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明天還要趕路呢,你也早些睡吧。”許諾兒看也不看納蘭啟迪,扔下一句話就想越過去上炕睡覺。


    哪成想納蘭啟迪一伸胳膊,一隻大手正好握住了許諾兒的皓腕。


    “鬆開,你幹嘛?”許諾兒頓時一驚,低聲訓斥著。


    夜深人靜的她當然不會大聲喊叫,因為她怕彩荷驚醒,好不容易睡著的,這兩天來確實都很累。


    “過來,讓我抱抱你。”納蘭啟迪順勢一撈將許諾兒抱了個滿懷。


    “你,你鬆開我。再不鬆開我可叫了。”許諾兒左躲右閃,不想與這個惡劣的男人麵對麵。


    “你不怕招來野狼隨便喊好了,夜深人靜的,把大家都叫起來看我倆如何恩愛,是不是太刺激了,嗯?”納蘭啟迪一改往日儒雅模樣,邪佞一笑挑逗著許諾兒。


    “你,你,你胡說什麽,快點兒鬆開我。”許諾兒頓時心驚膽戰,話都說不連貫了,這樣的夜裏兩人如此曖昧的相擁,確實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哈哈哈,我的諾兒也有害怕的時候,你的勇敢呢,怎麽我那餓狼還可怕,讓你說話都不敢說了。”納蘭啟迪的俊臉又進了一步,語帶誘惑地逼問著。


    “啟迪公子,我們之間可以做朋友,其實我一直也當你是朋友的,我們沒有必要非得硬綁在一起,那樣到頭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許諾兒兩個胳膊盡量地抵著納蘭啟迪,讓自己的身子和他的保持一定的距離,她仍舊不死心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她希望能勸他懸崖勒馬,這樣以後兩人見麵還可以當作朋友,但是如果對方就是不肯,非得把她逼上絕路,那以後也隻能是敵人了,雖然她很不想樹敵,但是事與願違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我不想隻做你的朋友,因為我想做你的男人,一個擁有你的男人,為什麽墨星晨就可以擁有你,他能給你的,我納蘭啟迪一樣可以給你,你的心裏為什麽隻有他,是因為先入為主對嗎?要是我先他幾年遇到你就好了,那麽你現在一定是我的王妃了,以後你就會是我的皇後,那樣我的世界就美滿了。”納蘭啟迪深吸著許諾兒身體的香氣,喃喃自語。


    許諾兒不由地身子一僵,這個男人占有欲太強了,簡直太可怕了,本以為到樓蘭之前,他不會對她怎麽樣,沒想到她想錯了,這個男人隨時都想著征服她占有她,也許並不是因為愛情而單單是為了欲/望。


    “你聽我說,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會讓彩荷很傷心的,她對你一片情深,你應該好好的對她,愛情是相互的,並不是我們自己覺得是就是,我們要是做朋友一定會是個非常要好的朋友的。”許諾兒不死心繼續地勸說著。


    納蘭啟迪遲疑了片刻,但是他的手臂並沒有放鬆。而是又緊了緊,瞧著許諾兒那如天邊寒星一般閃爍的眸子,動情地俯身啄了一口。


    “你,你流/氓。”許諾兒氣得大罵。


    “這就流/氓了,那我要是此時此地就要了你,那是不是更流/氓了?”納蘭啟迪不怒反笑,低眸戲虐道。


    “你要是再無理我就喊彩荷了!”許諾兒驚慌失措,隻能拿彩荷來做擋箭牌。


    “你們繼續,我沒有興趣兒看你們表演,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這是彩荷突然來了一句,證明她根本沒睡著。


    “聽見了沒?這個時候誰都會有眼力見兒當作瞧不見,就你傻還以為人家睡了呢,其實也許人家巴不得我們繼續表演呢,這樣刺激性十足的表演可不是哪兒都能見到的。”納蘭啟迪不但沒收斂反而有些變本加厲。


    “你們還有完沒完了,還讓人睡覺不,要親熱你們大可以去個沒人的地方,姑奶奶我沒心情看你們在那卿卿我我,我要睡覺。”彩荷一瞧這要是不發話,還沒到地方呢,恐怕許諾兒就會被這家夥吃幹抹淨了,不行,關鍵時刻還得插上一腳,誰讓她助紂為虐了呢。


    “咳咳,彩荷,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啊,本公子和你們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獨處一室,你讓我做柳下惠,是不是太慘忍了,要不今晚你來代替她也行,我就勉強答應先放過她。”納蘭啟迪笑得一臉邪惡,今晚他看來是勢在必得。


    “納蘭啟迪,你不會是獸性大發吧,就這種惡劣的環境,你竟然能想到那事兒,還真是佩服你,你竟然饑渴到這種地步。”彩荷氣得騰一下坐了起來,再也不裝死了,這家夥太欺負人了,也不把她們倆個女人放在眼裏,這種情況下竟然能做這事兒。


    “哈哈,逗你們玩兒呢,算了,都睡覺去吧,本公子還沒有那麽饑不擇食,你們都好幾天沒洗澡了,想吃也得洗幹淨了在下口是吧?”啟迪笑得邪魅,眼裏閃著光芒。


    兩個女人徹底無語了,這家夥還有這麽邪惡的一麵,如今應付起來還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兩人也都是聰明人在這個漆黑的夜裏,她們可沒有勇氣再和這隻獵豹理論是非曲直,她們還是早點睡吧,明天也許是個好天氣。


