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荷越聽越氣,nnd還擺脫不了小妾的命運了是不?在福王府裏是上不了台麵的侍妾,這會子出來了要去樓蘭,還沒到地方呢這定位又是小妾,要是知道這一樣的地位,她還會冒死幫他去掠許諾兒嗎?簡直是天方夜譚,這個男人還真是惡劣,剛達成一半兒的目的就原形畢露了,不過也好,這一路上她確實看清了某人的真實麵目。


    “呦公子豔福不淺啊,瞧你這嬌妻美妾的坐享齊人之福,還真是羨煞旁人了。”農婦一掩嘴嬌笑道。


    “大嫂子見笑了,小生隻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能有兩位美女相伴確實感到十分榮幸,今晚叨擾一晚,明日我們早些趕路,真是多謝主人家熱情好客,不然這大晚上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還真不知道去何處落腳。”納蘭啟迪一頓道謝,三寸不爛舌發揮到了極點。許諾兒和彩荷在一旁掛著笑意,卻不言語,言多必失,本來這個時候納蘭啟迪就疑心重重,萬一哪一句沒說對,恐怕這一晚上都不用睡了,一直得看著她們。


    “快別客氣了,既然來了就屋裏請吧。”婦人殷勤地將三人讓到屋子裏,隻見堂屋裏陳設還算齊全,桌子椅子都有,視乎比外麵瞧起來舒坦多了。


    “當家的,來客人了,你還不出來瞧瞧?”婦人撩著門簾向裏邊喊了一句。


    “哦,這就來。”裏邊應和一聲,隨著聽到有腳步聲走了出來。


    “呀!是你們?”柴夫頓時一喜,忙上前熱略地道。


    “大哥,原來這是你家,哈哈,真是世界太小了,我們三人聽您的勸,才往這邊尋來,沒想到找來找去摸到您的門上,還真是有緣分呢。”納蘭啟迪也覺得很是幸運,笑著攀談了起來。


    “可不是,這一帶啊人因稀少,你們要是越過這裏估計得在走出幾裏地才能瞧見人家,不過有的人家十幾口人擠在一個大炕上,哪裏還有空位置招待客人。”柴夫輕歎一聲,說出了這裏人們的生活疾苦。


    “大哥,這裏有山有水的,按常理來說,人們生活應該能解決溫飽問題啊?怎麽聽您這一說倒是很貧苦。”許諾兒一臉的不解,不由地插了一句。


    “理兒確實是這個理兒,但是這裏常年山賊土匪不斷,這日子剛好起來了,他們就下山席卷一空,周而複始就成了這般模樣,這裏離朝廷又遠,屬於三不管地帶,老人們又住著習慣了不願意顛沛流離區別地方逃難,所以也隻能忍氣吞聲在這裏維持。”柴夫一邊點燃旱煙,一邊無奈地述說著。


    “那也得上報啊,隻要有舉報的也就有人下來管了,不然上邊的也不知道啊!”許諾兒一臉的義憤填膺,對於這樣的事情她是看不過去,要是能將這裏的情況告訴給墨星晨,讓墨星晨上報給皇帝,那這裏的問題十有八九能夠解決了。


    但是此時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呢,哪裏還有機會去處理這事兒,也不知道這墨星晨此時到了那裏,會不會來找她,能不能找得到她。


    “唉,話雖這麽說,但是這裏連個官府都沒有,我們這些山裏人去哪上報啊,有誰又願意過來管呢。”柴夫吧嗒吧嗒抽著煙,時不時吐出個眼圈來。


    “那你們這裏的百姓就沒人過問了嗎?你們平日裏除了打獵,還能做點兒什麽?”彩荷也覺得不可思議,不由地問道。


    “除了打獵砍柴維持生計,你們瞧見了沒,前邊不遠還有幾畝開荒的薄田,遇到雨水好的年月也能將就維持,如果遇到旱澇年月,有時候顆粒無收,還搭上了老本兒。”柴夫放下煙袋,有些哀怨地述著苦。


    “對了你們還沒吃東西吧,玉蘭啊,快點兒弄些吃食來!”柴夫他然想起了幾人長途跋涉,忙吩咐自己屋裏的去做些吃的來。


    “大哥,真的不用了,我們這剛剛烤了點兒野味,已經吃得飽飽的了,這裏還有一些,你們拿去改善一下。”納蘭啟迪忙製止柴夫夫婦,他們已經很麻煩人家了,怎麽好意思在給人家添麻煩,而且人家生活也不寬裕。


    “公子啊,你們到這兒就像到家一樣,千萬別見外,要是餓了我們這兒別的沒有,紅薯和黍米還是有些的,絕對夠大家吃上些時日的。”柴夫一臉真誠地說著。


    這一路上許諾兒覺得就此事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她覺得她的機會來了,這對夫婦絕對是個熱心腸,尤其是這位大哥,人好又熱情,那位大嫂子也是個伶俐人,也許幫得上她的忙兒。


    柴夫和媳婦將納蘭啟迪和許諾兒彩荷他們安排到了一間大屋子,屋子裏有一個大火炕,睡三個人是足夠大。


    而且又給他們找來一床被子,讓他們先將就著睡一晚。


    這下可難壞了兩人,許諾兒和彩荷誰也不願意和納蘭啟迪同榻,畢竟他們不是一家人,名不正言不順的。


    “你們倆個別像防賊似的看著我,你們放心我納蘭啟迪還不至於強迫你們。”納蘭啟迪十分氣憤,這要是在樓蘭,那些女人巴不得他去垂青呢,這可倒好,兩人對他防備有加,誰也不願意離他近一步。


