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未見鍾情(女生版)(3)
以愛之名：斯文野人與野蠻淑女 作者：北島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突然覺得很煩。 下了線，剛好下班時間也到了。走出公司，安海的街頭，一切顯得那麽陌生。也許晉江本來就是一個矛盾體：晉江精神全國聞名，有著為數不少的中國名牌。從一個貧瘠的海濱之縣一躍成為全國百強縣之一，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神話。傳統與遠見並存，粗糙與富有同在。
我把這個城市叫做“暴發戶式”的城市。
前麵遠遠走來一家三口，年輕的父親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漂亮的母親挽著丈夫的手，一切顯得那麽溫馨和諧。小男孩咯咯地笑著，對我招了招手，然後轉過身在他父親耳邊說者什麽（我想，他八成是在對他爸爸說：“爸爸，那個姐姐好漂亮。”）
這麽溫馨幸福的場景，不正是我從小到大一直所期待的嗎？我的爸爸媽媽卻從來不會給我這種溫馨的幸福。我有點傷感：這樣簡單的幸福，對我來說，卻是奢求。
我站住了，定定地看著他們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他們的景象慢慢地變模糊，等到再次清晰的時候，我發現，那個抱著小男孩的父親，明明是俊渠，抱著與自己如同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兒子，旁邊那個年輕的媽媽轉過頭來，她竟然是我！
“叭叭——喂！你找死啊！”一輛跑車在我麵前來了個急刹車，開車的男子從車窗伸出頭來罵罵咧咧地吼了一句，然後揚長而去。
那幸福的一家三口從我身邊走過，我聞到了，一種幸福的味道。
忽然有種衝動想打個電話給媽媽，掏出手機把號碼按到一半，我又按掉了。我仍清晰地記得，來這裏工作的前一天，當我把要到安海工作的消息告訴媽媽時，她竟然什麽也沒說。晚上，我默默地收拾行李，她在客廳看她的狗血八點檔連續劇。後來電話響了，聽她講話的口氣，我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過一會兒她走進來，說，小淇，你爸的電話，找你。
“你告訴他，跟他沒什麽好講的！”
我媽把一遝錢放在我床頭就走出去了。兩個人不知道因為什麽事又吵了起來，我走過去把門狠狠地摔上，無力地跌坐在床上。
看到那一疊錢，我瘋了似的把錢都掃到地上，我不要錢，我寧願我媽進來關心我問我一句：到哪上班，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
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溫暖的家，又何必生下我！
我想起與渠聊天時我說要生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孩子，他說我瘋了，現在想想，我真是瘋了。
況且，他有女朋友了呢。
他現在在做什麽呢？他說迴家，也許他正在家裏享受著他母親“心肝寶貝”般的關愛呢。想到這，我鼻子酸酸的。手機響了，是我爸打來的。我破天荒第一次接他的電話，接得那樣迫不及待，似乎稍慢半拍，就失去了什麽寶貴的東西。
“喂，淇淇，你在哪個公司上班？同事還好相處吧？晚上要不要加班？你住哪裏，自己住還是住集體宿舍？吃公司食堂嗎？淇淇，怎麽不說話？”爸爸連珠炮的詢問讓我有些招架不住，鼻子更酸了，有點哽咽。
“爸——”多年來，我第一次這樣叫他，“你愛不愛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傻瓜，你怎麽了？哭了嗎？你是爸爸的寶貝女兒，我怎麽會不要你呢？工作還行嗎？”
