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伯忠其實隻給了古月一天的修養時間,便又一次造訪了上官商會,隨即直接將他推走了。


    雖然不知道為何這位皇甫小大人如此著急,但古月還是覺得自己反正欠了人情,多逍遙一天也沒任何意義,便毫不介意地任由擺布,隻不過皇甫伯忠沒讓上官鈴蘭跟著,所去的地方果然很隱秘。


    依舊是在宮中,卻不知拐了多少彎,繞了多少路,穿過假山,趟過樹林,就差沒有直接紮進湖裏。


    不過皇甫伯忠一點也沒對古月隱瞞的意思,可見這一次是有要事需要古月去知曉這楚都皇宮中隱藏的秘密。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層接一層的密門之後,這裏本該漆黑一片的陰暗卻被燈火照的透亮,似乎不想留下一處陰影。


    “這就是您的秘密據點?”


    “不是我的,是陛下的,這裏是‘暗衛’的大本營。”


    “‘暗衛’?保護陛下的隱秘護衛?”


    “不僅僅是護衛,也有別的工作,這次讓你來就是為了其中之一。”


    古月可以想象這皇甫伯忠如此坦蕩自然是有繞不開自己的地方,或許是丹藥方麵?但他也拿不準自己憑什麽被如此信任,這些人都叫“暗衛”了,難道還能見光?


    疑惑中,他被皇甫伯忠推到了一處很幹淨的地方,卻有些陰風陣陣,因為這裏竟然是停屍房。


    “讓我驗屍?!”


    古月有些難以置信,一向膽小的他可沒有這個魄力。


    “驗屍的工作已經有人做了,你需要做的是處理他們拿不準的地方,比如丹藥和銘文。”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您如此信任,想必是因為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可以來瞧一瞧的任了吧?嘖嘖。”


    “明知就別故問了,這些屍體古大人你也見過,理應出一份力,就當是虛公公救下你的報酬了。”


    古月不置可否微微一笑,他總算明白自己為何會來了,因為這裏停放的屍體並不是別人,而是除開那頭領以外的所有外來者,不過場麵一點也不血腥,甚至都沒看到一滴血,如果不是這幫人的氣血被自己蒸幹了,就是處理屍體的人手法獨到。


    “講道理,這幫人身上可都是寶,如果不是我力有不逮,肯定自己藏幾個玩玩。”


    “你都自帶‘空間秘寶’了,還稀罕這些?”


    “我要是真能用什麽‘空間秘寶’你覺得我會不會先給自己找一輛不用人力的輪椅?”


    皇甫伯忠倒是有意探探古月的口風,畢竟這個突然的消息十分讓人咂舌,連大森林那邊的人都惦記的秘寶,楚國人怎會不趨之若鶩?尤其是見識過唐霽凰的古琴之後。


    可古月一臉坦然,因為他真的用不了,所有權都在係統那攥著,活脫一個打工命,沒轍,又怎會心虛?


    不過皇甫伯忠知道無論如何也不太可能從古月的表情上看出端倪,這小子有多鬼他比誰都清楚。


    “先從這幾件裝備開始吧,應該不隻是極品?”


    忽然出現了一群悶不做聲的黑衣人陸續搬來了一箱箱裝備放在古月麵前,隨即立刻又消失不見,足見這裏的規矩是有多麽鐵律。


    “也並非都超過了極品,譬如這個護腕就相對次一些,但這上麵的銘文可是超過四品的,而且這所有裝備上都沒有哪怕一條銘文低於四品,是不是想想都覺得有些小激動?”


    “你還沒到四品吧?能看明白是什麽作用麽?”


    “有的能看懂,必如這些單純加屬性的,但有的真看不明白,不過可以測試啊,找一些彪形大漢來帶一帶不就清楚了?”


    “這個已經試過了,很危險。”


    “哦?”


    古月對於這個迴答很意外,雖然銘文超過了承載力的確會出現危險,但一件件的試也會出問題麽?恐怕這銘文都不簡單了!


    “小小姐姐您覺得這裏麵有沒有蹊蹺?”


