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隆景,十五年。


    時間進入三月,相比較依舊寒冷的北方而言。


    大乾的南方沿海等地域,已經到了農忙時節。


    這兩年,南方百姓已經逐漸種上了多產糧種。


    其中尤以土豆地瓜最多。


    南方水土濕度大,這兩個作物長得很是生猛。


    反而是北方幹旱,玉米長勢喜人。


    最近嶺南方麵放出一則新消息。


    嶺南研究院蒸汽機有了新突破,火車機頭研發提上日程,鐵路工程有序推進。


    這個消息一出,幾日內刺激的股市行情大漲。


    聽說乾帝因此大賺一筆,坐在承運殿沒完沒了的誇讚安王能力出眾。


    這讓其他藩王心中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將李肅當做對手看的趙王李瑄本就糾結是不是要與海運三姓豪門沆瀣一氣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定下決斷。


    三姓家族雖有不堪,但能助自己奪得太子之位。


    眼下先委屈從與他們,等自己當了太子,進而成了國君,三姓豪門反掌可滅。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李瑄就是這麽催眠自己,與海運三姓達成合作。


    而他的選擇,也為他帶來豐厚的迴報。


    首先就是大量的資金到手。


    有了錢李瑄並沒有自己享樂,而是投入到蘇州府建設之中。


    陳舊的城牆重建,破舊的名勝翻新。


    凡是能讓蘇州府看上去繁榮昌盛的,都是李瑄重點關注的地方。


    而這些地方,唯獨沒有民生。


    百姓依舊艱苦度日,日夜操勞隻為一口吃食。


    隆景十五年,三月十三。


    安王王妃誕下一子。


    乾帝聽說後龍顏大悅,親自下聖旨賜名,李承安。


    這個消息進一步刺激到想要爭奪太子之位的趙王李瑄。


    他的孩子出世時,乾帝可沒有給這份殊榮。


    “不行,不能讓老六這麽安逸。”


    “還得讓王凱動起來!”


    思來想去,李瑄覺得不能隻是自己發力,就算蘇州府建設的再好,那嶺南府也沒閑著。


    唯有讓嶺南府發展陷入混亂,他才能反超嶺南。


    王凱現在依舊潛伏在嶺南,是時候讓其動起來了。


    嶺南大學。


    王凱已經來到嶺南兩月,這兩月除了監視安王府,就再沒做別的。


    然而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會無緣無故結束。


    例如嶺南大學的助教身份。


    就在王凱以為自己隻要不再踏入嶺南大學,那些噩夢般的迴憶就不會出現的時候。


    一個人找到了他。


    “王兄!快隨我來!”


    正在逛街的王凱,聽到裴離的聲音時,整個人渾身一繃。


    下意識的他想逃離對方。


    然而裴離的手出奇的有勁,竟然讓他掙脫不開。


    一旁的護衛頭領見兩人相識,也沒有阻攔,隻是默默遠遠的跟著,裝作不認識。


    “王兄這一陣你跑哪去了。”


    “我去你宿舍都找不到你。”


    “剛剛院長在人群中看到你了,要我帶你上去同聚。”


    說著話裴離將王凱拉上一家酒樓。


    這是一家二層的傳統酒樓。


    與現代鋼筋混凝土建築截然不同,前者更有味道,後者極盡奢華。


    元味居,二樓。


    賈思言與幾位老友憑欄淺酌,幾名助教跟著開葷,兼職倒酒。


    在嶺南大學做助教的,大多是些家境貧寒的學子。


    賈思言有感求學艱難,日常會讓教授給他們分派些工作賺點生活費補貼家用。


    前些日子,一位叫王凱的助教,被幾名教授點名稱讚。


    言其誌氣高潔,吃苦耐勞,尤其是畫聖吳道玄,對王凱印象很是深刻。


    幾次找到賈思言,想要收這位助教為徒。


    幾天幾人在酒樓閑聊,偶然看到王凱身影,這才有了裴離拉人的事情。


    “王凱!你小子這幾天怎麽沒去學院。”


    “如此三心二意,可不是求學的樣子啊。”


    人剛上樓,墨淩就嚷嚷起來。


    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隻是坐在那,就給人一種不敢妄動的錯覺。


    充滿壓迫力的體型,遮擋住一小片陽光。


    映襯著王凱越發瘦小。


    “是啊是啊,你小子不聲不響的消失。”


    “老夫的學生可是找了你好久。”


    吳道玄在一旁對其擠眉弄眼,全然不顧王凱尷尬的想要遁地。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老家夥。”


    “還不是看人家老實好欺負。”


    “王凱,迴頭去學院領一套校服,再把課本領了。”


    “千裏求學若是不能學有所成,此生之憾事。”


    “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年好時光用來做學問,不可荒廢,知道嗎!”


    賈思言的語氣中,天然帶著一股不容違逆的氣勢。


    整個聚會過程中,王凱很少說話,神情恍惚。


    隻知道臨走的時候,答應了那位不怒自威的老人,明日會到學院報到。


    “王先生,您真的要入那嶺南大學?”


    迴到租住的客棧,護衛頭領憂心忡忡的問道。


    “什麽?”


    王凱一愣,有些神情恍惚。


    “今天那些人不是讓你去學院報到?”


    “什麽!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


    王凱聽了護衛頭領的話,整個人好像受了什麽驚嚇一般。


    “不去就不去,這麽嚇人幹什麽?”


    沒有人知道王凱這一夜是怎麽度過的。


    第二天天一亮,嶺南大學門口,王凱的身影準時出現。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要迴來。


    可昨晚那位老者的話,讓他自心底裏認同。


    人這一生有幾年好時光?能做幾年的學問?


    自己自幼求學,追隨老師修行法家道理。


    可這些年自己都幹了些什麽?


    媚上踩下,鑽營機巧。


    靠著給人出主意,成了一個幕僚。


    幕僚說好聽了叫做門客,說的不好聽不就是上位者的狗麽。


    甚至連狗都不如。


    最近與趙王聯係少了,那邊可能用不到自己。


    王凱決定,到嶺南大學去體驗一番。


    看一看這所大學憑什麽能將嶺南改變成這個樣子。


    來到學院辦公大樓,領到自己校服與課本。


    隨後便開始了他的大學生活。


    嶺南大學是一所開放性大學,個人學習的科目與目標並不做硬性規定。


    隻要是你想學的,你都可以去學,但若想獲得畢業證,就要經過嚴格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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