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把紅酒當啤酒喝的俊渠已經開始醉了,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可淇,我好開心你晚上過來陪我,最近我好煩啊。”

    “不要煩,有什麽心事我都願意和你分擔,好嗎?”看他酒後的失落樣子,言可淇油然生起心疼的感覺:這個馳騁球場的籃球王子,此刻,卻像小男孩一樣無助。(小劍批語:這樣寫就對了,別寫成“弛聘”)

    (注:以前有個朋友是廣告公司的設計師,一次,國內一家著名通信公司到他公司做平麵廣告,他沒注意,把“馳騁尊崇”打成“弛聘尊崇”,大型平麵廣告做出來後,掛了青陽市區各個主要街頭,都是“弛聘尊崇”)

    “我覺得我好沒用,除了打球,我什麽都不會,麵試時還緊張得手心冒冷汗……”說著,俊渠又倒了酒,一飲而盡。

    “長這麽大了,還每月迴家伸手要錢,嗬……”

    “不會啦,不要想太多了,渠。”渠,不要這樣好嗎?振作起來啊。

    “為什麽小淇不見我啊,我好想見她啊?”俊渠雙眼開始迷離了起來,可能是頭暈的緣故,他把頭靠在腿上,身體慢慢傾斜,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可淇伸手扶住了他,他卻抓住了她的手,喃喃說道,“小淇,不要離開我,為什麽不跟我見麵啊?小淇……”

    “渠,我在,我在!”可淇靠近他,伸手抱住他的頭,俊渠白皙的臉因為喝酒而變得紅紅的,閉著眼,在言可淇懷裏“蠕動”,嘴裏叫著小淇的名字。可淇抽了張麵紙替他擦去嘴角的酒。他嘴上的胡須淡淡的,看樣子就知道從沒刮過,屬於“胎毛”一類,青青一層,看起來好可愛。040919

    言可淇把臉貼在俊渠的肩膀上,一直以來,她從來沒有如此接近他,如此親密。他的氣息吐在她臉上,吹得她耳根癢癢的。她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很陽光很男孩的味道。

    把俊渠扶到床上,替他脫去外套和鞋襪。

    “小淇,小淇……不要走……”俊渠又在說夢話了。

    言可淇走到床邊,拉好被角,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床沿,看著此時安睡如天使的俊渠,時不時咂砸嘴、皺皺眉頭,嘴裏咕噥著什麽。

    “我是小淇,我現在就在你身邊你知道嗎?我不能見你,因為,你有女朋友了,你知道,我最痛恨第三者了,如果沒有第三者,我就不會從小生活在沒有溫暖的家庭,我的童年應該會快樂無憂……,所以……”說著,可淇伸手摸摸俊渠的額頭,可能是喝了紅酒的關係,他的額頭有點燙。白皙的臉透著紅,這個有著日本漫畫式男主角外表的他,曾讓學校多少女生為之尖叫,而現在,他就靜靜地睡在自己身邊。

    “好好睡,我得迴去了。”替他掖好被角,言可淇慢慢低下頭,在俊渠的漂亮的唇上印下了一記唇印,嘴唇正要離開時,突然,一雙手抱住了她的頭,將她正要離開的嘴唇又扳了迴去。

    “小淇……”此時,韓俊渠細碎的吻紛紛落在了她的額頭、臉頰、嘴唇上,嘴裏說著醉酒後的囈語,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唔……,不要……”對韓俊渠的狂吻攻勢,言可淇從掙紮拒絕到欲迎還拒,到最後主動迎合,眼角有行溫熱的淚水滑落,言可淇閉上眼,任由此時激情澎湃的俊渠饑餓般地輕咬自己的嘴唇、臉頰、鎖骨……

    “小淇,不要走,小淇……”(小劍批語:注意,開始有點“黃”了)

    有硬挺的物體抵在了自己的腹部,言可淇睜開眼,看到俊渠不知道什麽時候已將長褲褪下,他的翹楚的“雄性圖騰”早已在平腳短褲上支起了一個“帳篷”,她的心跳突然加速,她感覺腦子一片空白,有點不能唿吸,於是她推開他,跑到落地窗旁邊,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

    起身走到衛生間,看著鏡中酡紅著臉的自己,兩頰似乎還殘留著他吻過的濕潤的痕跡和淡淡的吻痕,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打開水閥,捧起冰冷的自來水洗了洗臉,取下他掛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臉。

    “不要走,小淇……”

    她走出洗手間一看,他正大字形躺在被褥上,她走到床邊,他頎長的身材此時正半裸著呈現在她麵前,白皙的皮膚泛著青春的光澤。她替他重新蓋好被子,定定地凝視著他的俊臉,好象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許久,言可淇才默默地圍上圍巾,戴上帽子。

    “好好睡一覺,我迴去了。”站在他的身旁,她摸摸他的臉對他說道。打開門,寒風魚貫而入,她裹進了大衣,迴頭看看睡得很香的他,她伸手關了燈,帶上門,走了出去,一抬頭,赫然發現此時,宇宙深處的流星像綻開的禮花一樣,紛紛揚揚而下。

    言可淇跑到天台的欄杆旁,雙手握十,閉上眼許了無數個願望。一個流星就可以許一個願,流星雨,許多一些願應該不要緊吧?老天爺,不是我貪心噢,是你一下子撒下那麽多流星的!

    許完願,言可淇本想到二樓住下,明天再迴去的,又怕遇到俊渠,於是她決定還是迴公司。走在街上,冰冷的寒風讓她清醒了許多,迴想起剛才那激情的一幕,仿佛做了一場夢。即使這樣的夢境曾在腦海中出現過無數次,但是一旦身臨其境,她還是早早讓自己夢醒了,放縱與自製,隻在那一瞬間的天平傾斜,她愛他,但是絕不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擁有他。

    “的士——”,她攔了輛的士,“去安海。”

    車內,音樂交通頻道正放著林心如的新歌,那歌聲聽起來,好悲傷,就像此時的她的心情:

    “就這樣擦身而過,如果是注定的結果,何苦非要遇見你,遇到又為何愛我;就這樣擦身而過,難道我愛你不夠多,喉嚨都快要喊破,有些話來不及,對你說……” 04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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