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上官商會的古月,將自己關在了臥室裏久久不語。


    他總是覺得很憋屈,因為自己不僅不能秒天秒地,而且一直被人唿來喚去。


    作為一個開掛的高玩,他覺得這樣很對不起那些前輩們,卻又總是認為那些一裝到底隻能在夢裏。


    事實上這種複雜的心情一直縈繞,隻是他沒有去正視而已,但這一次不同,好不容易在係統麵前“硬氣”了一把,沒打算迎娶公主的他,偏偏變主動為“被動”,因為在他根本就不清楚的曾經,他這件事都算的上是板上釘釘了!


    可這事真的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那些紅顏知己都可以一笑而過麽?騙自己也不能這麽扯淡!


    不得不說,他很羨慕那些根本無需考慮這些的渣男,遊戲人間豈不快哉?可他真的做不到……


    晚膳時分,上官鈴蘭親自將吃食送到了古月麵前,因為她知道這家夥在生悶氣,生自己的悶氣。


    輕輕地用手指揉著古月的眉心,上官鈴蘭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靜靜地這般陪著,看著。


    倒是讓古月不禁害羞了,自嘲一笑將視線轉移到了食物上準備大快朵頤。


    看到古月的反應,讓上官鈴蘭被逗樂了,不由覺得好可愛,也是溫柔一笑,開始替古月將各式菜肴夾到他的碗裏,倒是有點照顧小孩的意思。


    “不問問今日陛下找我幹嘛了麽?”


    “想說麽?”


    “想……”


    “那就說吧。”


    其實上官鈴蘭越是如此善解人意,古月便越覺得對不起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很苦惱很煩悶,但這些都被眼前的麗人那一顰一笑衝淡了。


    “正如你之前所料,陛下要將公主許配給我了,婚期將近。”


    “嗯,不奇怪,遲早的事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竟然允許你一起嫁給我。”


    “哦……哈?!”


    如果有一台照相機,古月真想把此時這個畫麵定格下來,因為那剛剛還帶著幾分落寞卻強自鎮定的上官鈴蘭,此時此刻瞪大了雙眸,那張大的小嘴久久不能合上,似乎遇到了此生最大的意外一般無法平複。


    “沒聽錯,就是這樣,他自己說的,之前金口玉言不能不算數,所以幹脆讓你和公主一起完婚。”


    “這還真是……陛下做事都如此出人意表麽?你剛剛是在為這事苦惱?應該不是吧?還有下文。”


    “是啊,重點就是下文……”古月放下手中的筷子,甩了甩頭,“首先是他不想讓公主吃虧,這個我是用‘民主投票’糊弄過去的,不過他說就算投票,公主也要算三票,倒是很好笑,可之後的事情就不好笑了,你知道是什麽麽?”


    “讓你這麽苦惱,還能有誰呢?無非就是霽凰唄,說吧,陛下不準你再和她糾纏不清麽?”


    “傻瓜,如果涉及到你,我同樣會苦惱的……”一把將上官鈴蘭摟在懷裏,古月緩了緩繼續說,“其實陛下很給麵子了,他竟然允許我繼續和霽凰糾纏不清,這哪是一個附馬爺能有的待遇……”


    “那你苦惱的又是什麽呢?”


    “他一定要我答應,未來有朝一日我真的能娶到霽凰的時候,我們家得講究先來後到……”


    這事很奇怪麽?一般人家好像也是這樣的?上官鈴蘭不太理解古月苦惱的緣由,更何況那是陛下的女兒,是公主殿下,先入門為大並不奇怪吧?難道是擔心唐霽凰不理解?


    “其實霽凰應該能理解吧。”


    “不是的,我知道她肯定和你一樣,能理解我的苦衷,也不會說什麽……好吧,應該會多說兩句,可她也隻是說說而已。


    可就是你們這樣慣著我,讓我有些無地自容,尤其是今日陛下為了壓服我,竟然放出了他天階大圓滿的氣勢,這個還真沒想過,有些始料未及,不過就算他不是這樣的強者,他也是陛下……


    唉,說到底我就是有些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明明一事無成一無是處,還偏偏招惹了你們這些好女孩,又被逼無奈傷害到你們,你說我是不是很混蛋?”


