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


    聽到沐僖誣陷自己不守婦道,梅妙燈立刻一臉悲憤的叫道。


    而沐僖扭過頭,一臉鄙夷的罵道:“你這個賤貨,做出這種不知羞恥之事,還敢……”


    看到沐僖和梅妙燈又要進入無休止的謾罵詆毀之中,沐駙馬臉色一寒,怒吼道:“住口,你們是不是當老夫不存在?”


    中氣十足的怒吼讓沐僖和梅妙燈閉口不言,但他們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卻都充滿了殺氣,大廳內的氣氛更是凝重到了極點。


    此時沐駙馬看著沐僖,指著梅妙燈,問道:“沐僖,你說她不守婦道,紅杏出牆,可有證據?”


    “堂兄年過五十,這麽多年一直膝下無子。可她才嫁入沐家,立刻就懷孕,哪有那麽巧的事情。”說到這裏,沐僖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梅妙燈,一臉鄙夷的說道:“她在嫁入沐家之前,和自己師兄一直都有私情,說不定是在學那呂不韋,做那奇貨可居的勾當。”


    在春秋戰國時期,呂不韋把懷了自己骨肉的小妾朱姬獻給當時在趙國做質子秦王,後來朱姬生下來赫赫有名的秦始皇嬴政。


    像呂不韋這種把懷了自己骨肉的女人獻給王公貴族,從而竊取江山的做法,後世也被人稱為奇貨可居。沐僖說這番話,實在是居心叵測,想要置梅妙燈於死地。


    聽到這話,梅妙燈一臉悲憤,強忍著不說話,但是眼角淚光閃動。


    此時沐駙馬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然後看著沐僖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嗎?”


    看到沐駙馬不為所動,沐僖有些急了,他趕緊說道:“四叔,事情的確很可疑,我們不能視而不見啊。”


    “可疑,你也知道隻是可疑。”沐駙馬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然後一臉憤怒的吼道:“但是你卻把這種捕風捉影之事,當成確鑿的證據,上奏朝廷,說你堂兄的兒子不能繼承爵位。幸虧皇上把這事壓了下來,把奏折交給老夫,不然的話,這件事宣揚出去,沐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四叔,你怎麽老是幫著外人啊。”沐僖一臉不服氣的說道:“她和她師兄楚永慈的事天下皆知,她嫁入沐王府那晚,楚永慈因為傷心過度一夜白頭,這些可不是我胡說的。”


    “那又如何。”沐駙馬瞪了沐僖一眼,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淫字論事不論心,論心千古無完人。要是都按你說的,那天底下就沒有幾個清白的了。你懂不懂什麽是捉賊捉贓,捉奸捉雙?”


    聽沐駙馬提到捉賊捉贓、捉奸捉雙,沐僖頓時啞口無言。沐僖要是真能捉奸在床,還用得著弄出那麽多事來?他早就把梅妙燈和楚永慈遊街示眾,然後關進豬籠丟河裏,最後名正言順的坐上雲南王的位子。


    雖然啞口無言,但是沐僖卻一臉憤憤不平,看樣子是對沐駙馬的偏袒心中充滿了不忿。


    坦白說,不能怪沐僖憤憤不平,實在是沐駙馬偏袒的太明顯了。


    沐王爺年輕力壯的時候都沒有讓女人懷孕,五十多歲反而可以,這本身就是一個疑點。


    梅妙燈嫁入沐王府不久,立刻就懷孕了。考慮到梅妙燈跟自己的師兄楚永慈青梅竹馬,若是說在嫁入沐王府前,梅妙燈就已經失身出軌,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或許沐僖是居心叵測,但他提出的這兩個疑點,的確是合情合理。


    可是沐駙馬連問都不問,就一口咬定梅妙燈是清白的,這就有點不對勁了。


    血統純正,對於任何一個家族來說都是一件大事,萬萬大意不得。


    淫字論事不論心,論心千古無完人。這句話是說的是有道理,但誰也沒有這麽做過啊。


    那些大宅內的女眷就是多看幾眼男人,都會被人罵不守婦道。被男人碰一下胳膊,就要尋死尋活的。


    男女授受不親,這才是大部分人所遵從的道理。像梅妙燈這樣在嫁進門前有情郎,進門後立刻懷孕的情況,要是在其他家族內,她所生的兒子別說是繼承家主的位子,不被族內長輩掐死就不錯了。


    看到沐僖一臉不忿,沐駙馬當然明白他是在想什麽。


    於是沐駙馬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啞然失笑,然後說道:“不服氣是吧,好,老夫就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後,沐駙馬扭頭看著梅妙燈,問道:“你也說說吧,這孩子是怎麽懷上的?”


    怎麽懷上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梅妙燈身上,梅妙燈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臉羞憤,說不出話來。


    就在梅妙燈一臉羞憤之時,沐總管站了出來,先向沐駙馬行了一個禮,然後畢恭畢敬的說道:“在下沐王府總管沐信,跟隨王爺二十多年,此事來龍去脈我最清楚,還是讓我來說吧。”


    沐駙馬看了沐總管一眼,淡淡的說道:“誰說都一樣,把事情說清楚就行。”


    讓人有些意外的是,沐總管並沒有開口解釋,而是說道:“在說之前,我想請藥王穀梅穀主來一趟,因為有些事情隻有他才能說得清楚。”


    沐駙馬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就在沐總管準備退下去請梅穀主的時候,沐僖突然開口說道:“順便把楚永慈也一起帶來。”


    聽到這話,梅妙燈突然臉色大變,她一臉羞憤的叫道:“我師兄跟此事無關。”


    楚永慈三個字現在梅妙燈心中的禁忌,她可以忍受一切,唯獨不願意讓曾經的戀人看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樣。


    看到梅妙燈如此慌張,沐僖更加得意了,他一臉譏諷的說道:“他可是你的情郎,怎麽會和此事無關呢。”


    把楚永慈叫來,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梅妙燈,故意刺激楚永慈,逼他出言袒護自己所愛的人。幾乎是所有人都一眼看穿了沐僖心中所想的事情。


    “你……”


    就在梅妙燈準備據理力爭的時候,沐駙馬突然開口,打斷道:“好了,不要吵了。把那個楚永慈也一起帶過來,今天我們就把事情弄清楚。”


    沐總管先是看了梅妙燈一眼,然後很無奈的說道:“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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