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顯然已經看到了燕飛,雖然燕飛一頭的泥水,跟個活鬼一般,但是他的聲音還是沒有改變。 .


    她快速地走了過來,顯得還有些激動,馬又看到了陳廣和蕭淩虎,不由得又停住了腳步。


    陳廣和蕭淩虎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有些詫異,不明白這個時候白蓮花跑到岩寺來又是為了哪般。當初他們從雲峰寨離開,已然有兩個多月有餘了。


    陳廣還是迎了來,當先地對著白蓮花道:“白寨主怎麽跑到安徽來了?”


    白蓮花的麵『色』有些尷尬,想了一下,隨即又大方了起來,對著陳廣一抱雙拳,道:“陳司令別來無恙呀?”


    陳廣也向他抱了抱拳,點著頭:“還好!白寨主別來無恙?”


    “托你的福,還好!”


    “白寨主到這邊來,是為了什麽?”陳廣再一次追問著。


    白蓮花遲疑了一下,道:“那一次,陳司令說邀請我加入你們部隊,不知道此時的這話,還算不算數?”


    陳廣一愣,問道:“你要參軍?”


    白蓮花肯定地點起了頭來。


    陳廣有臉『色』有些尷尬,那一次在雲峰寨他之所以那麽邀請,也是看了她手下的五百多號人;可是今天,隻有白蓮花一個人過來,一個女人跑來當兵,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仿佛是看出了陳廣的為難,白蓮花道:“陳司令說過的話,不會忘了嗎?”


    陳廣連忙道:“如果你要來參軍,我們也是雙手歡迎,隻是如今我們支隊裏招的兵都是男的,你一個女的過來,有些不合適了!”


    白蓮花道:“陳司令,你也不要騙我了,我是一路打聽著,過來的,我也看到了你們新四軍也招女兵的,在東邊,有一個女兵的營地!”


    陳廣愣了一下,還沒有答話,蕭淩虎便接著話道:“那是我們支隊的後方醫院,裏麵的女兵都是醫護兵!”


    第五支隊的後方醫院早已經組建了起來,駐地在王村的東麵,蕭淩霜是醫院的外科醫生,李芳、陳蓮和宋秀珍如今是醫院裏的護士。


    “我也可以當醫護兵!”白蓮花馬道。


    陳廣想了想,笑了起來:“白蓮花,你跑到我們這裏來當兵,是不是為了燕飛呀?”


    白蓮花的臉一紅,但沒有否認,點著頭:“是,我是喜歡他,是想要嫁給他!”


    陳廣和蕭淩虎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這個女大王也是個『性』情人,敢說敢做敢愛,的確與普通女人不同。


    蕭淩虎道:“我們如今是革命隊伍,在部隊裏是不能談戀愛的!”


    “革命隊伍怎麽了?革命隊伍裏的男人不結婚了?”


    這一句話將蕭淩虎問得啞口無言,他自己的老婆在部隊裏,總不能不讓別人結婚吧?


    陳廣笑道:“你追求自己的幸福,這並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你想過沒有?燕飛真得喜歡你嗎?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如今是新時代,國民『政府』也講究婚姻自由。但是,你這麽非要嫁給他,他也有選擇的權力呀,不是嗎?”


    白蓮花道:“我沒有強扭他呀?我現在也到你們部隊裏來當兵,可以跟他在一起了,我們兩個人可以慢慢地互相了解,我有時間等他喜歡我!”


    陳廣想了一下,轉頭看向了蕭淩虎,問道:“蕭營長,你覺得呢?”


    蕭淩虎心裏頭暗罵,這個陳司令明明不想收下這麽一個山大王,卻不便說出口來,讓自己來迴拒她。


    但是,領導既然是這個意思,他也隻能按照領導的意圖來進行。


    “白寨主呀!我們這裏是革命的部隊,不是普通的軍閥部隊,部隊裏的軍規很嚴的,怕你受不了!”


    “有什麽受不了的?”白蓮花道:“我從東邊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一個背著娃娃的女兵在洗床單,我還幫她擰水呢!她都能夠受的了,我又不是嬌小姐,有什麽受不了的?”


    蕭淩虎馬知道,她遇到的是李芳,如今被她這麽一問,也不好再說什麽,把目光轉投向了陳廣。


    陳廣哭笑不得,想了一下,隻得道:“好吧!既然你願意來我們的部隊,那麽,我們也歡迎你加入!”


    “太好了,多謝陳司令!”白蓮花連忙道。


    “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陳廣馬又道。


    “你說!”


    “既然到了我們支隊裏來當了兵,那麽一定要遵守我們部隊的規定!”


    “這沒問題!”


    “在我們部隊裏,互相稱同誌,絕對不允許有山大王的作風!”


    “放心吧!”白蓮花一口答應著:“我絕對不會過分的!”


    “如果是這樣,那麽我讓人帶你去醫院,找劉院長報道!”陳廣說著,看到張順跟在蕭淩虎的身後,馬叫著:“順子,把白大姐帶到劉院長那裏去!”


    “是!”張順應著聲,走了過來。


    “等一下!”白蓮花忙道:“我能不能去跟燕飛說句話?”


    陳廣點了下頭,道:“可以,不過,他今天犯了錯,你要跟他說話,那先等一等,等他洗完了澡再去找他!”


    “犯了什麽錯?”白蓮花忙問道。


    張順道:“你剛才沒看到嗎?他和吳龍在田裏打架,渾身搞得跟鬼一樣!”


    “他怎麽那麽笨?連吳龍都打不過?”白蓮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


    她自然是認識吳龍的,聽她的話意,好像她跟吳龍打過架似的。


    陳廣再一次鎖起了眉頭來,看來,以後還是要給白蓮花好好課,讓她知道革命隊伍,絕不是講江湖義氣的地方。


    張順和蕭淩虎不由得笑了起來,蕭淩虎想,以後燕飛要是再跟吳龍打架,白蓮花不會跟著去幫忙吧?


    “那你還是先跟我們進村吧!”陳廣道。


    當下,幾個人迴到了營部,蕭淩虎讓張順帶著白蓮花到隔壁休息一下,他和陳廣坐在屋子裏等著燕飛和吳龍洗澡迴來。同時叫了幾個了解情況的士兵,問清楚了情況,眾口一詞,說得是楊根生那樣。


    半個多小時之後,燕飛第一個走進了營部,他剛剛進來,張順便衝了出去,大叫著:“飛哥,你的老婆來了!”一如楊根生一般地興奮。


    燕飛愣了一下,一抬頭,看到了白蓮花從旁邊的屋子裏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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