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言清在黑刑殿的日子無非就是:到處亂轉,遇上妖獸群,打妖獸,打不過跑路,再亂轉……


    真是又單調又驚險的循環啊。


    幸好有言陣在,她每次在被吸血黑鴉獸發現前,就遠遠地逃開了。沒有惹上那群祖宗,言清的日子,還是有驚無險的。


    在黑森林裏殺的妖獸多了,言清的眼界隨之拔高。現今,三四階的妖獸,她根本看不上,殺死它們後,連妖丹都不屑取了。


    二十幾天,如流水一般過去。一月之期已至,言清眼巴巴地蹲守在出口處,等著被善法真君提走。


    善法真君沒有讓言清久等,他很快打開出口處的界門,帶著言清離開了黑刑殿。


    出來後,善法真君帶著言清直奔清靈峰,“你庭笙師兄已在山門處等我們。你迴洞府收拾收拾,一會兒我們一道出去。這次,我們將外出曆練十年,你好生準備準備。去吧。”


    言清想:她的洞府內也沒什麽東西,因為她習慣把東西裝在乾坤袋裏,隨身攜帶。“師父,我沒什麽要準備的,咱們走吧。”


    善法真君這便帶著言清,去往巍峨高大的山門處,與庭笙會合。到達山門處時,不止庭笙在,明瑞和火離也來替善法真君送行。


    “師父,就留大師兄在仙羽門內,我隨你們一起外出曆練不好嗎?要不,把三師兄留下,換我去也行。”火離對於善法真君帶走庭笙而不帶他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縱然他已經向善法真君爭取了幾十次,次次被迴絕,仍不死心。


    “若是還要說這個。你可以迴去了。”善法真君連看都不想再看火離一眼。這一月內,善靜真君沒有來找他麻煩,反而是火離這個家夥,日日來騷、擾他


    同一句話說了幾十遍,他沒說夠,他都聽厭了。善法真君惱怒地對火離道:“滾迴去。你二師伯那兒需要你,老、子不耐煩看見你。滾吧。”


    火離當然不會滾。他站到言清麵前。囑咐她:“出去外麵要注意安全。好歹控製一下你的脾氣,別到處惹禍。每到一個地方就給我發傳訊符,讓我知道你在哪兒。過得好不好……”


    “唧唧歪歪什麽,小阿清又不是三歲孩童,第一次出去曆練。再說,有我和庭笙在。還護不住她?白譚界隨便她惹上誰,我都能擺平。用得著你費心?”


    善法真君眉間的令紋都出來了。他說完,也不給火離說話的機會,一個袖風將他吹出百裏外,眼不見為淨。


    解決火離後。他轉而對明瑞道:“竹璃他正在閉關,準備結嬰,你多多關照他。火離那兒。別讓他閑著,有什麽事交給他做就是。畢竟劍英閣以後要交到他手裏。那小子欠磨練。”


    “俗務雖繁瑣,但必須要讓他學會打理,特別是我們劍英閣勢力和地盤龐大。還有那些駐外的弟子,你安排他們通過傳影陣與火離見上一麵,交代一下自己手中的任務,讓火離心裏也有個數。”


    “除了俗務,人情往來這方麵,你比火離擅長,好生教教他,多帶他出去結交一些出色的結丹弟子。火離長年在外曆練,浩渺宗、馭獸宗、丹集宗、七劍門內一些值得結交的精英弟子,他都不甚熟悉,你替他引見引見。”


    “還有,你心態放穩點,你才進入元初兩百年,沒有感到進階的兆感也正常。你壽元還長,不必著急。”善法真君拍拍明瑞的肩膀:“咱們劍修進階一向困難,尤其是到了元嬰期。不要執迷於進階,產生心魔就不好了。”


    “是,弟子明白。”明瑞對善法真君道:“師父您放心,我心裏有數。倒是您和三師弟、小師妹出去後,不要玩得樂不思蜀。二師伯近來脾氣越發不可捉摸,我都有些怵他。”


    “您可不要忘了十年之期,十年後,要是您還不迴來,二師伯找不到您出氣,弟子可就難過了。”明瑞揪著善法真君的衣袖,哀求道:“求您一定要準時迴來啊!”


    “咳咳,你放手,成何體統!”善法真君被大弟子當著兩個小徒弟的麵,揭露真麵目,有些尷尬:“嗯哼!我會看著辦的,你迴去吧。我們走了。”


    “等等!三師弟,小師妹,你們一定要看好師父,若是十年後師父沒有準時歸來,我就把賬算你們頭上。枯木崖和黑刑殿,屆時你們選一個進去。”


    明瑞完全不敢相信他這個不靠譜的老小孩師父,他隻能寄希望於言清和庭笙。


    言清和庭笙連連向大師兄保證,哪怕是拚命,也一定會將師父帶迴來。明瑞這才放心送他們離去。


    善法真君帶著庭笙和言清,坐在他的飛行器——穿雲船上,一路朝著彭城飛去。


    言清不解地問:“師父,咱們為何去彭城?”