    “你們倆住那邊,我住這邊,被子給你們。”納蘭啟迪瞧了一眼兩個女人淡淡地道。


    兩個女人倒是不客氣,一點兒也不謙讓,抓過被子蓋在身上,背對著他裝睡。


    納蘭啟迪不由地苦笑,他堂堂樓蘭皇子,很有可能就是樓蘭未來之王,她們竟然如此對待他,心裏頓時感到憤憤不平,就這樣的覺悟,兩人確實沒有一個適合作未來的皇後。


    夜深人靜,這個偏僻的小村落更是寂靜得有些嚇人。也不知道數了多少隻羊,許諾兒還是未睡著。她仔細聽了聽,原來納蘭啟迪也傳來了均勻地唿吸聲。


    許諾兒輕輕起身下地,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諾兒,這麽晚了不睡覺,去哪兒?”納蘭啟迪被沒有睜眼,僅憑聽覺就已經猜出是許諾兒。


    許諾兒一驚,借著月色瞧著不遠處的男人,強裝鎮靜地道:“我要去茅廁。”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理由了,許諾兒等待著納蘭啟迪的迴答。


    “你自己敢出去嗎?要不要彩荷陪你去?”納蘭啟迪頓時有些窘,這事兒他陪著去確實不合適。


    “不用了,反正也不走遠,你在屋子裏聽著,有事兒我就叫你。她也夠累的讓她好好睡會兒吧。”許諾兒善解人意地答著。


    她可不想走到哪兒都有尾巴跟著,她想出去瞧瞧能不能逃脫,雖然希望渺茫,但是心裏時刻有希望就好,這個人就不會絕望而亡。


    “好吧,你快去快迴,如果時間太久我隻能出去找你了,自己小心了。”納蘭啟迪坐起身來,睨了一眼月光下的許諾兒,仙子一般的人站在他麵前,夜幕下的她又多了一絲神秘感說不出的美麗。


    “嗯,我會快的,你等我。”許諾兒難得的地聽話,點頭應允著。


    許諾兒悄悄地來到堂屋,輕輕地推開了木門,外麵的新鮮空氣頓時迎麵而來。


    此時的她沒有人跟著,人不受人管製,心情頓時大好,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她壯著膽子來到院子裏,說實在話,這樣的山村月夜,讓她遠走,她還真是沒那個膽子,她不過是想瞧一瞧地形,看看能不能遇到什麽求助一下。


    “大妹子,這麽晚了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你當家的呢?”隻見那位大嫂子剛剛小解完從草叢裏站起身來。


    下了許諾兒一大跳,她有些訕訕地道:“他,他不是我的相公。”


    “啊?你們不是吵架了吧,這事兒可不能亂說,說多了兩人也就離心了。”大嫂子一副過來人的架勢,笑著勸說著。


    “大嫂您是個熱心腸的人,我也不和您說假話,他確實不是我的相公,她是樓蘭人,我的相公是墨國人,我是被他掠來的。”許諾兒沒敢說出自己王妃的身份,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話說一半留一半。


    “啊?我說你們三人瞧起來怪怪的,一點兒不親密,而且眼神也躲躲閃閃的,原來真的有內情,既然你說了嫂子我就不能不管,一會兒我和你大哥商量一下,看怎麽幫你逃離魔爪。”婦人一臉正義,不容分說地道。


    “噓!他可是不好惹的角色,你們千萬別讓他看出什麽苗頭來,不然再連累了你們諾兒可於心不忍。”許諾兒瞧了瞧門口處,心有餘悸地道。


    “放心吧,我們會想出一個萬全之策的,不能沒救了你還搭上我們倆個,那樣賠本的買賣咱不做。”婦人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著。


    月色下兩個女人談亂著屬於她們之間的秘密,在外人看來,像是在說著知心話一般,並沒有什麽可疑之處。


    “快點兒迴去吧,太晚了他會起疑心,那樣就更不好找機會幫你了,你一定要沉得住氣,我們會盡快幫你的。”婦人握著許諾兒的手,一臉凝重地保證著。


    許諾兒認真地點了點頭,現在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她已經看到了曙光了,隻是希望有些渺茫,畢竟這裏山高皇帝遠,找救兵都來不及啊。


    許諾兒懷著沉重的心情走了迴來,此時納蘭啟迪還在坐著等她,見她迴來了,似乎也放下心來,淡笑著睨著她,也不說話,這樣的月夜顯得十分詭異。


    “我迴來了,你快睡吧。”許諾兒不敢瞧他那深情的眼,眸光閃躲著淡淡地勸著。


    “諾兒,你就不想和我聊一會兒,難得我們有這樣的機會。”納蘭啟迪哪肯乖乖地睡覺,美人在前,他的心躁動起來,他想和她更進一步,他現在想抱著她緊緊的這樣才能體會到擁有她的感覺,那感覺一定很爽。


    許諾兒怎麽會不明白他心裏所想,她可不能靠近那危險的家夥,雖然彩荷在,但是她也不敢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男人一旦禽獸起來,禽獸見了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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