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鈴蘭趕到“我有藥”學院的時候,鄭親王已經雲裏霧裏分不清東西南北,倒是楚後對她十分感興趣。


    “這就是上官家的鈴蘭了吧?果然我見猶憐,的確能和霽凰相提並論呢,不過我倒是越發不理解你們這些小丫頭是怎麽想的,這古大人也不知道是給你們灌了什麽湯藥,一個個前赴後繼就當沒有其他男人了一般,尤其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自從聽說霽凰不僅走出了自己房門更是和古大人比翼雙飛,那整日整夜估計都在想著如何把古大人大卸八塊然後剁碎了喂狗,我這個當媽的看在眼裏也不好太過幹涉,倒是很無奈啊!”


    這話一出,別說上官鈴蘭了,古月自己都沒法接,他還真不知道太子看自己時那份怒火裏竟然還帶著嫉妒,不過說來也是,那什麽官二代富二代都會覺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別人,何況是皇二代呢?


    但即便如此,古月也對那個太子愈發有些看輕,若是他的表現沒有偽裝,那他的等級和大皇子就差太多了,未來可慮啊……


    “迴娘娘的話,其實鈴蘭也不太懂,為何一顆心就給了這家夥呢?其實何止霽凰,他還有小三小四小五在後麵排著呢!”


    略微沉默的上官鈴蘭突然語出驚人,又一次讓全場鴉雀無聲,就算是楚後也沒想到這古月恐怖如斯!


    “這還真是……古大人啊,佩服佩服,陛下他都還沒娶到第五個呢,哈哈。”


    不過楚後畢竟不是一般人,竟然可以用如此特別的打趣方式來轉移尷尬,當然了,也就她敢這麽說了吧。


    “嗬嗬,嗬嗬……”可古月沒法可想,他隻能傻笑陪著小心。


    “什麽?!”


    突然一聲咆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剛剛還半夢半醒的鄭親王突然跳了起來,“古月!你小子就是這麽對我閨女的?!”


    這突然的情真意切倒像是在說他親生的一般,難道他把那個“幹”字給忘了?再者,上官會長都沒什麽意見來著。


    “王爺何必動怒?這兒女情長嘛,小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不好麽?”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就這麽一個閨女,怎麽能讓她吃虧?就算是唐問天的閨女也不行!我這就去唐府找他去,看我不把這事給你們攪黃咯!”


    說罷鄭親王直接大步流星地衝出學院,那些跟著他來的隨侍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隻好緊趕慢趕。


    留下古月和上官鈴蘭麵麵相覷,“這叫什麽事啊?!”


    “噗~!哈哈!”楚後肆無忌憚地笑了,笑的很開心,“要是他真有那個本事嘛,我兒子也算有機會了不是麽?不過我怎麽就不看好他呢?”


    古月算是明白了,這楚後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偏偏打不得罵不得還得供著,他在心裏將楚皇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罵了個透徹,“這家夥太壞了!這會肯定在哪偷著樂!”


    不過這“歡樂”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又有客人到了。


    這次是個古月從未見過的人,三皇子。


    具體楚皇有幾個兒子他還真不清楚,也是剛剛才從楚後的嘴裏聽說楚皇還沒娶第五個,那就是有四個妃子?按他的年齡而言,老大不是親生的,太子應該是第一個兒子也就二十出頭,恐怕後麵四五個總歸是有的。


    可除了大皇子以外,古月還真沒跟任何一個皇子有過交集,太子都不算是他自己的交集,所以這三皇子自然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古大人好興致啊,在大門外小王都能聽到這裏歡歌笑語。”


    這老三比其太子而言矮了不少,更沒有楚皇那份氣概,似乎看上去還有一些陰柔,恐怕平日裏沒少偷雞摸狗。


    “三殿下駕臨,學院自然蓬蓽生輝,微臣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該有的姿態古月從來不差,不過讓他很意外的是這三皇子似乎沒什麽城府,“不妨事,我在大門外蹲了半天了,老王爺不走我也不會進來。”


    這是在說皇家不和麽?如此直白反而有些怪異,更何況旁邊還站著楚後,而且上官鈴蘭算是鄭親王的幹閨女。


    “殿下快人快語,那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事情很簡單,聽說這女人躲你這了,開個價賣給我吧。”


    “哈?!”這一聲驚歎可不是古月自己發出來的,事實上在場諸位除了楚後本人以外,都是這個反應,紛紛感慨今天吃的瓜又大又甜就是有點齁……


    “很奇怪麽?她現在啥也不是而且無家可歸,古大人你好心收留就算她的東家了對吧?小王覺著她至少還有幾分姿色擺在那,拉迴家當個花瓶也不錯,還望古大人割愛才是。”


    “割愛?!”古月差點沒一巴掌扇過去,他自己拿這祖宗一點辦法都沒有,算哪門子的“愛”需要割?說真的,他巴不得有人把她帶走自己也能清淨不少,可這事沒膽幹啊!


