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馬爾福寄給海姆達爾斯圖魯鬆的信,1995年10月21日


    ……


    我應該設法編個理由離開學校,我應該跟父親一起去,而不是在課堂上開小差,讓院長逮個正著,還為此留堂打掃衛生。薩拉查在上,你知道我刷了多少個格蘭芬多的坩堝,我現在從他們的臉上直接看到了他們的坩堝……


    海姆達爾忍不住哈哈大笑,離他非常近的正在閱讀報紙的同學抬頭瞄了他一眼,他立刻送去一個抱歉的笑容。在獲得對方的諒解後低下頭,繼續看信。


    為什麽波特能去我卻不能?!雖然他沒能拿獎我很遺憾,嘿,我能猜到你現在的表情,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覺得挺遺憾的,如果獲獎的人是另外一名英國巫師,隨便什麽巫師都好,我想我就不那麽遺憾了。


    “事實上我都來不及想什麽。”海姆達爾對信紙說。


    父親把一切都告訴我了,通過寫信的方式。我從信裏看出他為你感到自豪,作為你最愛的表弟,我想我必須提醒你,父親明顯拿他的兒子在和你比較,當然,相當不幸的,他的兒子是被比下去的一方,所以你不能再這樣了。


    顯然,你的一些行為影響到了你的舅舅,致使你的舅舅認為他對他的兒子還不夠嚴厲——隻有梅林知道,你舅舅的兒子曾經因為寫錯了一個單詞而被冷落三天——或者說馬爾福先生開始懷疑馬爾福家沿用至今的教育繼承人的方式。我現在很擔心父親會采取一些措施,比如嚐試改變什麽。但是,如果父親讓我和你學習,我想我會很樂意的,隻要學習對象不是波特,隨便誰都行。


    父親還詢問我下個學年是否還會啟動交換生項目,我告訴父親我不知道,我認為他想讓我去徳姆斯特朗待上一整年,他對英國的局勢一度憂心忡忡,母親也不再反對我離開英國。


    雖然能和你一塊學習生活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但是我更希望留在英國,留在霍格沃茨,我暫時不想離開這裏去任何地方。格蘭傑很肯定的說我有鄉土情結,是個戀家的人,我不太喜歡她的說法,隻有赫奇帕奇才總是夢想過上死氣沉沉的安逸生活,我是個斯萊特林,我看上去有那麽不開竅嗎?


    海姆達爾看向信紙下方,果然,還沒結束。


    ps:你寄給我的吼叫信真是太好玩了,你沒看見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眼睛都直了,他們對你給我量身定做的德拉科版很不滿,他們說你在浪費資源,這些原本可以賣一個好價格,而我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它們。哈哈,我喜歡看見韋斯萊家的人懊惱的捶胸頓足,這能讓我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


    海姆達爾搖搖頭放下信紙,拿起另一封。


    加迪夫班戈寄給海姆達爾斯圖魯鬆的信,1995年10月21日


    ……接到你的信我感到很意外,我還以為你早已經把我這個老頭子丟在腦後了。


    海姆達爾無聲的說了抱歉。


    班戈主席又寒暄了幾句,進入主題:關於那套教科書,沒錯,它們確實在某些地區受到了追捧,你是不是感到大吃一驚,畢竟那個時候除了我們這批為之付出努力的編纂者們,沒有巫師相信它們會與眾不同。


    我現在還說不準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所有的事情並不以我們的意誌為轉移,再高明的預言家都無法斷言他看見的結局的最終走向,他們隻能預見結果,或者說預見結果之一。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以極大的耐心等待,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不過就像你所顧慮的那樣,它們看似轉好的前景確實惹惱了一些人。


    你也明白我們當初編纂它們的背景,教育委員會一直不看好它們,雖然主要原因在於我們搶了他們的工作,不過教育委員會一直在監視那些地區的教育情況,我認為他們會對這項額外的工作廢寢忘食,孜孜不倦,好在第一時間抓住一切由這套書帶來的能夠揶揄嘲諷的把柄,從中找到一個一勞永逸的理由讓它們徹底消失。


    我當然不希望看到這一天,我可以透露的是目前的推廣情況相當喜人。


    你可能不喜歡讀書,但無論如何你無法放棄知識。當各種各樣的知識以別具一格的表現形式鋪展在你麵前,我相信沒有一個人能置若罔聞。“瑕疵”是優點無法忽視的派生品,對於“瑕疵”的爭論直到現在仍在繼續,也許他們會一直爭到地老天荒。推崇“瑕疵”的巫師對它的癡迷以及貶低“瑕疵”的巫師對它的詆毀也許都源於他們自身的偏見和任性,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它是知識的組成部分。從古至今,再高尚的和平締造者都不敢抹消這個說法。