    兩人少有的緊緊靠在一起,隻有此時她們才知道她們原來是同命相連,之前何苦為難對方,落得這般擔驚受怕的天地。


    納蘭啟迪偷笑著,原來他也有讓人害怕的一麵,這兩個女人還真是當他是洪水猛獸了。瞧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他不由地訕笑,原來她們都可以如此親密,就是他不能,還真是沒地兒說理去。


    第二天,天邊剛泛起了魚肚白,許諾兒就爬了起來。她心驚膽戰地度過了一夜,這會兒納蘭啟迪和彩荷還在睡夢中。她慶幸自己現在算是暫時安全了。


    許諾兒悄悄地挪了出去,隻見柴夫夫婦正在做早飯,兩人圍著大鍋忙的團團轉。


    “大哥大嫂你們起得真早啊!平時都這麽早嗎?”許諾兒笑著過去打招唿。


    “我們鄉下人,都習慣早起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咱們也得早些去打獵,你們吃完飯再走。”柴夫遞了個眼神兒給許諾兒,而後提高音量道。


    “謝謝大哥大嫂,我們太感謝了,真的好幾天沒吃上一頓像樣的早飯了。”許諾兒瞧著鍋裏冒著泡的米粥,不由地口水直流。


    “諾兒,你起來怎麽不說一聲。還以為你丟了呢。”納蘭啟迪探頭走了出來,笑著開著玩笑。


    “看你睡的很實,就沒叫你,你怎麽也起來了。”許諾兒盡量保持著友好的態度,笑著答道。


    她知道納蘭啟迪想讓人瞧見她們虛假的夫妻和睦的一麵兒,那她就給足他麵子,免得他疑神疑鬼的,還得防賊似的防著她們。


    “公子,瞧你的媳婦多賢惠啊,公子真是好福氣啊,有這樣的媳婦陪伴左右真是別無他求。”婦人一臉豔羨地瞧著許諾兒,誇得納蘭啟迪已經找不到北了。現在他的潛意識裏許諾兒就是他的妻子了。


    別人這麽說,他十分受用,所以連帶著對這對夫婦也是多了幾分好感。


    “公子,我們特意給你們熬了紅薯粥,你們吃飽了再趕路,瞧你這嬌滴滴的妻子和那迷人的小妾,可千萬別累壞了,我們這山野人家雖然沒有什麽好東西招待幾位,但是粗茶淡飯還是有的,隻要幾位不嫌棄就行。”柴夫憨笑著,誠心誠意地挽留著三人在這兒吃完早飯再走。


    “這個,太勞煩兩位了,我們實在是不好意再叨擾你們了。”納蘭啟迪略加思索覺得有些不妥,婉言拒絕道。


    “啊?還要空著肚子趕路啊,我可不想再吃那些野味了,我要吃紅薯粥,你要走,你先走好了。”許諾兒將任性一麵發揮得淋漓盡致。


    柴夫夫婦噗嗤一笑,忙挽留道:“瞧你把你媳婦委屈成什麽樣子了,我們都已經給你們帶出了份兒了,你就別再推脫了,好好留下來吃頓便飯。”農婦忙拉著許諾兒坐下來,等著吃早飯。


    “好香啊,大嫂你在做什麽?”聞著味走過來的彩荷,使勁地吸了吸鼻子,一臉地垂涎。


    “沒什麽好吃的,就是紅薯粥,怕你們不喜歡吃又稍微加了點紅糖。”婦人笑著讓彩荷也坐下來。


    現在隻剩下納蘭啟迪孤軍奮戰了,他是不想留下來吃早飯,一看這早飯也確實沒胃口,而且他生性多疑,不願意在外麵多吃一口東西,本想著走到哪裏再找些食物充饑的,但是瞧著兩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再執拗下去恐怕適得其反了,所以隻能違心地點了點頭,同意留了下來。


    很快早飯已經上了桌兒,山野人家確實沒什麽好飯菜來招待他們,一人一碗紅薯粥,外加一小蝶醃野菜。


    瞧著那甜甜糯糯的米粥,兩個女人倒是不客氣,埋頭吃了起來。納蘭啟迪瞧了半晌,見四人的碗都見了底兒,這才像模像樣地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確實香甜軟糯,並沒有什麽怪味兒,這才放心地吃了起來。


    很快早飯吃完了,婦人又將自製的桂花茶泡上一壺給大家一人倒上一碗。“這可是我們這一帶難得的桂花茶,每年八月才能晾製一次,所以也格外精貴,要不是來了貴客,我們還真是不舍得拿出來呢。”婦人笑得暖暖的,讓人見了覺得如同見了親戚一般。


    三人聞言都將茶碗端了起來,放在鼻端嗅了嗅,確實桂花的清香迎風吹來,沁人心脾,頓時心曠神怡。這樣的好茶別說這個不知名的小山村,就是皇宮大內也是難得一嚐。


    三人迫不及待地啜了一口,入口更是清爽怡人,五張六腑都十分舒暢。


    好像是剛剛沐浴的人全身上下特別舒坦,就連每一根汗毛都格外的舒展開來。


    就連納蘭啟迪這樣嚐過無數名茶的人,都覺得這樣的好茶確實不多見,而且茶色晶瑩,茶水清淡飄香,讓人喝了茶香久久揮之不去。


    “你們要是喜歡喝,一會兒走的時候帶上一些,也算是留個念想。”婦人忙慷慨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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