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最好拉近男女關係的信號和催化劑,理論上一個男人如果總是能讓女生笑就能和她一起做些愛做的事情。


    姑娘笑了笑後,林平之果然感覺氣氛融洽了些。


    同時他也想起這張散發著寒氣看起來不起眼的石床,應當就是古墓派極珍貴的固定資產寒玉床。


    在寒玉床上麵躺著,身體自然而然需要運功抵抗寒氣,睡著的時候也是在練功,練一年等於別人練十年。


    林平之運起內力,這次很輕鬆坐在了寒冰床上,說道:“我是湊巧知道的。雙手互搏術是老頑童周伯通發明的絕技,當年又交給了郭靖郭大俠和神雕俠楊過的夫人小龍女…”


    姑娘聽她說到小龍女的名字,身子一震,顯然確是和她有些關聯。


    林平之不再多說,體驗了一把寒冰床之後,又跳了下來,學她蹲在地上,左右手各拿一枚銀針,左手畫圓右手畫方。


    但左右手分別畫不同圖形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林平之畫出來的圓一半是曲線一半是直線,畫出來的方則歪歪曲曲不成樣子。


    姑娘見林平之畫的不對,掩嘴笑笑。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教林平之,隻雙手在地上同樣同時畫著圓和方。


    林平之看她畫的圓和方都極為標準,不禁豎起大拇指誇講道:“好本事,我可無論如何學不會。”


    姑娘又在地上畫了一次,這時候說道:“很容易啊,隻要想著左手畫圓,右手畫方便可以做到。”


    林平之笑道:“是的,就好像把大象放進箱子裏也很簡單,隻要把箱子門打開,再把大象剛進去,再關上箱子門就可以了。”


    姑娘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林平之是想表達類似“紙上談兵”之類的意思。她實在不知道再怎麽教林平之了,便將當年她自己學這互搏術時她爹給她講解的心得複述了一遍,再就是一遍遍的在地上劃著圓和方,當作示範。


    林平之得她講解要領,再試幾次,果然好了一些,但要如這姑娘做的那麽好,卻著實做不到。


    這門功夫算是有門檻的武功,須得腦迴路比較簡單的人或古墓派姑娘這般雜念少的人學起來才比較快。要是絕頂聰明的人,腦子轉的太快,反而萬難學會。


    林平之不是什麽天才,雖然閱片無數雜念比較多但大體還算單純,再多學一會更有些起色,雖然雙手同畫圓還是不圓方還是不方,可已不會左右手不知道怎麽擺布。


    但他也是一時好奇所以和姑娘一起在地上劃刻,對這姑娘的興趣又遠大於對這武功的興趣。


    這時候一邊按照姑娘指點在學這左右互搏的武功,一邊假裝不經意般問道:“來這古墓裏許多天了,隻聽姑娘上次稱那位老先生為秦伯伯,卻不知道姑娘你芳名…還請姑娘示知。”


    這姑娘臉上又一紅,但經過這麽一會的接觸她的社恐症狀有了緩解,加之本來就對林平之好感,這時候羞澀說道:“我…我叫芳芳。不知…”


    她聲音小如蚊呐,“不知林公子你叫什麽名字?”


    “芳芳?這名字挺好聽的。”林平之真誠讚賞。


    又說道:“在下林平之,本是福建福州人士,家裏是開鏢局的。”


    芳芳也輕輕說道:“林平之…”


    她剛說完,突然聽見這林公子歡喜道:“成了!”


    原來林平之一邊和芳芳說話,一邊無意識間仍在地上比劃。他注意力在組織語言上,其餘精力隻想著左圓右方,便合了這左右互搏的要旨,所以總算成功了一次,畫出了標致的方圓。


    雖然對於芳芳來說林平之做到的隻是她覺得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看到林平之開心的表情,芳芳也不禁喜上心頭,笑道:“是啊,林公子,你也成功了。”