“嗯，還可以，至少，我可以獨立生活了。”鼻腔裏好像有什麽在流動，溫溫的。
“這麽多年了，唉，淇淇，大人的事，也許等你真正長大了，就會懂了。工作如果實在不行，就迴來，爸給你另外安排。”
“不用了，我想獨立生活，我在這邊挺好。”
“那好吧，你周末有休息嗎？爸爸想見見你，可以嗎？”
這麽多年來，我們第一次這樣真正意義上的父女對話。對他的怨恨，似乎一下了消失無影蹤了，剛才那一家三口溫馨的一幕還定格在我的腦海中。
我忽然好想見到爸爸。
“爸，你現在有空嗎？我在華達酒店路口，你來接我吧。”
“現在？好好，你等我，我馬上到，”他的語氣帶著一百分的欣喜。
“開車小心點。”掛上電話，我的心頭暖暖的。
一輛寶馬小車停在我身邊，我認得那個牌號：“1899”
車子的車窗降下，爸從車穿探出頭，笑著說：“寶貝，等很久了吧，剛才在路上遇到車禍，耽誤了。”
“車禍？有沒有怎樣？”我心頭一驚。
“不是我，是別人，所以塞車了。”爸爸幫我開了車門，我低頭坐了進去。我還是第一次坐他的新車，車子的前麵，竟然擺放著我上初中時，我爸，我大哥還有我三人的合影。我都忘了我們曾經照過這張照片了。見我盯著照片看，老爸說：“很早的照片了。對了，有跟你大哥聯係嗎？”
“有啊，他經常打電話給我。”
“我們去哪裏？”
“嗯，想想看……你還沒陪我一起去過‘麥當勞’，就去那裏吧。”
“好，我們去吃‘麥當勞’。”老爸啟動車子調頭，緩緩向泉州市區開去。
“工作怎樣？對了，月薪多少？”
“不告訴你，反正夠我花。”我調皮地說道。
“我女兒長大了，會養活自己了。” 031021
“更多選擇更多歡笑就在麥當勞！”（小劍批語：開始做廣告了。）
爸爸點了一桌的漢堡、雞翅、薯條，還遞給我一個玩偶。
我抗議道：“兒童套餐？我已經二十一歲了耶。”
老爸慈愛地笑著：“你再怎麽大，也是我的寶貝女兒。你在哪個公司上班總該讓我知道了吧？”
我笑笑不語，從手袋裏拿出自己剛印不久的名片，“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說句“請多指教”。
“無限廣告？你們的老總叫陳思明，對吧？”
“咦，你怎麽知道？”奇怪了。
“生意場上的老朋友了，沒想到會這麽巧。”
“唉，沒勁！”
“怎麽講？”
“人家我本來是要自食其力的，結果，還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明天去上班，老總會怎麽做，我已經猜到了八九分了。”
（我做的白日夢）——
“淇總，早上好呀。”說這話的是我們老總陳思明，他的腰彎成45度跟我打招唿，右手向上抬著，手背像清朝的公公們那樣彎著，好像隨時準備喊“喳——”。
“嗯，早，小陳啊（啊，差點就叫“陳公公”了），幫我泡杯咖啡，不加糖，水溫要35c剛好。”
“喳,我馬上辦! “
哈哈哈，是自己想太多了吧，：p。
“一個真正成熟的人，是不用老需要做什麽來向別人證明自己長大了的。”老爸停了停，又問：“有沒有男朋友？”
“當然沒有了。”
“喜歡的人？” 040223
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是，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你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能力。老爸用自己經曆過的事情，告訴你一句話：感情事，不要傷害了自己，更不要去傷害別人。不要太勉強。你媽最近怎樣？”
“老樣子，她去代理了一個有名的內衣品牌，店麵在中山路。”
“噢。”老爸應了一聲，低頭不語，大口大口地咬著漢堡。
“爸，說說你和媽吧。”對於他們的過去，我始終很好奇，我想，我也應該知道些。
“我們？我們是大學同學，在學校，是大家公認的一對，你媽當時追的人可多了，不知有多少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老爸的眼睛望向窗外，似乎看到了他們的過去。
