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記者匆匆趕到街心公園時剛好聽見廣播在滿園播放飛天掃帚一項未成年組的比賽實況,二人對視一眼,卻沒有加快腳步。這倆人是荷蘭當地一家巫師報社的實習生,他們所在的報社規模不大,在荷蘭的發行量也十分有限。


    總編原本不打算派人來報道“魔法用品趣味錦標賽”,但他們又沒法像《巫師飛躍報》那樣滿世界轉悠尋找新聞素材,人力財力充滿局限性的當下,隻能從千篇一律的國內新聞裏尋求亮點。前輩們全都被總編趕出去挖地三尺找“靈感”,倆實習生被定點派往錦標賽。總編自然不指望他們推陳出新,也不需要他們推陳出新,隻要別出岔子就行。


    倆實習生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工作積極性不高,來之前還自作主張的在外麵兜了一大圈——所以遲到了,希望撞見什麽突發事件,幫助他們擺脫現狀脫穎而出。而眼下他們無精打采的跟在幾個慕名前來的巫師之後往園內深入,可見現實並沒有對他們另眼相看。二人的沉默寡言與前麵興高采烈的幾位形成強烈的對比。


    為二人“帶路”的前方巫師們在一株懸鈴木邊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姑娘說:“下麵要往哪裏走?”他們眼前出現了三條岔道。


    倆實習記者聽到姑娘清脆悅耳的嗓音不由得張望了幾眼,當他們看清楚姑娘的模樣,頓時兩眼一亮,其中掛相機的舉起了魔法相機,被他的同事用力一摁,訕訕放下,不甘心地又掃了那姑娘幾眼,仿佛要把對方的樣子刻畫在腦海裏。


    他們很快選定了方向,倆實習記者猶豫了一下,跟著他們一塊兒轉向了右邊第一條岔道。


    這幾個巫師似乎並非來自一個國家,倆實習記者聽到他們說法語,還有意大利語,偶爾會出現一兩句英語,還有別的他們分不清是什麽的語種在耳邊一晃而過。與此同時,他倆又覺察到這些人穿著體麵,文質彬彬,顯得很有教養。


    倆實習記者感覺嗅到了新聞的味道,下定決心尾隨到天涯海角。


    “我們應該快點,楚格說不定已經開始比賽了。”一個金發少年大聲說。


    其餘人加快了步伐,倆實習記者一瞧,迅速跟上。


    他們來到橡樹園的籬笆門前時,裏麵爆發出響亮的叫好聲。


    偶爾會嘀咕兩句意大利話的巫師遲疑道,“難道已經結束了?”


    “好像是這樣。”他的女伴指著籬笆門旁的黑板,黑板檫正把未成年組的比賽擦去,白色的粉筆在黑板擦後方寫下成年組的字樣。


    “都是你們瞎耽誤功夫!”說意大利話的巫師埋怨同伴,遭到眾人的聲討。


    “明明是我們為了找你們倆被耽擱!”


    “裏格和克魯姆呢?楚格應該還沒走吧?”幾人中比較沉穩的巫師開口。


    聲討迅速停止,他們張望著向前而去,不一會兒便被略顯擁擠的橡樹園吞沒。


    倆實習記者急忙跟了上去,那個“克魯姆”讓他倆臉紅心跳氣息不穩。


    莫非……


    倆記者想到這裏對看一眼,各自眼中迸射出的光芒差點閃瞎周圍人的眼睛。


    “我看到他了,是克魯姆!”又是那金發少年在說話。


    倆實習記者表情一正,奮力擠開驟然變得擁擠不堪的人群,朝那個方向奔去。當他們費盡千辛萬苦來到最前方,當他們看見與“魔法用品趣味錦標賽”主辦方負責人站在一起說話的威克多.克魯姆時,倆實習記者一陣心神恍惚,雙目朦朧。


    拿紙筆的朝背相機的使了個眼色,二人賊頭賊腦地靠了過去,然後猛地亮出吃飯的家夥。背相機的那位趁人家不備猛按快門,那個出其不意,那個燈火輝煌,差點把主辦方負責人弄出心肌梗塞。


    “你們幹什麽!”威克多趕忙扶住臉色發白的年邁負責人。


    倆實習記者剛參加工作,見識世麵有限,嚇得一哆嗦,“我們……我們是《火炬報》的記者……我們、我們來采訪……”


    “沒事,沒事。”最終還是負責人擺擺手息事寧人,並且很有興致地問,“你們想采訪什麽?”


