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接受命令後,立刻通知特戰隊準備行動。為了控製事件的影響範圍,參戰人員數量控製在了十五人。當他部署完畢返迴時,風彬與賀岩已經被帶走了。


    “姐,又是姚武那孫子?”蕭二雄匆匆趕來,他在嬌蓮娛樂城籌備開業的事情,沒在嬌蓮大酒店。解明聽說了,也從醉月樓趕來。


    “蘭姐,再組織大家去封門?”解明問道。


    不待蘭姐迴答,蕭二雄擺了擺手,“用了一次,再用就不好使了。我晚上去滅了姚武這孫子。省的天天勞心費力的對付他。”


    “都別急。”蘭姐說道,“小白這邊會采取行動。我們等到三點,要是三點還沒有動靜,就去江寧市公安局要人。說什麽強奸,扣帽子也不選個罪名。”


    正議論時,王一林打了電話過來,小聲說道:“蘭總,是林望雲舉報彬哥強奸並殺害了馮子玉。第二個就是方通達現在反咬彬哥,說是受彬哥的指使放火。”


    “方通達胡說八道,我們都不認識他。”蘭姐說道。


    王一林在電話裏麵笑了,“已經認定他是撒謊了。我們找了幾張明星照片,讓他從中挑出彬哥的照片,他挑錯了。還有,我們上了測謊儀,斷定他撒謊。再審訊幾次,他就招了。關鍵是馮子玉這件事情,要抓緊想辦法。”


    王一林叮囑了幾句,匆匆掛了電話。


    蘭姐剛掛了王一林的電話,宋世強把電話打過來,“蘭姐,彬哥的事情我聽說了,我這就去把馮子玉接迴來,給彬哥作證。放心好了,別緊張。”


    宋世強匆匆掛了電話。


    段軾從外麵進來,進門不小心,一腳踏空,“撲通”一聲趴在地上,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屎。在公安局的審訊室裏麵要公然殺人,他心虛膽顫,腳步虛浮。


    看都沒看姚武,一屁股坐在風彬對麵的椅子上,精神恍惚。審訊室是一間西開門的屋子,審訊員麵南背坐著,嫌疑人隔著一張桌子坐在對麵。屋子外麵是一條南北向的內部路,可供車輛行駛。


    姚武恢複過來,這次他不敢輕易動電警棍了,坐在椅子上,靠著桌子,拉開架勢準備審訊。段軾製止了他,“兩人腳上有些功夫,先銬結實了再說。”


    姚武急忙去外麵喊了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兩人的腳也拷在椅子腿上,如同上一次風彬所受的待遇一般。


    風彬鄙視地看著姚武與段軾,心道:老狗玩不出新把戲。


    “風彬,有人指控你強奸並殺死了馮子玉,你如實招供,免得受苦。”姚武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你提個醒,我在何年何月何時何地做的這件事?”風彬反問道。


    “現在是我問你。”


    “我沒做這件事情,你們血口噴人。”風彬看著姚武,看的他心裏發毛,“又是林望雲這條狗亂咬?”


    姚武心中大驚,認為風彬已經知道了是林望雲指控的,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是林望雲?”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了不對,“不是林望雲,你不要胡亂攀咬。”


    “是你們像瘋狗一樣咬我。”風彬依然保持微笑,主打的就是保持風度。


    “風彬,你嘴巴幹淨點。”段軾一聲斷喝。


    “段軾,您張狂什麽呢?”賀岩冷冷說道,“在河東省公安廳,花錢買了個副廳長,膽子真大,真敢玩。副廳長五百萬明碼標價不議價,真是好生意。當時我就懷疑,一個學市場營銷的人怎麽會跨專業幹起了公安,原因在這,主打一個營銷。”


    “嘿嘿,”段軾不怒反笑,“你究竟是誰?知道的太多不太好,會要了你的命。”


    “段軾,”風彬從剛才段軾的緊張神態看,他一定是領受了重要的指令,給他們上腳鐐這一舉動,暗示著段軾要下狠手,“你收到了指令,要對我們下狠手,或者是弄死我們,然後再找理由、偽造現場,把自己摘出去。美其名曰‘做的幹淨點’。人命在你們嚴重真不如草芥,難道你們對法律就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嗎?那天東窗事發,麵臨怎樣的懲罰,就沒有想過?”


