二人的吻慢慢加深。


    當他們終於分開,威克多意猶未盡地抬手扶住海姆達爾的頭,在他的臉頰和額頭落下幾個重重的吻。海姆達爾笑吟吟地看著他。


    “你明天有空嗎?”威克多問。


    “下午沒課,有空。”原本打算下午惡補魔藥學的,不過老爺為大。


    “不會耽誤你學習吧?”威克多又有點猶豫了。


    “多這半天少這半天對現在的我來說沒什麽太大的區別。”海姆達爾聳聳肩。


    威克多又親了他一下,“我帶你去見甘蘭。”


    甘蘭?


    “為你爺爺工作的那個家養小精靈?”海姆達爾問。


    “就是它。”


    “它還是不肯離開獵戶村?”


    “它決定從今往後為我工作。”威克多說。


    海姆達爾感興趣的問,“你怎麽說服它的?”


    “我不記得了,”威克多為難的說。“別那麽看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問了幾個問題,當問到它今後準備怎麽辦時,它毛遂自薦,問我是否還需要家養小精靈。”


    “你怎麽迴答?”


    “正要和你商量,”威克多正經八百地說。“親愛的,我們再養一個家養小精靈沒什麽問題吧?”


    “你準備讓它‘姓’什麽?如果是克魯姆,我們可以自己商量著辦;如果是斯圖魯鬆,那就先去父親那裏報到。”海姆達爾一絲不苟。


    “克魯姆。”


    “我認為養得起,需要給它發薪水嗎?”


    威克多搖頭,“不是所有的家養小精靈都具備斯圖魯鬆家的家養小精靈那般與眾不同的神經,我怕甘蘭受不了。”


    “誰說的,”海姆達爾不讚同的說。“希娜當初就輕而易舉地接受了。”


    威克多在他耳畔小聲道,“你以為希娜的神經很正常?以一個家養小精靈來說,它很有冒險精神。”對於一般的巫師家庭而言,這樣的家養小精靈簡直離經叛道。


    海姆達爾莞爾一笑,接受他的說法。


    “甘蘭為什麽不留在你祖母身邊?被發現後卻選擇了你?”海姆達爾問。


    “我不是很清楚……甘蘭似乎不太願意提及祖母,雖然說到祖母時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威克多皺眉。


    克魯姆老夫人做人真夠失敗的,家養小精靈這麽謹小慎微、以巫師為天的生物都不待見她,大概那時候她的世界隻裝得下威克多的爺爺,對丈夫以外的一切不假顏色。


    “甘蘭知道你不再是克魯姆家的繼承人嗎?也許它將來會後悔。”海姆達爾提醒道。


    “我已經告訴它了,它確實有猶豫,不過最後還是選擇了我。”威克多有些意外,也有些得意。


    仔細想來甘蘭的選擇無可厚非,比之克魯姆老夫人這個媳婦,未來的一家之主無論是誰,威克多都是克魯姆,這一點毋庸置疑。


    “揚庫洛夫斯卡家的詛咒怎麽說?它是否掌握了我們需要知道的進展?”海姆達爾問。


    “它給了我一把鑰匙。”威克多遲疑道。


    “古靈閣的?”


    “目前還不知道,甘蘭對這把鑰匙的來曆一問三不知。”威克多頭疼道。


    海姆達爾換了話題,“我原來打算明天傍晚出校一趟,既然你有安排,正好一塊解決。”


    “你也要出去?和誰有約嗎?”威克多問。


    “我要去見斯內普教授。”海姆達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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