    倆實習記者的目光就飄到了老爺身上,負責人哪裏還有不明白的,扯了個笑容,有些無奈。倆實習記者迅速包圍老爺。


    “克魯姆先生,您今天出席比賽是為了什麽?”


    威克多一臉的不怒而威,“看比賽。”


    “……”記者又道,“您喜歡看哪一個環節?”


    “所有環節。”


    “……”記者不死心的繼續追問,“您最期待哪一個環節?”


    “所有環節。”


    實習記者退敗。


    威克多說:“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跟著我一起看比賽,我在園區內轉了一圈,非常有趣,希望二位的報道能夠引起當地巫師的興趣,對這項新型賽事的推廣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倆實習記者求之不得,連連道謝,心裏使勁誇讚領導的高瞻遠矚:不愧是總編。


    主辦方負責人和老爺握了握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克魯姆!”德拉科向他揮了揮手,他們剛才沒有擠過去。


    威克多一邊走去,一邊對倆實習記者說:“那是我的朋友們。”


    倆實習記者再度與美女近距離接觸,不由得心花怒放,背相機的激動萬分地拍了幾張美女照。


    “他們是誰?”德拉科對二位不速之客皺了皺眉頭。


    “采訪錦標賽的記者,等會兒他們會跟我們一起行動。”威克多說。


    “采訪錦標賽,不是采訪你?”德拉科說。


    “采訪錦標賽,不信你問問他們。”威克多轉頭。“二位是專程來報道這項比賽的,對嗎?”


    倆實習記者模糊稱是,他們年紀輕又剛入行,聽人家這麽一講不禁為自個兒的別有用心害臊。


    “裏格呢?”不僅德拉科,其他人也很奇怪。


    “他在魔杖比賽那片園區。”威克多說。


    “他沒看楚格的比賽?楚格比的怎麽樣?贏了嗎?”


    “總名次不錯,進了前十,但是沒那位對手分高,算是輸了。”威克多遺憾的說。


    “他人呢?”大家東張西望,發現其他小選手已經重新在門口集合了。


    “我想他可能需要一個人靜靜。”


    就在這時,黑胖墩趾高氣揚地從他們身邊經過,孩子氣地向他們吐舌頭,贏了楚格讓他十分得意。


    “手下敗將去哪裏了?躲到什麽地方哭鼻子去了?”黑胖墩斯特瓦特終究沒忍住出言挑釁。“這麽多人給他打氣還不是輸了,那個了不起的室長呢?陪他一起哭?”


    “嘿,別這樣!”威克多麵無表情地說。“你敢拍胸脯保證你的比賽是單獨完成的?沒有接受過你的教授的指點?楚格的室長在魔杖比賽場地,沒有過來,所以楚格的比賽是他自己一個人完成的。但你好像不是這樣。”


    未成年組有一次場外幫助的機會,當然會相應扣一些分作為懲罰,黑胖墩飛天掃帚環節總分較高,扣去微不足道的懲罰分,分數依舊遙遙領先。可他的比賽拷貝自他的教授,這場比賽與其說黑胖墩贏了楚格,不如說是黑胖墩的教授贏了楚格。


    黑胖墩氣的雙頰鼓鼓囊囊,“輸了就會找借口。”


    “你贏的並不光彩,甚至都不用找借口。”威克多說。


    其他人津津有味地旁觀,目睹老爺難得小雞肚腸一把,把一孩子逗的快哭鼻子了。


    最終,黑胖墩眼含熱淚轉身找教授告狀去了。


    麵對朋友們的戲謔眼神,威克多聳聳肩。


    “兄弟,我就不給你叫好了。”小拉卡裏尼拍拍老爺的肩膀。“瞧你被裏格影響成了什麽樣?原來你都是不屑一顧到麵癱的。”