    “原來是這樣……就因為這個?”或許是由於思想境界的差異,上官鈴蘭其實並不理解古月何苦來哉,但又不由覺得心裏有股暖意,因為這件她自己覺得理所應當的事情,卻能讓古月如此苦惱,這家夥果然和一般人是不同的,“你難道不是麽?”


    看到那俏皮的微笑和一臉玩味,古月忍不住將懷中的麗人摟緊了一些,並且在臉上啄了一口,這家夥竟然還特地砸吧砸吧一番,“真香,比飯好吃多了。”


    迴應他的自然是無盡粉拳……


    曾經是“我有藥”學院的那個廢墟,已經被清理完畢,但更多的人在此不停勞作,日夜不息,隻因為楚皇想要讓學院重開的時候將女兒下嫁,至少這算古月自己的地方,不然想定婚期都很困難。


    不得不說楚國人的效率是真的高,這完全仰仗那無比的向心力,都知道是為了陛下為了大楚在效命,又有誰會出工不出力呢?


    這段時間裏,古月特地跑去看望了獨孤英,並且為他悉心調理了一番,基本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更不可能影響武道一途的精進。


    有古月的保證,獨孤八騎是真的一點怨言都沒有,他們畢竟是血性男兒,能夠和那種強敵對戰一番也是此生大幸。


    可獨孤家主就不這麽想了,雖然古月主動登門給足了他麵子,他也沒有表現出絲毫不客氣,但私底下這位老將軍始終難以平複自己的不爽,畢竟這獨孤八騎可真就和他子侄一般無二,白發人送黑發人是最難過的,雖然沒有真的遇到卻還是很後怕。


    於是這一切種種,都被他歸咎給了古月本人,可想而知,未來某日若是古月能夠讓獨孤勇恢複如初,或許能稍稍平複一下獨孤家主的心情,若是這個希望也破碎了,恐怕他便會一意孤行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時此刻,至少寄住在獨孤府的方護衛長,得到了最悉心的照料,而且依舊住在獨孤勇的房間裏,二人越來越熟識,尤其是方護衛長將古月的種種事跡都當成故事一般講給獨孤勇聽,那簡直就像是在讀話本聽評書,偏偏方護衛長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任何誇大,而獨孤勇也一點沒有疑心古月果真如此神奇。


    這個小插曲自然被下人們津津樂道,尤其是自己的大少爺越來越開朗健談了,都紛紛覺得這是那位方護衛長的功勞,不約而同地又歸功於了古大人。


    對此,獨孤家剩下三兄弟和獨孤八騎都覺得十分欣慰,看來他們把方護衛長接到府上的做法無比正確,隻是獨孤家主對此不置可否,不過聽人說自己大兒子狀態不錯,還有有些動容的。


    其他幾位參與到了這次夜襲的功臣,自然是黃有為和他的護衛以及巡防營統領了。


    作為知情者,黃有為配合的十分恰到好處,尤其是送迴古月的輪椅之時沒露出一絲馬腳,這簡直可以說是最關鍵的一環,因為古月離不開那個輪椅,可若是被人察覺到古月的輪椅還在,對方恐怕也會三思而後行。


    至於巡防營統領,他是在戰鬥爆發之前被黃有為告知了真相,因為古月擔心波及四周百姓,這個疏散和救援的工作自然得靠巡防營出大力。


    剛聽到這消息時,巡防營統領心裏很淒涼,因為這位古大人一次次被人打到家門口都是自己解決了問題,尤其是那次救援唐家兄妹也是他親自上陣,倒像是在打巡防營的臉一樣,可這一次竟然需要事先通報疏散,可見非同小可,於是他拋開了雜念,第一時間安排了所有手下待命,隨時進行疏導和救援工作,畢竟這真的關乎百姓生死,作為楚都的治安官,肩負陛下無上的信任,他不容有失。