    “不用你來教訓我。”段軾咬牙說道,“今天是我來審問你們,不迴答問題的時候,你們必須保持沉默。”


    他轉向風彬,“風彬,對強奸殺人一事,你招還是不招。”


    “證據在哪?”風彬對段軾的態度轉變暗自吃驚,他意識到自己輕敵了。


    “證據,我會找到的。”段軾舉著電警棍,向著風彬心髒捅來。


    “首長,且慢。”姚武一把推開了段軾的胳膊,電警棍戳到了桌子上,“這麽做不合適。”


    “你瘋了?”段軾低聲怒吼,“你給我閃開。”


    揮動著電警棍,一下把姚武電翻在地,看著他在地上抽搐,段軾眼睛變的通紅。


    正在此時,有人在外麵喊道:“報告,受害人馮子玉已經找到,她願意作證。”


    段軾愣住了,他絕對沒想到一個子虛烏有的指控,竟然又找到相關人員。“我點兒太背了。”他心中驚唿。


    “段軾,現在證人有了,可以證明風彬的清白,放人了吧。”賀岩怒目而視。


    段軾冷哼一聲,沒有迴答賀岩的問題,舉起手中的警棍,向著賀岩的心髒部位捅去。電警棍冒著藍色的電弧,啪啪作響。賀岩艱難的挪動著椅子,慌忙躲避段軾地攻擊。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隻聽的一聲槍響,電警棍的劈啪放電聲消失了,屋子裏麵彌漫著燒焦的味道。再看段軾,茫然舉著半截電警棍,茫然不知所措。


    緊接著,一個身影從外麵衝了進來,是薑小白。隻見他掄起衝鋒槍的槍托,狠狠把段軾打倒在地,一腳踩住他的脖子,槍口頂在他的太陽穴上,高聲說道:“不許動,否則格殺勿論。”


    姚武從地上爬起來,跪著要往外跑,被門外的特戰隊員一腳當胸踹了迴來。他的命運並不比段軾好,他象肥豬一般仰躺著,被槍指著腦袋,脖子沒被踩住,他也唿吸不暢。


    “爺爺饒命!”在公安局裏麵,堂堂副局長躺在地上求饒,真是不可思議。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麵,什麽都有可能發生,何況是在王一林與田大彪的配合下,事態才能以一種出人意料的脈絡向前發展。


    有人給風彬與和賀岩打開了手銬。


    “是我輕敵了。”風彬對賀岩說道。


    賀岩哈哈大笑,“把這兩個渣滓帶走,秘密分開關押。”


    賀岩與風彬從審訊室走出來,伸了伸胳膊。不到半個月,風彬已經第二次進江寧市公安局審訊室了,“我跟這地方緣分不淺。”他跟前來迎接的王一林與田大彪開玩笑,“再也不想進來了,這次很兇險,段軾起了殺心。”


    王一林點點頭,招唿著大家去了接待室。


    “段軾和姚武被抓,知道的人不多,大家注意保密。”風彬叮囑道。


    “沒問題!”王一林說道,“有需要我們地方,請兩位領導直接下命令,我們全力配合。”


    “兩位領導,象段軾與姚武這樣嚴重違反法紀的人,還會迴來嗎?”田大彪擔心的問道。


    風彬輕輕搖頭,“這次不會了。可能會牽涉很多人。現在每一個腐敗分子背後,都有一大群腐敗分子圍著,否則,他們倆也不會很快被抓了。我們會把段軾和姚武被抓接受調查的事情,向相關的組織上通報。請王局與田局放心。”


    田大彪笑了笑,“宋世強帶著馮子玉來作證,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風彬點頭,心中很感動。“讓他們倆先迴嬌蓮大酒店,我們一會也迴去。”