    林平之趁熱打鐵,又伸手在地上嚐試,可剛才乃無心而成,此時有意為之,便又難以做到。但好在有一次成功經驗便有了可參考的心態做法,這次再嚐試了七八次,終於又成功一次。


    他再印證芳芳所教的心得,又再試幾次…這麽來來迴迴時間過去了許久,到最後林平之已完全掌握了這套武功的心境要領,每兩次就能將圓方劃得很渾圓端正。


    這種習得技能的成就感破有意思,林平之算是在古墓無聊氣氛中找到了一項樂子,但也畢竟隻是消遣,既然已經會了,再多畫兩次,便已經玩膩,收起銀針,不準備玩了。


    但這時候芳芳的短劍突然攻了過來,讓林平之大感意外,他隻道這姑娘天真純樸,絕沒想到她竟會突然襲擊。


    林平之心叫不妙:“這姑娘想殺我?我隻顧著地方那親老頭,可從來沒防備過這位芳芳姑娘。莫非她見我拒當她夫君,於她少女臉麵上頗不好過,所以對我起了殺心?”


    但馬上他打消了這念頭,因他發現這一劍中沒有殺意,劍招也絕不咄咄逼人,似乎隻是尋常切磋。


    原來這姑娘當年和她爹爹學這左右互搏術時,很快學會畫左圓右方後,他爹爹即是突然出手,逼她反應——磨礪她新學到的武功。


    她性子天真,隻以為這是這套武功必經的流程,所以見林平之左右手分畫方圓很熟練了之後,即出手試探。


    她右手短劍刺出之時,左手捏著的金針同時攻出,指向林平之胸前要穴。


    雖然看出了姑娘沒有惡意,林平之也不敢不慎重,施展葵花寶典心法,避開了她左針右劍的攻勢。


    姑娘呀了一聲,似乎讚歎林平之身法秒,但馬上她又朝林平之搖搖頭。


    林平之微微奇怪,心想:“你衝我搖頭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我剛才避得不夠帥氣?”


    但芳芳搖頭之後,指了指他左手,指他右手,接著又像剛才一般攻了過去。


    林平之見她這麽指點,幡然醒悟,說道:“好姑娘,你意思是想我也分別以左右手和你對敵?嘿,不行啊,我剛學會畫方和圓圈,其餘一概不會,又怎麽能憑這套武功和你正麵對戰?”


    芳芳卻不理他,手上招式不停。


    她出招極有分寸有意放慢,沒有傷人的意思,林平之若是要躲開自然非常容易。但他不想被姑娘看清,所以笑道:“好,男人不說不行,在下便用雙手領教芳芳姑娘你的高招。”


    說完右手夾著一枚金針,硬接了芳芳短劍攻擊。但聽鐺一聲,林平之以針抗劍,不落下風。


    同時林平之左手想著施展羅漢功內力,以般若掌法斜切芳芳手腕,要逼退她金針攻勢。


    但他畢竟還沒學會分心二用。右手針擋下芳芳短劍同時,左手的掌法便再難使精巧了,雖想著以掌迎敵連用哪招掌法都想好了,但臨到頭卻覺得腦袋一陣混亂,左手捏緊了拳頭,掌法便成了拳招亂打。