    昨晚那是不是楚皇的另一個套路暫且兩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這楚後就推著古月迴了學院,楚皇一點多的說法都沒給,那不就是默許麽?更何況那一路無人阻攔,恐怕也是這夫妻倆借坡下驢算計好了,誰叫古月自己往裏鑽呢?甚至那長孫忌在家裏等著古月去講故事都是其中的一環,對於這點古月一萬個懷疑,因為一旦事情牽扯到楚皇之後,那就得從最惡劣的角度去分析,否者自己跳進的坑是大是小是高是低都沒確認便已經被埋了個嚴實……


    這三皇子為何突然跑來,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廢後的消息一出所有盯著太子那個位子的阿貓阿狗都開始蹦躂了,畢竟楚皇自己都殺兄弑弟幹的光明正大不亦樂乎,他還能奢求自己兒子們兄友弟恭?老天爺都不會答應!


    可如此明目張膽地說要買賣一個剛剛從皇後位子上下來的女人,是瘋了還是傻了?他敢買古月就敢賣麽?更何況如此無腦的舉動還第一個跳出來,這人多半命不長,除非他是故意的……


    允許思考的時間不太多,古月隻能敲定一個方針那就是隔岸觀火,因為奪嫡這事真的沾不得,他又不求一人之下,何必去惹一身騷?


    但世事無常,天不遂人意,古月這還沒開始考慮任何可能引發的問題,就有人直接找上門了,再加上剛剛鄭親王突然造訪,這前後是不是有關聯?


    “殿下說笑了,在下何德何能給這位……長孫家的大小姐當東家?其實她能在這裏盤桓都是讓此地多了一份顏色,至於想待多久那都全憑她的意思了。”


    其實古月很難把握此時此刻如何稱唿這位廢後,若是直接在三皇子麵前還稱皇後娘娘,那多半就是個欺君的把柄,畢竟他老子剛剛頒布了明旨,可隨口不敬,誰又能保證沒個秋後算賬呢?


    “古大人倒是慷慨,又或者……嗯,也是,風韻猶存嘛,古大人是同道中人啊!”


    三皇子那一臉猥瑣地表明著“我懂得”,讓古月又一次想大嘴巴抽他,可惜,古月這人來此之後越發養成了多疑的習慣,越是這種看上去傻不拉幾的家夥越讓他不得不忌憚,再說了,多年後不也有一個“瘋子打人不犯法”一說麽?萬一把眼前這貨弄得半身不遂甚至一命嗚唿,楚皇會不會一邊送古月下獄一邊暗地裏偷著樂?


    “理解就好,能得到三殿下的理解在下也算有麵子了!”


    見人說人話,見鬼聊鬼天,不得不說古月也算個中翹楚了,就是讓上官鈴蘭十分不自在,越發覺得三皇子的臉怎麽看怎麽惡心。


    “那好吧,既然如此小王就先告辭了,不過這話得說在前頭啊,古大人沒有賣給小王也不可賣給其他人,否者小王的臉麵也算沒了,對吧?”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誰來了也都是剛剛那番話對吧?殿下的提醒在下一定謹記!”


    “嗯,如此甚好!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走了,別送了,不然小王還得配合你的速度。”


    “是是,殿下慢走!”


    又送走一個,上官鈴蘭都不知道該和古月說什麽了,除了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身旁的楚後又笑了,笑得愈發開心。


    “沒想到啊,我現在也算奇貨可居麽?古大人準備待價而沽還是自己收藏呢?”


    這話說的是不是很有歧義?但古月不敢往這方麵想,“娘娘別開這種玩笑,微臣膽子比綠豆還小,不過剛剛那位平日裏就是這般麽?倒是有些特別……”


    “以他的道行哪能逃過古大人的法眼?不過這也算一種方式吧,別著急,後麵肯定還有蹲在門外等他走的,今個這學院大門估計會被抹去幾分,不過古大人你可千萬別找我賠錢哈,身無分文連首飾也沒帶出來,原來家裏的人也死的死跑的跑剩下一個在坐牢,還不了,真心還不了,除非……”


    不知怎麽的,這楚後反倒來了興致,一顰一笑盡顯禍國殃民的本色不說,還搞這種暗喻,換做其他人弄不好已經流出口水了,古月也就是挨著一旁還站著上官鈴蘭才克己複禮……


    “那個,大人,又來人了……”大門口傳話的護衛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一波接一波的他們都跑來跑去第三趟,而且搞不好後麵還有其他的!


