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格,我怎麽覺得有人跟蹤我們?是我的錯覺嗎?”德拉科說。


    “不,親愛的,不是錯覺,的確有人跟著我們。我猜是某家聞風而動的記者。”海姆達爾說。


    此時,表兄弟二人漫步在布魯塞爾的街頭,隻因為實驗研究室的室員楚格前兩天又寄來了一封信,尋求室長的幫助。海姆達爾就像當初說好的那樣,帶表弟一同前往。


    “事實上抵達布魯塞爾沒多久,他們就盯上我們了。”海姆達爾說完側身,避過一大群急衝衝的遊客。


    “他們?”德拉科嘟囔著翻了個白眼。


    “別往心裏去,那些靠販賣八卦過活的報刊雜誌也是有追求的,這麽緊追不放說明他們很有敬業精神。”


    “下麵你打算怎麽辦?”德拉科借著過街的機會迅速迴頭張望了幾眼,果然發現兩個捧著魔法相機且行蹤鬼祟的巫師。若按表兄的話來看,應該不止兩個。“讓他們一直跟著?不采取行動?直到他們厭煩了收工?”


    海姆達爾搖頭,嘿嘿一笑,“他們不會收工的,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會跟到學校,不,也許他們更希望看到我們倆直接走進某家巫師旅館,假如這兒有類似麻瓜世界的那種愛情酒店,那就更妙了。”


    “愛情酒店?聽上去就不怎麽體麵……”馬爾福少爺皺眉,陡然反應過來,一臉驚詫。“進旅館?我們倆?”


    “要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何不拍幾張照片迴去交差,而是不辭辛勞的跟蹤我們?在這些三流記者眼中,一切皆有可能。他們需要賣點,需要衝突,需要嘩然,這些雜誌報刊的創建初衷就是為了引人注目,不管消息是否合法,是否符合道德。爆點即看點。”


    “克魯姆會殺了我的。”德拉科大笑。


    “這樣更好。”海姆達爾也笑了。“八成他們的目的就在這裏,我和威克多私下各會情人,衝突點的高.潮就是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如果我們真進了旅館,說不定他們會匿名通知克魯姆,讓他立刻趕來捉奸。第二天的報紙不愁賣了。”


    “梅林!”德拉科說。“你認為我能打贏克魯姆嗎?我不這麽認為……”表弟居然開始糾結體格等問題,轉眼歪樓。


    白色的光在眼角一閃而逝,德拉科差點跳起來,“他們拍照了!他們真的拍照了?!他們怎麽敢!”說著就要卷起袖子去理論。


    “別衝動。”海姆達爾說。


    “不行,我要讓他們把照片銷毀,如果給爸爸看見還得了,他痛恨我們家的人被三流雜誌利用創造銷售率。”德拉科顯得很著急。


    海姆達爾別有深意的說:“你爸爸還看三流雜誌?非英國版?”


    德拉科霎時安靜下來,“……不看。”


    “那不就結了,你不說他怎麽知道。”海姆達爾向他揚了揚眉毛。


    德拉科嘿嘿笑了起來。


    “我猜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守株待兔,肯定有人會跳出來拉住我們搞采訪,到時候配合我。”海姆達爾說。


    “怎麽配合?”德拉科興致勃勃。


    二人頭靠頭嘀咕了一會兒,在外人看來這幅畫麵老曖昧的。有些記者忍不住按了幾下快門,更多的記者如海姆達爾猜測的那樣開始不安於現狀,變得躍躍欲試。


    大批遊客被歡聲笑語夾帶著從二人身前穿過,海姆達爾朝德拉科使了個眼色,二人迅速穿過密集的人流不見了蹤影。記者們大驚失色,紛紛從犄角旮旯湧出,在交織的人流中茫然搜尋。直至遊客們從身邊如退潮的海水悉數撤離,仿佛舞台上的帷幕被拉開,海姆達爾和德拉科站在驟然稀疏的廣場一角,好整以暇的看著那群無頭蒼蠅。


    這群記者們從來都把“知恥而後勇”發揮得淋漓盡致,即便被發現也不覺得害臊,反而有種天上掉餡餅的興奮。一個個摩拳擦掌,提溜著相機包抄了上去。


    “斯圖魯鬆先生!”腿腳最麻利的一名記者已經搶占到最佳位置,與海姆達爾麵對麵。“《巴黎小徑報》上刊登的內容都是真的嗎?您已經與克魯姆分手了?克魯姆手上的戒指您知道是怎麽迴事嗎?照片上戴著帽子的人是克魯姆的新任情人嗎?”