“你媽在你外婆家是最小的女兒，性格非常任性。在當時清一色文靜含蓄的女學生中，她的任性驕橫倒成了她的個性，像一顆紅透了的小辣椒。我處處包容著她，以為等她再成熟點，一切都會改觀。我們一畢業就結婚了，當新婚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消退，我們就開始吵架了，特別是當你媽懷你大哥的時候，她變得更加喜怒無常，當時的我年紀也很小，不懂得很多女人懷孕時都會這樣，在那時，她的任性在我看來已是累贅、負擔。但是我們還是相愛的。
當她生下你以後，卻無法麵對自己日漸走樣的身材，老是患得患失擔心自己走樣的身材會不會讓我變心。”老爸講到這，吸了一口橙汁，繼續講道，“到後來，她連我跟女同事說句話，她都要大發雷霆，家裏天天戰爭，卻苦了你們兄妹，我很抱歉沒能給你們一個快樂的童年。你大哥的性格極像我，沉穩、有點早熟，而你，幾乎繼承了你媽的一切，好的，壞的，精神上的，連外表都驚人的神似。”
“她後來聽到了什麽謠言，跑到我單位鬧，還讓一位無辜的大姑娘莫名地成了她口中的‘第三者’，我終於忍無可忍，第一次動手打了她，自己也辭職下海。”
“所以當你遇到那個女……遇到陳小姐的時候，你就背叛了媽媽？”原來，他們的故事是這樣的，難為了老爸。而我搞不清楚狀況卻恨了他這麽多年來。
“和你媽的結局是這樣，我很遺憾，一輩子都會遺憾，淇淇，如果你也談了感情，可不要像我們，多為對方想想，你說的喜歡的人，他的情況可以讓我知道嗎？”
“爸，沒有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麽也沒有，好啦，算我暗戀行了吧？”
“你和你媽一樣，表麵上很堅強，很獨立，自尊心強，實際上特別脆弱，太認真也太認死理，不懂得怎樣保護自己，怎樣避免互相的傷害和失望，所以，爸爸希望你凡事不要太任性，我也相信你一定會做得很好的，對吧？”
“嗯，爸爸，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謝我？是我要謝謝你才對，謝謝你給了我機會跟你講這些。”
“爸，你有空多去看看媽吧，家裏隻有她一個人。”
“好。”
“拉勾？”
“拉勾。”第一次和老爸勾小指，我的全身，好象都暖洋洋地被久違的幸福包圍住，再也不想逃開。 031022
我把這個城市叫做“暴發戶式”的城市。
前麵遠遠走來一家三口，年輕的父親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漂亮的母親挽著丈夫的手，一切顯得那麽溫馨和諧。小男孩咯咯地笑著，對我招了招手，然後轉過身在他父親耳邊說者什麽（我想，他八成是在對他爸爸說：“爸爸，那個姐姐好漂亮。”）
這麽溫馨幸福的場景，不正是我從小到大一直所期待的嗎？我的爸爸媽媽卻從來不會給我這種溫馨的幸福。我有點傷感：這樣簡單的幸福，對我來說，卻是奢求。
我站住了，定定地看著他們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他們的景象慢慢地變模糊，等到再次清晰的時候，我發現，那個抱著小男孩的父親，明明是俊渠，抱著與自己如同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兒子，旁邊那個年輕的媽媽轉過頭來，她竟然是我！
“叭叭——喂！你找死啊！”一輛跑車在我麵前來了個急刹車，開車的男子從車窗伸出頭來罵罵咧咧地吼了一句，然後揚長而去。
那幸福的一家三口從我身邊走過，我聞到了，一種幸福的味道。
忽然有種衝動想打個電話給媽媽，掏出手機把號碼按到一半，我又按掉了。我仍清晰地記得，來這裏工作的前一天，當我把要到安海工作的消息告訴媽媽時，她竟然什麽也沒說。晚上，我默默地收拾行李，她在客廳看她的狗血八點檔連續劇。後來電話響了，聽她講話的口氣，我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過一會兒她走進來，說，小淇，你爸的電話，找你。