    威克多沒好氣地躲開他的手,“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至少有個人能影響我。”


    小拉卡裏尼教授一聽,差點咬斷一口大白牙。


    “來了來了。”耶爾的叫聲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楚格小朋友雖然麵色沉鬱,但眼睛還很有光彩,應該不礙事。大家沒有爭先恐後地送上安慰之詞,而是說他比的不錯,名次很前麵,再接再厲說不定能問鼎三甲。


    楚格內牛滿麵,他這次是以實驗研究室的室員身份應戰,總感覺給室長丟了顏麵,還降低了德姆斯特朗實驗研究室超然的高度,抹黑了前輩們積累下來的斐然光輝。


    “室長是不是生氣了?不願意看見我了?”楚格心裏一直揣著個大疙瘩。


    “你室長是相信你才不來看你比賽,假如你剛才也利用場外求助的機會,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威克多拍拍他的頭。“別灰心,贏了你的不是斯特瓦特小胖子。室長會理解的。下麵的魔杖比賽好好比。”


    楚格懸在半空的頓時安穩了大半,室長沒有生氣就好。


    “我覺得再比下去沒有意義了,我想迴學校好好鑽研。”楚格問,“室長在哪兒?”一副要負荊請罪的樣子。


    “別急著下結論,你室長聽你這麽說才會生氣。”威克多說。“他在魔杖比賽的場地。”


    “裏格在那裏做什麽?”德拉科他們很好奇。


    “評審。”


    “什麽?”大家麵麵相覷,這也太峰迴路轉了。


    楚格詫異之餘,激動的手舞足蹈,“室長就是室長……”


    大家興衝衝的走出籬笆門。


    “克魯姆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倆實習記者顯然沒跟上拍子。


    “魔杖比賽場地。”


    倆人點點頭,這點他們還是知道的,“下一場的比賽項目。”


    克魯姆老爺斬釘截鐵的說:“所以我們先去給評審加油。”


    倆實習記者恍惚了。


    報名參加了飛天掃帚比賽的人不一定也報名了魔杖,同樣,報名魔杖比賽的巫師並非之前一定參加了飛天掃帚環節。本次錦標賽可以選擇單項環節,也歡迎挑戰總冠軍。所以海姆達爾隨工作人員抵達現場後發現這裏聚集了不少人。圍觀者中不乏全家出動的,他們躺在草坪上休憩曬太陽,或坐在樹影下的長登上閑聊,還有巫師帶著野餐籃子,四處搜尋合適的地點。與其說等待一場比賽的開始,出門踏青郊遊其實更貼切。


    工作人員把他帶到一個小木屋裏,木屋的外形質樸原始,門後的空間比外觀看上去寬敞很多。屋子內窗明幾淨,各處裝點著鮮花,腳下的道路曲徑通幽,工作人員把他一路領到評審席。那是一張長桌子,擱在通道盡頭的開闊區域內,桌子後是評審們的座位,桌前擺著數把硬木椅子,也許是給選手提供的。


    其他評審已經就位,看到二人過來不約而同的停止了說話。


    “這下評審們就全到位了。”專門負責賽事安排的工作人員鬆了口氣,評審若開天窗實在令大賽難堪,盡管整個荷蘭也沒多少巫師關注這項趣味大賽的舉行。


    海姆達爾在工作人員的介紹下與各評審一一握手,掩藏在評審們友善微笑下的是並不讓人感到意外的懷疑的目光,畢竟他看上去是如此年輕。以資曆為主打的魔杖評審界,海姆達爾就是一個初出茅廬,不,應該說相當於一個嚶嚶學語的幼兒。


    “斯圖魯鬆先生負責未成年組的評審,”工作人員的話適時緩解了落在海姆達爾肩膀上與時劇增的壓力。“我們的總評審,阿爾帕德先生將從旁協助。”