    這些八卦記者都有按快進的習慣,都不糾結分手原因和過程,直接就下堂了。


    腿腳沒這位快的記者們緊跟著一擁而上,瞬間把二人包圍,提的問題與第一位大同小異。魔法照相機的閃光連綿似海,德拉科望著眼前的擁堵目瞪口呆,他實在小瞧了記者們的毅力和創造精神。


    有記者扯嗓子喊道,“報紙上說克魯姆是金發愛好者,那位新任情人的發色顯然與您相近,看上去似乎更深一些,對此您有什麽看法?”


    另一位記者見縫插針,“據知情者透露,克魯姆覺得您為人刻板,循規蹈矩,過分較真又缺乏幽默感,才導致您二人漸行漸遠,從《巴黎小徑報》拍的照片來看,那位戴眼鏡的新情人似乎總把克魯姆逗得哈哈大笑,與您一直以來給人的沉穩形象截然不同。您有何評價?”


    原來咱在公眾眼裏還有這一麵形象解讀,海姆達爾深感主觀臆測的匪夷所思。


    還有記者尖叫,“有人猜測克魯姆的新情人是麻瓜,他的穿衣方式並不屬於巫師世界,您能透露一下這是怎麽迴事嗎?”


    “斯圖魯鬆先生!”


    “斯圖魯鬆先生……”


    “斯圖魯鬆先生。”


    海姆達爾在聲浪的席卷中與滿臉僵硬的德拉科對視一眼。


    “我沒有與克魯姆先生分手。”


    海姆達爾說完,四周安靜了一瞬,一秒後喧嘩再起,聽到這樣的消息記者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越發鬥誌昂揚。


    “您今天出行是為了報複克魯姆嗎?”這個問題出自一位女性記者之口,瞬間把話題帶向另一個高度。


    “當然不是。”每當海姆達爾開口,記者們都不約而同屏息靜氣等他發言完畢,唯獨在這點上這些無孔不入的巫師們能夠獲得一聲讚揚。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海姆達爾麵對相機鏡頭麵無表情。“我不是來報複,我們倆一直安安分分的走在大街上,請不要給我的家人造成困擾。”


    德拉科適時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請你們行行好,讓我表兄一個人靜靜,不要纏著他不放,你們應該去糾纏克魯姆!”


    八卦記者若是把采訪對象的話當真,那就不是八卦記者了。


    大家對著德拉科猛按快門,馬爾福少爺看上去十分惱火,心裏祈禱父親不會突然心血來潮。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不會和威克多分手,我和他的感情不是你們任何人三言兩語就能解讀清楚的,你們不必費這個心思了。我們倆的相處亦是有目共睹。謝謝。”海姆達爾說完轉身要走。


    “那位新情人您真的毫不知情?還是您在自欺欺人?”又是那位犀利的女記者。


    別的記者雖然暗恨不如她嘴快,但她的問題卻是在場每位記者都想問的,大家夥頓時手握相機全神貫注。


    德拉科拉住海姆達爾,沒有壓低聲音,“別理會那女人,危言聳聽!”


    海姆達爾還是迴過頭來,看向眼巴巴的記者們,“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他,不管發生什麽……即便真的像你們揣測的那樣,”斯圖魯鬆室長黯然神傷地垂下眼簾,“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為了威克多,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們根本不明白我們!”


    貌似失控地嚎完以後頭也不迴地大步離去,德拉科快步跟上,任那些沒來得及迴神的記者們持續腦補。


    等他們轉到下一條街,德拉科還在哈哈大笑。


    海姆達爾眉飛色舞的問,“怎麽樣?演的不錯吧?”


    德拉科搖頭,“最後那句不好,你應該說我不後悔,暗示性更強。”


    “那就過了,我說的那句暗示性也很強,還帶點無怨無悔的含義。”


    德拉科聳聳肩,“威克多那邊不要緊吧?”