“你告訴他，跟他沒什麽好講的！”
我媽把一遝錢放在我床頭就走出去了。兩個人不知道因為什麽事又吵了起來，我走過去把門狠狠地摔上，無力地跌坐在床上。
看到那一疊錢，我瘋了似的把錢都掃到地上，我不要錢，我寧願我媽進來關心我問我一句：到哪上班，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
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溫暖的家，又何必生下我！
我想起與渠聊天時我說要生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孩子，他說我瘋了，現在想想，我真是瘋了。
況且，他有女朋友了呢。
他現在在做什麽呢？他說迴家，也許他正在家裏享受著他母親“心肝寶貝”般的關愛呢。想到這，我鼻子酸酸的。手機響了，是我爸打來的。我破天荒第一次接他的電話，接得那樣迫不及待，似乎稍慢半拍，就失去了什麽寶貴的東西。
“喂，淇淇，你在哪個公司上班？同事還好相處吧？晚上要不要加班？你住哪裏，自己住還是住集體宿舍？吃公司食堂嗎？淇淇，怎麽不說話？”爸爸連珠炮的詢問讓我有些招架不住，鼻子更酸了，有點哽咽。
“爸——”多年來，我第一次這樣叫他，“你愛不愛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傻瓜，你怎麽了？哭了嗎？你是爸爸的寶貝女兒，我怎麽會不要你呢？工作還行嗎？”
“嗯，還可以，至少，我可以獨立生活了。”鼻腔裏好像有什麽在流動，溫溫的。
“這麽多年了，唉，淇淇，大人的事，也許等你真正長大了，就會懂了。工作如果實在不行，就迴來，爸給你另外安排。”
“不用了，我想獨立生活，我在這邊挺好。”
“那好吧，你周末有休息嗎？爸爸想見見你，可以嗎？”
這麽多年來，我們第一次這樣真正意義上的父女對話。對他的怨恨，似乎一下了消失無影蹤了，剛才那一家三口溫馨的一幕還定格在我的腦海中。
我忽然好想見到爸爸。
“爸，你現在有空嗎？我在華達酒店路口，你來接我吧。”
“現在？好好，你等我，我馬上到，”他的語氣帶著一百分的欣喜。
“開車小心點。”掛上電話，我的心頭暖暖的。
一輛寶馬小車停在我身邊，我認得那個牌號：“1899”
車子的車窗降下，爸從車穿探出頭，笑著說：“寶貝，等很久了吧，剛才在路上遇到車禍，耽誤了。”
“車禍？有沒有怎樣？”我心頭一驚。
“不是我，是別人，所以塞車了。”爸爸幫我開了車門，我低頭坐了進去。我還是第一次坐他的新車，車子的前麵，竟然擺放著我上初中時，我爸，我大哥還有我三人的合影。我都忘了我們曾經照過這張照片了。見我盯著照片看，老爸說：“很早的照片了。對了，有跟你大哥聯係嗎？”
“有啊，他經常打電話給我。”
“我們去哪裏？”
“嗯，想想看……你還沒陪我一起去過‘麥當勞’，就去那裏吧。”
“好，我們去吃‘麥當勞’。”老爸啟動車子調頭，緩緩向泉州市區開去。
“工作怎樣？對了，月薪多少？”
“不告訴你，反正夠我花。”我調皮地說道。
“我女兒長大了，會養活自己了。” 031021
“更多選擇更多歡笑就在麥當勞！”（小劍批語：開始做廣告了。）
爸爸點了一桌的漢堡、雞翅、薯條，還遞給我一個玩偶。
我抗議道：“兒童套餐？我已經二十一歲了耶。”
老爸慈愛地笑著：“你再怎麽大，也是我的寶貝女兒。你在哪個公司上班總該讓我知道了吧？”
我笑笑不語，從手袋裏拿出自己剛印不久的名片，“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說句“請多指教”。
“無限廣告？你們的老總叫陳思明，對吧？”
“咦，你怎麽知道？”奇怪了。
“生意場上的老朋友了，沒想到會這麽巧。”
“唉，沒勁！”
“怎麽講？”
“人家我本來是要自食其力的，結果，還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明天去上班，老總會怎麽做，我已經猜到了八九分了。”