    “的確有,通俗點就是這些銘文都上了禁製。”


    “上了禁製?意思是說不能生效?”


    “不僅僅是不能生效,而且一旦催發很可能立刻反噬,這或許是那一邊的人為了讓自己的裝備和銘文不淪為其他人的戰利品而特地加上的,至少以你目前的銘文造詣還無法破解。”


    “好吧……這倒是個很有意思的點,值得學習。”


    得到了係統的提點,古月立刻便將自己“看到”的這個真象告知了皇甫伯忠,後者略微失望。


    “看來一時半會是很難用上了?”


    “也別灰心嘛,這些對咱們而言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等有朝一日我又突破了應該能破解一二,那時豈不是讓大楚的將軍們如虎添翼?”


    古月臉上不經意的“得瑟”直接被皇甫伯忠無視了,隻是他自己也期待這一天早點到來。


    “也是,急不得,可這麽多寶物放在身邊不能用,也是很麻煩的事情,總歸會有人惦記的。”


    “以您的智略,隨便弄幾出釣魚的戲碼,自然就不會再有人敢越雷池一步了。”


    “明知道你是在損我,卻也是事實,那就這麽辦吧,你說第一個上鉤的是誰呢?”


    如果現場有第三人聽著這兩人的對話,一定會很好奇這兩人到底是“互相抬杠”呢?還是“真的默契”?


    “最惦記的應該是獨孤老頭,畢竟他的人吃力沒討好,不妨您求陛下大度一些,直接賞他幾件如何?反正也不能用,多一件少一件都沒區別。”


    “你這是要坑死人不償命啊!”


    皇甫伯忠其實是拒絕的,說到底,獨孤家的實力也是大楚實力的一部分。


    “會不會坑到人還不是您一句話的功夫?若是您想坑人,獨孤老頭自然逃不掉,若是您不想,那也就不存在坑人一說了。”


    “行,就這麽辦……你還看到了什麽?”


    不得不說皇甫伯忠“轉彎”的功夫是真的快,或許也就他能這名快跟上古月這“天馬行空”的說話方式吧?


    “這些裝備上也有類似的限製,估計大森林那邊的人十分注重知識產權。”


    “‘知識產權’?是什麽?”


    “就是好比這把劍是我打出來的,上麵就留下了我的印記,不經過我的允許誰都不能碰,萬一碰了會被反噬之類的,這種對自己造物的宣示主權就叫知識產權。”


    古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讓皇甫伯忠覺得很有道理,不僅精辟而且很明確,知識是很有價值的。


    “所以你覺得這些武器其實也用不上了?”


    “沒錯,最好別輕易嚐試,不過我覺得你們已經試過了?”


    “是的……”


    古月也懶得去問那個可憐的小白鼠現在怎樣了,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現在最想看看他們隨身攜帶的東西裏有沒有丹藥或者其他文獻之類的玩意,搞不好可以觸類旁通。”


    “一點都沒有,事實上這些人甚至連恢複性的丹藥都沒帶在身上,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


    “這就很不厚道了,我現在最好奇的是他們自己吃下的那種短時間爆發的丹藥,雖然代價是顯著的,但用的好一定能保命更能守護想要守護的人。”


    在古月的觀點裏,“丹藥”可沒有什麽“正邪”之分,畢竟隻是個工具,怎麽用還是看使用的人自己。


    “倒是保留了一顆,竟然是塞在後槽牙裏,剛覺和那些藏毒的殺手倒是有點類似,其他的都吃掉了,還能看麽?”


    “正因為吃了,所以線索就會留下,隻是我很好奇這些屍體的血跑哪裏去了?”