    於是在京兆尹和巡防營的通力協作下,楚都百姓雖然受驚卻未受傷,尤其是周邊那些房屋受到的波及都被承諾第一時間修複,自然也沒有人會抱怨什麽,事實上那位時常給百姓們上演精彩大戲的古大人,若是不出點什麽插曲,他們反倒會不習慣。


    對此,楚皇大加讚賞了京兆尹和巡防營的功勞,僅次於獨孤八騎和秦烈等人,這讓兩位對楚皇無比忠心的官場老油條十分受用,不免對古月也心存感激,畢竟這事他們沒有真的承擔風險,更何況那戰鬥真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


    所以他們聽聞古月入過宮又看過獨孤英之後,特地跑去上官商會探望古月的情況,各種禮物也是琳琅滿目,並且帶動了楚都的一處熱點,大小官員不斷跟風,除了獨孤家主和皇甫大人以外,甚至嚴太師都差人登門了,來的還是他的親兒子,修好之意溢於言表,似乎那些威脅與打臉根本不複存在一般。


    古月對這些目的明確的“探望”一點也不在意,事實上誰還能不清楚宮裏透出的消息呢?既然迎娶公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些大小官員哪有不借機示好的可能?隻不過還沒有明旨,所以都得找一個理由罷了,而“探病”就是最合適的理由。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並沒耽擱太久,嶄新的學院即將正式落成,一紙詔書也同時被公布。


    楚都漸漸恢複了寧靜,雪虎統領一行早已滿載而歸,古月來到這片土地上已經大半年了,無盡感慨曆曆在目,而今天,他又將體驗一件上輩子還沒來得及參與的事情,成婚。


    古月的婚事,恐怕是這段時間以來,楚都發生的最為美好的一件大事了,至少可以拋開血雨腥風,至少可以享受難得的平靜,至少可以盡享歡愉。


    學院很大,所以不僅可以容納各方賓客,還有很多位子被古月安排給了學生,護衛以及他們的家人,當然了,城中其他百姓也都紛紛來賀,尤其是當時被古月親手救治的那些傷員,可他們明白這地方再大也不可能容下所有人。


    上官會長的臉上就沒有離開過笑顏,他是真的高興,而且無上殊榮,因為今天不僅僅是小女兒出嫁,更是和堂堂公主殿下一起拜堂,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充分體現了陛下對自己忠心的眷顧,不然怎麽可能有這等對於任何一個帝王而言都不太正常的事情?這也說明了陛下的不凡!


    所以各種迎賓事宜,上官會長都統統包攬了,他也知道,古月一個親人都沒有了,身邊也不好安排人來辦這些事,而他自己現在也很不方便。


    對於上官會長的招待,沒有一個賓客覺得不妥,因為今日的確也是他嫁女兒,而宮裏並沒有特地派人來做這些事情,可這並不能抵消但凡想和古月沾邊的人趕著跑來道賀,說一句萬人空巷都不為過,隻是能不能進這個大門,還得看上官會長的心情。


    因為他知道一點,自己這個女婿雖然與人為善,但其實這一次並不想太誇張,尤其是那些趕著來拍馬屁的官員,他其實根本不想見到。


    可即便他親自把關,有些人也不是他可以隨意阻攔的,譬如皇甫大人親臨。


    這位老大人可從未出席過陛下設宴以外的任何場所,足見這是給了古月天大的麵子,當然也肯定有上官會長的麵子,畢竟他們是親家。


    隨後自然是獨孤家主本人,他還沒忘帶上所有兒子和獨孤八騎,這聲勢可不止一星半點,而且古月特地給獨孤勇和方護衛長準備了無障礙設施,說白了就是把門檻統統去掉,一應樓梯都會有斜坡供輪椅上下,畢竟他自己也很需要這些。


