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聽了就有些無奈地看她,“四月,我的姐,你怎麽說也算是經曆過一些風雨的人了吧,平時看你挺擰的清的一個人啊,怎麽自己遇見事情的時候就這麽犯糊塗呢?這種想法隻有那種才出爐的小年輕們才會有,但凡有些閱曆的人,哪會這麽脆弱?”


    四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訕訕地開口:“所以我說自己是一時迷障了嘛......”


    晚秋看阿萊的樣子不由就噗呲一笑,“你看你說的,好像自己已經曆盡千帆了似的,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去年才從學校畢業的吧?”


    阿萊得意地搖頭晃腦,“雖然我身體年齡小,但是我心裏年齡成熟啊,不是我吹噓,像我這麽大的人,能像我這麽成熟的,那還真不多,你們是沒看見和我同齡的那些朋友們都還天天醉生夢死的,而我都馬上要有自己的公司了。”


    說起這件事情來,四月和晚秋倒還挺讚同她的,沒想到她在第一次被同伴那麽釜底抽薪了一迴後,還能不慌不亂,一直按著自己的節奏往下走,直到取得今天的成績,聽說她已經在和幾個投資人接觸了,準備融資正式開始公司化運營管理了。


    “這一點我還真服你,你這是準備一年就完成別人幾年甚至十年才能完成的人生規劃啊,讓我們這些平凡人情何以堪啊?”四月笑著開玩笑道。


    “姐,其實我是想和你說,隻要你的目標是清晰的,就要堅定不移地向著它走下去,雖然過程可能會出現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必定就會有它的起因的不是嗎?一定是在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了,你不該去鑽牛角尖,而是該去找到問題,並解決它,然後繼續走下去,這樣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也不是誰都能做一件事,就成一件事的,每個人的光環背後,都必定會有他不為人知的辛苦的。”阿萊突然正色對四月說道。


    四月聽了就愣住了,是啊,這麽簡單的道理,自己卻還不如阿萊這一個小姑娘想的通透,居然還把事情歸結到了運氣和命運上,最後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真有種白活這麽多年的感覺。


    晚秋聽完阿萊說的話後也有些怔仲,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一個蘋果,一邊削著,一邊笑著說:“有因必有果,有果也必定有因,這就是反向論證吧?”


    阿萊嘻嘻一笑:“我可不知道什麽反向不反向的,反正老魏一直是這麽教我的,我覺得挺對的,他這人吧,做生意挺有自己的一套,我雖然平時不愛搭理他,但是關於一些事業上的建議還是覺得聽他的沒錯。”


    聽她這麽說後,四月認同地點點頭,“想你爸爸這樣商場打滾這麽多年的人,他的經驗教訓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能虛心接受,就比很多人強上不少,至少比我強,之前王明的任何建議我都是聽不進去的。”


    聽她說起王明的事情,晚秋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猶豫了一下說:“這次給他打電話,他心急火燎地就趕了過來,看他的樣子,心裏肯定還有你的,你怎麽想的呢?還是打算要離婚嗎?”


    四月接過蘋果,輕輕咬了一口,沒有說話,隻是愣愣的模樣,看得出她似乎也十分糾結。


    阿萊歎了口氣,想說些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感情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標準,自己最好還是不要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的吧。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低頭看,是吳麗打來的,就接了起來,聽完她說的話後,臉色變了變,站起身來,沉聲說:“好,我馬上過來。”


    說完後她又朝四月歉意地笑笑:“朋友出了點事兒,我得馬上過去,明天再來看你吧。”


    四月理解地點點頭說:“去吧,我這裏沒事兒,別總掛在心上了。”


    阿萊應了一聲,拿上包後就急急忙忙地朝樓下奔去了,開上車後就徑直朝吳麗家駛去。


    一個小時後,在吳麗的房間,阿萊托著下巴,兩眼無奈地看著她在自己麵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半個小時了絲毫沒有要止住的意思後,就有些無力地打斷她:“大小姐,你準備就這麽一直哭下去嗎?找我來就是為了看你哭的?”


    “人家失戀了,傷心嘛,好好的婚禮也要取消了,”吳麗一邊傷心地抽泣著,一邊說:“我人生第一次戀愛,就被這樣無情地傷害,還不準我哭一會兒了?”