    古月可沒少看過那些法醫法政的影視劇,某位仁兄不斷重複“屍體不會說謊,證據總會說話”,這印象不可謂不深。


    “並不是我們的人處理掉的,送來之時已經一滴不剩了,倒像是從根本上被人給抽走一樣,結合虛公公的描述,應該是那個秘法真就是用活人的氣血進行傳遞,不過另外三具完好的我們用特殊方式保存著,就等你這個大師來好好看看。”


    “您也別抬舉我了,各取所取哈,先把那顆丹藥拿來瞧瞧,我可是見獵心喜這兩日一直在琢磨著。”


    “可以。”


    於是又有人忽然跳出來將一顆塞在牙槽裏的紅色丹藥放在了古月麵前,那牙槽被掏了個中空,正好塞入這顆丹藥。


    不得不說這個方式真的專業,讓古月想到了某些諜戰片……


    “你們可以學學這個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吃下某種丹藥,偶爾也能起到絕地反擊的作用。”


    “的確,這個就和你戰鬥前含住一口丹藥異曲同工,隻是你更不計成本而已。”


    “和小命想必,丹藥都是浮雲!”


    又說出自己的金句後,古月開始凝神屏息研究這顆紅色丹藥,竟然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覺。


    “小小姐姐您有沒有覺得似曾相識?”


    “不是好像,這丹藥裏真的有那次大老虎給你的飲料成分。”


    “魔獸的興奮劑?!”


    “是不是又開闊了一個思路?你煉製的丹藥能給魔獸吃自然不是特列,而他們竟然用魔獸的飲料來入藥,可見是有著相當成熟的傳承。”


    古月越想越投入,和係統不斷頭腦風暴,根本沒有在意時間的流逝,一旁的皇甫伯忠倒是真的厚道,一點催促的想法都沒有,而且古月越是投入他越覺得可能有戲,這是好事。


    不知過了多久,古月才停下了自己的思考,對一旁泰然自若的皇甫伯忠略微表達了歉意,畢竟自己能一直坐著,他可是一直站著。


    “不打緊的,我也習慣了一直站著,倒是剛剛古大人你十分投入,似乎有戲?”


    “看出了一些端倪,你估計都不敢相信,也是機緣巧合,就是那次天階武道大會之後我去拜訪雪虎統領,它請我喝了一種果汁,據說是魔獸日常飲用的,我為了和一頭被我宰了兒子的大雄鹿化幹戈便一口幹了,那叫一個詭異,一時間身體裏血液都快沸騰了!”


    “哦?!你的意思是,這藥裏有那種果汁?!”


    皇甫伯忠立時動容了,因為他知道古月不會無的放矢。


    “沒錯!這一定是很關鍵的一種原料,而且是一個很特別的思路,以我們的傳承,就算陳國那些老大爺們也肯定不會想到用魔獸的果汁入藥的,這意味著什麽,皇甫小大人應該不難猜測吧?”


    “古大人你眼下多半還是做不來也分析不全,對吧?”


    不等古月自己來,皇甫伯忠已經學會替他說明了,隻能說這兩人的默契越來越“濃”。


    “當然了,我還是小屁孩一個。”


    “看來這一次可以借機和那位雪虎統領談一談擴大交易的事宜了。”


    “與我心有戚戚焉!”


    在暗衛的密室裏研究許就的古月終於算是完成了皇甫伯忠的任務,緊接著就是被推去楚皇書房了,這個來過不少次的地方,這一次卻有些不一樣,因為是單獨會見,就連皇甫伯忠也自覺地退出房間隨手關門。


    “微臣見過陛下。”


    楚皇沒有迴應,隻是那一臉陰晴不定彰顯著心事重重。


    良久,楚皇的目光從輪椅又迴到了古月身上。


    “這一次你那輪椅是真沒了吧?”


    “是的,陛下,已經連渣都不剩了。”


    “後悔麽?”


    “有些後怕,但是不後悔。”


    古月也習慣了坦然應對,而且他的字典裏寫著“後悔並沒有用”。


    “寡人在想一個問題,你能解惑麽?”


    “陛下請講。”


    “你這家夥是不是會一些精神力的秘術,譬如迷惑小女孩?”


    這個說法讓古月無言以對愣在當場,考慮過千般萬種,他還真沒料到楚皇如此“直白”。


    “這個……真沒有,當然了,如果能學到或許真不錯,可惜無從談起。”


    “那你怎能招惹那麽多女孩子喜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你一個坐輪椅的寡人是真看不出來哪裏出眾了!”