    第三位重量級的客人自然是嚴太師本人了,原本四大家族裏倒下一個,嚴家很有機會更上一層,偏偏出了“叛國”這樣的嫌疑,雖然楚皇並未追究,但若是還不知道收斂,這個家族也不應該活到現在的地步,至少嚴太師本人可不是一個草包,至於什麽“親手折磨了自己的外孫”,他就差沒直接說一句“打得好!”。


    緊接著出現的兩位,上官會長也是經常見到的,因為他們分別管著楚都的糧食和建材,可以說是上官商會最大的客戶其二,更何況他們分別是四皇子的外公範大人和五皇子的外公龔大人。


    不過他兩和嚴太師不同,平日裏一向低調,也很少出入宮闈,做事也都勤勤懇懇,至少沒有縱容自己兒子去“叛國”,但上官會長是知道內情的,至少他們其中之一的外孫這麽幹了。


    接下來的賓客中,有的是上官會長的商業夥伴,也都是他自己邀請來的,畢竟是大喜的日子,而且倍有麵子,不過古月特地安排了這些人可以分開坐,有“男方嘉賓”和“女方嘉賓”之分,對他而言也算新奇,不過的確合理,至少一類人可以更容易熟絡點。


    楚皇自然不可能出麵的,也沒有特地安排虛公公代勞,皇甫伯忠倒是跟著自己父親來了,算是一種變相的表示吧,可公主殿下的家人來了,沒錯,就是那位在大牢裏一直蹲著的長孫忌,被特批出來參與一下,畢竟他是楚後唯一的娘家人了,楚皇的確給足了楚後麵子。


    而這位明明就三十出頭卻看上去比楚後大了好多的仁兄,被安排在了特別的位子,這一桌寫著“家人”,聽著倒像是隻有他一個符合,又可能是和上官會長同席,不過等長孫忌入席前才發現這一桌坐的是唐家兄妹和方護衛長。


    唐沐霖的心情自然激動卻也複雜,因為這算是自己的準妹夫大婚,可新娘不僅不是自己妹妹,而且都不止一個!


    可古月還是他的兄弟,所以說一句家人一點也不為過,更何況他清楚古月的確孑然一身了,自己當這個家人正合適。


    但他又擔心自己二妹多想,作為一個標準的妹控,他怎會看不出來唐霽凰臉上那是極致演繹的強顏歡笑?能騙過所有人卻騙不過他唐沐霖的!


    而令他更奇怪的是,自己三妹四妹也有些不對勁,或許是為自己二姐打抱不平?又或者是為了別的什麽?總歸是他這個大哥看不懂的,但一定有事……


    正好方護衛長的到來緩解了兄妹四人的尷尬,長孫忌的加入也讓唐沐霖有更多故事可以去談談,畢竟這兩人因為自己的原因無法了解到太多外界消息。


    再之後來到這桌的隻能是上官鈴蘭的母親以及秦烈了,隻是這位三夫人一臉不悅毫不掩飾,甚至帶著淚痕,恐怕有一些自己的情緒,畢竟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啊……


    最後,黃有為和巡防營統領主動承擔了場內外的安全和秩序,也算是給古月省事了。


    當上官會長做到主位的時候,笑顏如花的楚後早就等候多時了,兩個嫁女兒的人一點也不見外地互相道喜。


    婚禮大典正式開始,稱之為大典,隻是因為涉及到一國公主,可這又並沒有那麽多繁文縟節,似乎楚皇是有意曲解,讓人們認為這隻是前楚後嫁女兒而已。


    而所有該懂的人,自然都懂這個道理,並不會有沒事閑著跑出來挑三揀四的。


    值得一提的是,主婚人是太子。


    這位殿下上次是什麽時候出的宮,他自己都差點忘記了,不曾想難得又敢出門了,卻是來把自己妹妹嫁給一個自己一點也看不上更十分討厭的殘廢。


    可他偏偏被自己母後給安排了這個工作,想說不幹都不行!