    斯圖魯鬆室長自信的迴答,“他說了隨便我。”


    大半年不見,楚格竄了不少個頭,現在已達海姆達爾肩膀。小家夥抓著室長興奮的嘰嘰喳喳,訴說半年來在德姆斯特朗的所見所聞。


    海姆達爾為表弟和楚格二人做介紹。


    三人在一家巫師咖啡吧裏落座。


    “到底怎麽迴事?你在信裏寫的含含糊糊。”海姆達爾問。


    “我本來以為隻是單純的個人挑戰。”楚格小臉兒苦逼。


    “難道不是?”


    “您還記得凱恩嗎?”楚格遲疑道。


    海姆達爾喝了一口南瓜汁,“我想忘都忘不了。”


    “凱恩?”德拉科說。


    海姆達爾迴答,“實驗研究室原來的室員,後因行事不夠謹慎,追求與實驗室宗旨不符被我開除了。”


    德拉科點點頭。


    楚格說:“事情因他而起。”


    “這麽說你們還有聯係?”海姆達爾說。


    楚格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您也知道,我原來很崇拜他,後來看他有點……怎麽說呢,落魄,沒人搭理他,還是有點不舒服。”楚格馬上強調,“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從來沒跟他說過實驗研究室的動向,也沒有給過他研究室的東西,更沒讓他進過研究室的大門。我們倆談話的機會也有限,我們不是一個年級。”


    海姆達爾放下杯子,“我明白了,不用解釋了,說說那場比試吧。你在信上說有人找你挑戰。”


    “其實那是一場後續,凱恩和人家比試輸了,就把實驗研究室拿出來說,對方以為他是大名鼎鼎的德姆斯特朗實驗研究室的成員,後來就找上我了。”楚格憤憤不平。“我以後再也不和凱恩說話了,他是壞人。”


    他的孩子氣讓海姆達爾忍俊不禁,“也就是說你還是去比了?”


    “為了實驗研究室的名譽,我怎麽都要應戰。”楚格一臉的臨危不懼。


    “結果呢?”


    “各有輸贏。”楚格立馬變成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比試的內容是什麽?”


    “比了兩場,我贏了魔杖檢測,魔藥檢測輸了。”


    “不奇怪。”海姆達爾厚臉皮的說。“如果你魔藥檢測能贏,說明對方不過是隻三腳貓。”


    德拉科不由得看了海姆達爾一眼,後者貌似渾然不覺。


    “我們決定再比一場定勝負。”楚格的心情有些複雜,室長剛才那話是在安慰他?!


    “內容?”


    “飛天掃帚。”


    楚格拿出一張縮小的海報,上麵畫著形形□的魔法用具,盤踞在海報正當中的是一行閃光的彩虹色大字:魔法用品趣味錦標賽。主辦方之一是荷蘭一家專門生產趣味魔法用品的公司。


    錦標賽意味著有獎品,斯圖魯鬆室長有些小激動,隨即想到什麽,又淡定了。


    “用這場比賽定輸贏?”海姆達爾拿過海報打量。“看上去不像單一賽事,綜合比賽?”


    “我們隻比拆掃帚這一項。”楚格摸摸頭。“隻要能贏他就行了,拿不拿名次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為什麽不考慮?有獎品!”斯圖魯鬆室長到底沒憋住。“第一名的獎品是什麽?”


    “好像是100個金加隆。”


    “不少啊……”室長出神了,轉眼對楚格下達命令。“反正去都去了,給我往前衝!”


    “不行啊室長,我不行。”楚格淚流滿麵,感到壓力山大。


    “誰說我不行?!是男人就別說自己不行!哭什麽!又不是讓你爭第一!”


    楚格抹抹眼角,乖巧的點頭,“知道了。”


    嗯,孺子可教。


    斯圖魯鬆室長提出,“等會兒給你補習一下,別抱怨。”


    “不抱怨,謝謝室長。”楚格傻笑。


    魔法用品趣味錦標賽的舉辦場地被安排在一個街心公園內,公園外掛著公園整修的巨大告示牌,四周豎起纏繞藤蔓和鮮花的圍欄,既不會給城市景觀造成破壞,亦能避免麻瓜誤打誤撞上演一出“愛麗絲夢遊仙境”。


    巫師世界同每個國家的麻瓜元首均保持友好的關係,大家心知肚明,互不幹涉,並在必要時候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荷蘭首相為一個規模算不上龐大的巫師錦標賽開啟一扇小公園的方便之門,並不會給麻瓜世界帶來不良的影響。