    “又是林望雲指控我?”風彬問道。


    王一林點頭,“林望雲書麵指控,說你指使方通達火燒宏圖ktv大樓,又指使你對馮子玉先奸後殺。盡管我們知道這是無稽之談,但是有人指控,就要立案調查。立案手續還沒做,姚武就急不可耐的把你們抓來,想不到把賀部長也一塊抓來。估計段軾認出了賀部長,來了個將計就計。”


    風彬仔細迴憶了一下段軾走進審訊室的前後變化,說道:“他應該是認出了賀岩,立刻退出去跟他們的人匯報,然後迴來準備下毒手。”


    “就是這樣。”王一林說道,“我看見他在角落偷偷摸摸打電話,掛了電話就進了審訊室。我擔心出事,急忙通知了蘭姐,我猜測薑同誌一定在嬌蓮大酒店待命。被我蒙對了。”


    “要是侯健或者什麽人來詢問段軾的下落,我可以說被上級單位帶走接受調查了嗎?”田大彪問道。


    風彬笑了笑,“當然可以。但是別說的太具體,給他們留出想象空間來。他們想的越多,露出的破綻會越多。或者,直接告訴他們不知道。”


    眾人大笑。


    “王局,田局,我準備以林望雲作為突破口,他屬於最外圍一批,不會引起關注。”風彬繼續說道,“請兩位局長幫我找找幾年前的一些案卷資料,特別是張中胡車禍案、鄧在明溺斃案、王路溺斃案,我懷疑樁樁件件都與林望雲有關。這些人死了後,受益的隻有林望雲與苗秀。”


    “好,就怕是當時沒有立案調查,我記憶中,這些案子都是朱衛民任上發生的!”王一林不確定是否能找到資料。


    “隻可惜啊,朱衛民死掉了。”田大彪心中感慨,“孫剛副市長或許知情,他是老公安了。”


    風彬笑了笑,“先麻煩兄弟們查一下卷宗,孫副市長最近很忙。”


    林望雲應該沒有意識到,當他處心積慮報複風彬的時候,自己會成為獵物,被獵人死死盯住的獵物。


    風彬與賀岩從江寧市公安局出來,匆忙趕迴嬌蓮大酒店。蘭姐在那裏等著,還有宋世強與馮子玉也在。風彬一見馮子玉,便笑著致謝,弄了她一個大紅臉。


    綜合現今的形勢分析,風彬建議明天宋世強把馮子玉送迴去。“接下來,我跟強哥要做幾票大事,先把強哥的損失找迴來,順便出口惡氣。”


    宋世強笑著答應,“多謝彬哥與兄弟們幫忙,我的損失不算大。前天跟省裏咱哥匯報了一下情況,他特別叮囑咱們要小心行事,最近形勢很緊張,杜懷民公然違背市委會的決定,幹涉專案組辦案。”


    風彬擔心宋中強的安全,問道,“中強哥現在怎樣?”


    宋世強笑了笑,“他沒事,那天打電話時聽起來精神狀態很好,開玩笑說讓我把這顆齙牙拔掉呢。”


    風彬的心沉了下去。


    “是啊,強哥,你怎麽不拔了它呢?”蘭姐好奇問道。


    宋世強笑著說道,“蘭妹子,像幹我這一行當的,如果不真的涉黑,隻能靠兇狠長相來撐場麵壯聲威了。不過,我聽大哥的建議,改天把它拔了,吃飯礙事。”


    大家哄堂大笑,馮子玉臉刷地一下紅了。


    與此同時,林望雲在自己的酒店裏麵,與苗秀、曹彬喝酒正在興頭,林望雲添油加醋的把自己在審訊室中的招供變成了英勇機智的抗辯過程,引的苗、曹二人驚歎不已,嘴裏說著佩服,心底則則在豎著中指。


    “大哥,你的指控風彬又是怎麽迴事?”苗秀明知故問。


    林望雲在興頭上,並沒有多想,“風彬畢竟年輕,遇事考慮不周。處處想為齙牙強出頭,幾次弄得我灰頭土臉,下不來台,所以我要報複。我去江寧市公安局指控的時候,王一林與田大彪還不想立案,多虧了姚武及時出現,這才又把風彬抓了進去。”


    三個人又喝了一杯,林望雲繼續吹噓,“估計現在正在熬鷹呢,不信他不招供。姚武對風彬恨之入骨,聽說上次放出來的時候,姚武被逼著喊風彬‘爺’呢。”


    “啊!”苗、曹二人不約而同發出了驚訝的感歎,“這小子這麽狠?”


