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魂幡雖是陰邪之物,能克製專修佛法的白大管家,可克製不了修劍修法的言清!


    大乘境界的竹葉細劍群,威力自然不同凡響。那魔魂幡上麵隻有惡魂,又沒有保護禁製,陡然被言清的細劍群一砍,自然碎成片段。


    言清為報那兩刀之仇,一手使劍,一手施展雷魂法術,以集天地正氣於一身的紫金神雷和融生劍意劍群,將從魔魂幡中的惡魂,幾乎都滅於掌下。


    白大管家見狀大喜,他哈哈朗笑著結出一個又一個大藏佛手印,不停地拍打欲上前來近身攻擊言清和他的狂刹魔尊,將魔尊逼得節節敗退。


    最終,白大管家和言清兩人聯手,擊退了狂刹魔尊。


    狂刹魔尊見大勢已去,想著自己得罪了白大管家,也算與白家為敵了,黑淵是再也不能待了。


    反正他唯一的曾孫已逝,黑淵中也沒什麽值得他留念的。


    思及此,狂刹魔尊留下一句:“今日此仇,來日本尊定會向白家討迴!言清,你殺我曾孫,終有一日,本尊定會將你滅了,以祭我孫的在天之靈。”


    “哼!你當老娘怕你?!”言清仗著有白家這個後台和無數寶物在手,大言不慚道:“還不知是誰殺誰?狂刹老匹夫,別讓我送你去黃泉和你曾孫團聚。”


    遁逃至萬裏之外的狂刹魔尊,聞言,身形一頓。他怒極,欲返身迴去,拚命將言清斬殺了。


    可他終究還有理智,知道形勢不由人,有白大管家和白家的幾位渡劫仙君在。此番,他是別想報仇了。他咬咬牙,撕裂空間遁走,想著來日定要將言清抽元剝魂,讓她受盡痛苦而死。


    白大管家看著一臉兇惡譏誚表情的言清,無奈地笑:“狂刹可不是尋常人,今日。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險了。且收斂收斂你那破脾氣,行事謹慎些,別再惹禍了!”


    “是。大管家。今日您的救命之恩,小的沒齒難忘。雖然,若不是你送我來黑淵,我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就是……”


    言清的話音未落。白大管家便黑著臉拎著她的耳朵,冷笑兩聲。將她帶走。


    白大管家默默地想:言清惹了事,又有傷在身,黑淵是不能待了。不過,這次可不能輕易饒了她。得教蔚山仙君給她點顏色瞧瞧。


    言清才同他並肩作戰,白大管家不好意思出手整治她,便將她的所作所為報告給蔚山仙君。請仙君出手,懲治言清。免得她行事無所顧忌。將來鑄下大錯,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蔚山仙君從白大管家那兒聽說了言清的“壯舉”,直眼珠轉也不轉地盯了言清半盞茶的時間,仿佛透過她,看到了當年的扶川仙君。蔚山仙君磨牙:這師徒倆,真是一樣地惹人厭呀!


    當年,他打不過扶川那死老頭,被他屢次戲弄、惡整,扶川在外到處結仇,也連累過他這好友不少次。他想教訓扶川,卻苦於實力不夠。


    如今,言清實力不足,膽性卻超過她師父十倍。惹禍、拉仇恨的功力,更是爐火純青,讓人看了很想揍她呢。


    思及此,蔚山仙君也不遲疑,直接出手把英勇掛傷的言清,狠狠修理了一番,打得她幾乎奄奄一息。


    出了憋在心裏十幾萬年的惡氣,蔚山仙君整個人神清氣爽。而剛好撞在槍口上、代師受罪的言清,被白大管家像拖死狗一般,拖進了自己洞府內的靈液池浸泡。


    白大管家的靈液池中,加有療傷、護神的仙植靈草,對治療內外傷特別好。


    這次,言清足足在靈液池中泡了一百年,才勉強養好自己所受的傷。期間,白大管家和蔚山仙君已親自進入黑淵,聯手打壓了裏麵狂刹魔尊一派的魔物。


    說起來,那群魔物,也是被狂刹魔尊連累了。


    狂刹魔尊離開黑淵十幾年後,在上界居無定所,多次想找白家的麻煩,都被白家完美地化解了。


    某一次,他在仙南界白家的一家拍賣樓生事時,恰巧遇上了錚如仙君和琴雲仙君。兩位仙君聯手對付狂刹魔尊一個,將他傷得不輕。


    狂刹魔尊多年深居於黑淵,習慣了裏麵的魔氣環境。而上界的地域基本都被靈氣覆蓋,不利於他修行。再加上他多次對付白家都無果,自己反而落了一身傷。


    心灰意冷下,狂刹魔尊又偷偷潛迴黑淵,在黑檀木域內暗中鼓動從前他的部下造反。他們在黑淵中連連挑事,引起戰爭,意圖破壞黑檀木域內,那棵古老幹枯的黑檀木中的血契。從此解除白家的對黑淵的統治,將黑淵占為己有。


