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川仙君知道言清是好心為他著想,本來他也琢磨著,在渡飛仙大劫前,增強自己的元神。因為他之前總結過,過去那十幾位修士渡劫失敗的原因。


    結果是,他發現他們在渡劫時,神魂比起仙體和心性,相對於要弱一些。便思量著,或許增強神魂,能增加渡劫成功的幾率。


    但用元神之力構建防雷大陣,卻是他聞所未聞,從未想過的!不過,聽起來,可行性還挺高。


    扶川仙君想著:言清有破天命格,體內還有上古真仙的精血,說不定她在登仙塔中得了機緣,喚醒了前世渡劫時的記憶,所以才讓他增強元神後再渡劫。


    言清不知扶川仙君的想法,若她知道的話,一定會感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隨隨便便就從她的隻言片語中,大致猜出了原因。智商不可謂不高。


    扶川仙君收了言清的孝敬,又叮囑言清好好修煉,告訴她不久後火離就會飛升上來,便將她趕出自己的洞府,繼續閉關療傷。


    聽說火離不久後會飛升上來,言清很是開心。她在洞府內靜不下心,便通過扶川穀直達仙羽門的傳送陣,來到仙羽門。


    言清萬萬沒想到,那傳送陣的終點,竟在羽汕仙君的洞府內!確切地說,是在羽汕仙君洞府內的靈液池中。


    機緣巧合之下,言清暈乎乎地從傳送陣中出來,就摔在一塊溫熱、赤裸而健碩的男性軀體之上。


    她瞬間就蒙了:羽汕仙君不是五六十歲的老頭嗎?怎麽突然變成了芳齡二八的俊美小夥子?!那張老人斑滿滿的褶皺臉,忽然換成麵前這張膚如凝脂、毫無瑕疵的俊臉,給人的震撼還不是一般的大!


    言清和她體內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叮咚和禹天都驚得瞪大了雙目。


    “還不起來?”羽汕仙君正美美地在靈液池中泡澡,從天而降一個人體炸彈。壓得他五髒六腑都錯位了。還好他是渡劫仙君,修複錯位的五髒六腑,隻需一個唿吸的時間。


    言清驚慌失措地從靈液池中,跳到池子的玉石邊緣上站好,幾乎將腰彎著貼到了腿上,“仙君,抱、抱歉!我、我……傳送陣……”


    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啊!怎麽就把人輕薄了呢?且還是外表十八的渡劫仙君!最重要的是。這位羽汕仙君極重規矩。貌似很嚴肅嚴苛嚴厲啊!她吃了他的豆腐,會不會被他滅了?


    羽汕仙君眼睛一眨,變出一套月白色的高級防禦法衣。從上到下把自己裹好。隻露出一個威嚴俊朗的麵孔,他冷冷地出聲打斷結巴的言清:“你來我仙羽門作甚?”


    “我來找善法師父,打算和他一起去入門台迎接火離。”言清按下滿腹雜思,聲音平穩地迴了羽汕仙君的話。她已經想清楚了。這位真君不會拿她怎樣。要知道,她可有一個滿上界最強、最護短的師父。


    “火離是誰?”


    “我在下界的師兄。”


    羽汕仙君見言清資質很不錯。想著那火離,或許也是個可栽培的苗子。而他的傷都已養好,現下也無事可做。不如去瞧瞧那火離,看他夠不夠格成為他的弟子。便道:“本君隨你去看看。”


    “仙君……”言清不好意思地道:“我還不知火離具體何時飛升上來?師父隻告訴了我‘最近’……”至於這個“最近”是多久。可就要看運氣了。


    “真是不知所謂!”羽汕仙君覺得自己被愚弄了,“你連時間都沒確定,就貿貿然過來?”吃了本君的豆腐不說。還差點將本君砸斷了氣!


    “晚輩隻是太興奮……”不就是不知道具體時間嗎,仙君您為何拿眼神淩遲我?能否收起您高貴的威壓。快壓得人喘不過氣了啊!


    “哼!”興奮?與汕仙君表示:本君可一絲興奮的感覺都沒有!“你伺候過仙草仙果嗎?”


    好像兩年前,他才將照顧他仙草園的雜役趕走了。不如讓這個冒失的言清,去照顧他的仙草園,以贖她褻、瀆自己的罪。


    “嗯。”她可是在仙椰島待了段時間。


    “出門右拐,直行三百裏,就是本君的仙草園。”羽汕仙君把開啟仙草園的陣牌給言清:“在火離飛升上來前,你就替本君照顧仙草園裏的仙植吧。”


    “這……”


    “不願意?”羽汕仙君長眉輕挑,威壓中夾雜著殺氣壓向言清。冰凍的眼神明晃晃地告訴她:若你不是扶川老哥的徒弟,本君早就將你大卸八塊了!沒人冒犯了本君的仙體,還安然無恙的!識相的話,領了陣牌趕緊滾!


