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韓俊渠覺得頭腦蒙蒙的,身上似乎還帶著點酒氣。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為什麽自己喝酒後醒來,身上卻隻著一條平腳短褲?言可淇呢?昨天晚上,和她發生什麽“事”了嗎?  可是為什麽他記得,小淇來過,她還對他說話,他想迴答她可是他全身動彈不得。她似乎還吻了他,接著,他就做了“夢”……,嗬,想到那場“夢”,俊渠竟然臉紅了。

    可是,言可淇是什麽時候走的?小淇真的來過嗎?

    “唉……”,歎著氣,“也許隻是自己在做夢,做夢而已。”他穿上衣服,趿拉著一雙拖鞋走進洗手間準備盥洗,走到洗臉盆前,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他呆住了:他的嘴唇、臉頰、鼻尖、脖子等處,都印上了好幾個淡淡的唇印!

    “難道昨天小淇真的來過?”對啊,那真的隻是夢嗎?為什麽那麽真實啊?她還對他說話,她還摸了他的臉,她還吻了自己!

    “但是言可淇是什麽時候走的?難道……”一直以來自己心中的那個疑問終於浮出了水麵:言可淇就是小淇?

    嗬,這不會是真的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可就該打了,打哪裏好呢?哈,當然是打50大板了,刑具的話,我委屈一點,用手吧,哈!

    嗬,言可淇不會真的就是小淇吧?

    嗬,小淇不會真的就是言可淇吧?

    嗬,怎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嗬,好象在做夢!

    韓俊渠抽了張紙巾對著鏡子仔細地擦掉臉上的唇印,嘴角有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持續了幾個月的失意,今天他是真正感覺到快樂了。

    洗完臉,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第二天上班,言可淇老是有種飄在空中、雲中漫步的感覺,工作時間老是開小差,做著做著就又開始遨遊宇宙、神遊仙界了。

    “小言,你前幾天打的年度報告,業績情況應該再詳細一點。”徐翊坐在言可淇麵前,指著修改後的年度報告對可淇說道。

    “噢,好。”她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豬頭渠,這時候應該起床了吧?

    “28日之前一定要完成。” 徐翊看著她的“散光眼一樣的目光”,知道她的心思不在這裏,可能已經飛到外太空去了。這丫頭,腦子裏又在想些什麽鬼靈精怪了?

    “小言,你在聽嗎?”嗬,這丫頭,真想給她一記爆栗。

    “啊,是……,你說的我都記住了。”言可淇迴過神來,隨口答道。

    “那你把我剛才說的複述一遍。” 徐翊那表情擺明了是等著看她出糗。

    “你不是說……,業績情況……應該再詳細一點?”言可淇試探著問。

    “後麵後麵。” 徐翊身體往後傾,靠在辦公椅上,點了根煙,眯著眼,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迴答。

    “喂,你想找茬啊?”言可淇雙手插腰,好象有理的一方是她。

    “嗬,自己不注意聽,倒比我理直氣壯啊,嗬嗬,我再說一遍噢,28日前一定要完成,28日,understand?。”看到她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徐翊忽然有種很想親她一口的衝動。

    “這還差不多,知道了,講一遍就好了嘛,比‘羅版唐僧’還‘雜’,我出去了,拜拜~~~”沒等徐翊反應過來,可淇就逃似的跑了出去。

    “你這丫頭……” 徐翊後麵講什麽,可淇聽不清楚,因為她已經跑出總監辦公室。剛要慶幸自己“逃出了虎口”,她又好象想起了什麽,前一秒還得意忘形的臉馬上就換成苦瓜臉了,她看起來十分心不甘、情不願地又敲了徐翊辦公室的門。

    “進來。”

    hoo~~,這個“衰人”的聲音聽起來好恐怖。

    “嗬嗬,徐總ho,啊你在忙hoo?”進了門,言可淇馬上換了張甜得膩死人的笑臉,滿臉堆著笑,看起來卻比哭還難看,更讓徐翊跌破眼鏡(隻可惜他沒戴眼鏡)的是,她竟然故意用“閩南普通話”(類似“台灣國語”)的腔調,每句話後麵都帶個“ho”。

    “嗬,怎麽,幡然醒悟想過來自首了?”看到是小言,徐翊的臉上馬上綻放出笑容。

    “徐總……”

    “咳……”

    “徐翊,你很忙嗎?”

    “你看到了啊。”嗬,這丫頭又想幹什麽,肯定有什麽事,不然好不容易損人後逃跑,就她那個性,十八道金牌也召不迴來的,嗬,早看透她了。

    “你上次好象答應過我一件事……”

    “有嗎?說來聽聽啊。”徐翊挑了挑眉。

    “就是你要幫我設計一張平麵圖的,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 徐翊雙手抱胸,眼睛朝“天上”看。

    “嚇啊?不想幫就算了,說話不算數的家夥……”言可淇鼓著腮幫子o∽o,失望地轉身要往迴走。

    “什麽內容的?”

    “你答應啦?哈,太好了,商業的或者公益的都可以!”聽到他問這個,她飛快轉過身,下一秒,已是滿臉欣喜的表情了,變臉速度那麽快,也不擔心扭傷了麵神經。

    “什麽時候要?”嗬,沒辦法,遇到她,他就隻有舉白旗的份。

    “下周可以嗎?”言可淇試探著問。

    “沒問題。”

    “yeah!謝謝你徐翊!”太好了,渠的畢業設計有著落了!