    “到底是怎麽了?淩波他出軌了?”阿萊猜道。


    “比那還惡劣……”提到傷心出,吳麗又哭的稀裏嘩啦的,“他就是把我當作一個道具,一個利用完就無所謂放哪裏的道具而已。”


    阿萊:“……”


    聽完吳麗說完事情的起由後,阿萊就有些怒不可竭地站起身來,“他以為他是誰啊,可以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真當我們是吃素的?有點臭錢後就不可一世起來,以為世界都是圍繞他轉的啊?說到底,他淩波不就是一個暴發戶嗎?”


    吳麗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憤憤地說:“就是,還裝的像是挺明白我們圈子一樣,什麽婚後各玩兒各的,隻要不互相給對方帶來困擾就好,他以為人人都像他那麽冷血無恥呢?”


    “那你已經和你媽和你哥說了這件事情了?”


    “那必須的啊,我一弄明白這件事就告訴他們了,然後也表明我的態度了,必須退婚。”


    “有一點我覺得挺奇怪,既然周洛早就明白淩波和你結婚的真正原因,那她為什麽不早些說出來,非要你們都定好什麽時候結婚了,才來找你?”


    吳麗聽後就愣住了,然後搖搖頭,“我不知道,當時也沒想那麽多,隻想去求證這件事,求證完後,就隻想趕快和這人撇清關係。”


    阿萊想了一會兒,然後又問:“這次你們兩個決定結婚後,你們家公司和淩波有沒有什麽生意上的往來?”


    吳麗點點頭,“有啊,本來打算注資的,我哥想往影業去試試水。”


    阿萊聽了就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聲,“我就說嘛,周洛選這個時間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她是想拿你們當槍使,來幫她對付淩波呢,你趕緊把事情給你哥說說,別上了她的套了,這兩個人還真是配一臉呢,都喜歡利用別人。”


    這時吳麗也顧不上哭了,重重地點了點頭,起身就著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唉,你打電話就是了啊,幹嘛要跑去呢?節約時間不懂啊?”阿萊急忙在後麵喊道。


    吳麗原本已經跑到了樓梯口了,聽了覺得也是,又忙跑迴來,拿起手機給自己老媽打了過去,然後把阿萊剛和她說的事情給她媽說了一遍。


    阿萊隻見她說完後就神色凝重地坐在那裏,聽著電話,時不時嗯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手機,歎了口氣對自己說:“我媽說他們早就想到這一層了,心裏有數,不會白白被別人當槍使的。”


    阿萊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又覺得有點好笑,是啊,吳麗她媽也算是老江湖了,怎麽會自己都想得到的問題,她會想不到呢?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啊。


    “阿萊,我才發現,你越來越聰明了,簡直和我們都不在一個層次上了,剛我媽還誇我說我長進不小呢,她哪裏知道是你的功勞啊。”吳麗看著她,兩眼冒星星地說。


    阿萊今天接連被誇了兩次,不免有些得意,飄飄然地說:“好歹我也算事經曆過一些事情的人了,哪能像你一樣啊,溫室裏的花朵,被人嗬護備至的。”


    吳麗聽了心中又難過起來,要是自己能成熟一些,不成天竟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會不會就不這麽容易被淩波利用了呢?自己一腔真情,卻被別人如此棄之如敝屣,還真是大大地給自己上了一課了呢。


    阿萊從吳麗家出來後,直接就去了周洛那裏。


    到了她家的會客廳後,阿萊靠在椅背上,一口氣喝完了阿姨送過來的咖啡,從昨晚到現在,身邊的朋友接二連三的出問題,自己頗有點應接不暇的感覺了,現在急需將思緒清理一下,好好和周洛談一談了。


    “這麽急找我,是工作室出了什麽問題嗎?”周洛走了進來,到她對麵坐下後問。


    “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阿萊看著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周洛微笑著迴看她,並沒有打算迴答她的意思。


    阿萊冷笑一聲說:“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麽,沒必要給我裝糊塗了,吳麗她媽和她哥不是傻的,要那麽容易就被你繞進去了,還怎麽在商場混這麽些年?你小心最後得不償失。”


    周洛的臉色漸漸開始發白,但是她仍然強撐著臉上的微笑開口:“我真的不懂你是什麽意思,我告訴吳麗這件事,也隻是出於好心的提醒。”


    阿萊也不想和她繼續繞彎子了,便站了起來,有些不耐煩地說:“我今天過來並不是專門來興師問罪,也是看在和你一起合作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不要太自作聰明了,你那點小九九,我都一眼就看穿了,更別說那些常年在生意場上打滾的人了,趁現在還沒人有空來找你麻煩,見好就收吧,不要再有什麽小動作了,言盡於此,聽還是不聽是你的自由,不過如果你和淩波之間的事情再牽扯到吳麗,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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