    “有這個過節,姚武一定會把場子找迴來。”林望雲自認為高明,“我今天打電話給姚武,他都沒來的及接,應該是正在審訊中。”


    段軾和姚武現在不是審訊別人,而是被秘密關押起來,等著別人的審訊。關押段軾的屋子孫一平曾經帶過。


    “大哥,你用什麽理由指控的風彬?”曹彬對林望雲的手段非常感興趣,總是想著學以致用。


    “男人犯事,無非是女色與暴力,我指控他對馮子玉用強,先奸後殺。色情與暴力兼備。又增加了一條罪行,讓方通達反咬一口,咬定是風彬指使他在宏圖ktv放火。”林望雲得意洋洋,好似幹了十分出彩的事情。曹彬豎起大拇指,表達他心目中由衷佩服。


    “警察相信嗎?”苗秀心中認為林望雲的指控純粹是無稽之談,如果警察的智商在線,絕對不會相信他的指控。


    林望雲看了苗秀一眼,“有的警察不相信,比如王一林與田大彪,但是,咱們裏麵有人啊,姚武迴來了,段軾廳長也在市局坐鎮。才有了咱們在這兒喝酒,風彬在裏麵被熬鷹。”


    “找機會,好好感謝一下段廳長與姚局,可給我們幫了不少忙。”曹彬順杆爬,實際上他並不知道林望雲從姚武與段軾那邊得到什麽好處。他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靠山不倒,自己不被卷到旋渦之中。


    林望雲並沒有響應曹彬的話,曹彬識相的閉上嘴。


    蕭二雄直到罷了酒宴,迴到辦公室後,跟風彬建議,“哥,調查林望雲的積年舊案,要不要請天機閣幫忙,刺探情報,他們更有優勢,花不了太多時間。”


    “大雄,天機閣是什麽單位?聽起來像是武林幫派呢。”蘭姐好奇的問道。


    “姐,你猜的差不多,天機閣以前是一個江湖幫派,擅長刺探收集情報,你可以把他看成一個私家偵探,專門替人刺探情報順帶查案破案,他們是為傭金過活,是非觀念淡薄。”蕭二雄簡單解釋道。


    “那他們現在呢?”蘭姐一下抓住了重點。


    “嘿嘿,被我哥收拾一頓,現在是為軍隊服務的情報組織。”迴想起從前,蕭二雄心中感到非常自豪。


    蘭姐識趣的停下話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有一百種方法能從風彬那裏獲得問題的答案,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機。


    “大雄,我很排斥公器私用,動用天機閣,我想了很久,一直沒有拿定主意。”風彬有自己的堅持,收編天機閣後,天機閣就成了國家單位,公器私用一直是他邁不過不去的坎。他無法說服自己,放棄堅持已久的原則底線。


    “大彬,”賀岩說道,“這不是為你個人做事,因為江寧公安局的不作為,讓壞人逍遙法外,導致受害者蒙冤受屈,我們現在的行動,是為了找到真相,懲治壞人。別的不說,象段軾與姚武,你也不想讓他們繼續逍遙法外吧,也不願意看到林望雲等人,繼續為非作歹吧?”


    蘭姐微笑著說道,“隻要心底無私,秉持公正,公用私用又有什麽區別呢?”


    風彬笑著點頭,蘭姐心裏清楚:風彬已經決定了。


    河東省公安廳長侯健這兩天十分焦慮。段軾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完全沒有了消息。他親自打電話給王一林查問段軾的下落,王一林跟他打太極,“廳長,段副廳長來局裏檢查工作,我除了陪同外,不能安排或者幹涉他的工作啊!”


    王一林說的很直白,段軾的一切行動都是自己決定的,跟江寧局並無半點關係。


    侯健悻悻掛了電話,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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