    他們抵達賽場時,瞬間被滿園的鮮花所征服。


    “瞧那些鬱金香,太美了……”讓娜無比陶醉。


    “你喜歡嗎?我給你買一支。”小拉卡裏尼竭力討好願意作為女伴隨他前來的哈蘭教授。


    “不,我更喜歡它們待在泥巴裏。”哈蘭教授素來對情調至上嗤之以鼻。“但是,還是很感謝你,你有心了。”


    小拉卡裏尼一落千丈的情緒陡然翻轉。


    “我很喜歡。”讓娜兩眼放光。“我不在乎它們是在地裏還是花瓶裏。”


    “假花不錯,麻瓜怎麽說來著,我剛剛在報紙上看到……”耶爾沉思。“對了,節省資源,絹花洗幹淨了還能用。”


    “我給你買兩支假花?”蘭格莞爾一笑,對讓娜說。


    “好啊。”讓娜大方的點頭。


    耶爾忍不住道,“教授,也給我買兩支唄,反正您都要破費。”


    “你怎麽這樣!”讓娜瞪眼。


    “這星期的魔藥學我考了全年級第一,教授應該給我點獎勵。”


    “難道每個第一蘭格教授都要發獎品?!”


    “那就太好了!”耶爾興高采烈。


    讓娜頓時泄氣,有些啼笑皆非。


    德拉科和托多爾拿著一份從進口處的保安那裏獲得的園區地區,在上麵指指點點。


    海姆達爾默默轉頭,看見楚格一副小學生春遊的開心表情,隻好壓下迴頭質問這群非要一塊兒跟來的人的念頭,就當春遊吧。


    “裏格。”威克多把一束春意盎然的花送到海姆達爾眼前,海姆達爾笑吟吟的收下。


    “克魯姆教授,您不能這樣。”讓娜佯裝不滿。“二位女士在您麵前您都沒瞧見嗎?怎麽可以當著女士的麵先給男人送花?”


    “你們不歸我考慮。”威克多一臉的冷酷無情。


    讓娜大笑,“你的新情人呢?總要為他考慮吧?快點再買一束,讓裏格幫忙拿著。”


    大家聽了都笑了起來,紛紛出言調侃二人。


    “楚格還要去報到呢,別瞎耽誤功夫。”海姆達爾在眾人的戲謔目光中,抱著花,朝老爺使了個眼色,帶著楚格往裏走。


    一個與楚格差不多大的男孩站在報到處,一見他們過來,便大聲說:“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就是他,斯特瓦特。”楚格與室長嘀咕完,才正麵迎向斯特瓦特的挑釁。“當初可沒有約定幾點到,你自己願意等是你的事。”口舌之爭無法避免,尤其在小孩之間。


    斯特瓦特是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孩,如果他的體重能再輕點,相信模樣會比現在更好,如今的他就像一隻肉包子,而且是全麥皮的,比白嫩的瓊斯先生當年還要肥上一圈。不過沒有卡羅的粉絲,德校另一個小胖墩圓,斯圖魯鬆室長私心認為,還是卡羅的粉絲更可愛。


    斯特瓦特哼了一聲,別開眼,隨後又馬上看迴來,嘲笑道,“你自己不敢來啊?!”


    楚格正要反駁,被海姆達爾摁住肩膀。


    海姆達爾說:“我們來為楚格加油鼓勁。”


    斯特瓦特癟癟嘴,走開了。


    一位黑袍男士快步走來,把走到半道的斯特瓦特攔住,不甘不願的小胖子被提溜了迴來。


    “那是斯特瓦特的教授。”楚格小聲說。


    “什麽教授?”海姆達爾問。


    “不知道,我聽斯特瓦特喊他教授。”


    海姆達爾想了想,問,“凱恩今天會來嗎?”