    黑淵是上古時期,白家一位修魔的先祖創立的大千界。他創立大千界之初,便融入了自己的骨血,並與之立下血契,使得整個黑淵與白家嫡係弟子相親。


    處於黑淵內的魔物和修魔者,也會受黑淵中血契的影響,在黑淵內會受白家嫡係後輩的血脈所懾,對他們產生敬畏之心。無法出手傷害他們,更不能背棄白家嫡係後輩。


    有不敬於白家嫡係者,將被逐出黑淵,或者橫死於黑淵之內。


    狂刹魔尊與他那群烏合之眾的部下,早已有獨占黑淵的野心。今次,狂刹魔尊與白家徹底結仇,他無路可退,又賊心不死,一直想著要複仇。


    但複仇需發展自己的地盤,培育自己的實力,黑淵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於是,他半威懾半誘勸從前他的那群部下,讓他們破釜沉舟,與他一道造反。


    道河魔尊作為白家旁係的一個弟子,他自走上修魔的道路後,便一直居於黑淵內,也培養了一群死忠部下。當他得知狂刹魔尊他們造反,便與自己的部從,一同保護那棵黑檀木樹,不讓狂刹魔尊的人接近它。


    石碣和白伏作為白家嫡係弟子,在血契被破之前,他們還是可以威懾黑淵內的魔物的。


    於是,這兩人被道河魔尊安排去懸崖中間,守護黑檀木樹了。


    狂刹魔尊當年敗在白大管家和言清手下,離開黑淵時,便自動解除了自己與黑淵的關係,不再受血契影響,即他不再懼怕白家嫡係後輩的血。


    白伏和石碣的血,不止能威懾狂刹魔尊的部下,讓他們不敢對石碣二人下手。


    而石碣和白伏,卻能任意宰殺叛變的魔物。他們兩本就是人中龍鳳,實力過硬,殺起前往黑檀木那兒意圖破壞血契的叛變軍,簡直不要太輕鬆。


    狂刹魔尊當然不能容忍這兩人破壞自己的計劃,屠殺自己的部從。他命人引開道河魔尊,自己親自前往懸崖中部,重傷了石碣和白伏。


    白大管家和蔚山仙君知曉此事後,怒極暴起,衝入黑淵,以血腥手段,滅殺了帶頭挑事的狂刹魔尊和他的幾個死忠部下,又嚴酷地懲治了參與到叛亂中的一幹大乘、合體期魔物。


    這場血洗行動持續了七八十年,黑淵才完全處於道河魔尊和白家的統治下,徹底恢複平靜。


    然後,白大管家和蔚山仙君,才帶著白伏和石碣迴了白家主宅,將傷重的他們,丟進了白大管家的特製療傷靈液池,與言清一同泡澡。


    不過,此時言清已大致痊愈,她揮別了石碣和白伏,跳出靈液池,厚著臉皮跑到白大管家那兒,求他老人家將她插、進白鋒營,順便給她派幾個有趣的任務,讓她消磨時光。


    白大管家不同意:“現在你還不能出去外麵做任務。狂刹雖已被我們滅殺,但隨雲宗的人,可是隨時隨地都在等你離開白家。他們想殺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你現在才大乘初期,離開白家能做什麽?又被隨雲宗的人追著屁、股打,傷得隻留一口氣,然後灰溜溜地滾迴扶川穀或者逃到白家?”


    “嗯!您所言甚是。”言清點頭。


    白大管家微笑:雖然言清很能惹事,倒還能聽得進去別人的勸,孺子可教。


    結果,他老人家剛咧開嘴,笑到一半,便聽言清道:“不過,我不以真麵目示人便是。師父飛仙前,專門給我練了個麵具,我可以用它變出三個不同形容的人,連神魂氣息、修為和威壓都能改變。我還沒用過呢,我試給您看看!”


    白大管家滿頭黑線地,看著言清一臉躍躍欲試地,從乾坤界中取出一張透明的麵具,她往麵具上滴上一滴血,默念幾句口訣,那張麵具便像長了翅膀一樣,服帖地飛到言清麵上,完全與她的臉融為一體。


    然後,白大管家目瞪口呆地看著言清變成了狂刹魔尊的模樣,連威壓和修為,都模仿得一模一樣。


    “這……竟如此神奇!”白大管家目眩神迷地盯著言清的臉,他不自覺地瞬移到言清麵前,伸手拉扯她的臉,發現完全無法取下言清的麵具,他眸中的神采更甚,簡直要閃花言清的眼。


    言清別開臉,輕咳兩聲:“大管家……咳咳……您先鬆手……”


    “快將麵具脫下給我看!”白大管家退後一步,神采奕奕地望著言清的臉,興奮道:“居然真的完全與皮膚融在了一處!一點兒異常都沒有。神奇!太神奇!扶川仙君真乃奇人,如此有趣又高明的麵具,也隻有他老人家能煉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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