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趁著中午休息時間,偷溜出了廠門,一路急匆匆來往還在建設的槍械研究所。可一看,上麵掛的牌子竟是機械配件廠。朱平不禁緊皺眉頭,滿臉疑惑。


    朱平沒貿然進去,而是遠遠站在不遠處,假裝路過匆匆瞄一眼。他微微蹙眉,眼神滿是疑慮,心想廠門口做了偽裝,肯定不會輕易讓人進。


    進不去的朱平,趕忙在路邊招手叫了輛人力三輪車,接著火急火燎趕往電話局。


    到電話局,沒想到打電話的人不少,他隻能無奈排在後麵。不時踮腳焦慮看前麵進度,臉上露出急切神色。


    半小時後,終於撥通宋大勇的電話,他直截了當地說:“軋鋼廠意外冶煉出一批極為特殊的耐熱鋼。”


    然而宋大勇半天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軋鋼廠出耐熱鋼跟自己有啥關係?


    朱平見他半天不說話,猜到他還沒想到耐熱鋼的用途,接著解釋道:“耐熱鋼是在高溫下極不容易變形的鋼材。”


    這時宋達勇才恍然大悟,這不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槍管材料嘛。著急的他話都沒說,“啪”就直接把電話掛了。朱平知道宋大勇性格,沒再打電話,直接迴車間。


    迴到車間已是下午兩點,易中海看到一小時不見人的朱平,眼睛一亮,暗自竊喜,心想總算抓到這小子辮子了。


    於是雙手叉腰,站在道德高點,開始對朱平思想教育。從個人到集體,從車間到工廠,再到整個社會,滔滔不絕,表情嚴肅,時而激動揮舞手臂,把朱平貶得一文不值,好像他犯了大錯,按他說法,朱平就該為遲到一小時吊死在車間門口洗刷錯誤。


    整整一小時,易中海才停下嘮叨的教育。這期間朱平沒解釋一句,隻是靜靜坐在一旁工作台,麵無表情聽他嘮叨。


    “為教育你,我耽誤一小時工作,今天產量肯定達不了標,下午你幫我趕產。”易中海說完最後一句,轉身離開。


    “易師父?確定讓我幫你趕產,我可還是啥都不會的學徒,要是出問題,算你的還是算我的?”朱平冷不丁來這麽一句,直接把易中海弄懵了。


    上午他聽朱平下午要幫小六子趕產量,才抓住朱平遲到機會,想著教訓一頓,再讓朱平幫自己幹活,可完全忘了朱平啥也不會。


    這讓他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可事已至此,讓他放棄不可能,於是立馬改變思路說:“那你去幫東旭打孔,讓東旭過來幫我趕產。”朱平還沒開口,易中海又搶著說:“別告訴我,打孔這麽簡單的你都不會。”


    “我不會!”朱平直截了當地迴答,皺著眉,一臉堅定倔強。


    “你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你想幹嘛?”易中海被朱平的話氣到,憤怒吼道,臉漲得通紅。


    “兩天了,您老人家啥也沒教,我不就這也不會那也不會嘛,我要是不學就全會,那不成神童了,都成神童了,不得去造飛機造導彈。”朱平平淡接過易中海的話,順著他意思說。


    “你……你!”易中海指著朱平“你你你”半天說不出啥。


    “那我去忙別的了!”見易中海被氣到無話可說,朱平本想再懟幾句,怕氣得他腦溢血躺地上,忍住了。


    易中海轉身幹自己活,朱平卻到小六子工作崗位,幫他幹活。


    這邊剛拿起銼刀,還沒幹活,易中海又跑來,對著朱平吼道:“怎麽?你想欺師滅祖?”


    聽他這話,朱平感覺自己是不是魂穿到能修仙的四合院世界,不然怎麽欺師滅祖的話都出來了。


    朱平還沒開口,小六子的師父孫富強忍不住,站起來死死瞪著易中海。


    所有人以為他們要展開大戰,小六子的師父孫富強隻是站起來,沒開口。


    朱平見孫師傅沒開口意思,也站起來看向易中海問:“我幹啥了?就欺師滅祖了?再說,你啥也沒教我啊!我咋就把你滅了?你……。”


    “停!”易中海生怕朱平再說讓自己難看的話,立馬打斷,搶著說:“我剛才讓你過來幫我,你說這不會那不會,你現在轉眼就跑他這幫忙,你說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是的,剛才我師父還說讓你頂替我的工作,結果你說也不會,鑽個孔都不會嗎?你不是誠心讓我師父難堪嗎。”正在工作的賈東旭,見易中海又教訓朱平,連忙跑過來拱火。


    朱平轉身看向賈東旭說:“就你行,就你能耐,當了一年半學徒還是學徒,你除了鑽孔,還會啥?好意思說我?你的臉呢?滾迴去,鑽你的孔去。”


    易中海沒想到朱平這麽不給自己麵子,當著這麽多人麵教訓自己徒弟賈東旭。


    連忙扯他一下,說:“我是問你為啥願意幫小六子趕產,不願意幫我?”


    “這話我替他迴答。”一直站後麵看戲的孫富強開口了:“你易師傅讓他去整理廢料堆,我徒弟小六子去幫忙,你說朱平該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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