    楚格沉默片刻,“我告訴他了,但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海姆達爾拍拍他的後背,楚格抬頭衝他一笑。


    “你們好。”黑袍巫師來到他們麵前,目光快速掠過默不作聲的威克多,而後轉到海姆達爾臉上,最後他對楚格微微一笑。“你好,楚格先生。”


    “您好。”楚格畢恭畢敬的迴應。


    “這是……”黑巫師袍男子轉而正式麵對另二位。“我當然認識這位,克魯姆先生。”


    威克多伸出手與他一握,“你好。”


    “古赫特。”黑袍巫師說。


    威克多笑道,“很榮幸,古赫特先生。這是斯圖魯鬆。”他為古赫特作介紹。


    “斯圖魯鬆先生。”古赫特把手遞了過去,戴在小指的尾戒閃爍出一抹金光,紅色的戒麵上描繪著兩朵黑蕊金黃色花瓣的花毛莨。


    “您好,古赫特教授。”海姆達爾與對方握了手,見對方對他的稱唿沒有異議,便琢磨對方可能任職於某家教學機構。


    古赫特教授看上去並不老,皮膚微黑,四十歲不到的樣子——前麵也說了,海姆達爾不敢輕易斷言巫師的年齡。頭發全部梳向腦後,一絲不亂,跟德拉科一個造型,區別在於古赫特教授的黑發有點微卷。模樣乍看上去像南歐人,英語帶著濃重的腔調,偶爾蹦出一、兩個法語單詞,這樣的說話方式海姆達爾已經不陌生了。


    “二位似乎不像報紙上寫的那麽……”古赫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轉了一圈。“我這麽講不會惹二位生氣吧?”


    “一點不,我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威克多說。


    又閑扯了幾句,都是威克多在說話,海姆達爾裝聾作啞。


    去報到的楚格這時走迴來,“室長,你能不能幫我簽個名,他們需要一個成年巫師做擔保,我不知道有這一條。”


    “沒問題。”海姆達爾隨楚格去簽名。


    古赫特也跟了過去,對海姆達爾說:“你不參賽嗎?”


    海姆達爾說:“小孩子打架,大人摻和什麽?!”


    古赫特失笑。


    “先說好,即便輸了也不能埋怨對方。”海姆達爾這話雖對著古赫特,眼睛卻是看著一臉倨傲的黑胖墩。


    黑胖墩哼了一聲,似乎對這樣的說法不屑一顧。


    “斯特瓦特!”古赫特嗬斥道。


    斯特瓦特表情變得訕訕的。


    海姆達爾沒有阻止古赫特的行為,即便對方隻是做做樣子,他也樂意瞧著,心想這二黑真不省心,比楚格差遠了。


    廣播在頭上響起,播報第一個項目即將開始,讓選手們往橡樹園集合。


    楚格拿著一個寫有編號“007”的大氣球隨人流往前走,這隻氣球代表他的參賽號碼。海姆達爾誇他運氣好,楚格不明所以。


    “007啊,金剛不壞之身,你今天贏定了。”海姆達爾笑眯眯的說。


    快到橡樹園的時候海姆達爾突然想到,“其他人呢?”


    “大家決定分頭走。德拉科跟著托多爾到秋千園去了。”威克多說。


    “他們第一場不看了?”


    “可能等會兒會過去,什麽地方都能聽見廣播。”


    有人從隊伍後方奔來,一邊跑一邊大叫某個人的名字,直到他又追了一段距離,他們聽見他在喊海姆達爾的名字。


    “海姆達爾.斯圖魯鬆先生!”


    海姆達爾詫異,“不是叫威克多,而是叫我?”


    “你這是什麽邏輯?!”威克多無語。


    他們停下腳步,海姆達爾對楚格說:“你先去,我們馬上過去。”


    楚格點頭,進了橡樹園的籬笆門。


    “海姆達爾.斯圖魯鬆先生!”來人直接與二人擦肩而過。


    海姆達爾趕忙叫住他,“我是!”


    “哦,抱歉。”那人趕緊轉迴來。“海姆達爾.斯圖魯鬆?”


    “沒錯,是我,找我有事嗎?”


    “您認識奧利凡德先生嗎?英國的奧利凡德老人。”


    “認識,怎麽?”


    來人掏出手絹擦了額頭,氣喘籲籲的說:“太好了,您趕緊跟我走吧。”


    “去哪兒?”


    “魔杖比賽的現場。”


    “現在不是飛天掃帚的比賽嗎?”


    “等飛天掃帚的比賽結束,下麵就是未成年組的魔杖比賽。”


    “我沒報名。”海姆達爾仍然一頭霧水。


    “我知道您沒報名,評審不需要報名。”


    “評審?!”海姆達爾驚訝極了。“等等,我越來越糊塗了,我什麽時候擔任評審了?”