（我做的白日夢）——
“淇總，早上好呀。”說這話的是我們老總陳思明，他的腰彎成45度跟我打招唿，右手向上抬著，手背像清朝的公公們那樣彎著，好像隨時準備喊“喳——”。
“嗯，早，小陳啊（啊，差點就叫“陳公公”了），幫我泡杯咖啡，不加糖，水溫要35c剛好。”
“喳,我馬上辦! “
哈哈哈，是自己想太多了吧，：p。
“一個真正成熟的人，是不用老需要做什麽來向別人證明自己長大了的。”老爸停了停，又問：“有沒有男朋友？”
“當然沒有了。”
“喜歡的人？” 040223
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是，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你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能力。老爸用自己經曆過的事情，告訴你一句話：感情事，不要傷害了自己，更不要去傷害別人。不要太勉強。你媽最近怎樣？”
“老樣子，她去代理了一個有名的內衣品牌，店麵在中山路。”
“噢。”老爸應了一聲，低頭不語，大口大口地咬著漢堡。
“爸，說說你和媽吧。”對於他們的過去，我始終很好奇，我想，我也應該知道些。
“我們？我們是大學同學，在學校，是大家公認的一對，你媽當時追的人可多了，不知有多少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老爸的眼睛望向窗外，似乎看到了他們的過去。
“你媽在你外婆家是最小的女兒，性格非常任性。在當時清一色文靜含蓄的女學生中，她的任性驕橫倒成了她的個性，像一顆紅透了的小辣椒。我處處包容著她，以為等她再成熟點，一切都會改觀。我們一畢業就結婚了，當新婚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消退，我們就開始吵架了，特別是當你媽懷你大哥的時候，她變得更加喜怒無常，當時的我年紀也很小，不懂得很多女人懷孕時都會這樣，在那時，她的任性在我看來已是累贅、負擔。但是我們還是相愛的。
當她生下你以後，卻無法麵對自己日漸走樣的身材，老是患得患失擔心自己走樣的身材會不會讓我變心。”老爸講到這，吸了一口橙汁，繼續講道，“到後來，她連我跟女同事說句話，她都要大發雷霆，家裏天天戰爭，卻苦了你們兄妹，我很抱歉沒能給你們一個快樂的童年。你大哥的性格極像我，沉穩、有點早熟，而你，幾乎繼承了你媽的一切，好的，壞的，精神上的，連外表都驚人的神似。”
“她後來聽到了什麽謠言，跑到我單位鬧，還讓一位無辜的大姑娘莫名地成了她口中的‘第三者’，我終於忍無可忍，第一次動手打了她，自己也辭職下海。”
“所以當你遇到那個女……遇到陳小姐的時候，你就背叛了媽媽？”原來，他們的故事是這樣的，難為了老爸。而我搞不清楚狀況卻恨了他這麽多年來。
“和你媽的結局是這樣，我很遺憾，一輩子都會遺憾，淇淇，如果你也談了感情，可不要像我們，多為對方想想，你說的喜歡的人，他的情況可以讓我知道嗎？”
“爸，沒有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麽也沒有，好啦，算我暗戀行了吧？”
“你和你媽一樣，表麵上很堅強，很獨立，自尊心強，實際上特別脆弱，太認真也太認死理，不懂得怎樣保護自己，怎樣避免互相的傷害和失望，所以，爸爸希望你凡事不要太任性，我也相信你一定會做得很好的，對吧？”
“嗯，爸爸，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謝我？是我要謝謝你才對，謝謝你給了我機會跟你講這些。”
“爸，你有空多去看看媽吧，家裏隻有她一個人。”
“好。”
“拉勾？”
“拉勾。”第一次和老爸勾小指，我的全身，好象都暖洋洋地被久違的幸福包圍住，再也不想逃開。 03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