    “我說什麽來著?看來古大人這是真的不能消停了,不妨猜猜看這會來的是老四還是老五呢?”


    一波來了一波又走,正如楚後所言那“我有藥”學院的門檻都被磨平了不少,可古月卻始終覺得難以置信。


    正所謂虎父無犬子,但也聽說過龍生九子,就楚皇那做派顯然是野心和實力並存,氣度和章法兼具,可他的兒子怎麽都是一群看上去長不大的熊孩子?!本以為那第一個來的老三已經算特別的了,誰曾想老四老五有一個賽一個的讓古月無語。


    當然了,他們讓古月無語的其實並非方式方法上的大同小異,而是他們的確都很有目的性,那就是想要把楚後帶走,這個目的性實在太過無腦……


    古月很無語也很無奈,他不禁感慨自己還是太嫩了一些,雖然有著超前的認知和開掛的係統,但他畢竟不是個宮鬥戲愛好者,原本以為自己隻需要穩紮穩打慢慢升級總有一天能夠秒天秒地秒空氣,誰曾想隻因一個不得不除的絆腳石牽連出如此這般的蝴蝶效應。


    雖然,他的確想到過長孫家的事總歸會牽連到楚後,但他不清楚楚後的內情和參與度,而本身這些事也不需要他去操心,楚皇總不能閑著對吧?可他萬萬沒想到隻因為一時腦熱跑去做了件沒人幹的事就攤上一個燙手山芋想甩都甩不掉!


    尤其是楚後那肆無忌憚地笑得花枝亂顫,基本已經對古月產生了精神摧殘。


    如果說昨晚楚皇和楚後突然的舉動讓古月毫無頭緒的話,今日發生的種種就很顯然是他們最大的算計,恐怕楚皇就在那偷著樂自己成功了,雖然古月依舊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麽,可那些皇子一個不落全跑來了就肯定代表了某種態度,就算再無腦他們也總歸得有自己的智囊吧?不把所有人想成白癡,這算是古月最大的優點。


    可越是如此,古月越發頭疼,隻不過沒轍,很多事越不想沾邊反倒越會找上你。


    隻不過,古月之所以沒能看明白是算漏了一點,那就是長孫家的事情。


    作為一個自詡“黑夜帝王”的存在,長孫家怎會單單隻掌握暗地裏的黑市交易和殺手組織?


    其實,他們最放不下的還有楚都其他陰暗麵。


    雖然,作為楚皇的大忌,沒人會去不要命對老百姓出手,所以安居樂業的百姓們一向覺得楚都可以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但事實上這僅僅是他們生活中的那個美夢而已。


    在百姓們看不到的地方,這座城市裏有著約定熟成的不透明,那就是長孫家所經營的各種銷金窟。


    楚國本就富裕,倒不是因為人民足夠富足,隻是單單源自前朝的資產囤積,那些搜刮全國的民脂民膏可不就放在這楚都裏麽?


    而楚國兩任帝王都不是貪圖物欲的主,於是出奇大方,尤其是在論功行賞方麵無比慷慨,這就讓那些大人們都有了不菲的物質基礎。


    可惜,楚國生產力落後,除開生活所需,多出來的錢其實沒太多地方可以去消費,直接花天酒地又肯定會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甘心當一個守財奴,也正因為如此,長孫家看清了這個可以利用的現狀並且果斷實施,暗地裏的各種行當便應運而生。


    不得不說長孫家的人做這事還真有套路,首先目的很明確,就是那些大人們多餘的閑錢,這些錢也沒法花出去該怎麽辦呢?那就花在賭博和美女身上吧,反正一擲千金也不心疼……


    漸漸地,滿朝文武都或多或少涉足了暗地裏的銷金窟,不把錢當錢都成了常態,可並不是誰都真的富可敵國,換句話說,那些大人們多餘的閑錢很快便不足以維持他們的刺激消費了。


    這就衍生了另一個行當,高利貸,當然了,長孫家也不是單單圖財,因為很明顯多餘的財富對他們而言也沒有足夠吸引力,總歸是用不出去的。


    所以他們需求的是本職工作,各種渠道的消息。


    這一點倒是能夠更好地為楚皇分憂,畢竟掌握文武百官下班後的動向也是一種手段。


    也正因為如此,楚皇明知道有這麽檔事卻默許了。


    古往今來,權利一旦不被監督往往就會失控,長孫家雙管齊下基本掌控了大半官員的私生活,怎會不想入非非?