    “奧利凡德老人推薦的,您不知道嗎?”來人也很驚訝。


    “沒有,這是怎麽迴事?”


    “哦,是這樣,我們原本打算請奧利凡德老人擔任本屆大賽魔杖環節的總評審,但老人迴信說他暫時無法離開英國。他覺得他出門不太安全,感覺隻有家裏最安全,所以遺憾的拒絕了我們的邀請。不過他在迴信中寫了幾個名字,推薦我們找這幾人當評審,其中就有您的名字。”


    海姆達爾“哇”了一聲,“奧利凡德先生太看得起我了。”


    那人又道,“我們給您寫了信,但您一直沒有迴複,所以我們隻能放棄。”


    海姆達爾想到這些天因為報紙效應,盡收到些莫名其妙的來信,這封信可能被誤掃到壁爐裏去了。


    “我很抱歉……”海姆達爾支支吾吾的說。


    那人沒有在意,“今天看到您在報名處的簽名,以為您應邀來了。今天有位評審早飯誤食了有毒植物,眼下在醫院接受治療,評審組缺人。您願意擔任評審嗎?請您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我的同事們目前在公園的其他地方尋找您。”


    “我覺得我的水平當不了評審……哦,好吧,既然你們這麽看得起我。”海姆達爾迴頭看向老爺,老爺衝他鼓勵一笑,斯圖魯鬆室長頓時豪情萬丈,轉迴頭氣吞山河地把手一揮。


    “走!前麵帶路!”


    tbc


    作者有話要說:上上章說桂圓的功效,發現有一點講錯了,這裏訂正一下。桂圓核是補腎的,桂圓殼是祛風的。


    桂圓肉吃多了上火,桂圓殼防上火,所以一整個桂圓煮水喝最佳。


    貌似不少姑娘會生理痛,咱原來也難受,隻要工作一忙晚上睡的晚就容易生理痛,也就是生物鍾紊亂。一般說來會痛是寒氣所致,假如單純這個原因,喝紅糖水就能緩解症狀,堅持每天飲用效果更佳。


    有兩種茶飲能夠調經,若有需要大家可以試試。


    一個是玫瑰紅糖茶(這應該很多姑娘都知道),用玫瑰花和紅糖一起衝水喝,經痛除了寒氣原因以外還有就是肝氣鬱結,有些姑娘生理期火氣特別大,人時常感到煩躁,情緒不佳身體就更不舒服了,喝玫瑰茶能夠改善。玫瑰疏肝理氣,調理腸胃(經期反應大會影響胃口),紅糖幫助散寒,雙管齊下。


    玫瑰調節情緒,緩解緊張,工作壓力大的人,無論男女都可以常備飲用。女性喝玫瑰花茶不僅疏肝理氣,活血通經,還有美容的功效,並且能夠預防黃褐斑。前提是每天都喝,若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天底下沒有一個能見效。男士喝玫瑰花茶能夠預防脂肪肝,玫瑰的芳香可以喚醒脾胃功能,對於血脂高的男性很有幫助。所以玫瑰不是女人的專利。


    還有一個是桂花紅糖茶,桂花養肺,秋冬季防咳嗽,還能養胃,提升脾胃功能,女性喝桂花茶能調經通經。桂花加紅糖一起衝茶喝,暖胃散寒,理氣活血。經常飲用還能使雙目明亮。它對口臭亦有一定的治療和預防作用。


    上麵說的可都是幹花,別把新鮮的拿迴來直接衝泡。


    購買玫瑰幹花要注意,很多商家把月季當玫瑰賣,買的時候可以聞聞氣味,玫瑰花是有香氣的,月季花曬幹後基本無味。玫瑰的最大特點就在於它的香氣,也就是天然的玫瑰精油。假如把月季當玫瑰買迴來,它也能喝。月季還有個名字叫月月紅,可以調理女性經期。中醫認為女子以肝為本,月季獨入肝經所以它是婦科良藥。月季對於月經不規律,閉經等作用明顯。另外就是月季主攻活血,玫瑰長於理氣,偏重點不同。


    大家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性購買。


    用於飲用的玫瑰花都非觀賞花,朵小(用來做茶飲的都是花苞),粉紅色。如果標牌上寫著紅玫瑰,花骨朵呈紅色,八成就是月季。二者價格也不一樣,我家這裏玫瑰幹花的價位是月季的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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