    我想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麽。


    海姆達爾莞爾一笑。


    別擔心,我的孩子,我們不是黑心布施家,不是為了自身利益而對手無寸鐵的人別有用心。我可以很堅定的說,那套書非常棒,每一個科目的描述都是那麽的恰到好處,根本沒什麽好擔憂的。


    我這麽講是不是有點自吹自擂?管他呢,反正誰都看不見。告訴我,你絕不會告訴別人。


    海姆達爾麵帶微笑的放下信紙,從信封裏抽出隨信一並寄來的一張地圖,為了讓他看的更清晰,上麵用紅筆畫了一個個圓圈,標注下正在使用這套教科書學習的魔法學校和地區。老實說,在一份世界地圖上看紅圈,它們少得可憐。


    海姆達爾的手指點到其中一個偏向南歐的圓圈時,紅圈忽然放大,成了一個放大鏡,放大的紅圈內是這片地區的詳盡地圖標注和文字描述。海姆達爾覺得有趣,手指一個個點過去,他的嘴角在這個過程中越翹越高。


    他一遍又一遍的看過去,等到徹底滿足了才鬆開手,拿起信紙給班戈主席寫信,他在信的末尾提了一個請求。


    年底我將為一個兒童基金會主持一場小型晚會,基金會的負責人相信您聽過她的名字,亞德蘭卡科索爾女士,教科書的事情就是她告訴我的,所以,我想,我知道也許這個請求有點強人所難,但是我還是堅持讓自己變成一個為難他人的人。


    如果可以,我想去這些地區看看,當然不是要看遍接受推廣的所有地區,隻要幾個,或者其中之一,我就想親自去看看,相信這對我的主持亦有一定的幫助。我不想在晚會上說一些明明不了解卻弄得自己好像身臨其境,很有見地,好像很觸動的冠冕堂皇的說辭,我想親眼看看他們,最主要的,我不想在晚會上撒謊。


    第二天,上午的課程結束以後,學校照計劃開始進行徳姆斯特朗專科學校第一屆學生會主席的投票活動,投票箱就設在食堂門口,告示欄下方。每位路過的學生可以在投票箱旁拿一張空白選票,依據填寫的格式要求填上心儀的主席人選,再把選票投進箱內,做完這一切可以拍拍手進食堂吃飯,兩不耽誤,非常方便。


    有個人成了全校最忙碌的,那就是埃達.博納瑟拉,一早就壓在牆邊對路過者虎視眈眈。


    他會攔下每一個沒有往箱子裏投票的學生,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深情凝望,然後看著被自己逼視的冷汗漣漣的同學轉身,往投票箱裏丟下一張寫有名字的選票。


    準備前往食堂吃飯的海姆達爾目睹這一切,張開的嘴巴又合上,斯圖魯鬆室長有預感,博納瑟拉的這一毫不避諱的舉動十有八、九會給他的當選留下點後遺症,前提是他確實當選了。


    不過海姆達爾決定不去提醒他,自個兒被他折騰了這麽久,都幫他把口碑塑造到校外去了,他照樣沒心沒肺。斯圖魯鬆室長並非無私到完全不求迴報,他也喜歡罪有應得,折騰自己的人也被折騰。


    趁博納瑟拉聚精會神的抓一低年級的小辮子,把人孩子弄的眼淚汪汪,見死不救的斯圖魯鬆室長飛快通過布告欄,走進食堂。


    “嗨!”迎麵走來一人,是巫師棋研究室的帕納.帕普利亞斯。


    “午安,帕普利亞斯室長。”海姆達爾和他擊了下手掌。


    帕普利亞斯的臉頰泛出微微紅暈,不再像剛宣布當選那會兒一樣手足無措了。


    徳姆斯特朗的所有研究室進行了一次大洗牌,無能之輩被有識之士替下。雖然大多研究室室長穩坐釣魚台,仍然有好幾位經不起風浪被自己人踢下馬,成了手下敗將。


    帕普利亞斯就像海姆達爾當初預想的那樣,成了巫師棋研究室的新任室長。可惜他這位室長當的比之前那位還要寒磣,之前那位室長領導三名室員,如今前室長被替,帕普利亞斯手下就剩下倆人了,被替下的室長早在評選結束之時就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搬離了研究室,在海姆達爾看來這人終究不是那麽的無藥可救。