    言清覺得很神奇,她居然能讀懂那位嚴酷冰山仙君的眼神。可她寧願自己不懂啊!無知才能無畏呀。


    “我這就去。”言清狗腿地捏著陣牌,飛快地飛向仙草園。


    進入靈氣濃鬱、生機勃勃的仙草園後,言清默默地傳音給叮咚,吐槽羽汕仙君:“那位仙君真是莫名其妙!砸到沒穿衣服的他,又不是我願意的。我也受害者啊!他有氣,怎麽不找我師父出?那傳送陣可是師父設置的!”


    “主人,那是他欺軟怕硬。”叮咚總是無條件地站在言清這邊。


    禹天根本不理他們,自己默默地修煉著。


    火鳳興致頗高地加入談話:“仙君威武霸氣不消說!”羽汕仙君好帥!在他麵前,可惡的、克扣它靈精的壞主人,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它要向仙君看齊!總有一天,要讓壞主人唯它的命是從!火鳳野心勃勃地想著。它知道這些心裏話,不能告訴別人,否則會被主人、叮咚姐姐和禹天哥哥聯合揍死的。


    “去他的威武霸氣!”言清和叮咚異口同聲地反駁。


    “若我修為比他高,我還不信,他在我麵前,能威武霸氣得起來?上次和師父一起看望善法師父時,他還不是在師父麵前都不敢吭聲!”


    “就是,主人說得對極了!”叮咚小姑娘振臂高聲附和。


    火鳳以一敵二完敗,被言清和叮咚臭罵了一頓。最後怏怏地縮迴靈獸袋修煉了。


    自此,言清在仙草園落了根。日、日服侍那些精貴的仙草、仙果,忙得都沒有修煉的時間。她每天都在祈禱,希望火離早日飛升,結束她這苦b的生活。


    可惜,上天和火離都沒有聽到她的禱告。


    言清一直在仙草園待了整整六年,才收到羽汕仙君的傳訊符,告訴她火離終於飛升上來了!


    她幾乎要喜極淚奔了!等了這麽久,火離總算上來了。言清踩著禹天劍,直接往入門台飛去。待她趕到入門台處,不見火離,便知他在泡洗煉池。


    於是,言清禦劍飛往洗煉池外的拜師堂,等著火離從洗煉池中出來,和他敘舊。


    結果,她一推開拜師堂的門,發現裏麵擠滿了人:仙羽門各峰的峰主、七劍門的幾位大乘期仙人,甚至還有隨雲宗和飛天派的七八位大乘期仙人,以及修為最高的羽汕仙君和蔚山仙君。


    大家都默契地收斂了威壓和氣息,免得氣息和威壓太龐大,把拜師堂的建築毀去。


    言清推開門進去,發現大家都將目光聚在她身上,她感覺頭皮發緊,一時忘了邁出腳步。


    “言清?你來此作甚?你師父呢?”蔚山仙君朝言清招手,示意她上前。


    當年言清在白家待了近百年,可是陰差陽錯地替白家做了不少事。最後離開時,還借扶川仙君的手,幫他清理了門戶。並讓石碣仙人學懂事了,最近都安心地在家修煉,學著管理俗務,完全不用他和白大管家督促。


    這可是給他省了不少心。所以,現在蔚山仙君看言清,是怎麽看怎麽順眼。尤其是當他發現言清已經是合體初期修為了,笑得更和煦。修為進步如此之快,境界還十分穩,不愧是扶川那死老頭看中的人。


    要不,把言清和石碣配成一對兒?蔚山仙君滿意地看著言清嫋嫋娉婷地走進他,仿佛在看曾孫媳。又好似透過她,看到氣急敗壞的扶川仙君,和更為輝煌繁盛的白家。


    言清在蔚山仙君灼熱古怪的目光下,陡然打了個寒戰。她中途腳步一轉,縮到了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羽汕仙君身後。


    “怎的不過來?難道老夫還能吃了你不成?”蔚山仙君不滿地看向言清。


    他再看看羽汕仙君那張上了年紀依然年輕俊俏、閃閃發光的臉,頓感危機:這小白臉長得這麽好,難道言清被他誘、惑了?這可不行,言清可是他看中的曾孫媳!


    思及此,蔚山仙君也不等言清迴話,輕抬右手,隔空將言清拉到自己身邊,喋喋不休地傳音告訴她,羽汕仙君這人有多花心和不靠譜,被他“玩弄”、最後身隕的女修,少說也有千八百個。


    讓言清遠離他,免得被他殘害了。同時,蔚山仙君極盡溢美之詞地讚揚石碣仙人,說他怎麽厲害,怎麽專情,怎麽靠譜等等。


    言清一開始當聽八卦,在蔚山仙君“黑化”羽汕仙君時,樂得不行,還時不時附和、追問他。等到後麵,蔚山仙君開始向他“推銷”石碣仙人了,她才恍悟:原來,蔚山仙君想把她和石碣仙人,湊成一對兒!


    天!蔚山仙君真是異想天開!言清簡直搞不懂,他怎麽會有這樣的奇思異想?她和石碣?完全就是鬼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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