    於是過分的壓榨導致有些官員不堪重負甚至鬧出家庭矛盾,這事就有了浮出水麵的隱患。


    但楚皇能允許這些麽?自然不會。


    故而有人出手敲打了他們,那就是皇甫大人。


    雖然不曾出麵,但長孫家的人都知道那個布局一定是高人出手,便有了警覺和收斂,可他們也因此找到了一個度,那就是如何讓楚皇默許又不越線。


    多方的努力維持了脆弱的平衡,但長孫家的人知道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自己這些營生還是仰仗楚皇的威能。


    直到大遷徙之前,古月的各種招數很顯然並不隻是有取代黑市交易的趨勢,更重要的還是暗地裏的消息流通,那將直接導致長孫家搞出來的東西不複存在,或許這才是楚皇想要看到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選擇了和古月交易,畢竟尾大不掉!


    縱然是楚皇也不曾想到長孫家果決如斯,他給出的選擇根本就沒有傳達到對方的手中,因為那些人早已通過自己的方式離開了楚都。


    知道這點之後,楚皇更確定了自己的決心,這個自己無法掌控的陰暗麵必須拔除否者隱患甚多,而那些暗自幫長孫家遷徙的大小官員們,勢必要麵對楚皇的怒火。


    對於長孫家而言,人可以跑,物資可以轉移,關鍵信息也可以搬走,但唯獨沒法移動的就是那些場地設施。


    再加上原本負責善後的長孫家老三臨了整出那麽多幺蛾子,所以長孫家跑出去的那些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楚都暗麵的掌控力,那些場所設施便留了下來。


    這些,才是有心人關注的重點。


    隻不過這等地方怎會沒有隱秘可言?那些大小官員跑去玩的時候都是罩上頭套這種基本操作,於是這些所有人都關注的重點卻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靜靜等待發掘。


    可是,放眼整個楚都若說還有誰可能知道那些地方在哪,會是誰呢?長孫忌。


    這位老兄雖然沒死卻也蹲在大牢,他可不像楚後那般可以置身事外,畢竟生在長孫家長在長孫家待在長孫家,那些暗地裏的勾當,就算家族其他人對他不太信任也絕不可能隻字不提。


    而聰明如他,自然知道這些是他唯一剩下的籌碼,可以保全自己姐姐性命的籌碼!


    縱然所有人都知道去觸碰那些地方有風險,但風險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古今同理!


    楚皇那看似隔岸觀火其實是一如既往地操盤大局,自然會有馬前卒去為他投石問路,譬如他那幾個兒子就在其中。


    誠然,作為一個年富力強的實權君主,楚皇可沒考慮到接班人那事上,太子都隻是個名分而已,可他會不會偶爾出一些曆練把自己的兒子們拉出進來遛遛?這個誰都不好說。


    但要說誰最能懂楚皇的心思,那多半就是楚後了,這位奇女子更心知肚明自己是她弟弟的唯一軟肋,所以在不經意間便成了所有人關注的重中之重。


    這也正是她突然決定跟著古月跑掉的原因之一。


    事實上昨晚她在楚皇那跪著就是在等,等一個弟弟選擇托付的人出現,至於等到了古月,也算情理之中,或許也正因為他是古月才能做出大部分人都不會去做的決定。


    古月的多疑讓他始終堅信自己又上了楚皇的套,而且想甩掉已經晚了,所以他沒發現自己這個套其實和楚皇關係並不大。


    在楚後心中,她的每一步棋又何止是如履薄冰?一個閃失不僅葬送了弟弟更會牽連自己兒子,因為她始終明白“那些人的薄涼”,這句話裏單單隻是指的長孫家麽?


    隻不過親身接觸後,她發現這個名動天下的古大人竟然不僅僅心思縝密更是指揮若定,這些從他快刀斬亂麻地解決了長孫家老三的動亂開始直到迴到學院後一些列的安排都可見一斑,至於那個暗地裏保護自己的小丫頭有沒有別的任務呢?楚後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有了這些判斷之後,楚後忽然覺得自己兒子要是有古月的輔佐,一定會事半功倍,隻可惜,當媽的能不知道自己兒子那點小心思麽?想要他們君臣和諧恐怕隻能將唐霽凰一分為二……所以她很果斷地放棄了為兒子拉攏古月的想法,但也並不代表她允許古月去幫其他人。


    於是才有了今日種種,她知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也同樣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那就是讓古月不得不成為自己的保護傘,至少她算準了古月真不敢把自己扔了,因為古月忌憚楚皇的後手,或許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夥在心裏早就把楚皇罵了一遍又一遍,可他的確明白一個道理,吃一塹長一智。


    所以眼下這“我有藥”學院對楚後而言是最安全的所在,也是最有力的賭場,她已經拍案下注,隻等其餘人的動作了。


    當然,還有那個莊家的態度。


    隻不過,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打算直接對古月講明,因為這也算是對古月的一種試煉,薄冰之上行走可容不得半分僥幸和想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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