    楚皇的聲調明顯透露著不耐煩,甚至是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額……微臣惶恐,其實自己也不太清楚,也是害了不少人,但緣分一事說不清楚的,隻能扛起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


    “少來!你個半大小子算哪門子男人了!不過你覺得應該擔起責任倒是不錯,可你這話對幾個小女孩說過?上官鈴蘭?唐霽凰?還是慕容荻?”


    “倒是沒有刻意說過,微臣也不記得到底對誰說過又沒對誰說過了……”


    古月很無奈,因為楚皇的疑惑可不也是他自己的麽?他隻是不想自己承認罷了。


    “無憂說她認定你了,你是不是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花言巧語?”


    “能得到公主殿下的垂青,微臣三生有幸,不過真沒有多說多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而且以公主殿下的聰慧也不是會被三言兩語騙到的小女孩對吧?”


    楚皇似乎認可這個答案,畢竟是他女兒,哪會不聰明?可又不想承認古月用這個說法論證自己的無辜……


    其實這次對話的初衷就很特別,沒有爾虞我詐更沒有君君臣臣,隻是一個父親在對準女婿耳提麵命,尤其是自己很不認可卻又不得不認。


    “你也知道寡人真的不想把女兒便宜你這小子……可是……總之你得給寡人一個態度,日後你們家誰說了算?”


    “陛下放心,微臣一向奉行民主自由,事無巨細都是所有人商量著來的,絕不偏私更無臆斷。”


    在一個封建君主麵前大談民主自由是一種什麽體驗?其實古月很早就想試試了,誰曾想這機會說來就來。


    至於楚皇,這字麵意思他怎會聽不懂,可那莫名的別扭險些按捺不住。


    “寡人的女兒能和你們一樣麽?就算你要搞所謂的民主自由,凡事一起商量,這投票上的權力也必須有區別!”


    古月很想吐槽,這如果有區別還民主給屁?!


    但是他莫名覺得很是喜感,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強世無匹的楚皇麽?都快不認識了。


    “這個自然,公主殿下總歸是公主殿下,就算一起投票表決,她身後也有陛下的支持,所以怎麽說也至少得算兩票才行。”


    “嗯,這還……不成!她身後還有她母後,你至少得算三票!”


    “是是是,微臣謹記!”


    楚皇欲言又止,似乎在思考,似乎又在和自己較勁。


    古月也不著急,繼續保持著自己的恭恭敬敬,反正他坐著輪椅也不累。


    “伯忠建議寡人將鈴蘭那丫頭和你的婚事一起辦了,寡人雖然不想同意,但是畢竟曾經下旨,也不能失言,你不準有意見,可那丫頭會不樂意麽?”


    楚皇沒有直接說不準上官鈴蘭不樂意,也算出乎古月的預料了,看來這位陛下還是對忠心自己的人很尊重,至少上官會長有這個麵子。


    “陛下勿憂,鈴蘭一向識大體,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又不該做什麽的。”


    “嗯,是一個好丫頭,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了多少德!”


    古月不置可否,不過他也不由迴想了一下,“嗯,至少我算是個很講道德的人,日行一善,幫人開下門啊,扶下車啊,按個電梯樓層什麽的還是經常做,的確也算是積德吧?”


    “還有一件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陛下的旨意微臣何時敢違抗呢?”


    如果要說想一想,古月是從未一刻不想抗旨,可惜,他真沒敢做出來一次。


    “說的好聽!


    就是關於唐問天的女兒,真到那一日你能堂堂正正把她也迎娶的時候,誰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今日之事?


    但寡人就是要你記住,無論是什麽家庭都會有個先後順序,你聽懂了麽?”


    這一點其實古月很想拒絕,因為最近他總覺得對不起上官鈴蘭,可唐霽凰那又何曾對得起了呢?更何況這傻姑娘還得等自己多久?到頭來真進了門還得分個先後順序?這可一點也不符合古月自己的觀念,一點也不民主對吧?