    海姆達爾昨天還在校園裏看到巫師棋研究室的前室長和凱恩走在一塊兒,他們正就一本書爭辯什麽。雖然倆人都麵紅耳赤,卻不是因為關係不佳造成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都是被“拋棄”的人,重新走到一起並不令人奇怪。


    海姆達爾驚訝的是凱恩的恆心,他沒有從他眼中看到一絲一毫的絕望,相反,他的長勢很蓬勃,也或許他仍然對於實驗研究室室長之位勢在必得。


    “斯圖魯鬆先生。”一個鼻梁上長了幾粒雀斑的黑發男孩興衝衝的跑來,他長了一個圓圓的小鼻子,眼睛不大,但是擱在臉上卻顯得恰到好處,是一個清秀有餘漂亮不足的孩子,男孩手裏抱著一個竹簍子。“您看這樣行嗎?”他把竹簍子送到海姆達爾眼前。


    他就是凱恩之前的追隨者小跟班,名字叫因特拉根.楚格,來自瑞士。自凱恩失敗以後,楚格義無反顧的倒戈海姆達爾,成了斯圖魯鬆室長的追隨者。別看這孩子個子小,決心倒是不小,鐵了心的要加入實驗研究室,頑固起來比博納瑟拉還要讓人崩潰。


    海姆達爾本來就對他印象不錯,所以象征性的弄了一場考試後把他吸收進了實驗研究室,得償所願的楚格更加“想室長之所想,急室長之所急”了。


    有了凱恩的教訓,海姆達爾不再搞放牛吃草的政策,而是有針對性的讓楚格做這做那。目前他給楚格的任務就是處理原材料,從根本教起,讓他先加深認識,做一些最基礎的簡易處理。


    他捧來的竹簍子裏就是海姆達爾昨天布置給他的任務,讓他冷凍新鮮的火蜥蜴皮。


    海姆達爾詫異的望著他,“又一晚上沒睡?”男孩眼底的青色讓他歎了口氣。


    楚格摸摸後腦勺,不敢和英明神武的室長說謊:“不弄完這些我睡不著,我也告訴自己,就弄一會兒就弄一會兒,可是一迴神天就亮了。”


    海姆達爾對他這點莫可奈何,也明白多說無用。“等會兒到魔藥研究室去找萊昂要一瓶提精神的魔藥,如果他不在,你就和室員要,告訴他們記賬。今天下午有隨堂測驗吧,就你這精神狀態,到時候可別哭鼻子。”海姆達爾觀察片刻,發覺他晃神的厲害,目光都渙散了。


    “您怎麽知道我們下午要考試?”楚格一臉驚訝,瞧海姆達爾那眼神簡直像在瞧上帝。


    海姆達爾敲了下他的腦門,“你告訴我的。”


    “啊?”楚格眯起眼睛使勁迴想。


    “想不起來吧?”


    楚格點點頭,“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這就是不睡覺造成的,人經常熬夜腦子會退化,小心變成大笨蛋!”


    楚格被嚇住了,“真、真的?”


    “欺騙你有什麽好處?”


    “那、那怎麽辦?”


    “下午兩點四十才開始考試,現在快迴去睡一會兒。”


    “哦。”楚格抱著竹簍子,聽話的轉身,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到此的任務,趕忙轉身,卻聽到海姆達爾對他說:“冷凍全部不合格,迴去重做。”


    楚格霎時晴轉多雲轉陰轉小雨……


    海姆達爾微微一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光有速度沒用,很多東西急不得,我需要的是效率。”


    楚格沮喪的轉身,走了幾步又頓住迴頭,狐疑道,“室長,您怎麽知道我們兩點四十考試?也是我告訴你的?”


    “是啊。”海姆達爾笑得十分鎮定。


    楚格一臉悲催的離開食堂。


    一直跟在邊上充當布景板的帕普利亞斯如今也是室長了,對室長的門道多少知道些,當選以後他收到學校發給他的綜合表格,上麵羅列了所有室員的課程表,換言之,海姆達爾早就對楚格的校園生活了若指掌。


    帕普利亞斯奇道,“您為什麽要騙他?”


    “沒為什麽,好玩。”


    帕普利亞斯一愣,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答案。


    海姆達爾咧嘴一笑,“你會漸漸發現當室長的樂趣的。”


    tbc


    三章全部還完了=口=,感覺shi了不少腦細胞,已經不習慣這樣的頻率了~~


    貌似有筒子不太明白為什麽咱這個星期在日更,如果您不明白,那麽下麵這話您也不用看了,因為看或不看沒啥大差別。


    照理說明天應該還有一更,明天不行了,星期一永遠都是黑色的,所以從星期二開始恢複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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