    好在有項影一路陪同,不然這儀式估計很難進行下去。


    就在萬眾矚目中,古月和他的兩位新婚妻子登場了,由於賓客人數實在太多,其實根本沒有另設主會場,所有人都堆在大廣場裏,而三位新人是從古月的臥室出來的。


    這個造型很別致,也是古月特地設計,他坐在輪椅上,手裏捧著紅色繡球,一邊一條絲帶由上官鈴蘭和項無憂牽著,同時兩女的另一隻手分別推著古月所乘輪椅的一個把手,三人就這麽緩緩地向廣場中央走去,當然兩女都蓋著紅頭蓋,所以方向還得古月來把控,但具體怎麽走,還是得她兩說了算。


    這個就是古月想要表達得一種意思,日後自己的路就靠她兩來規定方向與快慢了。


    自然也有人“適時地”說出這個道理,引來一陣喝彩。


    當然了,古月臉上的笑意不是假的,他今日甭提有多高興,但也十分緊張,所以無法表現得一如既往更沒有口若懸河,就是這麽被推著緩緩前進。


    就這樣,在項影的推動下,太子不得已把流程弄完,古月分別請楚後和上官會長喝茶,倒有點當小媳婦的感覺,不過“駙馬”嘛,可不就是個贅婿麽?隻是沒人介意這個“贅婿”為啥可以一次取兩位美嬌娘……


    畢竟楚後那絕代風華的臉上洋溢的笑容一刻沒停,似乎她對於這個女婿一百個滿意。


    而禮成之後,兩位嬌妻都被送到了臥室裏去等待古月揭蓋頭,這新郎官自然得先把所有賓客給陪好咯。


    古月慶幸自己不知為何“千杯不醉”,若非如此,這當口還真架不住群狼,尤其是皇甫大人和獨孤家主都帶著大部隊來的,不光要把他們陪好,還得把他們兒子陪好,更何況獨孤八騎那都直接上壇子了,就算這酒是古月特地蒸釀提純之後的高度酒,對他們而言隻會更滿意而已。


    負責推動古月的自然是唐沐霖,他其實也有替古月擋酒的打算,雖然自認為古月並不需要,但畢竟他還得去洞房……


    可事實證明,古月比他想象中的更海量,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某種方式把酒都給倒了,反正沒人看出蹊蹺,也沒人在意。


    “我說兩句怎麽了?他不就是個殘廢麽?結個婚也得被人推出來,他有什麽了不起的!”


    這一聲突兀,讓所有歡歌笑語戛然而止,因為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子。


    一旁的項影真想一巴掌把他打暈了扛迴去,不過那樣隻會更丟人,可眼下,估計隻是個開始,因為唐霽凰。


    其實太子早就看到了自己魂牽夢繞的人兒一直坐在那,可他礙於自己母後的麵子又被項影抓著,才一直沒有衝上去獻殷勤,可這會流程早就走完了,自當盡興,他怎能不湊到唐霽凰身邊多喝上兩杯?多說上一句話也是好的啊!


    可唐羽星和唐曉焱一左一右把唐霽凰夾雜中間,讓太子沒法直接湊近,主要還是因為怕了,他知道這兩女不好惹,也惹不起,更主要是她們不怕自己的身份……


    就在這進不能進退不甘心的檔口,他看到了桌上擺著的牌子“家人”。


    “什麽狗屁‘家人’?!他古月什麽時候和你們算一家的了?!一個死了全家的小屁孩,和你們唐家有什麽關係?!”


    “太子殿下,請您慎言,今日是月哥哥大喜的日子,沒必要弄得都不愉快。”唐曉焱很想直接掏出自己的大斧,不過她忍住了,難得地“好言相勸”,可就是這麽一句勸,讓太子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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