    “但是,你要請客。”

    “沒問題!”臭徐翊,趁人之危,不過不要緊,請就請唄,小事一樁。040922

    hoo~~,哪有這種人,不僅真叫她請,還用討的,不就一頓飯嘛,一定非得今晚請嗎?還口口聲聲“擇日不如撞日”,好象擱在那邊就會發黴變餿掉一樣。

    青山咖啡。

    選好位置坐定,徐翊看了看可淇說:“怎麽?看起來好象不怎麽樂意請我似的?”

    “我哪有,嗬嗬,您多心了,徐總。”言可淇擠出一個足可以“夾死蒼蠅”的笑容,說道,“你想吃什麽盡管點吧。”

    徐翊拿過菜單:“我啊,當然是點最貴的了,我看看,這裏什麽最貴——”

    “沒關係,反正待會我帶的錢不夠買單的話,你就到大廳跳一場豔舞抵債,瞧那邊——”言可淇指著大廳說道。

    “什麽啊?” 徐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沒看到什麽啊。

    “那邊有一根鋼管有看到嗎?哈哈……”

    “鋼管?哈,你這丫頭。”想叫我跳鋼管舞嗎?

    “這麽一個帥哥跳鋼管舞,肯定很有市場的,我負責收錢,一個晚上的收入不要說吃一頓,一百頓都夠了。”她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徐帥哥扶著鋼管大跳豔舞的情景,身上嘛,當然是隻著“三點式”,不,應該是“一點式”了。

    “嗬,我出場費很高的。”徐翊淺淺一笑,把一旁的服務員迷得口水泛濫。

    “徐翊,你問都不問我要那張平麵圖做什麽?”

    青山的環境還是不錯的,清澈的薩克斯背景音樂在大廳裏悠揚地流動,暗色的玻璃把城市的喧囂擋在了窗外。

    “嗬,你想要總有你的原因啊,我隻負責做就可以了。”

    “謝謝,不過,嗬,你做人那麽好啊,嗬嗬,我以前倒是沒看出來啊?”

    “那是你沒良心a。” 徐翊翻了翻菜單,“我還是點咖喱牛扒,你了?”

    “和你一樣吧,不過我要黑椒的,要8成熟的。哎,徐翊我們再來一個大披薩吧?”

    “好啊,反正你買單,你多點我沒意見,委屈自己一下吃多一點咯,嗬嗬。對了,明天公司將有三個人過來麵試,明天早上上班時記得打印幾份麵試表格。” 徐翊叫了服務員,將點菜單遞給她。

    言可淇一聽到新人就來了勁:“新人啊?好啊好啊,嗬嗬,又有倒黴鬼可以欺負了。”ho~ho~ho~(動感超人~)

    “小心‘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就‘死在沙灘上了’,‘後生可畏’沒聽過嗎?”

    言可淇又好象想起什麽,問道,“對了,明天來麵試的是gg還是mm啊?”

    徐翊還是淺淺的笑,雖隻是淺笑,卻早已讓大廳內陽光滿屋:“男的女的都有啊,怎麽,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同時‘錄取’來做男朋友啊?”

    “去你的,我隻是好奇嘛。”可淇給了徐翊一記白眼。

    “小言,你現在寫的文案可是不比專職文案差噢,陳總今天還誇你了。他說,有機會的話,會送你去培訓。” 徐翊一臉讚許的表情。

    可淇一臉的驚喜:“真的?太好了!去哪裏培訓啊?”

    徐翊聳聳肩:“可能上海或者北京吧。”

    口水ing:“哇,真希望那天趕快到來啊,這兩個地方我都沒去過,去的話可要好好玩一玩了。”

    徐翊淡笑:“哎,去那邊是培訓又不是拿錢讓你去旅遊的。”嗬。

    可淇翻了翻白眼:“業餘時間嘛,真是的。”

    徐翊往內拉了拉椅子,伸出手托著腮,“好,到時候我也一起去,我帶你去玩,怎麽樣?”

    “太好了!徐翊,我簡直愛死你了!”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可淇真想雙手把徐翊的頭扳過來重重親上一口。

    “嗬,愛我做什麽啊。”

    “也對hoo,又沒有錢賺,愛你做什麽啊?”

    “你這丫頭,滿腦子想的都是錢啊?”

    “當然了,錢誰不愛啊?你不愛嗎,那晚上這頓你請a,還有我看中了‘淑女屋’的一條裙子,你幫我付帳a,嗬嗬。”

    “嗬……” 徐翊還是一臉迷死人的笑。他是越來越喜歡跟這個丫頭在一起了,跟她在一起,感覺好放鬆。

    嗬,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好久沒和那些“女友”聯係了,當然,她們還是經常打電話找他,抱怨他“薄情寡義”(隻差沒罵他“始亂終棄”了),他不想多說什麽,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而且她們和小言比起來,嗬,還是不要比了,因為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

    晚上是言可淇買單,他知道他爭不過她的。

    固執的丫頭。04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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