    換句話說未成年組隻需要一個評審,其他評審都是成年組的。


    海姆達爾猜測他想說監督,顧慮到自個兒的麵子,臨時改了說辭。


    魔杖環節的總評審原先設想的人選是奧利凡德老人,可惜被老人婉拒,如今的總評審是阿代爾.阿爾帕德,匈牙利籍著名魔杖製造者。耶爾和托多爾的魔杖就出自阿爾帕德魔杖商店。托多爾說他的同學用的都是阿爾帕德魔杖。


    值得一提的是阿代爾.阿爾帕德擁有巨人血統。


    工作人員帶海姆達爾去認識阿代爾時,他正大馬金刀的坐在一把特製木椅上,這把椅子比普通椅子大了一圈。海姆達爾在魔法世界長到現在,沒見過真正的巨人,隻見過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這倆和巨人有血緣關係的巫師,阿代爾.阿爾帕德是第三個。


    阿爾帕德沒有海格高大,他隻有四分之一的巨人血統,二米多三米不到的個頭並不是太打眼。巨人毛發旺盛的特征在他身上幾乎看不見,除去背景色,乍一看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瘦高個兒。


    阿爾帕德先生有一頭花白的半長卷發,一雙棕色的眼睛,臉上皺紋不深,似乎比奧利凡德年輕,但是海姆達爾曾聽老人說過,阿爾帕德的年齡相當於奧利凡德的父輩,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長壽巫師,或許他的巨人血統在抗衰老方麵起到了關鍵性作用。


    照理說阿爾帕德年紀比奧利凡德大,論資排輩他應該在老人前麵,但當今魔杖製造界依舊把奧利凡德尊為主要先驅者之一,阿爾帕德永遠列在奧利凡德之後。這並非表示奧利凡德老人在技藝上更高一籌,這方麵當然也有關係,主要是因為阿爾帕德乃半路出家。他原本應該繼承家業經營農場,直到有一天一根斷裂的魔杖在他眼中放射出無與倫比的光芒。


    阿爾帕德先向海姆達爾伸出手,海姆達爾受寵若驚,趕忙握住。


    “您好,久仰大名,阿爾帕德先生。”


    “我對你也是久仰大名。”阿爾帕德的聲音並不如想象低沉。


    “不敢當。”海姆達爾說。


    然後,這位阿爾帕德先生就不說話了,目光冷淡地看著眼前二人,似乎在告訴他們,你們可以跪安了。


    工作人員在這樣的注視中黯然退場,斯圖魯鬆室長本想一並黯然,被工作人員一句“二位可以多聊聊,相互了解,下麵的未成年組就靠二位多費心了”。斯圖魯鬆室長不好意思黯然了。


    估計其他評審吃過阿爾帕德的閉門羹,沒有一個過來主動談笑,工作人員一走這邊更顯空虛寂寞冷。


    穿著清涼的幸運……去去去,重來,穿著清涼的老爺在斯圖魯鬆室長腦中一閃而過,行動坐臥無一不美好,室長開始幸福的腦補,反正沒人搭理他。


    哎喲!海姆達爾突然向前一個趔趄,腦門差點磕在插.滿蘭花的花柱上,迴頭一瞧,隻見阿爾帕德收迴胳膊並向他使眼色,貌似讓他靠過去。


    海姆達爾有點納悶,走過去後聽他小聲說:“你就是奧利凡德的徒弟?”


    “我不是奧利凡德先生的正式學徒。”


    阿爾帕德不耐煩的揮手,“你跟他學過製魔杖,這總沒錯吧?”沒忘了繼續做賊似的壓低聲音。


    海姆達爾也學他那樣啞著嗓門,“學過,受益匪淺。”


    阿爾帕德笑了笑,而後道,“快把那個拿出來我看看!”


    “您是指?”


    “就是……”


    “啊,阿爾帕德先生!”當地魔法部的一名官員跑來和阿爾帕德套近乎。“您的出席讓我們無比激動,簡陋的會場因為您而蓬蓽生輝。”說著把海姆達爾擠到了一邊,搶占有利地形。


    海姆達爾的目光掃過被鮮花裝點的色彩紛呈的會場,好多品種他從未見過,心想這位官員的豪華標準不知道啥規模。


    阿爾帕德又恢複到冷豔狀態,任官員把馬屁拍得天花亂墜,也不肯施舍人家一個笑容。一直自說自話的官員有點按捺不住了,隨便糊弄個借口退場而去。


    “那個白毛的斯圖魯鬆!”