    “陛下啊,其實霽凰和微臣一路生死相依早就有三生之約,隻是因為微臣的意氣用事而遲遲沒有去真的向大將軍提這事而已,若是有朝一日如願以償,微臣是真的很想一家人和和氣氣不分彼此,請陛下成全!不過微臣一定可以保證霽凰也不是個不知道分寸的人。”


    “笑話!你說的像是一開口唐問天就會答應一樣!你捫心自問,唐問天有寡人這麽通情達理麽?有麽?!”


    “這個真沒有,陛下您的心胸像藍天一樣無垠,像大海一樣寬廣,相比之下大將軍就是一介武夫,是個粗人,他哪有什麽心胸呢?不然臉皮厚到微臣這個地步可不早就去登門謝罪了麽?這樣也不會都尷尬,可他根本就不會給微臣這個機會對吧?也隻有陛下您寬宏大量才能容忍微臣的一次次小頑皮……”


    對於楚皇和唐問天之間的關係,古月還是覺得自己可以拿捏,俗話說的相愛相殺都太偏駁,準確來說是一個強勢帝王偏偏哪一頭都被自己的兄弟壓住,連生兒子這事都輸了,難道不會不甘心麽?不會變本加厲地找機會扳迴一城麽?可偏偏他的兄弟根本不在意這些,這就讓這個心裏絕不會不在意的帝王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肚雞腸了,至少兩相比較自己又輸了……


    所以楚皇還能比什麽呢?雄才大略高瞻遠矚?這些都太虛無縹緲,最實際的還是落到了自己女兒身上。


    尤其是唐問天的女兒竟然拒絕了嫁給自己兒子,這個麵子就一定得討迴來!


    於是楚皇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既然都不得意把自己女兒便宜古月這小子,那不如以此來賺一把心裏舒坦,至少在家庭地位上必須有個主次!


    可古月能答應麽?古月當然不可能答應!所以楚皇會用自己的身份強行讓古月低頭,這也不是難事。


    很容易就猜到這個心思的古月,自然有自己應對的方式,那就是從根本入手,將唐問天和楚皇之間打下雲泥之別的印記,若是楚皇不依不饒,豈不是又和唐問天一樣不通情達理了麽?


    但是他本以為可行的這番說辭,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點,那就是楚皇把自己的麵子看的很重,可是唯一的女兒對他而言,更重!


    “你說的也在理,寡人自然不是唐問天之流可比,但無論如何這一點你必須答應,因為寡人就這麽一個女兒,寡人都能允許你一個駙馬去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了,你還想怎樣?!”


    這突如其來的蠻橫的確讓古月始料未及,他原本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可以輕易過關,不曾想這才哪到哪就已經堵死了。


    “可是……”


    “沒有可是!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言語間,楚皇那不可一世的霸氣不禁側漏,一時間讓古月有些喘不過氣,他赫然發現從未關注過的楚皇本身竟然也是一名天階強者,而且達到了大圓滿的境界!


    “微臣遵旨。”


    不再遲疑,古月又一次認慫了,倒不是擔心楚皇會突然暴起,而隻是因為他是楚皇。


    此時此刻,楚皇心裏是竊喜的,好像是這幾日裏第一次有這種暢快感,不僅僅是讓古月又一次服軟,更重要的還是為自己女兒爭取了更多……


    “無論你怎麽想,寡人在女兒麵前,都是一個父親,所以你小子不要自以為是,更不要得寸進尺,明白了嗎?”


    “是的,陛下,微臣謹記。”


    “好了,今日就先到這裏吧,婚期定下來後會通知你,迴去好好準備……伯忠,進來吧。”


    “微臣告辭。”


    被皇甫伯忠親自推往宮門的古月難得沉默,這個狀態倒是在皇甫伯忠的意料之中,畢竟那書房也不隔音。


    “古大人,很多事情總歸會事與願違的,你也別太強求了,不過唐二小姐應該是能夠理解的,你難道對她沒信心?”


    “大叔您不懂啊,正因為我知道她能理解,所以才會更愧疚,說到底,還是我這個小蝦米太無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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