    “彭城雲家少主雲大海,前不久成功踏入了元嬰修士的行列。下月十五,就是雲家為他舉辦結嬰大典的日子。彭城最近熱鬧得很,各方修士齊聚。我們也去湊個趣,沾沾喜氣。”


    善法真君拿了瓶靈酒,喝到微醺,麵色泛紅。他背靠躺椅,翹著腿半眯著眼,似睡非睡。


    庭笙拿過善法真君手上的酒瓶,“師父,這是什麽靈酒,這麽香醇,徒兒我也嚐一口。”


    語罷,他迫不及待地仰首倒了口酒入喉。那靈酒極烈極純,一口酒下腹,庭笙瞬間紅透了臉,他醉醺醺地晃了晃,眼看就要往地上倒去。


    言清和善法真君一個箭步衝到他麵前,一人扶住他身子,一人接住從他手上往下掉的酒瓶。


    善法真君像抱極品靈石一般,寶貝地抱著他的酒瓶,心有餘悸道:“幸好沒摔在地上,否則豈不是可惜了我的好酒。”


    言清扶著醉倒過去的庭笙,無奈道:“師父,三師兄酒量怎麽這麽差,一口倒啊。現在怎麽辦?”


    “你不是看到了嗎,我這穿雲船不大,除了這間客室,後麵就隻有一間小臥室了。”善法陣抱著酒瓶,往後麵小臥室走去,他背對言清道:“師父我要睡臥室,你和庭笙就在客室裏,隨便找個角落窩著吧。”


    “嗝~~”善法真君推開臥室的小門,打了個酒嗝,“我們要飛三天,才能到彭城。這期間,小阿清你好生照顧庭笙啊。他喝了一口我的醉生釀,起碼要睡三天。”


    “這三天內,他體內的靈氣可能不穩,若發現他靈氣倒流,或是靈氣暴虐了,你替他疏通疏通。好了,我要睡了。”


    言清無語地看著善法真君關上門唿唿大睡,把庭笙這個醉鬼交給她看守。


    那醉生釀果真霸道,庭笙隻不過喝了一口,就醉了整整三日。期間,他體內靈氣亂躥,有幾次,他的靈脈受不住狂暴的靈氣,差點自爆了,都靠言清替他一一理順疏通。


    三日後,穿雲船停在了彭城入城口外。


    庭笙和善法真君精神奕奕地醒來,兩人皆紅光滿麵地跳下穿雲船。言清則盯著兩個黑眼圈,疲乏無力地下船,站在他們後麵。


    善法真君施訣將穿雲船縮小,變成一個拇指長短的小墜子,掛在他腰間。


    庭笙睡了一覺醒來,體內靈力似乎增加了一些。他喜氣洋洋地對言清道:“小師妹,我睡著睡著,靈力居然增加了!好神奇!咦,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言清咬牙:“拜師兄所賜。過去三日內,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照看著你。生怕一不留神,你就玩自爆靈脈了。你體內增加的靈力,不一小半都是我輸給你的,其餘一大半,則是師父那靈酒的功勞。”


    “三師兄,說吧,你準備怎麽補償我?”言清可不是施恩莫望報的人,他三師兄貪杯,險些釀成大禍卻讓她買單,自己得了好處。哪有這麽好的事?


    “這……”庭笙有些迷茫,他還搞不清狀況。


    “你小子!多虧了小阿清,才免去一難。”善法真君隨手敲了下庭笙的額頭:“我那醉生釀,豈是你能隨便喝的!那是我花了大力氣,專門釀給自己喝的。”


    “元嬰以下的修士,喝了我的醉生釀,會由於受不住酒裏濃縮的靈力,而自爆靈脈,有損修為。幸好你隻喝了一口,否則……這幾日,小阿清勤勤勉勉地為你梳理靈脈,安撫躁、動的靈氣,累得不輕,你要好好報答她。”


    “原來如此!”庭笙趕緊上前攙著言清的一隻胳膊,殷勤道:“多謝師妹相助。等入城住下後,我翻翻乾坤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送給師妹玩玩。”


    “不用了,師兄你多給我些高階符籙就行。”言清拂開庭笙的手,笑道:“我又不是病秧子,哪裏用得著扶!多謝你的好意。”


    善法真君走在最前麵,他站在守城門前收取靈石的收費處,朝身後的庭笙招手:“庭笙,快過來付賬。我們三人,一共一百五十塊下品靈石。”


    “好的,這就來。”庭笙從乾坤袋裏取出一百五十塊下品靈石,遞給收費的修士。


    那修士恭敬地接過靈石,給了庭笙三張用來打開入城口護城大陣的符牌。


    善法真君、言清和庭笙一人拿了塊符牌,打開陣法進城。(未完待續)


    ps:呃……這更稍微晚了點,明天隻有一更了,大約晚上七點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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