    海姆達爾老不開心的迴頭,“什麽事?”


    “快把你的魔杖拿出來我看看!”阿爾帕德兩隻大眼炯炯有神。


    “為什麽?”海姆達爾不太配合。


    “我早就聽奧利凡德吹過那魔杖,說得比那什麽長老魔杖還玄乎,快拿出來給我看看,我要瞧瞧讓他大吹特吹的是根什麽樣的貨色。”


    “阿爾帕德先生。”有人在不遠處和他打招唿。


    阿爾帕德的臉就跟變戲法似的陡然高貴冷豔,不鹹不淡的點點頭,“你也來啦,午安。”


    那人微微一笑,走開了。


    阿爾帕德刷地轉臉,搓著手說:“快快快,磨蹭什麽!”


    此情此景讓斯圖魯鬆室長老有內牛滿麵的衝動。


    “您要怎麽看?”


    “你這孩子說什麽呢,還能怎麽看?!”


    斯圖魯鬆室長一愣,“奧利凡德先生沒說過嗎?”


    阿爾帕德皺眉,“我就是聽他說了才想來見識見識,快拿出來。”


    “您確定您沒有漏了什麽?”海姆達爾不死心的問。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於是乎,一個頭上長了對犄角,身後背著一對黑蝙蝠翅,拖著一條黑色尖錐蜥蜴尾的裏小格從內心深處吭哧吭哧爬了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裏小格.黑。


    “快點,馬上要開始下一輪比賽了。”阿爾帕德還在催促,盡管隻有四分之一的巨人血統,脾氣倒是和巨人一樣暴躁易怒,缺乏最基本的耐心。


    斯圖魯鬆室長莞爾一笑,拿出魔杖。


    阿爾帕德眼睛一亮,急忙伸出手,被海姆達爾避開。


    “這可是您自己要看的。”海姆達爾說。


    “少廢話。”


    魔杖轉眼被奪走,下一秒,電光乍起,幾乎讓人睜不開眼,銀白色的電流以阿爾帕德的手指為中心迅速蔓延其全身,場內頓時驚叫四起。評審們全部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發生了什麽。工作人員和那位剛離開沒多久的官員也跑了過來,以為出了什麽亂子。


    犄角裏小格連忙收起翅膀,遮住尾巴,轉頭跳了迴去。


    海姆達爾上前一步奪迴魔杖,駭人的電花消失無蹤。


    圍繞在四周的巫師立馬把阿爾帕德圍了個水泄不通,爭先恐後地表達他們的焦急和慰問,問的最多的就是那句,“您沒事吧?”


    頂著一頭微焦卷發的阿爾帕德胳膊用力一揮,在礙事的人牆中開出一條縫隙,老不滿意地瞪著海姆達爾說:“我還沒看好呢,你搶什麽!”


    “怕您被電著……”頭戴光環的裏小格.白奪迴主場,使勁鞭笞斯圖魯鬆室長的良心。


    “你現在知道我會被電著了?”阿爾帕德嗤笑。


    斯圖魯鬆室長麵紅耳赤,“我很抱歉。”


    “算啦,不怪你,都是奧利凡德那老家夥故意隱瞞,以後再找他算賬。”阿爾帕德不在意的揮揮手,吩咐道,“快點把你那魔杖再拿來我看看,我才剛摸到手,還沒捂熱呢。”


    “您確定您沒事?”海姆達爾不放心的問。


    “放在普通巫師身上或許管用,巨人以及巨怪這類可能就要打個問號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阿爾帕德別有深意的說。


    海姆達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在巫師們驚唿聲中,滋滋啦啦、閃閃發光的“電網”再度接通。


    tbc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看到的這章是存稿,利用午休時間寫的,咱現在大概還在趕往外地的苦逼道路上。


    今天的交流暫停營業,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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