    若是真正對敵,他左手使出的這套武功不精,被敵人所乘施以重手,說不定就整隻手都廢了。


    幸好芳芳隻是引導他練熟這武功,絕不會傷他,所以隻是金針在他拇指上一點便即縮手。


    但十指連心,林平之被刺這下感到一陣劇痛,異常的難熬。


    自從想到要以針法配合使葵花寶典心法以來。一向都是他紮人,這時候被芳芳刺這一下,滋味須不好受。


    芳芳縮手之後,卻沒有放過林平子的意思,短劍和銀針的組合又攻了過來。


    嗯,她一定會是一位很好的老師。


    但林平之這時候隻想和美女嬉樂談笑,看到芳芳又攻過來,不禁苦笑。


    此時他已經知道芳芳想以實戰指導自己加深對雙手互搏術的理解,雖然他對練這武功不怎麽上心,可不忍拂了這姑娘的好意,便不好直接躲開。


    林平之道:“謝姑娘指點。”仍是一手使配合葵花寶典詭異身形施展針法,另一隻手則抱元守一,隻求能使好一招般若掌法。


    他這次比剛才用心一些,右手針法繞開芳芳短劍後,反刺她拿劍的手。


    芳芳識得這招精妙,短劍輕迴轉,和林平之手中銀針撞上,這一合又算打平。


    而芳芳持針一邊則又對上了林平之的“般若掌”,但這一掌雖然擺起來了,不像剛才那般掌變成了拳,可卻不成招式,當然也就抵禦不了芳芳的金針。


    芳芳仍是照剛才一般金針點到即止,在林平之手心上刺了一下。


    林平之感到手掌劇痛,吸一口涼氣才勉強沒有慘唿出聲,但同時被激發出了要強的心:“這姑娘這麽積極助我練功,我若是不學出點門道來被她訕笑,可真是枉為男人了。”


    他也不待這姑娘攻出第三招,自己左右開弓攻了上去。沒有敵人壓迫,想著剛才左方右圓的要領,這一次總算有點樣子,葵花寶典針法固然使得好,般若掌法也用出了幾分少林絕學的風貌。


    但對於芳芳來說自然是班門弄斧一樣。


    所以林平之又挨了一針。三針之後,他有些長記性,左右手協調做的越來越好。


    如此二人又不知道切磋了多久,林平之的手上不知道多了多少個針孔之後,總算能將左右手招式同時給使出威力。雖然比起芳芳來差著很遠,但也算有所收獲。


    練著時林平之心想:“難怪那秦老頭上次左右手分鬥我和苗大膽二人,分心二用,卻毫無影響遊刃有餘,自然是他也會這雙手互搏術的緣故。嘿,他要是雙手都來攻我,那不是相當於我要麵對兩個他這個級數的高手?那可怎麽抵擋?”


    心念至此,便更加想著要多領悟些這武功的奧妙,下次對上秦老頭才有跡可循。雖然知道不一定能短時間內學到多少,總歸學比不學好。


    又過一會,芳芳一針紮向林平之,這一針紮在了林平之原來的針孔上,造成二次傷害。


    林平之再忍耐不住,啊一聲驚唿出來。


    芳芳聽見林平之痛唿聲,急忙聽手,麵露關懷,走近前來,用手在林平之傷口處輕撫,緩他痛楚。


    林平之被她玉一般的手這般服務,不禁舒服咦一聲,任由她折騰,又說道:“多謝姑娘指導我習練這套神奇武術,實是受益匪淺。”


    芳芳手撫他的手,輕聲說道:“林公子,對不住,我下手不知道輕重。當時我爹也是這般教我,可他武功比我高得多,點到即止,讓我疼卻不傷,就更快學會。”


    林平之笑道:“疼卻不傷,這總結到位,我也覺得被芳芳姑娘你紮到的地方也不怎麽嚴重,就是有些疼。芳芳姑娘你說話這麽有條理,該多和我們說說話才是。”


    芳芳低下頭,道:“我…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她說這話時表情可人,手一邊在林平之手中各處輕揉。林平之不禁微微心動,輕輕抽迴了手,說道:“芳芳姑娘,我已經不疼了。謝謝你。”


    芳芳抬頭,正好與林平之四目相對。


    她心裏生出異樣感覺,感覺心裏小鹿亂撞,站起身來,便要奔出房間。


    林平之知她性子,搶先握緊了她手,待要說些什麽讓她不要害羞隻需相互當作朋友正常聊天交流便是,忽然聽見一聲長嘯。


    這嘯聲綿長高昂,顯示出發出聲音的人氣息穩健,內功深厚。


    林平之知道這嘯聲是誰發出的。看到芳芳臉露疑惑,他笑道:“是我夥伴苗履道苗道長在喚我。捉迷藏的時間到了。”


    捉迷藏是這幾日除下象棋之外林平之和苗履道開發出的另一項娛樂項目。


    古墓裏房間沒有一百間也總有幾十間,又到處黑燈瞎火的,極適合玩捉迷藏。二人一藏一找,往往花費很長的功夫,用來打發時間再好不過。


    林平之也不好一直抓著芳芳的手,這時候放開了手,說道:“芳芳姑娘,你聽說過捉迷藏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他隻是隨口一問,其實對這姑娘的肯定答複不抱什麽期冀。可不料芳芳聽林平之邀約,竟紅著臉微微點頭。


    捉迷藏是沒有近代眾多娛樂手段時的流行遊戲,古已有之。


    芳芳雖然久居古墓,可她父親及老仆秦伯伯常和她講些常識,也教過她捉迷藏的遊戲,在她小時候也陪她玩過。但畢竟隻是陪小孩玩耍,他們自然也不會正兒八經藏找。


    苗履道長嘯喚林平之出來玩捉迷藏,沒想到他身後跟著一位絕美少女,竟是古墓女少主,不禁極為詫異。


    但苗道長是耿直人,聽林平之說芳芳要一起玩,隻是嗬嗬笑道:“好呀,多一個人可要好玩多了。”


    也沒什麽規則介紹,總之是一人找而另外兩人藏,簡單至極。


    但三人都是武功內力輕功不俗的人物,玩這遊戲倒也能玩出些花來,比如躲的人固然可以施展縮骨功藏入某個狹小空間也可以使個壁虎功貼著牆壁房頂可說是神出鬼沒隱匿無蹤;但找的人也是耳聰目明感官靈敏能憑些微動作極輕的唿吸而尋出破綻。


    而三人中自然以芳芳最有優勢,不隻是因為她輕功極高絕,便是緊貼在找的人身後也絕難被發現,還因為她對古墓房間布置自然比林平之苗履道二人熟悉太多。不光躲的時候知道哪些地方好藏人,找的時候任二人藏的再隱蔽,她也總能想到所在。


    芳芳雖然不是一個人獨居古墓,可從小沒有和同齡人一起玩,可說是沒有童年。這時候和二人捉迷藏,開始時還有些放不開,到後麵眼中全是笑意的看著林苗二人不服輸的說下次你一定找不著我,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林平之玩捉迷藏本是打發時間,談不上真愛玩。但見這姑娘這麽有興致,也樂得陪她一起玩樂,有時候明明發現了她在哪裏,偏要假意在附近兜繞許多圈,以誇張表情跺腳說無論如何找不到實在想不到這姑娘會藏到哪。在姑娘實在按捺不住笑著自己出來揭曉謎底時,又假作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找漏了,故作惋惜。


    這迴合輪到林平之和芳芳躲藏,苗履道找人。林平之有些膩味這遊戲了,也不如何認真找藏身處,隻是拿著蠟燭隨意走到一房間外推門進去,想著找什麽障礙物角落躲藏好便吹熄了蠟燭。


    推門舉目望去,這間房卻空蕩蕩的沒有什麽隱蔽角落,林平之便想關門另找地方。


    但馬上他眼前一亮,發現房間裏一處擺著三座石台,石台上分別放著三柄長劍。


    林平之臨危時舍棄承影劍,本也是保命時刻的無奈之舉,沒什麽好多感慨的,但這段時間苦練針法,總覺得還是不及練熟了的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劍法順手,心裏總偶爾想起承影劍在手時的感覺。


    這時候看到室內的三柄長劍,不由得有些意動手癢,走近前去,隨手拿起其中一柄。


    這一拿之下,不禁又如剛才坐到寒玉床上時吃了一驚。原來這劍看起來毫不起眼,可林平之隨手一拿竟沒有拿起來,待他運勁舉起這長劍,估摸著快有一百斤重。


    林平之喃喃道:“這柄劍難道就是楊過的玄鐵重劍,所以能夠這般重法?可不對呀,據傳當年楊大俠把玄鐵劍送給了鎮守襄陽的郭大俠夫婦,讓他們改製打造成了倚天劍和屠龍刀…這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還有一把玄鐵劍。”


    這個據傳是林平之看原著看來的,自然準確。所以他才更加疑惑為什麽這劍這麽重法,可又不會是玄鐵劍。


    “這劍是我爹尋訪萬裏,才在西域求得百斤玄鐵,又請巧匠打造而成。”


    林平之聽見聲音,知道是古墓女少主芳芳也正好這個時候進到了此藏劍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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